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扬了你奶瓶
虞安歌收回手,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商清晏从后面揽住她:“为夫真的知错了,下次给你报复回来好吗?”
虞安歌斜眼看他:“你也到泥潭里给我摸珠子去。”
商清晏如临大敌:“好圣上,你放为夫一马,为夫在其他补偿你。”
虞安歌“嘁”了一声,转过头不搭理他。
时隔这么久,她倒不怎么生气了,不过也是捉弄一下商清晏罢了。
商清晏低下头含住虞安歌耳垂,温热的声音喷洒在虞安歌耳朵:“为父真的知错了,圣上消消气。”
说着,他的手又不老实起来。
虞安歌没好气儿地瞪着他:“别闹了,再闹就天亮了,你还睡不睡?”
商清晏若有所思道:“明日没有早朝。”
虞安歌推开他:“欲不可纵,看了那么多佛经,你都看到狗肚子去了。”
商清晏亲吻着她的肩膀,低声道:“我没有慧根的...那些佛经,我读不懂。再说了,还有一种佛,叫做欢喜佛。”
商清晏此人瞧着清心寡欲,宛若嫡仙,可今晚,他是真的不当仙了...
也不当人了。
虞安歌看着还在燃烧的龙凤花烛,意识有些迷离,记不清这是什么时辰。
只记得商清晏的嘴唇柔软,每每吻过虞安歌的肌肤,宛如蜻蜓点水,又似星火燎原,令她春潮泛滥,又口干舌燥。
虞安歌眼神一暗,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她用力往商清晏肩膀咬了一口,恶狠狠道:“要是还不睡,今晚就别睡了!”
商清晏道:“如此良宵,不得空度。”
第632章 埋都埋了,来找什么存在感?
虞安歌登基及大婚后一天,便收到了一封信。
这封信还是被任命为钦差的沈至青递上来的,他之前奉旨前去找寻纵帝太子留下的钱库,果真在鲁县找到了。
将钱库里的金银财宝悉数带回,大大解了虞安歌的燃眉之急。
但这些日子检查钱财时,却发现了这么一封信,信封上注明了呈给虞安歌。
沈至青知道,这钱库是纵帝太子的所献,说不定这密信里还有什么重要情报,他不敢轻易拆开密信,便连忙给虞安歌呈了上来。
虞安歌先是惊讶于商渐珩死前还给她留信,而后拆开一看,的确是商渐珩的笔迹,信封里还藏着一个皮影小人,以及一小根线香。
小人是虞安歌黑衣银甲,骑马射箭的样子,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线香带着淡淡的松香,只是味道并不冷列,反而因为受潮,带着一股湿热的味道。
而信上只写了这么一句话:“恭贺圣上登基,莫失莫忘。”
虞安歌无奈闭上眼,用力将信封拍在桌子上。
她的确没忘了商渐珩,毕竟那个人那么阴险恶劣,却在生命的最后帮了她一把。
但商渐珩这样强行出现提醒,还是在她登基和大婚的第二日,实在让她心梗了。
当初商渐珩在牢里,一向目中无人的他,却罕见地带着恳切。
求她接商乐靖回国,求她放周家人和他的亲卫一马,求他让他出去找商渐璞报仇。
也求她不要忘了他。
既是利己之事,虞安歌自然没有拒绝,商渐珩似乎也知道,他提出的这几个条件,都很好实现。
唯有最后一条,让虞安歌这个白眼儿狼记住他,属实有些困难。
所以他在虞安歌的刻意放水,逃出贺州监牢的情况下,写了这么一封信,并命亲信送去埋藏宝藏之地。
至于这封信什么时候才会送到虞安歌面前,商渐珩自然不清楚。
但只要虞安歌需要那笔钱,就一定会发现这封信。
至于信上的内容,则源于他问虞安歌那个问题。
“若你来盛京时,先遇到的人是我,而非商清晏,会不会不一样?”
虞安歌斩钉截铁说“不会”。
他心如刀割,却还是要究根问底:“他能给你的,我未必不能给。”
虞安歌答道:“你最多只能给我皇后之位,而他,却能让我坐上皇位。”
商渐珩大惊,终于意识到他和商清晏的区别。
毫无疑问,虞安歌是一个奇女子,但商渐珩只想将她占为己有,商清晏却是要跟她携手并肩,共治天下。
他做不到的时候,商清晏若能做到,那么信上的祝福便显得情真意切。
想法,若商清晏做不到,在虞安歌看到这封信时,自然会对商清晏憎恨厌恶。
这是商渐珩最后一次使用阴谋诡计了。
虞安歌拆这封信的时候,商清晏就在旁边,见虞安歌没有拒绝,便也凑过去看。
虞安歌道:“是纵帝太子的信。”
商清晏眼神微闪,压下心中的醋意道:“这皮影倒是与你很像。”
虞安歌把玩了一下皮影,漫不经心道:“是有点儿像。”
商清晏眼神暗了下来:“照虎画猫罢了,你的神韵其实这小小皮影能勾勒出来的?”
虞安歌随手便把皮影放在一旁,捻来那一根线香:“皮影也就罢了,夹一根这线香是做甚?”
她放在鼻子不好闻啊。”
商清晏嗅觉灵敏,自然从中闻出一股松香。
只是失之分毫,差之千里,虞安歌身上的冷松香,岂是香料能调制出来的?
商清晏将线香从虞安歌手里取过,皱眉道:“他为人阴险狡诈,这香里可别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虞安歌嘴上说着“那倒不至于”,实际上还是用帕子搓了搓手。
商清晏问道:“他让你莫失莫忘,你要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吗?”
虞安歌向来不在意这些小玩意儿,更是不懂商渐珩人都死了,还来这么一出想做什么。
但她念在商渐珩替他们夫妻解决了一桩麻烦事的份上,还是道:“让人放起来吧,不必摆出来。”
商清晏嘴角浮现一抹冷笑:“我帮你放一下吧。”
看到虞安歌露出奇怪的神情,商清晏道:“毕竟他帮我解决了心头大患,我也感念他的恩情。”
虞安歌不以为然道:“行,拿你收起来吧。”
商清晏颔首而笑,脸上一派温良。
带着信件回去之后,他随手就给了竹影:“把这个处理掉。”
商清晏命人上水,仔仔细细把手给洗了,确认手上没有半点儿线香的气味,才取来帕子擦手。
手下败将,埋都埋了,来找什么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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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圣临朝之后,重开科举,举行秋闱,男女不限。
宋湘走到收拾好考试要用的东西,便要出门,却被宋父拦住:“女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你不许去!”
宋湘冷冷看着她的父亲,毫不客气道:“我不去参加科举,跟你一样吃糠咽菜吗?”
虞安歌登基之后,处置了一大批官员,两面三刀,唯利是图的宋侍郎亦在此列。
宋侍郎被罢官后,像是疯了一样,憎恨咒骂女帝,觉得妇人误国,对家里的妻妾也是非打即骂。
他已经不是朝廷官员了,家里的钱财也很快被他挥霍一空。
如今朝廷允许立女户,那些妻妾也都想尽各种办法,带着孩子离开这个家暴还无用的男人。
如今家里也只剩下他和宋湘二人,如今宋湘也要借着科举这个机会高飞,宋侍郎如何能答应,撒泼发狂也要把宋湘留下。
可宋湘却是心意已决,她早就受够了宋父,无论能不能考中,都是要离开的。
宋父高高扬起手:“逆女!你一出生,我就该把你掐死!”
宋湘却是在这一巴掌没落下之前,抓住了宋父的手腕。
“爹,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爹,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这句话,早在母亲死后,宋父非但不深究母亲死因,反而着急另娶时,宋湘就想说了。
忍到现在,她已经对这个父亲仁至义尽。
宋湘用力将宋父往后一推,宋父脚下不稳,跌倒在地。
宋湘毫无留念地看了他一眼,便背上包裹,离开了宋家。
宋湘为母亲守孝三年,又逢天下动乱,如今是世人口中名副其实的“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可她背着行囊,看向皇宫的方向。
嫁不出去又如何?
老姑娘又如何?
她亦有属于自己全新的人生了。
宋湘一路来到贡院,跨入考场的门槛。
曾经束缚着她,让她日夜啼哭,绝望崩溃的万丈高峰,如今便如这小小门槛,轻易就被她跨过去了。
朝阳初升,宋湘心里洒满了璀璨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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