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扬了你奶瓶
恒亲王又看向虞安歌道:“虞安和,你个巧言令色,祸乱朝纲的奸佞小人,本王今夜受辱,这便去宫门请旨,我不信到了这种地步,圣上还会偏袒于你!”
说着,恒亲王就要起身,作势要出王府,前往宫门。
大皇子心知虞安歌还会有后招,便拦住恒亲王道:“皇叔息怒,这个时候宫门已经下钥,您深夜前往,只怕要枯等到天亮,不如先好好歇息,明日早朝再请旨。”
恒亲王鼻腔发出嗤声,他故意走近虞安歌,低声讽刺道:“烂招就是烂招,抓不到本王的错处,就是圣上,也无法处置本王。”
这时,虞安歌看到鱼书绑着恒亲王的内侍过来。
虞安歌笑了:“恒亲王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恒亲王眯起眼睛道:“什么话?”
虞安歌道:“此地无银三百两。”
恒亲王猛然回头,看到被鱼书绑过来的内侍道:“虞安和,你大胆!竟敢绑本王的人!”
那内侍脸上全是血,似乎是被私下用了刑,他嘴里被塞着一个布团,流着泪,发出呜呜的声音。
虞安歌笑道:“我的胆子一向很大,亲王不是早就见识过了吗?”
说着,虞安歌嘴角带着一抹讽刺的笑,走到鱼书旁边,听鱼书耳语一番。
大皇子和王首领都去看虞安歌,虞安歌道:“亲王的内侍已经招了,知道逾制的甲胄都藏在了哪里。”
怎么可能?
那内侍对他忠心耿耿,且家人都捏在他手里,就是死也不会招的。
恒亲王在紧张之下,连忙看向王府的西南方向。
这一举动,落在虞安歌眼里,虞安歌低声一笑:“我都说了,有一句话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恒亲王再回首,已经来不及了。
虞安歌道:“敢问王首领,王府的西南角是什么地方,可搜查过了?”
王首领了然:“王府的西南角,是几位郡主住的地方,的确不便搜查。”
虞安歌道:“那便劳烦王首领再去搜搜,逾制的甲胄,定在其中。”
虞安歌能够肯定,王府的甲胄必然逾制,上次逼他现行,圣上也必然会派龙翊卫暗中探查。
所以这多出来的甲胄,肯定还藏在王府府邸。
虞安歌点破这一点,眼看着王首领带着的龙翊卫跃跃欲试,就要往西南角去,恒亲王终于稳不住了:“本王看谁敢!”
众人脚步一停。
恒亲王道:“后院乃是本王女儿所住之地,你们一群臭男人去搜她们的屋子,便是将本王的脸面往地上踩!”
虞安歌道:“刚刚龙翊卫搜查,恒亲王可没如此抗拒,莫非恒亲王这是心虚了?”
恒亲王瞬间对虞安歌破口大骂起来,末了,还提剑威胁道:“女子的名节比天大!你们谁敢污本王女儿的名节,本王杀了谁!”
那副样子,不知道的,真要以为他是个疼爱女儿的父亲。
虞安歌站出来道:“恒亲王在命人藏甲胄的时候,就没有考虑到她们的名节吗?”
恒亲王看着虞安歌的眼神,似乎想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王首领目光深沉,他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并未让人踏足西南角。
一来正常的父亲,根本做不出来把甲胄藏到女儿院落里,这来来往往搬运的过程中,难保不会让金娇玉贵的女儿接触到外男。
二来,若郡主院落里没有甲胄,那前往搜查之人,有一个算一个,都难逃一死,郡主也不得不殉节。
一边是咄咄逼人,冷嘲热讽的虞安歌,一边是一心护女,寸步不让的恒亲王。
事情一下子陷入僵局。
这个时候,虞安歌看了大皇子一眼。
大皇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样子,眼前这人是要把他给利用个彻底了。
可谁让他今夜听到动静就出来了呢?
谁让他将父皇的心思揣摩得一清二楚,知道他父皇确有收拾恒亲王的打算呢?
大皇子深呼吸了一口气,主动站出来道:“皇叔何须为这无礼的竖子震怒?她提的法子,的确不妥。”
恒亲王知道他这侄儿不是个省油的灯,警惕地看向他。
果然,大皇子道:“不如这样,我这个做哥哥的,前去堂妹的院落看一眼,倒不算忌讳。”
第149章 本王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大皇子虽然给恒亲王几分尊敬,但绝非好糊弄之人,他一开口,合情合理,恒亲王就是不答应,也再拦不住了。
大皇子独自一人进了郡主的院落,留下其他人在外面,心思各异。
恒亲王独自坐在一把椅子上,一脸铁青,紧绷着神情。
秋冬之交,月夜寒凉,他的额角却冒着汗,一双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首领紧盯着大门,庆幸今夜大皇子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否则这件事还真不好办。
虞安歌则是在暗中松了一口气,鱼书看计划还算顺利,便将内侍交到龙翊卫手中,自己来到虞安歌身边。
秋露寒凉,虞安歌今日穿得十分单薄,外面的官服泛着潮湿,风一吹,连骨头都是冷的。
鱼书小心翼翼抬头,看了虞安歌一眼:“公子可冷吗?”
虞安歌看了一眼穿得十分厚实的鱼书,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下来。
感觉到鱼书松了口气,肩膀不再紧绷,虞安歌嘴角露出一抹笑:“不冷。”
过了大概两刻钟,大皇子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啜泣的少女。
小郡主只有十岁,不知怎么被大皇子连哄带骗,就说出了甲胄的下落,说出来后,她似乎又觉得闯下大祸,不禁哭着跟在大皇子身后出来。
看到在那儿坐着的恒亲王,小郡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想跑过去撒娇,却看到父王的脸色阴沉如墨,看向她的眼神也充满怨气,把小郡主吓得不敢上前,站在原地,攥着帕子哭泣,看着无助极了。
恒亲王没有说话,大皇子也没有过多去看他,而是冷声对王首领道:“你们进去吧。”
这一回,连招呼都没有跟恒亲王打。
王首领对大皇子一抱拳,便带着几个人走了进去,虞安歌紧随其后,在小郡主闺房的地板下面,找到了逾制的甲胄。
除了恒亲王,其余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圣上想要的甲胄,总算找到了。
若没有找到,今天来恒亲王府的人都要遭殃,虞安歌便是祸首。
剩下的事还算顺利,待龙翊卫将小郡主闺房里的甲胄都搬出来,清点一番后,超过了亲王规制的六十三副。
大皇子没有过多难为恒亲王,也没有问询恒亲王,只是让王首领带着人把多出来的甲胄收走,才拱手对恒亲王道:“皇叔,得罪了。”
恒亲王一直坐在那里,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众人要走的时候,恒亲王忽然唤道:“渐珩,你过来。”
大皇子走近,对恒亲王道:“皇叔有何吩咐?”
恒亲王看着大皇子,忽然嘲笑道:“你以为,你是皇长子,生母受宠,那个皇位就是你的了吗?”
恒亲王的声音不算小,周遭的人都听到了。
这话可了不得,所有听到的人都跪了下来,恨不得把耳朵堵上。
没听到的人不明所以,但众人都跪了,他们也都跪了下来。
一时间庭院中乌泱泱跪满了人,唯有恒亲王坐着,大皇子弯着腰站在他跟前。
大皇子脸色变了变,他这个皇叔,真是死到临头,都不让人省心,非要给他添添堵不可。
大皇子笑得温和,眼中却泛着冰冷的光,如同色彩艳丽的蛇,他对恒亲王低声道:“这就不是皇叔该操心的事了。”
说完,大皇子站直了身子,扫视一圈:“都跪着做什么?站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众人这才陆陆续续起身。
等人都散了去,大皇子才回头,对恒亲王道:“皇叔,人贵在识趣儿。”
夜色深了,恒亲王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竟然对大皇子道:“今日你皇叔我是败了,可你焉知,今日的我,不是来日的你。不知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能不能说出人贵在识趣儿的话。”
过了大半夜时间,恒亲王的酒意早就散了,但他却撒起酒疯来,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骇人听闻。
“你以为你父皇是什么好东西?”
“你以为圣上让一个侍郎之女当皇后,只是因为他念旧?”
“你以为他这么多年,迟迟未封太子,只是因为碍于清晏的存在?”
“你以为你备受他的宠爱重用,在朝中又有这么多支持者,太子之位就是你的了?”
“哈哈哈,渐珩啊渐珩,你还是不了解他啊,你要小心了,你现在是大皇子,还能在朝中呼风唤雨,等有一天,你真的成了太子,就离你的死期不远了。”
恒亲王似疯似癫,捧着肚子大笑,笑得面色红润,上气不接下气。
大皇子笑意尽散,眸色冰冷,一双狭长的眼睛紧盯着恒亲王,殷红的薄唇缓缓吐出几个字:“皇叔疯了。”
恒亲王撑着椅子站起来,而后一脚踏上台阶,高举手中的剑:“本王是疯了!”
“先帝登基时,本王没疯。”
“圣上篡位时,本王才疯的!”
“哈哈哈——”
他笑完,剑指大皇子:“渐珩,你好好看着,本王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大皇子看着他发疯,冷笑一声,料定他是挑拨离间,便转身离去。
到了外面,大皇子看虞安歌还没走,甚至她带来的人还在搜查恒亲王府邸,便皱着眉头,走过去道:“虞公子还要找什么?”
虞安歌先是道:“多谢大皇子今夜赶来相助,否则搜查定不会这般顺利。”
大皇子极力让自己不在意恒亲王的话,但没人能在那样的挑拨之言下保持心态平静。
所以现在看到半夜将他唤醒,拉他入局的虞安歌,大皇子多少带着点儿怨怼,只希望恒亲王不识趣儿,虞公子能够识趣儿些,否则平白给人当刀使,他咽不下这口气。
大皇子道:“过几日是我的生辰,我要在府上设宴,虞公子若要谢我,便上门道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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