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扬了你奶瓶
为了他父皇的宠爱,母妃可以故意让他和妹妹生病,甚至抛下尊严。
商渐珩不知道他父皇那样的人有什么值得爱的。
这一次打击,但愿母妃能够早日看清的他父皇的薄情寡义。
商渐珩道:“父皇让孤什么时候走?”
方内侍道:“圣上说鲁县瘟疫刻不容缓,限您三日内上路。”
商渐珩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在盘算什么,最终道:“够了,你去收拾东西,跟孤一起出发。”
方内侍用手指指了一下鼻子:“啊?奴才也去?”
商渐珩一个眼神看过去,方内侍连忙谄媚道:“奴才,奴才自然是要去的!奴才是什么?奴才是太子殿下的狗,太子殿下走哪儿奴才跟到哪儿。”
商渐珩微微颔首:“去吧。”
方内侍满脸苦呵呵地答应下来。
这三日的时间,商渐珩第一天入了宫,面见圣上。
圣上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好,朝中的舆论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后宫也不太平,他除了在锦妃宫里坐一坐之外,哪里都没有踏足。
看到商渐珩,他也是有气无力道:“此去一路辛苦,不过是对你的一种历练,你要放平心态,另外,朕会多给你拨几个杏林妙手随从,愿你早日归来。”
商渐珩笑得十分孝顺:“父皇苦心,儿臣谢过父皇。”
如今鲁县瘟疫横行,即便他是旁人口中的天潢贵胄,凤子龙孙,哪里又能当得了真呢?
肉体凡胎去瘟疫区走一遭,谁能保证商渐珩会全头全尾回来?
这个危险,寻常人家的父亲哪里舍得儿子去冒?
偏偏他的父皇用心良苦,让他过去历练。
从圣上这里离开,商渐珩便径直去了宝华宫。
如今的宝华宫依然处处富贵,却处处透着颓败气象。
商渐珩刚踏进宝华宫,便听到了一阵哭声,正是周贵妃发出来的。
她始终不能接受,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人陷害到如此地步。
看到商渐珩负手慢慢悠悠走进来,周贵妃便扑了过去:“渐珩!你要为母妃出气啊!崔皇后那个毒妇,竟敢这般陷害母妃,你快去与你父皇陈情,告诉他母妃是冤枉的!”
商乐靖一脸担忧走了过来,眼眶通红:“皇兄,你要去鲁县了吗?听说那里瘟疫横行,你能不能不去!”
周贵妃这才意识到,商渐珩马上就要去那九死一生之地,顿时哭得更惨烈了些。
“杀千刀的毒妇!这般陷害于我儿!我要将她碎尸万段!”
商渐珩眼中透着几分不耐:“原以为母妃经此一难,已经长进了,没想到还是这般...唉...”
商渐珩长叹一声,满眼失望。
周贵妃抽噎了一下:“什么意思?”
商渐珩不着痕迹地与周贵妃拉开距离:“母妃当真以为,咱们是被陷害的?”
周贵妃着急道:“咱们必然是被陷害的!渐珩,你听母妃说,母妃就是被崔皇后那个毒妇陷害的!”
商渐珩摇了摇头:“咱们是被陷害的不假,却不是皇后。”
周贵妃明显愣住了,她想不明白商渐珩的话。
商渐珩自嘲一笑:“即便是旁人要陷害咱们,也要看父皇相不相信。你看,父皇怀疑了你我,怀疑了锦妃,怀疑了崔皇后,却没有怀疑辛淑妃。”
周贵妃眼中氤氲着泪意。
商渐珩道:“归根到底,还是父皇不信我们,才给了旁人陷害的机会。”
周贵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商渐珩眼中再次流露出失望与无奈:“母妃,是不是儿子死在父皇的手里,您才会清醒。”
周贵妃猛然抬头,厉声道:“你这是什么话!快快快,快呸几声,去去晦气。你们是至亲的父子!”
商渐珩眼神冷漠,有着和圣上如出一辙的凉薄:“此番我去鲁县,还不足以说明吗?”
商渐珩的话,无意让周贵妃和商乐靖紧张起来。
尤其是商乐靖,直接哭出了声:“皇兄,你不要去!我去求父皇,之前父皇最疼我了,他一定会答应的!”
商渐珩摸着商乐靖的脸蛋道:“傻妹妹,你也说了,那是之前了。”
商乐靖满眼泪水,像个小白兔:“我不要,呜呜呜!我不要皇兄去鲁县。”
商渐珩替她擦着眼泪:“圣旨已下,无从拒绝,别哭,哥哥会平安回来的。”
商乐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害怕得浑身发抖。
商渐珩道:“我们的小孔雀,怎么变成小白兔了?”
商乐靖一时半会儿是哄不好的,周贵妃也沉浸在巨大的心碎中。
商渐珩对周贵妃道:“母妃,父皇他不值得你掏心掏肺,有讨好他的功夫,不如多替自己,替我们兄妹好好谋划一番,也不枉费我百年周家的权势。”
第372章 孤这一去生死难料
等将周贵妃和商乐靖哄好,商渐珩便让人悄悄唤了锦妃过来。
二人在宝华宫的偏殿相见,这场厌胜之术波折,并没有伤及锦妃太多。
毕竟锦妃入宫晚,宫里没有一个自己的亲信,那给圣上下的催情药,早在宫宴后就被她销毁干净了,所以慎刑司和龙翊卫什么都没查出来。
等殿门关闭,宋锦儿颇为紧张地看着商渐珩道:“我听说了,你要去鲁县治瘟疫。”
商渐珩道:“不错。”
宋锦儿又开始神神叨叨了:“别说大殷这落后的医疗水平了,便是在现代,一场瘟疫也会死许多人的。”
商渐珩留意着她的话,试探道:“现代?”
宋锦儿连忙住口:“是那本古籍说的。”
商渐珩道:“哦?那那本古籍,可有说关于治疗瘟疫的法子?”
商渐珩紧紧盯着宋锦儿,十分期待宋锦儿能再显神通,不仅是为了试探,更是为了他的命着想。
看宋锦儿纠结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商渐珩不由道:“孤若是死在外面,锦妃娘娘可就要永远待在这后宫里了。”
此言一出,宋锦儿果然变了脸色:“药方我实在不知道,但瘟疫能够大范围快速的传播,最大的可能就是通过唾液传播。”
害怕商渐珩听不明白,宋锦儿连忙解释道:“也就是人的口水,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口水便会乱溅,口水里的脏东西就会传染给另一个人,所以诊疗瘟疫,最好把得瘟疫之人都圈在一起,没得瘟疫的人都给隔离开来。”
商渐珩听得津津有味,虽然宋锦儿用的词十分生僻,但他都能明白:“还有呢?”
宋锦儿为了以后能够出宫,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还有就是到了疫区,一定要用细细密密的锦布捂住口鼻,勤洗手,用烈酒擦拭接触过的东西...”
宋锦儿说了许多,着实让商渐珩受益匪浅。
末了,商渐珩从怀中取出一盒胭脂,递给宋锦儿。
宋锦儿打开闻了闻,问道:“这是何物?”
商渐珩道:“催情之物。”
宋锦儿低声惊呼一声:“你疯了?上次我和方内侍的话都被人听到了,我哪里敢再用?”
商渐珩的眼神如毒蛇般冰冷:“不怕,这么久了,那人还没有揭穿你,便说明他要么不敢,要么也盼着父皇早死。”
宋锦儿心惊胆战道:“不行不行,我虽然想要自由,但我并不想死!”
商渐珩冷了脸色,语气不容拒绝道:“你若是不做,孤现在就能让你死!”
宋锦儿被这阴冷的语气吓得腿软,她一点点后退,看着商渐珩眼中的杀意渐浓,便道:“好,我用!”
商渐珩却不信她的鬼话:“孤会暗中命人看着你,你若是敢阳奉阴违,后果自己承担。”
宋锦儿含泪点头。
商渐珩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他轻轻抚上宋锦儿的脸颊,温柔道:“放心,你用这胭脂,不会被人发现的。另外,孤答应过你的事,便不会食言。”
宋锦儿在宫中孤立无援,此时除了信商渐珩,也别无他法。
商渐珩道:“乖,孤走了。”
宋锦儿道:“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我等你接我出宫。”
商渐珩先是皱眉,这个宋锦儿,永远学不会规规矩矩地说话。
但他还是耐心地点头:“孤一定会回来的。”
第二日,商渐珩去了周府,没人知道他在周府做了什么,但是出门时,脸上神情颇为放松。
第三日,商渐珩前去参加了昭宜长公主的送别宴。
这场宴席原本是为了赏花宴,因为商渐珩马上就要离开了,索性办成了送别宴。
太子党的人大多前来参加,推杯换盏好不痛快。
只是席间出现了两个格格不入之人,一个是虞安歌,另一个是商清晏。
昭宜长公主的宴会,一般都会给虞安歌递上一封请帖,只是虞安歌基本是不来的。
今日她会过来,全凭商渐珩给她传的一句话:“孤有本事让万古辉煌楼化为废墟。”
虞安歌知道,工部起码有一大半都是商渐珩的人,他若真的想,未必做不到。
虞安歌不想看着圣上花费民脂民膏,来建这万古辉煌楼,可是此楼已经建到一半,若是就这么倒塌,实在是暴殄天物了。
更何况,此楼一旦被毁,四皇子难辞其咎,所以虞安歌明知商渐珩不怀好意,还是过来了。
而商清晏之所以过来,是因为他听虞安歌说了商渐珩给她传的话。
上次宫宴上,二人共处一室,商清晏便从商渐珩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不怀好意,所以他便跟着过来了。
商渐珩在众臣子中间显得游刃有余,甚至有几个臣子,泪洒当场,作诗歌颂太子殿下亲赴疫区,舍己为人的贤德。
虞安歌的视线穿过一个个心思各异之人,看出商渐珩面带微笑,可眼底已经有了些许不耐烦。
过了一会儿,商渐珩便借口更衣,起身离开宴席,虞安歌也找了个机会,紧跟上去。
商清晏看到这一幕,眼神幽冷,没过一会儿,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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