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扬了你奶瓶
商渐珩没有解释太多,也婉拒了上药,顶着这张挨了一拳的脸,就回了宴席上面。
虽是晚上,但长公主府灯火通明,明眼人只要靠近商渐珩,便能看到他脸上的伤。
不乏有多嘴的,惊呼一声询问:“太子殿下脸上这是怎么了?”
商渐珩扯出一抹笑,脸上的伤的确滑稽,但没人敢跟着他笑。
商渐珩道:“方才被一个小野猫儿给咬了。”
商渐珩的话说得暧昧,目光故意看向虞安歌。
很显然,虞安歌打了太子,此时到底有些心虚,不得不留意这边的动向。
商渐珩和她目光短暂接触,眼中带着几分偏执,几分愤怒,几分占有欲。
问话的官员喃喃道:“小野猫儿?”
明显的谎言出自太子口中,便没人敢不信,大家默契地推杯换盏。
商渐珩想到方才那憋屈的一幕,便拿起酒壶,来到了商清晏跟前。
众人面面相觑,还有些人这才意识到,南川王也在席上。
商渐珩道:“多谢堂弟过来捧场,孤敬堂弟一杯。”
说着,商渐珩便替商清晏将酒杯满上,看商清晏迟迟没有动作,便道:“怎么?堂弟这是不给孤面子?”
商渐珩笑得不怀好意,他尚不知道商清晏的底细,但是他现在很不爽。
记忆中,商清晏总是托词身体不适,滴酒不沾。
商渐珩今天却是不想饶他。
虞安歌起身从坐席上站起来,就要走过来替商清晏解围。
商清晏先一步举起酒杯,站起来道:“祝太子殿下一路顺风。”
二人将酒满饮。
商渐珩不依不饶,再次给商清晏满上:“长这么大,孤还是第一次跟堂弟一起喝酒,没想到堂弟的酒量不浅,来,咱们兄弟再来一杯。”
商清晏看了一眼马上走过来的虞安歌,二话不说,又将杯中酒灌入喉咙。
这一幕看得虞安歌头皮发麻,商清晏什么酒量,旁人不清楚,虞安歌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那是个一杯就倒的角色!
就方才这两杯下去,商清晏不得醉个昏天黑地?
眼看着商渐珩就要往杯子里倒第三杯,虞安歌上前一步,及时将酒杯从商清晏手里夺了过来:“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南川王身子骨不好,您找他喝酒做什么?来下官陪您喝,定能跟您喝个尽兴。”
商渐珩眸色闪动,浑身阴鸷气息骤增。
但虞安歌可不等他反应过来,直接将商渐珩手中的酒壶夺了过去,给自己倒上:“下官敬太子殿下一杯。”
很快,一杯见底。
虞安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太子殿下怎么不喝了?”
商渐珩将自己杯中酒一口饮下。
虞安歌给他满上,皮笑肉不笑道:“咱们继续,今儿殿下把酒喝高兴了,明天才能好好上路,不是吗?”
虞安歌碰了一下商渐珩的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商渐珩火气上来,跟她拼起了酒。
只是虞安歌的酒量是个未知数,商渐珩六七杯后就不太行了。
方才他已经喝了一些,现在又这么猛灌,让他有些受不住,胃里只翻涌着难受。
再看虞安歌,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略带嘲讽道:“太子殿下喝尽兴了吗?”
晚风轻拂,带来花香,那股清冽的雪松香似乎也沾上了一丝春日的温情。
商渐珩有些脑袋发蒙,一个趔趄就想倒在虞安歌身上。
可虞安歌及时转身,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商清晏。
商渐珩扑了个空,被方内侍扶住,抬眼一看,他那个好堂弟,满脸通红,眼神迷离,显然是醉了。
只是好堂弟的脑袋,歪着歪着,就要往虞安歌的肩膀上面歪。
商渐珩脸色有一瞬的扭曲,伸出手,就想给商清晏的脑袋来上一拳。
可他这副醉态,别说打人了,就连站都站不稳。
不知是不是商渐珩的错觉,有一个瞬间,他分明看到商清晏将脑袋靠在虞安歌的肩膀上,冲他挑衅一笑。
第375章 往他唇上印上一吻
商渐珩酒意上头,手就要朝商清晏的方向伸,他要将商清晏那个装模作样的病秧子从虞安歌肩膀上弄下来。
但他的手还没伸出去,就被方内侍给扒拉下来,方内侍紧张道:“太子殿下,明天就要启程了,您怎么醉成这样?奴才这就扶您回去。”
商渐珩摇着头,含混不清道:“不,不回去!”
眼看着虞安歌就要搀扶着商清晏走了,商渐珩用力把方内侍推开,指着她道:“你不许走!”
虞安歌冷着脸看他:“太子殿下醉了,快些回去吧。”
商渐珩用力甩着脑袋,想要证明自己没醉,但他说话已经说不利索了。
商清晏在虞安歌肩膀上闷哼一声,眉头紧皱,似乎有些难受,虞安歌二话不说,就将商清晏搀了下去。
商渐珩想要去追那二人,脚却迈不动路,半推半就被方内侍带走。
商渐珩才是这场宴会的主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便是昭宜长公主,也担心今夜商渐珩在她这里喝酒误事,带着侍女一起过去照顾。
虞安歌扶着商清晏上了马车,一路上并没有惊动什么人。
商清晏的确醉了,头耷拉着,眼睛迷离成了一条缝,但他勉强维持着两分清醒,一遍又一遍回忆着方才看到的画面。
盈盈月华之中,商渐珩拉着虞安歌,差一点儿,便亲上去了。
商清晏眼神阴冷,心中的杀意一点点膨胀起来。
他将虞安歌放在心里这么久,便是彼此的衣袖不小心碰到,都值得他暗自高兴许久。
可商渐珩怎么敢的?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商渐珩有多少次企图对虞安歌行不轨之事?
又有多少次,用那种轻浮的眼神打量虞安歌?
一想到这个,商清晏便觉得浑身血液逆流,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
一只略带凉意的手忽然拍在了他的脸上,声音也随之响起:“醒醒。”
商清晏抬头,看到虞安歌紧张关切的神情,声音低哑道:“醒了。”
虞安歌听到这两个字却是不信的,商清晏的酒量她是见识过的。
而且现在的商清晏瞧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一下往下跌,眼神也涣散得厉害。
不过虞安歌还是问道:“你今天怎么出来了?还踹了他一脚,虽然他的确欠踹,但你这么突然出现,实在是不妥。”
虞安歌是了解商清晏的,他韬光养晦多年,轻易不会出面跟人起冲突,结果现在一出面,就给了商渐珩一脚。
同时,虞安歌对商渐珩也算得上有几分了解,今日之事,必定让商渐珩起了疑。
此番不说会让商清晏多年的筹谋功亏一篑,却也会给商清晏带来不小的麻烦。
唯一庆幸的是,商渐珩明日就要启程走了,麻烦不会来得那么快。
思及此,虞安歌道:“你不是莽撞之人,今天的行为太突然了。”
商清晏扶着额头,闷声道:“我莽撞?”
虞安歌无意去指责他,只是道:“我的武功在他之上,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商清晏闭上眼睛,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虞安歌继续道:“如今太子发现了你我二人关系匪浅,只怕他在背后对你不利。”
“所以你觉得,那种情况下,我应该怎么办?”商清晏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怒意。
虞安歌有些诧异,醉了的商清晏她见过,醉了之后,却在发火的商清晏她还是第一次见。
虞安歌没能及时回答,商清晏便道:“你觉得我应该视若无睹,默默离开?”
这句话比方才那句更冲了点,还带着哀伤和赌气的意味。
虞安歌察觉到商清晏的情绪不太对,但这话也的确无可反驳。
当时那种情况,商清晏假作不知才是最合适的,更甚者,商清晏就不该来这场践行宴。
商清晏合上眼,倚靠在马车车壁:“我这人活得苟且...”
可有些人,有些事,就在他眼前,让他如何忍得?
虞安歌抿了抿唇:“潜龙在渊,腾必九天,你只是还未等到一鸣惊人的时机。”
商清晏睁开眼睛,里面一片朦胧,让人看不真切他此刻的想法。
马车摇摇晃晃,商清晏的思绪也剪不断理还乱:“他当时...是要亲你。”
想到差点儿就被商渐珩得逞,虞安歌便觉得恶心:“他有病。”
商清晏重复道:“他要亲你。”
虞安歌还是道:“他有病。”
商清晏继续道:“他要亲你。”
虞安歌叹了口气:“够了王爷,你喝醉了,拜托不要一直重复这句话。”
听多了,让虞安歌想吐。
商清晏忽然起身,揽住虞安歌的肩膀,将她抵在车壁上。
“咚”一声,让商清晏脑子有一瞬间的清醒。
他先是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有些慌张,又见虞安歌没有像抗拒商渐珩那样抗拒他,便没有及时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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