作者:漫步云端
乘风郁闷至极!
他在殿下心中的地位,迟早有一天,就会被这个小云给取代了。
——
梁羽皇重新入了帐篷,继续处理军中的事物。
关于萧玄睿的死,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早就不想让萧玄睿这个蠢货活着了。
如今萧玄睿被烧死了,倒也省了他亲自动手了。
倒是那场突然燃起的大火,让他心里存了几分狐疑。他越想越觉得,此事可疑……
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去查。
他没有半分的头绪。
梁羽皇到了书桌旁,缓缓地坐起来,这才想起让云鸾去沏茶的事情。
他抬起眼眸,看向云鸾:“你去泡一壶茶来。”
云鸾点头应了,她径直出了帐篷,入了旁边的一个堆放各种杂物的小帐篷内。
她刚刚走入小帐篷,欲要拿些茶叶茶具之类的东西,谁知帘幕被人掀开,赵阙脸色不太好看地走了进来。
看到赵阙入内,云鸾不由得一怔。
“赵小哥,你怎么来了?你有事找我?”
赵阙抿着唇角,一言不发地走到了云鸾的面前。
云鸾察觉到了他情绪有些不太对劲,“赵小哥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赵阙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云鸾,一字一顿低声问:“你和萧玄睿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出手杀他?还有那个在军营门口,与你对话的黑衣人是谁?你们刚刚都说了一些什么?”
云鸾的身子一僵,她的心头翻涌起惊涛骇浪。
她端着茶壶的手,都不禁泛起了几分颤栗。
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云鸾抬眸看向赵阙,勾唇笑道:“赵小哥,你还听到了多少?”
赵阙眼底闪过几分纠结:“我听到了他说的什么公主。”
“小云,你不是梁国人,自然不可能是梁国的公主。你来自南储,如今的南储,除了有一个人被封为公主,应该再没其他的公主了吧。”
“你……你是不是那云鸾?是不是南储的主帅云鸾?”
云鸾的嘴角,依旧挂着笑意。
她慢慢地靠近赵阙,赵阙的脚步往后倒退。
趁着他不注意,云鸾手疾眼快的,点了赵阙的穴道。
赵阙的脸色惨白,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云鸾:“你,你真的是云鸾,真的是此次与梁国对垒的主帅?”
云鸾敛了嘴角的笑意,不禁叹息一声。
“本来,我是不想伤害你的,可你怎么就识破了我的身份呢。赵小哥,我知道你不是个坏人,可为了我的人身安全,不得不先委屈你一下了。”
赵阙还没反应过来,云鸾就一个手刀,砍在了他的脖颈之上,直接将他给劈晕了。
而后,她拿了一颗药丸,喂入了赵阙的嘴里。
她拖着他的身体,将他掩藏在杂物堆里。
为了避免梁羽皇怀疑,云鸾处理好了赵阙,就端起了茶壶,急匆匆的出了营帐,入了主营帐。
她端着一套茶具,走到了梁羽皇的身旁。
梁羽皇抬头,看了眼云鸾,当瞥到她额头冒出的汗水,他蹙眉问了句:“你这额头怎么流那么多的汗?不过是沏茶而已,至于流那么多的汗吗?”
云鸾忍住心底的激荡,声音很是平静地回道:“这套琉璃茶具,不太好找。我在杂物堆里,翻找了好久。”
梁羽皇挑眉,勾唇笑了:“是吗?体质那么差,不过是寻找茶具而已,就累得满头大汗了?小云,你这身体不行啊,抽空孤得好好帮你锻炼一下身体才行。”
云鸾抿唇笑笑,她蹲下身来,开始了沏茶事宜。
梁羽皇的目光,在她身上一点点的巡视。
不知何时,他突然拿出了帕子,动作轻柔的触向云鸾的额头……为她擦汗。
云鸾的身子一僵,下意识的想要躲开。
谁知梁羽皇却伸手,按住了她的肩头:“别动……”
云鸾顿时不敢乱动了,两个人靠的很近,近到,她几乎能闻见他身上幽幽飘过来的清香。
柔软的帕子,擦拭着她的额头。
他温凉的指腹,时不时的擦过她额头的肌肤。
这种若即若离的暧昧感,让云鸾挺无奈的,梁羽皇这摆明了,就是故意在撩她。
她不由得,暗暗咬牙,忍了又忍。
梁羽皇垂眸,看着她那副隐忍的模样,他不由得轻笑一声:“怎么,生气了?难道,只准你撩孤,孤就不能还施彼身?”
云鸾皮笑肉不笑的抬头,看了眼梁羽皇:“殿下息怒,民女岂敢生殿下的气?能得殿下的撩拨,这是民女的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民女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生气呢。”
梁羽皇挑眉:“你这表情,孤看着,怎么都不像高兴呢!话说,你每每都不经意间撩拨孤,你是不是对孤动了什么心思啊?”
云鸾佯装羞涩的咬了咬唇瓣,缓缓的低下头来。
“殿下丰神俊逸,但凡是个女子,与你天天这样朝夕相处,都不可能不对殿下动心的。”
云鸾都快被自己这番话,给恶心的吐了。
她怀疑,梁羽皇是故意在逗自己。
梁羽皇抬手勾住了她的下颌,让她抬起头来。
第710章 无名无分
他微眯凤眸,凝着她那双泛着潋滟璀璨光芒的眼睛。
“所以,你是喜欢上孤了?”
云鸾忍着极度不适,僵硬着脑袋,缓缓的点了点头:“嗯,自然是喜欢上了殿下,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对殿下做那些放肆的事情。”
梁羽皇勾唇,轻笑一声。
“是吗?”
“原来你已经对孤情根深种了啊。”
他说着,突然伸手,握住了云鸾的手掌。
云鸾一惊,下意识想要将手掌抽离。
梁羽皇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容许她抽离出去。
他抿着薄唇没有说话,手指轻轻地摩蹭着云鸾的掌心……
云鸾的脸色,不由得泛白几分。
她摸不清楚,梁羽皇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梁羽皇的声音,缓缓的传来:“你的掌心,为何有那么多的茧子?”
云鸾扯了扯唇,极为平静地回道:“民女生在普通百姓之家,自是从小时候开始,就做各种粗活的。”
梁羽皇凝着她平静无波的眉眼,他一字一顿地回道:“是吗?可孤怎么摸着,你这手心的茧子,不像是干活干的,而是握剑握的呢。一般来说,若是干农活,那应该整个手心都是茧子,可你有茧子的地方,只有虎口那里最为明显。”
云鸾一怔,她的心缓缓地提了起来。
她扯了扯唇,从容不迫地回道:“我应该没和你说过,我家以前,是做打铁生意的。我父亲,是我们镇上最出名的铁匠。他只有我一个女儿,所以他就将他的打铁技术,传授给我,让我替他传承他的衣钵。”
“殿下你是在疑心什么?莫不是怀疑民女的身份?倘若你真的不放心民女的来历,民女可以现在就带着弟弟离开军营。”
“这些日子,我几乎是贴身伺候殿下,倘若我对殿下有异心,恐怕我早就对殿下出手,我早就暴露了吧。”
梁羽皇抿唇,低声一笑。
“你的解释,倒也勉强能说得通。”
“倒是孤想多了。”
云鸾咬着唇瓣,眼底浮现出几分委屈。
她欲要甩开梁羽皇,想要起身离去呢,突然帐篷的帘布,被人从外面掀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潺月尖锐刺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云鸾连忙推开梁羽皇,惶恐不安地抬起身来。
梁羽皇蹙眉,扭头看向突然出现的潺月。
“什么时候,孤的营帐是不用通禀,就可以入内的场所了?”
“守在门口的侍卫呢?”
两个侍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请罪:“殿下恕罪,圣女动作太快,我们拦都拦不住。”
梁羽皇的脸色阴冷无比:“来人,将他们拖下去,杖责五十板子。再有下次,直接杖毙,绝不容情。”
两个侍卫连忙磕头谢罪。
不用旁人押,他们非常自觉地站起身来,朝着刑房而去。
潺月站在门口,怔愣地看着梁羽皇。
她的脸色惨白得厉害,一双眼眸在梁羽皇与云鸾的身上,来回巡视。
想到刚刚,她看到的那一幕,她只觉得心如刀绞。
殿下什么时候,和这个小云关系如此的密切了?
他居然将她拢在怀里,居然握着她的手?
是不是,她如果没闯进来,殿下早就已经亲了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