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闫桔
河堤才没修几年就垮塌了,其中不知贪污了多少钱银。
大理寺一点点查上来,如周瑾行预料那般,水部高郎中被打得不冤。
相关人员落马了好几个。
温颜同周瑾行说起这茬儿L,他扶着腰道:“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待大理寺把案子都清理得差不多后,再三司会审,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一个都跑不了。”
温颜点头,“这桩案子性质恶劣,贪官污吏当该处死。”
周瑾行拿起胡瓜啃了一嘴。
这才过端午没几天,他就用上冰鉴了,往年一般都在六月才会用上。
按预产期得入秋后才会临盆。
这阵子肚子更大了些,温颜还蛮担心有妊辰纹。
她曾扒拉过他的肚子,因着增长得不算太快,还看不出什么来。
再加之系统009让她放心大胆,若有什么问题,待她接管过来后,服用金手指药丸调整至多半月完事儿L。
温颜舒坦了,那副身体可以借给周老板生十胎都不成问题,只要他愿意生。
接下来的日子宫里头都挺太平的,不作多叙。
周瑾行到孕晚期,几乎每天朱斌都会来诊脉,请的乳母也已进宫。
孕晚期肚子大了,晚上睡觉不太安稳,感觉肚子上仿佛扣了一口锅。
周瑾行躺在床上怎么都不得劲。
殿内凉爽,左翻,右翻,平躺。
他心情烦躁,下床走动了会儿L,心中掐算一番,现在离入秋还有二十几天,只要入秋后就快了。
如此一想,好像还能继续忍受。
不曾想,他居然稀里糊涂早产了。
事情是这样的,接近六月底的一天晚上,周瑾行睡到半夜忽觉肚子不大舒服。
起初他没怎么在意,后来忍了茶盏功夫,才唤来采青,说肚子有些隐痛。
现在本就到孕晚期,采青特别紧张,连忙命人去传太医,又差人去了一趟临华殿。
当时温颜睡得正香,被钱嬷嬷喊醒。
温颜睡眼朦胧,钱嬷嬷严肃道:“娘娘,长春宫那边有动静,陛下说肚子发疼,你赶紧过去看看。”
温颜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坐起身道:“这是什么情况?”
钱嬷嬷:“长春宫已经去请太医了。”
温颜:“窦医官呢,叫人去请!”顿了顿,“不是离临盆还有一阵子吗,难道是要生了?”
钱嬷嬷也很着急,“老奴也不太清楚。”
温颜披头散发下床,钱嬷嬷伺候她穿衣,一行人匆匆前往长春宫。
到底是上过战场的老爷们儿L,这点小痛周瑾行还能忍受。
他皱着眉头侧躺在榻上,抱着肚子,心里头多少有点烦躁。
温颜过来之前,窦春生已经来诊过脉,问过大概情况,觉得情形不妙,估计是动了胎气,有生产的征兆。
采青听后,顿时紧张不已,着急道:“怎么会动了胎气呢,这几日娘娘都跟平常一样饮食起居,奴婢处处小心谨慎,就怕出岔子。”
窦春生又问了一些生活细节,并没有什么异常。
采青伺候得很仔细,虽然芯子换了,但壳子还是自家主子的,自要好生护好。
周瑾行的额上出了不少冷汗,问道:“你是说我这是要临盆了?”
窦春生安慰他道:“娘娘莫要着急,算起来也到瓜熟蒂落的时候了。
“只不过这个瓜还未彻底熟透,便已经有蒂落的迹象,也属正常情形。”
周瑾行听着她的话,有种欲哭无泪的兵荒马乱,满脑子都是,他这个大老爷们儿L竟然真的要经历女人生产。
这日子过得真他妈荒唐刺激!
人生经验真他妈多姿多彩!!
第七十三章
不一会儿温颜和御医朱斌也过来了,经过诊断后,朱斌跟窦春生的说法差不多。
一致认为周瑾行有临盆的征兆。
温颜紧皱眉头,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窦春生道:“算起来娘娘的胎也差不多了,倘若能正常生产,臣以为可做好接生的准备。”
朱斌却是另外的看法,认为如果问题不大,还是以保胎为好。
二人各有各的理由。
温颜一时不知该听谁的。
她做了个手势,殿内的人陆续退下,随即走到屏风后,看周瑾行额头上似有细汗,伸手摸了摸,小声道:“陛下很难受吗?”
周瑾行嘴硬道:“朕一大老爷们儿,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温颜:“……”
他现在是孕妇,她也不好刺激他,只道:“窦医官的意思是如果能正常生产,便随时准备替陛下接生。
“朱御医的意思是能保胎就尽量保胎,妾想问问陛下自个儿觉得如何?”
周瑾行抽了抽嘴角,憋了许久才忸怩道:“朕没生过孩子。”
温颜沉默了阵儿,“妾也没生过。”
周瑾行:“……”
温颜:“陛下是个老爷们儿,想来承受力比妾强些。”顿了顿,“只不过生产是道鬼门关,明日妾把太医院的院使叫过来商议,看如何处理更稳妥。”
周瑾行听了她的话,不禁有些怂,“你把钱嬷嬷叫来,朕有话要问她。”
温颜起身去叫钱嬷嬷。
稍后钱嬷嬷进寝宫,周瑾行硬着头皮问她生产会出现的状况。
温颜道:“陛下倒是问窦医官更稳妥些,她行医这么多年,又对症的是妇科,见多识广,倘若有什么意外也能及时应对。”
周瑾行没有吭声。
温颜:“这个时候陛下应该明白女医对妃嫔的重要性了,就算是生产,接生的时候有一位经验丰富的女医,能避免尴尬,也是助益的。”
周瑾行露出痛苦的表情,“朕是男人。”
温颜:“陛下的玩意儿长在妾身上,不会让窦医官看见。”
周瑾行:“……”
温颜:“妾不介意自己的身子被她看光,跟活命比起来,看几眼又算得了什么?”
周瑾行:“……”
好痛苦,莫名有种羞耻感。
温颜一点都没有那种尴尬,因为在北方的澡堂子,大家都是光溜溜的搓泥,还唠嗑呢。
这点小场面算个鸟。
窦春生被叫了进来,温颜问起生产的细节过程,她耐心讲述。
因着是女性,情感更细腻,也更能了解女性的难处,故而窦春生特别注意孕妇的情绪。
她不会说可怕的事故吓唬对方,而是非常温和的向他们讲解女性生产途中会遇到的问题,以及应对方法。
温颜对她很信任,毕竟是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人,并且任务对象对自己是没有任何恶意的。
周瑾行紧绷的心情稍稍放心了些。
温颜打算做两手安排,一边安排稳婆乳母待命,一边再听听太医院的说法。
整晚长春宫灯火通明,周瑾行实在疲惫,有些昏昏欲睡。
温颜寸步不离。
女人在生产的时候是会记仇的,就算周老板是个男人,但现在那种敏感的心理不能用正常男人去看待。
若是被他记仇,日后指不定阴阳怪气。
翌日天明,太医院的曹院使等人过来看周瑾行的情形。
昨夜没睡好,他一脸疲倦,肚子虽然没有那么疼了,但还是不大舒服。
一帮人诊脉,询问,只要有胎动,问题不大。
之前朱斌的意见是保胎,太医院的人经过商讨后,也认为眼下这情形可以保胎。
还是窦春生心细,当初她是被温颜从深渊里拉出来的,故而格外上心。
又不厌其烦反复询问周瑾行的各种身体状态,搞得他都有些讨厌了。
窦春生总觉得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动胎气的情况。
最终经过细致查验一番,她让周瑾行留意亵裤,怀疑他有可能漏羊水了。
结果不出所料,下午晚些时候周瑾行是觉得不大对劲,确实在漏羊水,只不过量极少,很不容易察觉。
漏羊水对胎儿的影响不言而喻。
窦春生没有任何犹豫,提倡催产。
先前太医院的人提倡保胎,现在得知漏羊水的情况,一些人认为可以催产,一些人认为漏得不厉害,可以服用药物卧床养胎。
两种意见争论得凶。
这需要当事人去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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