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扬了你奶瓶
让应苍的军队一时陷入困境之中。
就在营帐内气氛格外焦灼的时候,再次传来一则噩耗。
传令兵道:“圣上,大事不好,凤翔将军放弃了崇涧,改道向咱们攻来了!”
应苍脸色铁青,这下子,不用进攻崇涧了。
虞安歌直接放弃崇涧,冲他来了!
前有狼,后有虎,原本是要包抄虞安歌,却没想到在自家地界,被殷军给包围了。
费逸礼当即道:“末将护着圣上先走一步!”
应苍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舆图沉默不语。
付记也道:“圣上,那敌国的南川王气势汹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应苍还是不说话,让一众将士焦急不已。
仗可以输,城池也可以让给殷军,但应苍身为一国皇帝,绝对不能出事!
付记礼知道应苍一向自负,怕是一时半会儿,他一时难以接受御驾亲征,却落得遭惨败的结局。
可是现在,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再让应苍在此停留。
付记道:“圣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先撤一步,日后再报仇也不迟啊!”
应苍却低声道:“当初在碧玉城,你们也是这么说的。”
说是先从碧玉城撤回凉国,日后再拿下殷国。
付记一时语塞,脸上浮现出惭愧的神情,他们先挑起的战事,最后却狼狈收场,别说应苍了,就是他都觉得无颜面对家乡父老。
好在应苍虽然对这样的结果一时难以接受,但他还是惜命的。
“付记,你率兵前去崇涧,迎战凤翔将军。”
付记额头渗出冷汗,他知道,派他去崇涧迎战,其实是在为应苍撤离拖延时间。
但如此紧要关头,容不得他退缩,付记道:“末将领命!”
应苍又对费逸礼道:“费逸礼,你掩护朕从丰新撤离。”
费逸礼道:“是!”
敲定了计划,应苍的军队兵分几路,分散开来。
只是在应苍撤离之前,南川王那里传来了一则消息——长平郡王的女儿在他手里。
长平郡王的女儿何许人也?
凉国宗亲,按照辈分,应苍可唤其一声姨母。
同时,她也是岑侯府上疯了的白姨娘,岑嘉树的生母。
南川王那边只是说了这个消息,逼着这个长平郡王的女儿说出隐藏在大殷的细作,并未对应苍提什么要求。
当然,商清晏也知道,就算他提了什么要求,应苍也不会为了一个宗亲的女儿延误战机。
但岑嘉树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即找上正在整理行李,准备启程的应苍。
“圣上,我母亲,不,凉国的县主在南川王手里!”
应苍坐在马上,居高临下道:“所以呢?”
岑嘉树感受到应苍的冷漠来,但他还是牵挂生母,便道:“圣上,臣无用,无法替圣上分忧,可臣的外祖父长平郡王,却是凉国的肱骨之臣,他对县主日夜牵挂,出征前,亦对臣说过,希望有朝一日,能到凉国亲自接回县主!如今县主就在南川王手里...”
不等岑嘉树说完,应苍便打断他道:“你是想让朕救回你那个生母白姨娘?”
岑嘉树一心牵挂生母,一时没有察觉出应苍话中的讽刺,连忙点了点头:“圣上,外祖父对母亲甚是思念...”
“哈哈哈”应苍大笑出声,将马鞭拿在手里,狠狠往岑嘉树的面门抽了一下。
岑嘉树顿时被抽倒在地,脸上火辣辣地疼,半天没有缓过神来,不知道为何突然被打。
头顶传来应苍讽刺的声音:“你方才有句话没说错。”
岑嘉树抬头,脸上传来撕裂的疼痛,他喃喃道:“什么?”
应苍看着他这呆愣的样子,心中郁气更浓,再一想到岑嘉树身上还留着一半殷国人的血,他因为战事失利产生的怒火仿佛有了发泄的途径。
应苍高高扬起手中的马鞭,继续冲岑嘉树狠狠抽了下去:“你的确无用,不能为朕分忧!”
应苍的手劲儿不小,连续几鞭子下去,让岑嘉树疼得站都站不直。
他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
许是抽累了,应苍收好马鞭,加紧马腹,就要离开。
岑嘉树带着满身伤痕,依然挣扎着起身,追着应苍道:“圣上,求您救救县主!圣上!圣上!”
岑嘉树脑海中只剩下他跪在岑府祠堂时,白姨娘夜里过来给他送吃食的画面。
岑嘉树心中一片慌乱,他已经害死了祖父,害得爹爹和嫡母流放,至今生死不知。
他不能再对生母的安危无动于衷。
岑嘉树道:“圣上!县主也是凉国宗亲啊!她在殷国吃了那么多苦,一心盼着回大凉啊。”
应苍忽然勒紧马绳,回头看了岑嘉树一眼,面对岑嘉树的狼狈,应苍眼中却只有恶意,马鞭指着岑嘉树道:“此番撤退,不必带他了。一个连祖国都能背叛的罪人,也配对朕指手画脚。”
身边人应了。
岑嘉树听到这话,脸色霎时雪白,他一脸不可思议:“圣上,您不能这么做!”
他当初背叛了大殷,来到凉国,向应苍透露太多殷国的消息,哪怕如今应苍战败,不得不匆促撤离,可不代表他之前透露的那些消息无用。
岑嘉树道:“圣上,我,我是凉人啊,我也是凉人啊!”
第588章 凤翔将军去哪儿了?
岑嘉树追在应苍后面,可两条腿的人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马?
眼看着应苍的身影远去,岑嘉树意识到他是来真的,真要将他丢下。
他都不敢想象,应苍抛弃了他,他一旦落入殷军手中,下场会是何等凄惨。
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大喊:“圣上!我是长平郡王的外孙,您这么放弃我,放弃了县主,就不怕寒了长平郡王的心吗?”
岑嘉树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可应苍已经骑着马,头也不回离开。
岑嘉树摔倒在地,浑身上下被马鞭抽出的伤口令他痛苦不堪,可这些痛楚不抵心中的恐慌。
身边的兵马陆续经过,他却因应苍留下的那句话,一个人一匹马都拦不下。
最后,岑嘉树脱力跪倒在地上,眼前突然出现一道人影。
岑嘉树抬头看去,眼中泛着惊喜:“田正!你有马,快带我走!”
田正摇摇头:“公子,圣上有命,不必带您。”
他有些崩溃,也有些无措:“是我刚刚说错了话,是我没用,没有帮大凉拿下殷国,所以圣上一时气恼,才会抛下我。田正,你带我走,等圣上气消了,一定还会召见我的。”
田正依然摇头:“公子,圣上金口玉言,没人敢违背。”
岑嘉树脸色大变,勉强从地上站起来,满身狼狈道:“可我是长平郡王的外孙儿!圣上他之前还唤我表弟!就是看在长平郡王的面子上,他也不该把我丢下。”
田正看着岑嘉树的眼神,不再似从前那般恭敬,反而透着几分讽刺和怜悯:“公子,就是长平郡王在此,惹恼了圣上,圣上也会照杀不误。更别说您还...”
田正没把话说完,眼神愈发怜悯,似乎岑嘉树是个可怜人。
岑嘉树无措摇头,抓着田正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不会的,田正,我是凉国皇室中人啊,我要随着圣上回凉国,回京都,回郡王府邸。我还有用,我还知道殷国不少事,朝中各方势力的名单,我也可以尽数献给圣上,田正,带我走。”
田正眼看着军队撤离,岑嘉树还抓着他争执不休,便一把将岑嘉树放开:“我该走了。”
岑嘉树方才受了伤,又冷不防被田正一推,直接栽倒在地:“放肆!”
他仰头看着田正,眼中充斥着震惊:“田正,我待你不薄!你怎么能丢下我!”
田正伸手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皱眉道:“公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您就别摆少爷的架子了。”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丢在岑嘉树跟前:“念在咱们主仆一场,这把匕首留给公子,公子您自求多福吧。”
说罢,田正扬长而去。
岑嘉树在后面追了几步,却又狼狈跌倒。
他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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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记骑在马上,四千兵马紧跟其后,他始终留意着两路的情况,不断派出斥候前去打探。
这么小心翼翼地走着,一个斥候从前方跑来,对付记跪下道:“将军,前方有兵马!”
付记当即命人排兵布阵,并问道:“凤翔将军她带了多少人?”
斥候道:“方才属下伏地而听,对方人马似乎不多。”
付记心生警惕:“不可能!凤翔将军既然已经放弃了崇涧,就一定会带着所有兵马赶去围堵圣上的军队。再去探!”
斥候再去探,过来一会儿回来道:“将军,前方兵马果真不多,听声音,似乎只有两三千人。”
付记遥望前方,想到跟凤翔将军交手的那几次,甚至凤翔将军不按规矩出牌。
付记道:“凤翔将军从崇涧撤出,不可能只有两三千人,定是前方有诈!所有人都注意,莫要轻举妄动!”
因着付记的话,所有兵马都紧着一根弦。
如此等了足有三个时辰,将士们身心俱疲,却也不见凤翔将军的兵马赶来。
付记右眼皮一直跳,心始终安定不下来。
他又派出去了几个斥候,回来禀报的情况是一样的:“凤翔将军的军队在二十里外,人数不多。”
付记还是道:“他们定是故意的!故意以少量兵马来迷惑我等,实际上后方定然还有埋伏。若我们冲动前去开战,必定落入他们的包围。”
付记的担忧引来一众将士的赞同。
他的副将道:“付将军,我等的任务是拖住凤翔将军的兵马,为圣上撤退争取时间,现在凤翔将军迟迟不过来,在二十里处挖好陷阱,但只要咱们不上当便可。拖得越久,也越能让圣上安全撤离。”
付记点头,眼看着日头已经西斜,付记命人做好值守,而后在此处安营扎寨。
如此过了两天,凤翔将军那里依然不见动静,付记却有些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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