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扬了你奶瓶
按照太子的性格,要么对龚知府赶尽杀绝,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要么就尽量保全龚知府,让龚知府为他卖命。
虞安歌对太子猝不及防地到访,十分不解。
可不论她再心不甘情不愿,太子既然要驾临向府,向家人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听着外面的动静,虞安歌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且不说她院子里还藏着哥哥,隔壁也藏着一个商清晏。
若被太子发现,可都是大祸临头。
她想告知商清晏,让他在太子来之前快些离开,可刚一出去,就见向怡匆匆赶来:“安和,太子的驾辇已经到了,侍卫在向府外面围了一圈,说是为了保护太子安危,这个时候王爷出不去的。”
虞安歌神情一凛,这样的速度,太子必定是查到了什么。
虞安歌看着隔壁紧闭的院门,隔着门缝叮嘱里面的主仆三人不要出来,而后一脸严肃地随着向怡一路前往大门。
虞安歌一边走,一边对向怡道:“府上必有太子眼线,回头查一查。”
向怡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难看得很。
她离开向府多年,虽带着思惠夫人的名头回来,但也不会把满府上下的人给换了。
这就被太子那帮人钻了空子,这气势汹汹的样子,明显是奔着虞安歌藏着的人来的。
不过与此同时,向怡也十分好奇,非要说南川王是虞安歌的旧友,也还说得过去,但虞安歌藏在院子里的人,连下人都见不到她的面,可就太奇怪了。
向怡和虞安歌一同来到大门时,太子的驾辇已经到了。
仪仗排列,气势逼人,派头十足。
刚刚在虞安歌面前发疯癫狂的太子,挨了一声骂的太子,正高高坐在轿辇上,居高临下看着虞安歌。
那种被毒蛇缠绕的感觉再次出现在脖颈,虞安歌冷着眉眼,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刚刚那一声骂轻了。
还是向怡率领向家老小一起走上前去,客气道:“妾身恭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驾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太子的眼睛始终没从虞安歌脖颈处离开,他甚至没从驾辇上下来,任由向家人把门槛拆除,抬着他进去。
一路上向家人恭恭敬敬,生怕哪里得罪了太子,虞安歌始终冷着脸,走在向怡旁边。
商渐珩坐在轿辇上笑着问道:“思惠夫人想把孤安排在哪里?”
向怡连忙紧张回话:“妾身方才已命下人去收拾院子了,还请太子稍候。”
向府正院是向翁在住,最大的客院住着虞安歌,太子突然到来,向家总不好让虞安歌搬走,只能安排在另一边,把所有摆件用品都换成最好的,只是这些布置都需要时间。
商渐珩用手撑着下巴道:“那就是说,孤住在哪里,夫人还没定好。”
向怡连忙道:“定好了,是观莲院。”
商渐珩并不买账:“这才初春,哪里来的莲花可观?”
向怡连忙又改口:“那妾身这就去安排春茂院。”
商渐珩道:“不必麻烦了。”
他目光流转,最终落到一袭玄色劲装的虞安歌身上:“虞大人住在哪里?”
第229章 这院子里究竟藏了谁
向怡心跳如鼓,却不得不答:“虞大人住的是汀溪院。”
商渐珩慵懒道:“汀溪院是不是你向家最好最大的客院?”
向怡为难道:“是。”
虞安歌抬头,直视着商渐珩,他的眼神放肆又戏谑,明晃晃展示出自己的目的,他就是冲着虞安歌藏着的那两个人来的,也不介意挑明,他把向家上下的情况摸了个透彻。
虞安歌心里直打鼓,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在心里。
果然,商渐珩道:“带孤去看看吧。”
根本不需要向怡和虞安歌带路,太子的人就抬着驾辇,轻车熟路把他抬到了汀溪院,可见他对向府上下的了解有多深。
商渐珩的眼神时不时扫过虞安歌,查得到的东西有什么意思?
那两个院子里查不到的东西,才是吸引他的所在。
要前往汀溪院,便要经过商清晏所住的探幽院,到门口时,商渐珩忽然抬起手,示意抬轿的仆从停下。
虞安歌心跳都停了一下,竹影听到外面的动静,一脸紧张对商清晏道:“主子,他们停在门口了。”
商清晏一袭白衣,在指尖把玩着一枚白色的棋子,眼中晦涩不明。
竹影总算明白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了,惊慌道:“主子,咱们怎么办呢?”
商清晏面色不动,只是看着纷繁错杂的棋局,思虑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竹影见商清晏没什么反应,就拉着梅风出去,着急问道:“怎么办?咱们怎么办?太子来势汹汹,一看就不安好心。”
梅风不停摸着自己的两撇胡子,看着不动如山的商清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竹影的耳力颇为灵敏,外面太子的声音传了进来:“这个院子可有人住?”
梅风和竹影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出了惊慌。
向怡看了一眼虞安歌:“住着一个琴师。”
商渐珩居高临下看着虞安歌紧绷的身躯:“琴师?”
虞安歌言简意赅道:“昔年旧友。”
商渐珩道:“虞大人不是在望春城长大么?哪儿来的江南的昔年旧友?”
虞安歌不以为然道:“他早先家中横生变故,便落魄下来,一路辗转到江南,这些年过得颇为潦倒,我先前在江台楼遇见人,就暂且收留了他,给他一个容身之处罢了。”
商渐珩撑着额头道:“那倒是有意思了,孤也喜欢听琴,不若请他出来,为孤演奏一曲。”
虞安歌瞬间感到头皮发麻,她努力维持着平静道:“民间小调,难登大雅之堂,岂能污了太子殿下耳朵?”
商渐珩道:“孤从小听琴不知听了凡几,就没听过琴曲有俗的。”
他看了方内侍一眼:“去,敲门。”
方内侍当即拢着袖子,上去敲门。
虞安歌见此情形,脸上虽然没什么表现,但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儿了。
敲了几声后,里面忽而传来一阵琴声,悠扬缥缈,闻之动容。
竹影和梅风面面相觑,竹影凑到梅风耳边,低声道:“这样能行吗?就弹个琴?”
梅风摸了一下他的小胡子:“谁知道呢?今儿个这琴弹得也不如之前啊。”
在这琴声中,方内侍皱起眉头,对太子道:“殿下,这琴师也太无礼了,明知您驾临门外,却连您的脸都不见,也不过来给您请安磕头。”
商渐珩没有发怒,只是看了一眼虞安歌的背影道:“琴声不错。”
虞安歌紧抿着嘴唇。
商渐珩看了一眼前面的院子道:“往前走吧。”
方内侍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有些不敢相信太子就这么轻易放弃了,不过他还是跟着商渐珩的轿辇往前。
竹影和梅风听着外面的动静渐远,都一片茫然。
竹影过去对弹琴的商清晏道:“主子,他们走了。”
本该松口气的商清晏,眼神倏然冷下来,弹琴的手指也接连拨错两根琴弦。
他索性停了琴曲,闭上眼睛,一副隐怒的样子。
几息后,他才咬牙切齿道:“让梅风进来。”
到了汀溪院外,院门依然紧闭,只有院中几朵杏花,随着风飘出高墙。
若说虞安歌刚刚只是紧张,那么现在她的心情几乎可以说是惊恐。
起码商清晏脑子灵活,面对危险不至于束手无策,更不会坐以待毙,但是她哥哥这边,虞安歌只觉得头皮发麻。
商渐珩伸出手,刚好接到一朵杏花,清幽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他看向身体紧绷的虞安歌,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
比起所谓的琴师,他自然是对虞安歌藏在院子里的女人更感兴趣。
若今天一定要见一个人,必定是这个女人更吸引他。
于是商渐珩对这个院子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你向家倒是会建院子,只站在院墙外,就看得出雅致来。”
向怡一脸为难道:“可这个院子,是虞大人在住。”
商渐珩道:“这样啊,可这杏花盛开的院子,孤可是由衷喜欢。”
虞安歌冷冷道:“太子殿下金尊玉贵,总不能捡下官住过的院落,这样反而成了向家的失礼罪过。”
商渐珩不依不饶:“这还不简单,不是说汀溪院是向府最大的院子吗?里面厢房众多,孤跟虞大人一起住,晚上还方便商谈政事,岂不正好?”
说完,商渐珩还颇为暧昧地看向虞安歌。
虞安歌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她语气都似夹杂着严冬的霜雪:“太子万金之躯,岂能跟下官一起将就?还是劳烦思惠夫人,调动府上所有人,为太子殿下收拾院子。”
商渐珩不依不饶,甚至耍起了无赖:“可是孤只喜欢这带杏花的院子呢?”
虞安歌道:“若殿下喜欢杏花,下官就命人去西山上,为太子殿下的新院子栽种。”
看着虞安歌寸步不让的样子,商渐珩还没气,方内侍倒是生起气来。
“虞大人真是好大的脸面,太子殿下看中的地方,您都不愿意让,可是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里?”
方内侍的话一下子就让气氛紧张起来。
商渐珩饶有兴趣地看着虞安歌,奇怪的是,他竟从虞安歌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意。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上挑,这院子里究竟藏了谁,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第230章 两个院子的门
虞安歌看到方内侍,就想到上辈子被众侍卫压在虞府的屈辱。
至亲之人的尸骨就在身后,她却有冤不能诉,而方内侍狗仗人势的嘴脸,也深深刻在她心里。
可现如今,她又陷入了上辈子的困境,面对皇权的欺压,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上一篇:读心纯欲娇妻,禁欲军官面红耳赤
下一篇:我真的不想再走捷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