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家小九
但曾大爷还是会怀念从前江谣一起摆摊。
虽然卖不了几个菜钱,但天天有故事听,日子过得很惬意。
他家老婆子也是,之前那些听来的稀奇古怪故事他翻来覆去都讲了好几遍了,老婆子逐渐嫌弃了,想听新故事。
曾大爷也想啊,但巧妇难成无米之炊,没有素材他也是没办法。
好不容易等到江谣人过来,他赶紧拉着小友听起故事。
要说江谣实在算不上是讲故事的好手,再曲折新奇的故事到她嘴里都是平淡如水干干巴巴,好在两个老人不挑,听得津津有味。
连一旁忙活的曾有辉王慧都边干活听几耳朵,别提多感兴趣。
就连还听不懂的小雅雅也搬着小凳子乖乖坐在一旁,小表情分外认真听着。
江谣觉得好笑,这一家子还真是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句话诠释得淋漓尽致,爱吃瓜的性子简直一脉相承。
听完剧组戏鬼的事,曾大爷道:“原来只是这样,瞧之前给那个叫余炜的小伙子愁的,我还以为是多恶的鬼,我赶紧就把你电话给他了。”
曾大妈听着白了他一眼,“什么叫‘只是这样’,没事总比出事好,你还唯恐天下不乱不成?”
“瞧你说的,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曾大妈不理他,继续缠着江谣说新的。
江谣无奈,只能挑着说了丈夫出轨被绿,到头一场空的事。
这个故事的走向颇符合老百姓朴素的是非价值观念,果然引起一阵强烈共鸣,尤其在场的女同志直呼过瘾,直痛骂周水江的活该,夸邱何秀干得漂亮。
江谣笑笑,“其实我现在偶尔也有继续摆摊,就是地方有些远,大爷要是偶尔闲着没事的时候,也可以来瞧瞧热闹。”
曾大爷笑纹深深,“好啊,你摆摊跟我说一声,我有空就去看,多远我都不嫌远。”
曾大妈双手赞成。
这样自己也有新故事听了。
曾有辉跟王慧也满心赞同,八卦是一回事,更多还有现实的考虑。
自家老爷子能跟这样一位有真本事的大师攀上关系,那是他家的福气,他们当然不希望就这么断了联系。
以后万一遇上什么事,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求救无门。
等出了曾家小店,江谣手机响起。
依然是简文廷。
简文廷很抱歉,要是他早知道向家儿子做了那样的烂事,他说什么也不会劳烦江谣,害得江谣白跑一趟。
有钱人表达歉意的方法简单朴素,就俩字,打钱。
看着进账提示短信,江谣不争气地心动了。
说起来这事也算不得简文廷的责任,向闻声这当老子的都不知道向明杰在外头干的啥,更别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简文廷了。
但这钱已经到了自己口袋,也没就这么退回去的道理。
江谣想了想,准备送简文廷几张平安符。
简文廷惊喜,电话里头一迭声说着感激。
挂电话前,简文廷有些犹豫地问起向闻声。
“我跟老向是多年的交情了,当年一起创业,艰难时他还帮过我不少,我是真的不希望看见他就这么垮了。”
江谣默了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往后是好是歹,全看他自己如何作为。”
闲得没事干,江谣直接往钟傅庭的庄园跑。
已经来过一次熟门熟路,江谣直接长驱直入。
“小徒弟干嘛呢,我来了?”
钟傅庭皱眉,不知为何,他很不喜欢叫他“小徒弟”。
瞧见他熟悉的下意识反应,江谣暗暗偷笑。
虽然忘记从前,但钟傅庭依旧是钟傅庭,连反应都一模一样。
从前他就很抗拒“小徒弟”这三个字,每每听见都不怎么高兴。
而她偏偏喜欢逗弄他,看他越不喜欢越爱叫,故意跟他作对。
钟傅庭低头处理公事,故意不去看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拿起东西就吃就喝的江谣。
“不是说今天要迎新吗?怎么有空到这儿?”
“别提了,所谓迎新无聊得很,半道我就跑了。中午跟一个熟悉的老大爷吃了一顿,看你这儿离得不远,就顺便过来了。”
“原来只是顺便啊。”
话出口,钟傅庭自己都有些惊讶。
这酸溜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酸不酸的江谣没注意,她正享受地吃着自己最爱的什锦糕,“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什锦糕的味道跟以前的简直一模一样,难道连当年的做菜师傅也一起跟来了?”
钟傅庭握笔的手一顿,定眼望着她亮晶晶的双眸。
“怎么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做菜的师傅其实是我?”
“这是你做的?怎么可……”
江谣哈哈一笑,忽然反应过来,“你是说你特意去学的?”
钟傅庭从位置上站起,绕到江谣跟前,目光复杂。
“是不是特意去学的我不记得了,但我确实是从小就会做,也爱做什锦糕。”
只除了不爱吃而已。
自上而下凝着姑娘可爱的发旋,钟傅庭感觉心口有什么在翻腾。
“那我知道了。”
“你知道?”
江谣嗷呜咬了一大口什锦糕,“一定是你怕师父往后没得吃,偷偷去学来孝敬我的。”
她满是安慰,一本满足,“你能有这番孝心,师父真的深感宽慰。”
钟傅庭:……
别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不喜欢这个解释,很不喜欢。
第66章 什么是好朋友背对背
无聊的迎新活动总共三天,托樊晓慧的福,江谣能清闲三天。
人不得闲的时候求清闲,等真的清闲的时候偶尔也会感觉无聊。
袁碧青已经正式跟剧组签了合约,一早就领着“重新做人”的杨晓爱进组了。
梁静和崔秀梅各有各的活动,剩下一个刘晴晴。
刘晴晴伤势未愈,只能在宿舍安生歇着,也干不了什么。
江谣歇了一日觉得无趣,正好曾大爷约她出门摆摊,她干脆就应下了。
望着江谣收拾东西出门的背影,刘晴晴有些哀怨。
呜,她也想跟江谣一起出门摆摊,在边上打打下手看着也行啊。
唉,身上这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江谣到天桥下,曾大爷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说一起摆摊,他还真支了个小摊子,卖一些小装饰。
看样子应该是儿媳妇王慧给置办的,都是些小孩子喜爱的小东西,像发卡头绳之类的,货不多也轻省,曾大爷一个人也能轻松搬动。
东西价格都很实惠,一个挣不了几毛钱,跟之前卖菜一样,就是挣点意思意思。
瞧他卖得便宜,还真有几波人上前问价,没一会儿,曾大爷还谈成了三单,赚了五块钱。
曾大爷乐呵呵,“我还以为就是走个空场,想不到这么快就有生意上门,不错。”
来回车费都有了,还能剩一块钱。
曾大爷很容易满足,觉得这就可以了,多的都是惊喜。
不止曾大爷开张开得快,江谣的也是。
摊位摆下没多久,顾客就上门了。
是一个还算挺漂亮的女生,就是哈欠连天,精神欠佳。
吴燕燕抹了抹眼角沁出的泪水,“大师,我最近睡觉老觉得特别累,越睡越想睡,越睡越起不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您帮我看看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边上有好心人提醒,“姑娘,真要是有什么病你应该去医院,还来算什么,免得把病耽误了。”
“就是啊,身体的事不能大意,别开玩笑。”
吴燕燕谢过众人好心,“我去过医院,但是什么也没检查出来,这才想着找人算算的。”
她回头望着江谣,“大师,是我朋友介绍我来的,就李泰,前两天您帮他算的那个,他家老爷子在下面缺钱花了老找他不让他睡觉那个,您还记得吧?”
江谣当然记得这茬,这才几天啊。
“大师,您说我是不是也是一样的状况?”
吴燕燕自己说着又下意识否认,“不对,我好像也没梦见哪位亲友。大师,还是你帮我看看吧。”
“你的状况跟李泰不同,他是单纯的先人托梦,你的问题比他严重。”
江谣仔细端详着她的面相,“你天庭发黑,颧骨灰暗,有阴气缠身。放任下去,对你的身体会有极大是损害。”
“啊?”
吴燕燕被吓到,肉眼可见得紧张,“怎么会这样?我就觉得每天累了点而已啊,没发现碰见有什么怪事。
大师,您会不会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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