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撕夜
说着,他的手在空中一抓,大把的钞票扔向女人。
“当然是,吃掉她,那只小鱼。这是她唯一的用处,白痴!”
白纱女咧嘴一笑,像个被背叛的疯子一样猛地拔掉手心上的剪刀,对着刑狱的眼睛刺了过去。
她要惩罚这个不听话的背叛者!
漂亮的剪刀带着无比危险的风声和刺鼻的血腥味刺过来,如果被刺中,刑狱直觉会很麻烦。
他刚刚的问题哪里出了问题?
刑狱抓着白纱女的脖子用力往旁边一挥,连人带剪刀都甩到了不远的墙壁上,发出叮铃哐啷一阵响。
他的视线落在银色修真的剪刀上,如果不是大小相差太大,他都要以为这是陶鱼扔在沙发上的那把了。
说起来,陶鱼现在怎么样了?
毕竟,她是唯一一个不嫌弃他长相,靠近后还会感觉舒服的人类。
刑狱恍惚了一下,视线重新落在白纱女身上,她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一个影子一样,重新扑过来,样子近华癫狂。
“你们都得死,所有人都得死!”
刑狱捡起剪刀放到箱子里,打算见到陶鱼时问问,这是不是她的。
至于想让他死的话,在找到母亲,问清楚那件事之前,恐怕还不能如它的愿。
刑狱脸上浮现出一个恐怖的笑容,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
笑容很快消失,他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我刚刚捅了那个女人,她临死时,我还善解人意地告诉她,是你让我去杀她的,她好伤心呀!流出来的眼泪都是红的。”
看到刑狱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白纱女像是终于报复了劈腿的渣男一样,疯狂的地大笑起来。
哈哈,他在担心!他对自己升起了杀意!
他在乎那个女人!
狗男人,他不是甘愿为了自己去死的吗?为什么要看别人?
果然在骗她!
恍惚间,女人真把自己当成了白曦晨。
她一定要让这对狗男女受尽折磨再死!
刑狱瞳孔紧缩,他从女人的话里听到了一部分真实,陶鱼可能真的出事了。
至于白纱女说的那种挑拨离间的话,他就当做没听到。
“哦?你在哪里遇见的她?”刑狱走了过来,眼神可以说得上非常柔和。
白纱女警惕地看着刑狱,怕他突然又朝自己撒钱,到时候她的嘴又会不听话。
她手脚并用往后退了几步,但和刑狱的距离却越来越近。
白纱女脸色一阵扭曲,突然像失心疯一样双手抱住她自己的头颅,狠狠地转了一个圈。
她拧断了自己的头!
但它的嘴还在说话。
“不要!大人,求求你!”
尸体倒地,求饶的声音也戛然停止,刑狱看到有一股透明的东西从眼前的皮囊里钻了出去,瞬息消失。
刑狱再想去找的时候,已经完全嗅不到对方的踪影,他看向地上的尸体。
诡异气息消失的一瞬,倒地的女尸像是干瘪的气球一样,慢慢缩成了一小堆人皮。
捡起这堆残留物,刑狱决定回一楼看看,陶鱼或许还留在那里。
三楼离一楼并不远。
刑狱一动,环绕着他的某种无形但充满恶意的东西荡漾开去,整个空间像是地震了一样剧烈晃动起来。
好在时间并没持续多久,房屋就安静了下来,刑狱直接开门准备出去。
眼前光线猛得一亮,刑狱捂着眼睛回头往窗外看去,一缕阳光穿透穿透窗帘,照射房间里,给所有的东西都镀上了一层暖光。
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
刑狱四处打量,希望能发现些端倪,可是什么危险也没发现,直到他的视线落在落地镜上,他平静的表情开始一寸寸崩裂。
镜子里面那个粉红色睡裙、长发飘飘的女孩,是谁?
……
一楼靠近大厅的仆人房中,郝刃正在给陶鱼和卡鲁托展示床上那只巨大的乌龟。
“看看,就是这只大乌龟,它身上还背着只蛇。”
第65章
陶鱼一脸无语看着两个文盲,床上画的哪里是乌龟,那分明是龟蛇同体的玄武呀。
一个是普通的爬行动物,另一个可是神兽,能一样吗? !
不过也奇怪,这家人没事在床垫子上画神兽干什么?难不成那诡异邪恶的圆形阵就是为了召唤这个? !
看着郝刃和卡鲁托两脸的无知,陶鱼还是简单介绍了玄武的起源。
“这是玄武,天之四灵之一,代表了天空上北方的七颗星宿,有时候也指北方。”
陶鱼每说一句,卡鲁托望向陶鱼的眼睛中就多了丝敬佩的光。
“姐真厉害,知道的真多,不像某个人,连乌龟和玄武都分不清。”
郝刃瞪了眼偷他身体的贼,眼泪汪汪地分辨道:“不就是一条蛇站乌龟背上嘛,怎么就玄武了?”
他之前受到的影响还没褪干净,只要心情稍一波动就开始掉眼泪。
陶鱼看向郝刃,正流泪小声嘟囔的郝刃猛地一个机灵,赶忙收住了话。
“外边有狗,很大很凶,嘴里长满眼睛。”郝刃边哆嗦着往窗口飘边说。
陶鱼跟着往窗户处走,卡鲁托抱着他自己的脑袋也跟了上去,还有些不满意地说着:“狗狗都很可爱的,怎么会凶!”
郝刃水汪汪的眼睛转向卡鲁托,抱着头的卡鲁托立刻闭上了嘴。
三人的视线同时看向窗外,空空的走廊地面上连只蚂蚁都没有,更别说大只的狗狗了。
郝刃尴尬地想要流泪,他在陶鱼眼中好像越来越不中用了,太丢人了!
正当他憋不住,两滴眼泪落到窗台上的时候,陶鱼发出一声“咦”,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没等郝刃问,陶鱼就翻窗爬了出去,她在大理石地面上轻轻抹了一下,手上就沾上了些红褐色的毛毛。
她把东西放在鼻下闻了闻,开口道:“沾了血的狗毛,刚刚这里应该真的有狗狗路过。”
说着,陶鱼又从窗户爬了进来。
郝刃的表情好了些,大概是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得到了证实吧。
“这线索有用吗?咱们怎么才能离开这里?”郝刃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该死的地方,他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陶鱼看向郝刃,眼神有点奇怪,仿佛在奇怪郝刃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怎么会问出这么低级的问题。
毕竟三口之家的死因没解开,真的凶手也没找到,主线任务都没完成,他们怎么可能能离开游戏?
看着郝刃愈加忐忑的表情,陶鱼也不忍继续打击他,就含混地说道:“线索还不完整,再找找吧。你不是说地毯很奇怪吗?看看有没有藏什么东西。”
说着,陶鱼走到角落,双手用力掀开地毯的一角。
地板上落着些许灰尘,但却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东西或者图案。
离开1号仆人房间,陶鱼三人又检查了好几个仆人房,除了床垫子上的涂鸦外,并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一楼没线索,要上二楼吗?”郝刃问得战战兢兢,他可一点也不想上去,他就是在那里被砍头,又被拉出身体的。
“等会再去二楼,我有个猜测想实验一下。”陶鱼摸着下巴,露出一个柯南似的微笑,她还真发现了点东西。
没等郝刃继续发问,陶鱼就拖着一个画着小鸟的床垫往外走去,走得很快,颠得她背上的人好像都睁开了眼睛。
“天有四灵,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分别代表着东西南北。再想想这几间仆人房的方向,完全呈现被打乱的状态。”陶鱼面对着两脸懵逼,耐心解释道。
“姐姐懂得真多,我也来帮忙。”卡鲁托一手抱住他自己的头,一边兴高采烈地去搬另一个房间的床垫,那上边画着只猫,好吧,是白虎。
只有郝刃感觉自己的眼瞎了,他刚刚好像在陶鱼背上看到了一个恐怖的僵硬的影子,那东西刚刚在看他!
一下子,他连哭的情绪都没有了,只是习惯性地飘荡着,跟着陶鱼把床垫换好。
“都归位了,什么也没发生呀!”陶鱼有点泄气地说道,究竟有哪里不对吗?
她没注意到床底某处正发生着微小的变化,一只床腿像是陷入了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中,平白比其他三只腿矮了几厘米。
陶鱼看向郝刃,这时候不是嘴贱嘲笑她的好机会吗,怎么像是哑了一样没什么声音了?
“怎么了?”陶鱼看向变得愈加透明的郝刃,倏然发现他好像又褪色了一些,不禁有点担心。
郝刃颤巍巍地抬手指向床底一处,靠近床腿的位置。
“那里是不是有东西在动?”
郝刃没说的是,这些都是陶鱼背上的那个黑影告诉他的。黑影附身在陶鱼朋友的身上,正在微笑地看着他!
郝刃觉得他离死好像不远了。
陶鱼弯腰去看,却什么也没发现。她倒也没怀疑郝刃看花眼,直接搬着床腿,把床移了个位置。
之前检查时就移动过床铺,什么也没发现后,她又把床原路放了回去。
此时再搬开沉重的实木床,陶鱼看到的场景却与之前完全不一样。
一个色彩鲜艳的不规则图形出现在三人面前,图形的一个角指着陶鱼,一股异常的吸引力将陶鱼吸向那图形的方向。
同时郝刃和卡鲁托也感觉到了异常的拉力,只是要比陶鱼要弱得多。
陶鱼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床腿,蹲下身体想要对抗那股吸力,可完全无济于事,床被她拉着一起朝图像的方向移去。
“不好,那玩意想吃了陶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