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扬了你奶瓶
古旌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大将军...我跟安歌一起长大的啊。”
虞廷道:“这事没有先来后到之说。”
古旌道:“大将军,您得帮帮我啊,我...我这些年一直把您当父亲看,我对安歌的心,旁人不知道,您是知道的呀。”
虞廷停住脚步,对古旌道:“你不是能掐会算吗?”
古旌道:“我...”
虞廷道:“你之前算过,你跟安歌有缘无分,不若再算算,安歌跟南川王姻缘如何?”
古旌一下子便破防了:“我不算!我才不算!”
万一算到他不想要的答案,岂不是更给他添堵?
虞廷道:“你不算我也没法子。”
说着,虞廷就走了,留古旌一个人黯然神伤。
他只能落寞地回到觉奥院,大将军看起来是不想帮他了,虞安和这里说不定还能再努努力,毕竟他跟虞家兄妹一起长大的,情分自然不是那个南川王能比的。
虞安和在狱中受的伤虽然让人痛苦难耐,但整体来说并不算严重,毕竟当初虞廷的罪名未能确定,那些龙翊卫也不敢对他下狠手。
虞安和又是一个没心没肺的,调养了这么多天,心态早已转好。
现在正一手抱着狐狸,一手摸着狼青的头,给他们喂肉干。
古旌苦着脸过来,虞安和就道:“谁得罪咱们神算子了?”
古旌凑过去道:“安和,你说咱们兄弟俩的情谊,是不是无人能比?”
虞安和道:“那是当然!咱们什么交情啊!一起上过树,一起下过河。”
古旌道:“那你可要帮帮我。”
虞安和道:“帮你什么?”
古旌道:“安歌,我想娶安歌,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想。”
虞安和在盛京中经历这么多,早不是那个棒槌了,一听这话,就道:“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当我妹夫?”
古旌道:“不是一天两天了,安和,我要是能当你妹夫,一定对你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虞安和知道自己妹妹主意大,便呵呵一笑:“古旌,你也太高看我了,安歌的想法,哪里是我能左右得了的。”
古旌道:“试试嘛,你是安歌的哥哥,你试试劝她看看我。”
窝在虞安和怀里的狐狸本来舒舒服服地享受喂食,可古旌一来,虞安和便只顾着跟他说话,肉干都想不起来给了。
于是白狐狸不停摇尾巴,用小爪子扒拉着虞安和的手臂,表达自己的不满。
古旌不把这小玩意儿放在眼里,只是对虞安和道:“大舅子,你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
虞安和道:“打住打住!怎么这就叫大舅子了,安歌没发话,我可受不起。”
白狐狸见他们还是不理自己,更是气恼,直接冲古旌呲起牙来。
古旌毫不在意地扒拉了白狐狸一下,继续道:“大舅子,我对安歌是真心的。”
白狐狸一下子恼了,干脆亮出爪子,摆出要挠人的架势。
一旁的狼青见伙伴被欺负,也有样学样,朝着古旌吠叫起来,把古旌吓了一跳。
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两个家伙,就被呲牙吠叫,话都说不下去了,好似他再待下去,就会被这一狐一犬给吃了。
虞安和一手抱住一个,对古旌道:“你是不是没见过南川王?”
古旌道:“听说过。”
虞安和道:“你什么时候见见他吧,见到他或许就能改变心意了。”
古旌不懂:“这是为何?”
虞安和毕竟跟古旌交情不浅,不好把话说得太直白。
古旌虽然相貌出众,且常年修道,气质超然,但商清晏站在那里,就是谪仙神君一样的人物。
看着古旌被狐狸和狼青狼狈赶走,虞安和喊道:“总之,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第521章 回凉国
随着哀帝大丧,新皇在一片争议中登基,另有一则不算大的消息传入凉人耳中,那便是岑老太爷离世,岑家将岑嘉树除名。
身处凉军阵营的岑嘉树初闻此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放声大哭起来。
“爹!”
“娘!”
“祖父!”
情至悲处,他吐出一口鲜血来,泪盈满眶。
田正在一旁道:“公子莫要过于悲痛,岑侯爷非但将您剔除族谱,还言您非他所生,只是从别处抱养来的,可见到了危急时刻,人心易变,连您的身份也不承认了。”
岑嘉树忽然暴起,狠狠扇了田正一耳光:“若非你们强行将我掳来,我岑家怎会造此劫难?”
那田正捂着脸,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岑嘉树受命回京,可是在京畿处听闻哀帝驾崩的消息,又听说神威大将军杀了龙翊卫,带兵前往盛京的风声,当即猜到京中要有一场政变。
可哀帝驾崩,未留子嗣,只有一个怀孕的钱贵人,腹中孩子还未知男女。
倘若这场政变取胜方是谢丞相和那个腹遗子,岑嘉树会有回京的机会。
可若这场政变取胜方是虞廷和南川王,或者是戾太子,那就是岑嘉树的死期。
这种时候,他必然是不能再入京的,只能联合前来跟他接头的凉人细作,于驿站中杀了龙翊卫逃跑,躲在安全处静观其变。
而盛京已经乱成一锅粥,哪里还顾得上杀了龙翊卫后逃跑的他。
后来听说南川王虽然中箭身亡,但四皇子还是被人成功从东安高墙解救出来,在虞廷和昭宜大长公主的拥趸下登基,岑嘉树就更不能回京了。
田正在心底冷笑,岑嘉树为了自身安危,不顾京中的岑家上下,如今偏要说是凉人将他们强行掳来,自己反倒成了心系家人的孝子了。
不过田正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道:“公子息怒,岑侯爷果决,或许岑家上下还有一线生机。”
岑嘉树却是发了疯,眼看着要冲出去,回京顶罪,替家人开脱。
凉人又怎会轻易让他回去,暴露他们在殷国的细作,纷纷拦住。
田正道:“公子,您现在回去,必然是来不及了,先不论岑家下场如何,您只有好好活着,才有替家人报仇的机会啊。”
岑嘉树依然冲动,甚至出手打伤了拦他的凉人。
田正在心里“啧”了一声,继续道:“公子,大殷朝廷不辨忠奸,您回去非但救不了岑家上下,更是自己送死,您不若彻底投了凉国,日后将这笔账向虞家、向南川王、向戾太子、向大殷朝廷狠狠讨回来!”
岑嘉树或许是听进去了,挣扎的动作小了许多。
田正趁热打铁道:“公子,您别忘了,您虽是大殷人,可也是凉国皇室的血脉啊。”
岑嘉树浑身脱力,跌坐在地崩溃痛哭。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田正说得的确不错。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原先他只是想出人头地,在大殷朝堂做出一番事业。
可是从退亲开始,原本属于他探花郎一片光明的仕途,就逐渐崎岖坎坷起来。
大殷皇室中人对他一再打压,他没有回头路了。
现在回大殷,不仅救不了家人,连带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
要是不回去,秉承凉人血脉,效忠凉国,还有一线生机。
田正搀扶着痛心疾首的岑嘉树回了营帐,又对他道:“公子,回凉国做出一番事业吧,让大殷那些瞧不起您的人追悔莫及,将那些欺辱过您的人踩在脚下。”
岑嘉树眼神逐渐从悲痛转化为痛恨,他道:“启程,回凉国。”
田正终于大大松了口气,招呼人准备行囊,好生乔装打扮一番,启程回凉。
一路长途跋涉自不必提,岑嘉树终于到了凉国都城安京,没有惊动旁人,秘密入了宫。
凉国皇帝应苍在宫殿中接见了他。
相比于大殷皇宫的金碧辉煌,凉国皇室多了几分古朴雄浑。
此时的岑嘉树已经调整好心态,只是在看到应苍时,还是有几分纠结痛苦。
还是身边的田正催了他一下,再加上宫殿内一个身材高大的宦官厉声呵斥,岑嘉树闭上眼,长长吸了一口气,压抑心中的不平。
大殷讲究天地君亲师,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竟要跪敌国皇帝。
可事到如今,他哪还有不认命的余地?
岑嘉树只能掀开衣摆,跪了下去,只是他初来乍到,用的还是大殷的跪礼:“岑嘉树拜见圣上,圣上万岁。”
应苍嘴角挂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在岑嘉树低头看不见的角度,眼中流露出讽刺。
殷国皆这般脊背绵软,朝秦暮楚之辈,他大凉何愁不能吞并殷国?
应苍收敛好神情,对岑嘉树道:“表弟快快请起。”
岑嘉树重新站了起来,低头站立。
应苍道:“表弟的遭遇,朕都听说了,实乃造化弄人。”
岑嘉树眼中再次流露出痛苦挣扎的神色。
应苍道:“朕本意是接你回来,未曾想消息泄露出去,竟然连累表弟的父族。”
说到这里,岑嘉树也觉奇怪,当时他联合凉人细作,分明将接他入京的龙翊卫灭了口,再加上盛京乱成那样,怎么会还有人知道他投靠了凉人?
不过听应苍这愧疚之语,岑嘉树也不好细问。
应苍道:“表弟一路辛苦,先去好生休息一番。”
岑嘉树道:“回圣上,我不觉辛苦,只盼能早日复仇,解我心头之恨。”
应苍听得出来,岑嘉树言下之意,是想让他重用自己。
应苍倒也爽快:“表弟放心,你本是大凉皇室中人,朕自然不会亏待你,只是念在你父族还在大殷,倘若朕公开你的真实身份,只怕他们会更危险,所以只能先委屈你一番了。”
岑嘉树同样顾虑这一点,听应苍这般善解人意,不由大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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