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在上!男主们又不请自来了 第22章

作者:明月盛杯 标签: 穿越重生

  长芸故作遗憾地叹了声气,说:“看来孤并不擅长这个。”

  宗政祁凛见过元沄随手拿一石子挥河里,石头在河上弹跳了整整一个来回。

  而太女,不论是投掷姿势还是投掷水平都与元沄大相径庭。

  小凛王默了默,随后漫不经心地问:“堂姐可有去过鹿白书院?”

  “鹿白书院?未曾,但孤的兄弟姊妹有去。少师布置的作业已让孤焦头烂额,无力再应对书院里繁重的课业。”长芸说。

  也对,太女在宫中应由少师少傅少保“三少”教导,没有必要舍近求远去鹿白书院上学。

  宗政祁凛这般想着。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长芸说。

  “无事。”宗政祁凛摇摇头。

  长芸看着天边渐渐升起的晚霞,觉得天色已晚,狩猎差不多要结束,也该回去了。

  她想走时,小凛王向前一步,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长芸条件反射,手如游蛇般绕于他手臂,摁住他肩膀,小凛王抬手相击以做反抗。

  两人几番过手,长芸展现出了她深厚的内功和武学修为,而宗政祁凛虽然每一招都勇猛实在,但最后还是长芸略胜一筹。

  她以一记精准的掌法击中他的胸口,使他不得不后退两步。然而,就在此时,小凛王忘了身后是溪潭,他身子往后倾,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跌入冰冷的潭水之中。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一瞬,长芸的脑海中闪过要不要拉他一把。

  宗政祁凛突然笑了,露出灿烂而晃人的笑容,长芸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衣襟就被他的手攥着。

  “扑通”一声。

  两人双双跌到了水里,溅起半高的水幕。

  溪流不深,约一米余,但足以浸湿两人的衣服。

  长芸被他拽下了水,此时正是火冒三丈。

  她一个旋身朝宗政祁凛扑去,他被她压于身下,头磕枕在了还算平滑的矩状大石块上。

  长芸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扣住他脖子,带着威逼感凑近他,一双眼眸点满了火星子:

  “宗政祁凛,你好大的胆子!怎么?觉得孤不会治你的罪吗?”

  长芸的衣服尽然全湿,衣料贴于肌肤,勾勒出完美的身材,她居高临下看着他,长发湿湿的搭于肩上,天边的晚霞给她的半边脸庞映上紫红色晕,多出了几分动人心魄的美。

  小凛王收起复杂的目光,状似疏朗的笑了笑:“我与堂姐只是开个玩笑,堂姐不会这就生气了吧。”

  长芸觉得自己真是上辈子欠他的,怎么招惹了这样一个小魔头,无恶不作、称小耍赖。

  她忍了又忍,眼眸深如寒潭,最后怒极反笑,说:

  “等孤以后登上皇位,孤定一道圣旨,赠予你三千美妓,踏破你们崎府的门槛,给你做妾。”

  凡事水满则溢、物极必反。

  果然,宗政祁凛听后,光是想起那画面就不寒而栗。

  长芸伸手拍拍他煞白的脸,眼眸微弯,带着得逞的愉悦感,她说:“我与你只是开个玩笑,你不会这就生气了吧。”

  宗政祁凛: ……靠…

  …

  畋猎将要结束的时候,猎师在围内建获旗,凡所获禽都要集中到获旗之下,割下猎物的左耳,用来计算分数大小。

  现如今,几乎每个人的获旗下都堆放着各色猎物的左耳,只有太女的获旗下空空如也。

  “还属大皇兄厉害,这猎物的数量之多,直接高出别人一筹。”五皇子宗政衡坐在休息区的高台上,与宗政宇对饮。

  宗政宇笑着,他看向太女的获旗,想起舅父训养的那两头猛虎,嘴角处的弧度更大了。

  苏玉堇以两国之名联姻,入嫁前有军队严密护送,嫁入后由东宫卫队保护,再加之苏玉堇好似有所预料一般,出宫的次数少得可怜,谨小慎微得让宗政宇无从下手。

  直到这次狩猎,是宗政宇让他遭遇突发事故而亡的大好机会,他内心有一个声音在期待着苏玉堇的死讯,以及宗政长芸的挫败。

  此时的红龙鼓已敲响了第二声,等到第三声还没入场的人视为自动取消资格。

  宗政宇想到自己那个不学无术、桀骜不羁的四皇妹,料想她也不会来了。

  但正当他想转开视线继续品茶之时,看见了那一抹身穿白色宫袍的身影。

  四皇子宗政衡一声低呼:“怎么会?他还没死?”

  宗政宇看到苏玉堇完好无损的出现,手指捏紧了杯身,脸色变了又变。

  怎么可能!苏玉堇不通武功不擅弓射,腰间的佩刀也只能做个装饰,怎么能在训练已久的两头猛虎的追击下逃出?!

  他转开视线,看向苏玉堇身后的太女侍婢萧月,萧月是在宗政长芸身边多年的贴身侍女。

  难道是萧月在两只猛虎的攻击下护住了苏玉堇?那他真是被她那颇有风情的脸与纤瘦的女儿之姿给骗了,没想到萧月竟有这般能耐!

  宗政宇面色发青,他看着萧月的身影,升起了杀意。

  在红鼓敲响的第三声下,宗政长芸终是来了。

  她的身旁不仅跟着楚丹还跟着宗政祁凛。

  让人奇怪的是,她与小凛王的头发、衣服都是湿的。

第37章 斩获头筹

  苏玉堇长身玉立,站在一侧,看见长芸慢慢走来的时候,他黯然的眼睛出现了几分光彩。却在看到她身边的小凛王后,眼里的光又被瞬间熄灭了。

  他曾打探过长芸在书院过得怎样,亦知晓她和宗政祁凛在书院同宿。他本不以为然,觉得太女与小凛王是血亲关系,两人亲近些也是正常。

  但此刻他们二人并肩的模样让他的心不由变得沉甸甸。

  他从柳非的手上接过崭新的雪绒披衣,迎上两步,为长芸披上。轻声说:“殿下的衣服怎么全湿了,风大,小心着凉。”

  白色的披衣覆上她的双肩,苏玉堇微微低首为她系好衣领前的红绳。

  长芸知道宗政祁凛还在盯着她看,便故意向前半步,顺势将下巴搁在他肩膀。

  “殿下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苏玉堇下意识地抱住她,声音多了些迟疑。

  “无事,借我靠一下。”长芸半敛眉目,低声漠然道。

  她只是觉得宗政祁凛可能在怀疑她的身份了,她需要与他拉开些距离,不论是物理距离上还是两人关系上。

  宗政祁凛在一旁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

  其实他先前挑起打斗,是想试探她的武功。武功上乘者总会有自己的一套习惯与招式,在两人短暂的过招中,他亦在心中暗暗进行了比较,只觉太女殿下和元沄的武技确有几分相似。

  这边小凛王还在想事情,崎亲王过来就把他拉走了。

  快到猎师计算猎物的时候,宗政泽华坐在高台上,拿着一把团扇扇啊扇,看见宗政长芸的获旗下什么都没有,不由得捂唇笑道:

  “哎呦,四皇姐,你这穿个行袍原来只是为了骑骑马,一只猎物也没打到呢。”

  就凭宗政泽华这般的智商与品行,长芸从不愿承认她是她的妹妹。

  长芸微微笑,两指合拢,朝身后招了招,楚丹便立即走上前,提着一个大锦囊袋,在太女获旗下把东西倒下,竟然全是猎物的左耳。萧月又从太女帐内拖出两只已死的老虎。

  宗政宇磨了磨后槽牙。

  长芸看到玺芸帝此时正从行营里出来,笑容蔓延,说:“老虎的皮毛质地柔软,保暖性好,可尽数剥下,做成毯子送给父皇。”

  宗政玺眉目舒张,笑着应了声:“甚好。”

  老虎是长芸杀的,但其他猎物却是出自萧月楚丹之手。谁说狩猎一定要自己亲自来?萧月楚丹跟在她身边多年,已是被训练磨砺得上好的宝刀。只一声令下,宝刀就会自行出鞘,替她厮杀。

  大皇子、五皇子、八皇女的脸色都极为难看。

  唯有季琛的目光流转到两头老虎身上的伤,一个是飞匕破肚,一个是一剑封喉,只能是太女的手笔。

  太女的武力浑厚,委实不能以硬碰硬,需要……换一个法子。

  想到这里,季琛的眼睛变得深邃而难以琢磨。

  在场的几个猎师拿着一木板边走边刻,最终清点完了所有人的猎物,列出了此次狩猎排名前十的名单。

  礼官接过名单,喊道: 第一名宗政长芸,第二名宗政宇,第三名……

  宗政长芸听闻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间差了整整十余分,不由得笑看向萧月和楚丹,两人能在如此零碎而纷杂的时间下狩猎出这般成绩,已是难得。

  对于长芸投注在她们身上的目光,萧月摸摸脖子看向别处,相较萧月的沉稳,楚丹则欢脱许多,她动了动唇在无声地说:“我厉害吧?”

  长芸笑了,点点头。

  按照规定,排名前十者,能得到皇帝的赏赐。

  宗政玺负手站于玉石台阶上,得知宗政长芸稳夺头筹,亦是满意,他说:“寻常物件你也不喜欢,想要什么只管跟父皇说,父皇满足你就是了。”

  长芸不羁的丹凤眼眼尾细细一挑,她把想法先藏心里,说:“谢父皇厚爱,只是我这想要的能否晚些再说。”

  玺芸帝亦纵容她,允了。

  …

  崎亲王把宗政祁凛拉到帐篷内,便严肃地质问他:“玩闹归玩闹,为何你与太女一同回来,且衣裳尽湿?你与她做了什么?”

  宗政祁凛也不打算把心中疑惑说给他,只是道:“父王,下午我在溪边撞见了堂姐,久闻她武功高强便想与她过过招,这不,几轮过手后我不但没敌得过她,还将要掉到溪边,她本想拉住我,这一拉也没拉住,于是我与她双双掉进了水里。事情就是这样。”

  小凛王很聪明,他的回答中七分真三分假。真话中掺杂几分假话倒也容易让人信服。

  崎亲王终是放开他的手,似乎真的信了他的话,他沉吟片刻后说:“这一路太女可有和你说了什么?”

  宗政祁凛摸摸下巴,好像真的在回忆一般,然后悠悠地说:“这先前聊的都是些可有可无的小事,不过……她因为落水的事生气,恶狠狠对我说,若她哪一天登基了,定要送三千美妓踏破我们家的门槛。”

  崎亲王接过下人递来捧炉的动作一僵,嘴角有点抽搐。

  …

  狩猎结束后可以稍作休整再赴晚宴。

  苏玉堇跟着宗政长芸回太女的休憩帐篷里。

  天色已晚,室内点了许多蜡烛,照得帐篷明亮又宽敞,暖意融融将帐外的寒凉隔绝。

  贵妃榻上卫澜姬正穿着一身紫朱色华袍,半卧于榻上,因裙摆的中线设计着裁开了些,露出了他交叠的瓷白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