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扬了你奶瓶
二皇子道:“说!”
宋湘道:“洛儿姑娘也就罢了,毕竟是个大人,又有二皇子您庇护着,不管是在外面还是接入府中,想来都是妥当的。但小皇孙只是一个婴孩,一个风寒或许就能让他...元气大伤,所以臣女以为,就算二皇子妃不愿意,为了皇孙着想,还是应当送到长春宫里,让皇后娘娘照顾着。”
二皇子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关键:“风寒?”
宋湘缓缓点头:“今日二皇子妃与臣女提了一嘴,说春寒料峭,婴孩得病乃是寻常。”
二皇子再次骂道:“这个毒妇!”
宋湘连忙又道:“若二皇子和皇后娘娘不便出面,可让圣上开口,想来如此,二皇子妃就再无拒绝的余地了。”
二皇子一腔怒意,憋得他目眦尽裂,好在宋湘说的是个法子。
宋湘走后,二皇子便将皇长孙从槐荫巷抱了出来,没有知会二皇子妃,便入了宫。
据说这孩子一入宫,深得圣上喜爱,再加上二皇子和崔皇后的适时开口,那孩子便顺理成章留在了长春宫。
“二皇子妃已经回娘家了,皇后娘娘催着二皇子,去谢相府接她。”
宋湘局促不安地坐在凳子上,对面前一袭黑衣的“男子”道。
在二皇子和二皇子妃明里暗里的帮助下,宋湘已经彻底安全了。
宋侍郎便是对她再不满,也不敢再对她怎么样,甚至答应她在自己的院子里辟出一个小厨房。
宋湘借着虞安歌这块儿敲门砖,成功让自己脱困。
或许在虞安歌眼里,二人之间最多算得上是利益交换,各取所需。
但是在宋湘眼中,虞安歌却是她的救命恩人。
除此之外,她心里隐隐憋着一口气,她总害怕虞安歌看她时,眼中再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虞安歌倒也不吝赞美:“你做得很好,比我想象中要好。”
谢相疼爱女儿,看到女儿受委屈,自然是心疼的,虽然面上不显,却也摆足了架子,就等二皇子低头上门认错。
但二皇子也是有傲气的,被谢家这么打压,实在不愿低头。
这双夫妻就这么僵持着。
虞安歌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让宋湘有些热泪盈眶。
她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大概经历了人生的低谷,她又从虞安歌的称赞中,找回了当初宋家大小姐的自信来。
宋湘有些哽咽道:“能帮到虞公子便好。”
虞安歌看她这样很是无奈:“我又没骂你没凶你,你怎么还是哭哭啼啼的。”
宋湘连忙把泪憋回去:“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虞安歌看着她,这几天宋湘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但还是带着点儿病容,眼泪汪汪的样子,为她平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
虞安歌倒是认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宋湘看着虞安歌,目光盈盈:“我可否问问虞公子,皇长孙会死吗?”
宋湘不是一个恶人,挑拨二皇子和二皇子妃的关系,一是因为她要活下去,二是因为他二人本就不是好人。
但在槐荫巷中,她看到了刚出生的皇长孙,那么小,比男子的手掌大不了多少,又那么软,脸蛋似乎一戳就破。
宋湘可以心安理得挑拨离间那对夫妻的关系,可面对这样一个婴儿,她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虞安歌耸了一下肩膀:“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你的做法,起码可以为他延一段时间的命,剩下的,就看各方的意思了。”
上辈子的皇长孙,并没有活过满月。
哪怕二皇子做得再隐秘,但他去槐荫巷后,身上残余的奶味儿,还是让二皇子妃起了疑。
二皇子妃顺藤摸瓜,知道了皇长孙的存在,皇长孙便死得悄无声息,更没入皇室玉牒。
虞安歌道:“你也不要插手,皇长孙的生死,不是你能决定的,弄不好,自己反倒要惹上麻烦。”
虞安歌不至于去怜悯仇人的孩子,但宋湘这么问了,她便给宋湘提个醒,免得以后宋湘乱发善心,误人误己。
宋湘点了点头。
虞安歌道:“好了,宋大小姐,你我利益已清,从此各自安好吧。”
说着,虞安歌对她抱了下拳,便转身告辞了。
宋湘看着虞安歌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她觉得她做得还不够好,若是够好的话,虞公子不至于与她断关系断得如此决绝。
她会回到二皇子妃身边,让虞公子看到,她依然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第363章 厌胜之术!
二皇子妃在回到娘家之后,不过五天,便被二皇子给接回去了。
众人看来只是夫妻间的小吵小闹,许多人都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唯有当事人才知道,两人之间的相处有多冷。
谢舒瑶人虽然回来了,面上还是那副温柔贤良的样子,但总是在晚上推脱身体不适,不让二皇子入房。
二皇子也因为那个外室恼了谢舒瑶,干脆就将外室接入府中,给了名分,美名其曰皇长孙的生母不能流落在外。
因为这个洛儿,两个人冷战了快一个月,虽也同进同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面和心不和的样子。
为此,崔皇后和谢相都有分别劝过这对夫妻,只是无济于事。
二皇子说想要他们和好,谢舒瑶必得承认皇长孙和洛儿的身份。
谢舒瑶则是寸步不让,即便皇长孙现在在宫里,她的态度也十分强硬。
这两个夫妻一吵架,朝堂上就乱了套。
商渐珩记恨着宫宴上,崔皇后对乐靖下手,自然是趁他病,要他命。
而在这种四面楚歌之时,谢相不再插手,明里暗里给二皇子施压,让二皇子颇为捉襟见肘。
长春宫内,崔皇后怀抱着哭闹的皇长孙,轻声哄着,她一向平静的脸上,此时难免挂着几分怒意。
而一旁的银雀怒意更甚:“二皇子妃也太过分了,您今日召她进宫说话,已是给足了她脸面,她非但不知感恩,还让侍女吓唬皇长孙。”
今天谢舒瑶应召入宫,表面上是陪崔皇后说说话,实际上半分都不肯退让,后面被崔皇后催得紧了,谢舒瑶便提出要看看小皇孙。
崔皇后还当她是要做让步,便把小皇孙给抱了出来,只是谢舒瑶接过后,看了两眼,便交给自己带进宫来的侍女。
银雀看到这一幕,还当二皇子妃这是要抢孩子,当即上前。
两人拉扯间,小皇孙险些掉到地上,也因此小皇孙受惊,一直哭到现在。
崔皇后轻轻拍着皇长孙,眉宇间也尽是烦躁。
为了让朝堂上的纷争早日平息,她和渐琢的姿态已经放得够低了,可谢舒瑶的傲气太重了些。
崔皇后看着怀中的婴儿,她明明是能分清利弊的,也清楚谢家比怀中的婴儿重要千百倍。
可虎毒还不食子,她又如何能对怀中的骨肉下手?
就在皇长孙哭声最大的时候,一个宫人急匆匆过来道:“皇后娘娘,披香宫出事了。”
披香宫出事,对于崔皇后来说是件好事,可这宫人的脸色可不对劲儿。
崔皇后随即皱眉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宫人道:“方才圣上宿在披香宫时,淑妃娘娘忽然惊惧腹痛,御医过来了好几个人诊断,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崔皇后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御医不中用,就多叫些过来,让本宫过去作甚?”
那宫人小心翼翼地抬头:“也唤了贵妃和锦妃。”
崔皇后心有不安,将皇长孙放到摇篮里,稍微整装便过去了。
夜色清寒,等崔皇后到时,披香宫里已经跪满了人,偏不见圣上的踪影。
另有一些宫人忙忙碌碌,在披香宫各殿进进出出,有的宫人手里还拿着铁锹,有的宫人拿着夏日捕蝉的竹竿。
而跪在众人之首的周贵妃,此时跪在主殿外面,身上披着披风,头发散乱,一看就是和崔皇后一样,忽然之间被叫过来的。
崔皇后按捺住心里的不安,一步步走向殿内,路过周贵妃时,周贵妃用充满警惕的眼神看向她。
崔皇后微微蹙眉,无视周贵妃的眼神,径直走了进去,除了周贵妃的呼喊,崔皇后还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啜泣声,正是躺在床上的辛淑妃发出来的。
走近一看,辛淑妃一脸惨白,头发粘着汗水,丝丝缕缕挂在鬓角,整个人透着病西子的美。
这病痛瞧着不像是装的。
而圣上正坐在床边,对一众御医训斥道:“朕要你们何用!”
御医们自是连连求饶。
崔皇后过去对圣上行过礼后,便好奇问道:“淑妃妹妹这是怎么了?”
圣上冷冷看了崔皇后一眼,并未回答。
崔皇后自讨了个没趣,脸上依然挂着焦急的神色。
殿中还有旁人,但圣上已经毫不遮掩自己对辛淑妃的担心和怜爱了。
辛淑妃似乎也糊涂了,只一味地躺在床上痛吟,不时有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像是淋了春雨的白杏,凄美动人。
饶是崔皇后不喜辛淑妃,也不得不感叹一声岁月从不败美人。
圣上贴心地用帕子给辛淑妃擦着额角的汗和眼角的泪,但一转脸,看向崔皇后和一众御医的眼神就充斥着阴沉。
“淑妃究竟为何这般难受,你们竟连来由都说不出来!”
一众御医将头埋得更低了,为首的医正不得不出来道:“淑妃娘娘的病来得古怪,臣等不敢擅自下结论,还求圣上宽限些时间,让臣等前去商讨一番。”
此时辛淑妃口中无意识发出一声嘤咛,圣上不由更加火大:“朕等得!淑妃等不得!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先为淑妃缓解疼痛!”
几个御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上前。
就在圣上又要大发雷霆之际,刘御医站了出来:“臣愿一试。”
圣上挥手将其招到跟前,刘御医便从随身携带的医箱中取出一套银针,看准穴位就要扎上去。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乱,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宫人手里端着托盘,战战兢兢走了进来。
等到了圣上跟前,圣上才看清托盘中的东西。
竟是一个纸人!
上一篇:读心纯欲娇妻,禁欲军官面红耳赤
下一篇:我真的不想再走捷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