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炒小鹿
毕竟这种传言虽然有一定的事实基础,但是吹捧成分居多。
有才之人何其多,为何只有她备受推崇?不过是因为她爹是镇北王而已!
“哦?云舒真是这么说的?”
沈振放下手里的兵法书,眼神看向青阳,眼里透着惊喜。
“是的,县主还说:‘幼学之才不过是因为勤学苦练,怎当得上才女之称。大抵是因为他们家中子女不甚努力,所以自己才成了他们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吧!’”
青阳将沈云舒的原话复述出来,眼底也充满着对沈云舒的赞赏。
他是镇北王府的家臣,曾经也是沈振的贴身侍卫,后来跟着沈振上了战场,沈振见他更加适合战场,便消了他的奴籍让他入军营,如今也是镇北军中一个小统领,他所领的这支军队是彻彻底底的沈家军。
他对沈家的忠诚自然不用言说,作为看着沈云舒长大的家臣,没有什么能比发现小主子优秀更让他开心的了。
“宠辱不惊,不愧是我沈振的女儿!”
沈振骄傲极了。
他有两儿一女,不过那两个儿子在沈云舒现在这个年纪,就进宫给太子当了伴读,现在能每日看见的也就剩小女儿了,这份慈父之心自然就都转移给了小女儿。但凡有人当他的面夸奖沈云舒,沈振都骄傲的不行。
……
另一边沈云舒午休起来,由小丫头伺候简单梳洗了一下,便去了老夫人的鹤寄堂。
“祖母!娘亲!”
“哎呦,舒儿快来!祖母的宝贝舒儿,今日厨房做了杏仁玉米烙,快来尝尝!”正在榻上跟纪书瑶说话的沈老夫人,看着跑进来的沈云舒乐的合不拢嘴。
沈云舒浅行个礼便倚在老夫人旁边,纪书瑶替她擦了擦手,拿了块儿杏仁玉米烙递给她。
“舒儿,你如今也十岁了,也已经长大了,可以正正经经的选两个贴身侍女了。之前陪你玩的那些玩伴,你如今可有想好人选啊?”
烿朝的高门贵女,嫡小姐身边伺候的人一般不会少于八个人,一等贴身侍女两个,二等洒扫侍女两个,粗使婆子两个,奶娘两个,这还是只专门伺候小姐生活起居的,负责保护的侍卫之类的不算在内。
而她是县主,按照县主的规格,伺候的人数可以再翻上一番。除了身边没有太监,基本和普通庶出的公主差不太多。
未免有人去皇帝面前乱嚼舌根,她娘现在也就是按照她的年龄,在明面上先给她安排两个贴身伺候的侍女。
不过等过几年参加的宴会多了,还是要再添上两个的。毕竟她好歹也是个县主,有时候该摆的谱也要摆,低调过头了别人便会当你好欺负。
沈云舒赖在沈老夫人怀里啃着杏仁玉米烙,想着那几个家生子的小孩儿。那几个小孩儿六岁的时候便被送到了她身边陪她玩儿,就是为了让她以后选两个喜欢的做贴身侍女的。
“豆蔻的娘亲桂花栗粉糕做的特别好,豆蔻说她记住了配方,那就让她留在身边,以后也好做给我吃。还有青苔也不错,她的络子打的可好了,她前些日子还学会了绣荷包呢!而且她们两个长得也最好看,我就要她们两个。”
沈云舒用这个年纪的思维表达着自己的想法,豆蔻和青苔的确是最合她的脾气的。
纪书瑶并无意外之感,之前沈云舒就对这两个小丫鬟表示了更多的好感。
而且自这两个小丫鬟是容貌生得最好的两个,自己女儿最喜好颜色,这一点她也看出来了。
纪书瑶对着一旁站着的蔷薇使了个眼色,“去把那两个小丫头带过来。”
因为提前感觉到了自家女儿的喜好,所以私下里,纪书瑶已经叫芙蓉和蔷薇,轮流去教一教那两个小丫头一些伺候主子应该懂的规矩了。
所以当她们被蔷薇带过来的时候,虽然紧张,但是该有的规矩倒是一点儿没错。
“县主选了你们做贴身侍女,以后你们在王府就是一等大丫鬟,即便是年纪小些,该有的威严也要有,不能容许别人爬到你们头上欺负你,因为你们代表的,是县主的脸面,知道吗?”
纪书瑶端起王妃的架势,面容严肃的坐着,看着面前有些唯唯诺诺的两个小丫头。
面前的两个小丫头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听到王妃的话只会下意识的点头答是。
纪书瑶倒不是想要立威吓唬小孩子,只是在她们王府这样的地方当差,沈云舒又是沈家唯一嫡女,该知道的一定要知道才行,不然出了岔子就是大事。
不过别的纪书瑶倒是也没多说,毕竟她们俩都是家生子,父母都是王府里的老人了,从小就被家里人教育过,脑子里已经有了要对沈家效忠的观念。
第5章 贴身侍女
“娘亲,我可以给她们改个名字吗?”
纪书瑶闻言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这两个是跟着三等小丫鬟的名字顺着起的,既然到了她女儿身边做贴身侍女,名字自然要改一改。
“当然,她们日后便是你的人了,叫什么名字,自然顺着你的喜好来。”
豆蔻和青苔也很开心,王府的一等丫鬟,现在是按照王妃的习惯取的,大都是草字头的名字。
像王妃身边的芙蓉、蔷薇、芍药、茉莉。
老夫人身边的茗香、茗烟、茗茶、茗露。
还有剩下的一部分二等丫鬟里的藤萝、薄荷、芭蕉、芳草等等。
除了老夫人身边来得早的嬷嬷,大多数是双草字头的,都是等级比较高,在王妃面前比较露脸的丫鬟。
每一批的丫鬟小厮都会有相似的名字,像她们这一批一起给县主做玩伴的小丫鬟的名字,就是豆蔻、青苔、菱角、茴香。
这是王妃取名的习惯,不过她们以后跟着小姐,自然就可以换个名字了。
沈云舒歪着头想了一下,又仔细看了二人一眼,从榻上下来走到了青苔面前。
“我不像娘亲那般雍容雅致,喜爱些花花草草的。我瞧着你们长得这般好看,自然是要取寓意好一些的名字。”
低头看了眼秀气大方的青苔道:“琳琅,美玉也。你以后跟着我,便不再是脚下青苔,而是台上美玉。”
琳琅听着沈云舒的话,心里一喜,县主给她起的名字也太好了些。
琳琅激动的赶紧跪下行礼,“谢县主赐名!”
沈云舒又走到豆蔻面前,看着豆蔻巴掌大的小圆脸,圆圆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玲珑可爱四个字。
“你这么可爱,便叫玲珑吧!”
“玲珑也谢县主赐名!”
玲珑高兴的笑弯了一对儿小圆眼。
县主食量小,每次有好吃的都会分给她一些,她可喜欢县主了!
沈老夫人听了沈云舒取的名字,不由得有些好笑的打趣她:“这名字起的,寓意倒是极好,比起咱们王府里一串的花啊草啊,听着都贵气了不少!平日里惯爱说自己低调,可倒是没做一件低调的事儿!如今连婢女的名字都这么高调了。”
镇北王妃倒是犹豫了一下。
沈老夫人看出她犹豫的原因,便开口安慰她:“无事,当今圣上是位明君,我们沈家过分低调反倒有问题了。振儿和皇帝的交情先不说,怀文怀瑾如今一直跟在太子伴读,舒儿还与乐安公主交好,皇上的目的都摆在明面儿上了,我们再那样假掰掰的避嫌也没意思的很,你当那位是看不出来呢?”
沈老夫人知道,琳琅和玲珑的名字大了一些,里面还带了王字,皇帝虽然从来没有忌讳过,但是向来也只有王公贵族才会给身边的侍女取类似这样的的名字。他们沈家要想不那么高调,按理说是不应该给侍女起这样的名字的。
不过云舒是皇上亲自参加了周岁宴,在抓周仪式上亲封了的有食邑的县主,后宫中有的公主的抓周皇帝都未必去过。
所以啊,皇帝既然愿意捧着,那他们受着就是,毕竟眼前的荣宠以他们沈家的战功又不是受不起。
琳琅和玲珑高兴自己入了小主子的眼,日后有了指望。沈云舒也同样开心自己有了贴身丫鬟,有了自己人日后做事也方便。
不知为何,她看着这两个小丫头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要不是她是个有前世记忆的,还以为是因为前世相识呢!
纪书瑶身为王府女主人,每日都有要处理的事情,待了没一会儿便起身回去了。沈云舒在鹤寄堂又陪着祖母待了一会儿,也回自己的院子让老人家休息。
……
翌日。
‘哒哒哒’的马蹄声在京郊的路上响起,玲珑掀起车轩上的纱帘,看了眼天色。
“快到了,县主可还觉得热?要不再稍微用点水罢。”
虽坐着马车,但天气炎热,玲珑还是担心她家县主会中暑,一路总会劝几回沈云舒用水。
“玲珑,不用紧张,我没事。也亏得这青华观离得不算太远,才将将半天路程,不然被你灌了这么多水,又无处更衣,我岂不是要闹了大笑话。”
沈云舒无奈的放下随手拿来解闷的话本子,半卧在马车内特制的美人榻上,手肘抵着连云锦的靠枕,托着精致小巧的下巴看着玲珑打趣道。
琳琅掩嘴一笑,“县主莫怪玲珑,她这是第一次出门,自己紧张呢。”
玲珑抬手就去琳琅的腰间作怪,“好你个琳琅,你不是第一次出门吗?做什么要打趣我。我就是担心县主中暑嘛,这天儿实在热得很,县主万一不适应可怎么办?”
琳琅被玲珑闹得咯咯直笑,“好玲珑,我再跟你闹笑而已,你再作怪小心翻出去。”
说着琳琅轻拍掉玲珑的手,于金丝楠木几最下方的三橱中,拿出一只小盏,给玲珑倒了一盏绿豆水。
“好了,看你比谁都热,自己喝杯水解解暑吧!再闹出些汗来,中了暑气仔细自己再晕过去,到时还要拖累县主等你。”
玲珑也没跟琳琅客气,接过绿豆水一饮而尽,清凉的绿豆水缓解了她紧张的情绪。
毕竟是第一次出远一点的门,有些兴奋的口干舌燥。
幸好她们家县主一向待下人极好,尤其是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侍女,平日在府里吃穿用度样样俱全,从来不受苛待,就连出门时的马车里,县主也允她们准备自己用的茶盏。她们平日作怪闹笑,县主也从不拘着她们。
家里的奶娘和小厮们,时常说他们是积了八辈子的德才能来到镇北王府做下人。而像她和琳琅这种能当县主的贴身侍女的,更是祖坟都要冒青烟了。
玲珑觉得他们说的对,毕竟像她们家县主这样,不甚喜欢摆主子架子的可不多。县主不像拿她们当侍女,更像是当自小长大的玩伴。
沈云舒也不管她们如何兴奋,毕竟还是小丫头。
自己虽然出过家门,不过大多都是由爹爹和娘亲带着出门的,自己的贴身丫鬟因为年纪也不是很大,所以之前倒是很少有机会能够走出镇北王府的大门。
这一次虽是去不远的青华观,但到底也是帝京郊外,是她们难得去的比较远的地方,有些紧张兴奋是正常的。
第6章 青华观
“县主,青华观到了。”
马车停下,驾车的侍卫下车摆好杌凳,拱手站在车外说道。
玲珑和琳琅一前一后护着沈云舒,扶着她下了车。
“娘亲,祖母。”
沈云舒下了马车,直奔前面镇北王妃和沈老夫人的车驾而去。
镇北王府的沈老夫人,身为一品诰命夫人,又是沈家的掌舵人,出门在外自有一番气势。
一身靛蓝色绣祥云纹袍裙,头上是镶碧玺与红宝石的两博鬓,项上挂赤金双凤璎珞圈,看上去极为端庄大方。
“慢着些,还来得及赶上观里的素斋。”
沈老夫人一脸慈祥的对着快步而来的沈云舒招了招手,嘴里还笑着打趣着她。
“祖母又打趣我,我这不是怕祖母在日头下晒着了,才着急过来的,哪里是惦记着观里的素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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