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扬了你奶瓶
等凉兵所有人都撤回军营,军营都乱作一团,军医都被唤到了主营帐。
费逸礼躺在床上吐血,一旁的军医心急如焚地为他看伤。
费逸礼并未被巨石砸中,但巨石所到之处,惊了身边亲信的马,马儿发起狂来,撞向费逸礼的马匹。
费逸礼就这么掉落在地,侧胸还被马蹄踩了一脚,若非身边的亲信及时抓住马缰,他只怕要被马儿当场踩死。
军医为他诊治后道:“费将军这是断了一根肋骨。”
主营帐内,除了之前被打了三十军棍不得不修养的付记,其余领兵的武将都在这里。
等军医为费逸礼上过药后,费逸礼对其中一人招招手,那人上前跪下去道:“费将军有何吩咐?”
费逸礼当即拔出腰间匕首,横在那人脖子上质问道:“今日撤退时,你为何弃本将于不顾!你是不是殷国奸细!说!”
那小将道:“回费将军的话,末将绝无此心!只是撤退时,下面人传错了话,所以阵型有误!”
费逸礼哪里肯信这种话,当即命人道:“拖下去,给我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费逸礼身边的亲兵将此人拖出去。
外面的惨叫声一阵阵传来,主营帐中终于有人受不了了,站出来道:“末将也有错,是末将手下的兵将阵旗挥错,才令费将军身处险境!末将愿替林校尉受罚!”
费逸礼看向那人道:“拖出去!一起打!”
此人不需要费逸礼的亲信来拖,便自己走了出去。
见此情形,主营帐内其余大小武将也都站出来请罪,不管他们有没有做错,都将错往自己身上揽。
费逸礼这才发现,这群人的心都拧成了一股绳,看似请罪,实则是逼他妥协。
毕竟他可以罚一个人,却不能将这一群人都给罚了。
费逸礼拳头紧握,肋骨上传来的疼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看向诸人的眼神也愈发暴戾。
可他终究什么都没说,让外面行刑的人停了,把他们都撵了出去。
...
费逸礼此次出征是带着圣令出来的,圣上要他尽快攻破碧玉城,他就不敢耽误。
所以哪怕身上还断了一根肋骨,费逸礼在修养了四天后,还是给自己灌了一碗参汤,重新带兵上战场。
可是这一次,战况连前面两次都不如。
火药已经送到碧玉城,虽然因为冰天雪地,辎重难行,只送到了很少一部分。
霹雳烈火只射出去五发就没了,其中第二发因为天寒地冻,北风呼啸,在空中便熄了火,最后一发因为投石车出现裂痕,投出去的路径出现偏差,没能落到凉兵军中。
但就这三发霹雳烈火,还是让军心不稳的凉兵大大受挫。
而费逸礼再次出现了和上次一样的情况,在撤退时,原本该护他离开的大军四散开来,再次将他暴露在碧玉城守卫的视野中。
幸好费逸礼有了上次被放弃的经验,当即脱掉象征自己身份的盔甲,融入普通兵卒当中,又有落雪遮盖了碧玉城守卫放箭的视野,才勉强躲过一劫。
可他本就有伤在身,此次撤退令他伤上加伤,回到军营便倒下了。
第二日醒来,费逸礼不再手软,事不过三,如果不能让这些人吃到教训,下一次,只怕他没有死在敌军手里,也会被这群不知轻重的人给害死。
费逸礼将所有涉事将领都打了十军棍,以儆效尤。
凉兵再次攻城时,费逸礼因为伤势未愈,还有前两次被弃在战场的阴影,并未出征。
可众将士的表现却远不如前,十棍虽不影响他们上战场,却也影响他们在战场厮杀。
碧玉城攻城接连受挫的消息传到应苍耳中,令应苍惊怒不已。
“废物!”
“一个两个,都是废物!”
应苍实在不明白,无论是吕岩还是费逸礼,都是战场上智勇双全的猛将,怎么会至今攻不下一城?
恰在此时,内侍官将大殷来的消息送来,对应苍道:“殷国戾太子已将军防图献上!”
应苍取过军防图,稍加思虑,便道:“朕要亲自出征!”
第561章 未必不能反将一军
应苍在朝会上一说出这句话,就引起了无数官员反对。
皇帝亲征,绝非说说而已,一旦出现什么意外,整个大凉都得乱。
再加上殷国那神乎其神的火药,危险性就更大了。
可应苍年少登基,从来任性,岂是这些人能劝得住的?
费逸礼虽勇猛,但他私念过重,与边关将士多有矛盾,再让他继续领兵,只怕碧玉城攻不下来,他连命都要搭在那里。
朝中也不是没有可用的武将,但应苍觉得邪乎,不论是邕城还是碧玉城,都是必胜的局,怎么会一次次攻不下来?
百官劝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万乘之主行不履危,还望圣上三思!
然而应苍已经下了决心,朝中诸多反对之声,都无法阻止他要亲征的念头。
退朝之后,后妃听说消息也都一个个赶了过来,劝应苍不要去边关。
商乐靖抱着熙儿,同样赶了过来,看到应苍后,便着急道:“圣上为何突然要御驾亲征?”
应苍摸着商乐靖的脸道:“你不是一直想让朕尽快攻入殷国,好为你哥哥和你母妃讨个公道吗?”
商乐靖心跳如鼓,咬着下唇道:“可是臣妾担心圣上的安危。”
应苍道:“不必担忧,你哥哥已将边关的军防图送了过来,朕只要用兵得宜,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等朕的好消息。”
商乐靖听到哥哥将边关的军防图送到应苍手中,一时间觉得天旋地转,好在怀中的熙儿哭闹起来,才让商乐靖不至于失态。
她一边哄着熙儿,一边对圣上道:“圣上,臣妾放心不下您啊。”
应苍没有过多安抚她,只让她抱着熙儿回去,又将郑婕妤唤过来。
郑婕妤眼泪汪汪的,同样不想让应苍御驾亲征。
应苍道:“朕若是在边关出现什么变故...”
郑婕妤脸色当即变了:“圣上!您是非去不可?”
应苍道:“没错,朕非去不可。”
应苍有此想法,绝非一朝一夕。
他从殷国归来之初,便想带兵入侵殷国,那样的大好河山,在殷国皇室那群废物手里,实在是可惜。
后面他派出吕岩和费逸礼举兵,可那二人至今没有拿下一座城池,令他失望不已。
时间不等人,火药的威力过于恐怖,他不能再拖时间了。
否则那么多年的养兵蓄锐,岂不都化为一场空?
这个冬天过去之前,他必要拿下殷国城池,鼓舞士气。
既有此决定,后方的一应事都得安排妥当,前朝有丞相和太师撑着,他并不担心。
后宫嘛...
应苍道:“朕若在前线有什么变故,朕要你即刻毒杀皇后,扶持熙儿登基。”
郑婕妤脸色一白,险些没有晕厥过去。
什么?
毒杀皇后?
扶持熙儿登基?
犹如当头一棒,令她晕头转向的。
在她看来,圣上智勇双全,不可能在边关出事,且圣上对皇后这个异国公主非常深情,说一句万千宠爱于一身都不为过。
事情怎么会突然严重到这种程度?
郑婕妤道:“圣上,熙儿才那么小,连话都说不好,怎么能?”
应苍道:“你放心,朝中但凡有异心的宗亲,朕都命人看紧了,不会让他们趁乱出来蹦跶的。”
哪怕应苍对自己御驾亲征一事非常乐观,但他还是要处理好朝廷的事情,确保后顾无忧。
每个宗亲府邸他都安排了人,只要他们敢乱来,就活不过三天。
郑婕妤莫名打了个哆嗦,觉得浑身发寒。
她像是第一天认识这个枕边人,无论是皇后还是宗亲,他竟能说杀就杀。
应苍看出郑婕妤的犹豫,便道:“记住朕的话。否则...”
应苍的手指在郑婕妤脸上流连,郑婕妤身上泛起鸡皮疙瘩,连忙对应苍表忠心:“臣妾谨遵圣令!”
应苍颔首,让其回去。
他观郑婕妤的表情,到底担心她心慈手软,又召来郑婕妤宫中的管事宫女,告诉她如果郑婕妤到时候有所犹豫,就让她代郑婕妤毒杀皇后。
管事宫女是宫里的老人,沉着应下。
做完这一切,应苍便带兵御驾亲征。
而商乐靖回到凤仪宫,经过门槛时险些被绊倒。
哥哥真的走出叛国这条路了吗?
是因为她吗?
商乐靖感到一阵绝望,等应苍离宫后,商乐靖哆哆嗦嗦写下密信,命人暗中送往大殷,言明哥哥或许把军防图送给了应苍。
送完信后,商乐靖绝望地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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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碧玉城的虞安歌收到了三封来信。
一封来自凉国的细作,直说了应苍御驾亲征的消息。
虞安歌对应苍御驾亲征一事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上辈子的应苍也是亲自领兵,踏破望春城。
第二封来自商乐靖,上面言明应苍之所以敢御驾亲征,是因为戾太子献上了边关军防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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