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扬了你奶瓶
虞安和急得跳脚,语气也不自觉冷了下来:“胡闹!给我下去!”
虞安歌拍了拍哥哥的肩膀,故作轻松道:“我什么实力,哥哥还不了解吗?”
虞安和自然了解,但了解归了解,这个费逸春可是单杀黑豹的角色,妹妹在他手里,定然讨不到什么好处。
他就不一样了,他比妹妹能挨揍得多,身体也更强壮一些。
见虞安歌不听他的,虞安和上手便抓住虞安歌的胳膊,要把她给拽下去。
应苍适时开了口:“真让人想不到,殷国女子也会武,还敢接下我凉国勇士的挑战。”
虞安和将妹妹扯到自己身后:“妹妹无知,应战的人是我!”
应苍耸了耸肩膀,看着虞安歌道:“是吗?原来虞小姐方才是在说大话啊。”
虞安歌从哥哥身后走了出来,一点点把头上的簪子,身上的玉佩荷包都给解了下来:“是不是说大话,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虞安和简直要疯了,伸手就要捂住妹妹的嘴,然而为时已晚。
谢皇后已经先一步开口道:“我大殷的女儿家,本就有勇有谋,就让虞小姐应下此战吧。”
圣上震惊地转头看了谢皇后一眼,像是怪罪谢皇后替他做决定。
谢皇后凑过头去,对圣上低声道:“虞小姐的武功可是不低,倒是虞公子,素有废材之名,不若就让虞小姐应战,赢了,可让凉国看看,我大殷随便一个女子,都比凉国杀豹勇士厉害,输了,以弱对强,我大殷也不算丢了颜面。”
圣上听了谢皇后的解释,心里的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那就让虞小姐应战吧。”
场中许多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哪怕从前男装的虞安歌在群臣面前展示过她的武功,可当她穿上女装之后,就又成了“一介上不了台面的女流之辈”。
她是男子,厉害合情合理。
她是女子,所有人都下意识唱衰。
不过圣上都开口了,其他人就是再担心,也不能多说什么。
虞安歌暂时下去换衣服。
她将身上所有累赘都卸了下去,华丽的长裙也换成了劲装,盘起来的头发全部散开,又用一条丝带束成马尾。
虞安和在门外急得团团转,等虞安歌打开门一出来,就一脸严肃道:“一会儿你千万不要跟他硬刚!打不过就认输,你是女子,不丢人!”
虞安歌却道:“这跟我是不是女子无关,我代表的是爹爹的颜面,大殷的体面,我一定不能输。”
虞安和听了这话,怕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颜面那些东西都是虚的!大殷的颜面,在凉使展示神弩的时候,就荡然无存了!”
虞安歌看哥哥着急的样子,还有心思逗逗他:“正是如此,才要尽可能挣回来啊。”
虞安和恨不能一头撞死,他紧紧抓住虞安歌的肩膀道:“你给我清醒一点!一会儿打不过就认输,我不许你逞能!听见没有!”
虞安歌敷衍道:“听见了。”
虞安和眼泪都要出来了:“总之,你不能受一点儿伤!否则,否则...”
虞安和否则了一通,也不知道该怎么吓唬住妹妹,最终只能揪着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崩溃。
如果他从前不贪玩偷懒,听爹爹的话,好好学武,好好读书,就不至于遇见什么事情,都让妹妹冒险顶上去。
今天这一遭,本就是该他受的。
说话间,一个宫人过来道:“虞小姐可收拾好了?那凉使在外叫嚣,圣上命奴婢来催一催。”
虞安和身子莫名一抖,眼眶霎时红了,心中万般悔恨,无法与人言说。
时间紧迫,虞安歌没工夫跟他说太多,只是幽幽道:“我上场了,哥哥。”
虞安和想要留住她,可听到外面宫人的催促,也只能道:“虞安歌!你要是敢受伤,以后就别叫我哥哥!我不认你这个妹妹!”
虞安和性情温和,说出来的狠话一点儿恐吓力度都没有。
虞安歌留给他一个安心的表情:“不会有事的。”
随着虞安歌再次入殿,应苍挑了一下眉毛,嘴角也勾起玩味的笑。
他对一旁舒展拳脚的费逸春冷冷道:“把她给我废了。”
第457章 果断应战的原因
费逸春握了握拳头,发出咯吱的响声,而后转头看向一身黑色劲装,走上场的虞安歌,眼神里透着阴狠的光芒。
虞安歌径直走到费逸春身边,脸上丝毫不见慌乱胆怯。
二人相对而立,体型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
费逸春身高九尺,身材高大,满身健硕的肌肉,立在那里像小山一样。
而虞安歌虽面色冷傲,昂首挺胸,气势不弱,但在费逸春身边,竟被衬托得像个孩子。
所有人都不看好这场比赛,谁胜谁负似乎一目了然。
虞安歌道:“费大人想怎么比试?”
费逸春低头看着虞安歌,脸上露出轻蔑的笑:“你还敢让我挑?”
虞安歌反问:“有何不敢?”
费逸春哈哈大笑起来:“还是虞小姐挑个比法吧,不然我挑我精通的那些比试法子,一不小心就把虞小姐给打死了。”
赤裸裸的贬低挑衅,让在座的大殷官员都心生恼怒,虞安歌还是那副冷峻孤傲的样子。
“方才观费大人杀豹用的是剑,想必费大人的剑术奇佳,那我们就比剑吧。”
应苍笑出了声:“比剑?虞小姐竟然要动兵器?”
费逸春也道:“刀剑无眼,虞小姐还是换一个吧。”
虞安歌淡淡道:“怎么?费大人不敢?”
费逸春道:“是不敢,我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削掉虞小姐的胳膊,又或者划伤了虞小姐漂亮的脸蛋,到时候虞小姐坐在地上哇哇哭鼻子。”
听他这么说,旁人便知费逸春是一点儿都没把虞安歌放在眼里。
就是圣上,也有点儿后悔让虞安歌应战。
虽说虞安歌是女子,可一会儿要是输得太难看,还不如让一个勇猛的武官上。
虞安歌不想听费逸春那满口垃圾话,直截了当道:“就比剑吧,一会儿看是我哭,还是费大人哭。”
费逸春轻哼一声:“不自量力。”
他动了动脖子,骨头摩擦,发出咯吱的响声,而后大手一张:“取剑来!”
虞安和看着殿中一高一矮两个人,指尖一直在抖,冲动之下,直接站出来道:“启禀圣上!刀剑无眼,既是比试,又是在两国十年同盟的国宴上,实在不宜见血,还请圣上赐下两把未开刃的剑,比武点到为止便可。”
圣上也有此顾虑,一旦见了血,输赢都不合适,神威大将军和凉国哪边都不好交代,便道:“取两把未开刃的剑来。”
虞安歌和费逸春对此都无异议。
未开刃的剑到手,虞安歌挽了朵剑花,姿势潇洒优雅。
费逸春低声嗤道:“花架子倒不少。”
然后他手上用力,用力将剑劈向地砖。
万古辉煌楼的地砖皆由坚硬的汉白玉铺陈,这一剑下去,地上竟然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剑痕,足以见得费逸春的力气,并未因为方才杀豹而消耗。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还未开战,就已经在替虞安歌默哀了。
虞安歌对他一拱手:“请赐教!”
费逸春学她的样子,也一拱手,还不等腰直起来,便大喝一声,长剑如蛇,带着一阵劲风向虞安歌袭去。
“卑鄙!”商乐靖用力一拍案几,便是她不懂武,也知道费逸春忽然暴起,是偷袭的无耻之行。
然而大殿中央的虞安歌似乎对此早有预料,脚步飘逸,一个轻巧的转身,便轻易躲过了这忽然一击。
费逸春失手后,没有半分犹豫,猛然跃起,身形矫健,如暗夜中的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露出锋利的爪牙。
虞安歌冷笑一声,剑意如影随形,一个躲闪,再次避开费逸春的猛攻。
连续两次失手,费逸春瞬间意识到他轻敌了,这个小小女子,看起来像是他一只手就能捏死,没想到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
难怪她应战应得那么干脆利落。
费逸春稍微稳了稳心态,两只手握住剑柄,灌注全身力气,挥剑在空中斩开一道气浪,剑气纵横,似乎要把虞安歌斩为齑粉。
虞安歌不甘示弱,身法如惊鸿照影,手中的剑化为盾牌,一次又一次躲过费逸春的攻击。
费逸春道:“殷国人只会抱头鼠窜吗?”
虞安歌眼神闪过一抹冷意,却没有上他的当,无论费逸春露出多少破绽,她都只守不攻。
费逸春再次击剑而出,势大力沉,直取要害,虞安歌也再次险险躲过。
方才虞安歌站定的地方,又被未开刃的剑,磕出一道深痕。
由此可见,那一击若是落在虞安歌身上,她的骨头必定要碎裂开来。
费逸春越跟虞安歌打就越是震惊,他能确定他是第一次跟虞安歌交手,可虞安歌对他所使的招式,却像是对他了如指掌。
他每一次进攻,虞安歌都能轻松躲过,便是他不按剑式,随机应变的动作,虞安歌也能险险躲过。
若非教他剑术的师父从未出过凉国,费逸春都要怀疑他师父也教过虞安歌了。
费逸春的剑法大开大合,虞安歌却是应变自如,身在危险,如闲庭信步。
没人知道,虞安歌其实跟费逸春交过手,当然,是上辈子的事了。
当时两国交战,虞安歌在腥风血雨中和费逸春相遇,这个年过四十的男人,一出手便展现了惊人的力量,在神威军中杀了个落花流水。
她爹虞廷不在,虞安歌身为神威军将领必得迎上前去,与此人会上一会。
当时的费逸春可比现在狂妄得多,那张臭嘴里的说出来的下流话也比现在更加不堪入耳。
虞安歌的脾气从来不算好,被他激怒后,提剑便迎了上去。
爹爹曾多次夸她是练武奇才,小小年纪便大有所成,虞安歌也一度陷入自负之中,少年意气,总是要撞得头破血流方可学会收敛。
虞安歌也是在费逸春的手下狠狠吃到了教训,那大开大合,威力无穷的重剑,让虞安歌在抵御时,虎口骨头碎裂,整个胳膊也受到重创。
若不是神威军射箭逼退了费逸春,虞安歌可能就要因为自己的狂妄,命丧他手。
回去后,虞安歌痛定思痛,脑海里尽是费逸春持剑伤她的模样。
上一篇:读心纯欲娇妻,禁欲军官面红耳赤
下一篇:我真的不想再走捷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