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女配被大佬饲养后 第176章

作者:发电姬 标签: 女配 系统 快穿 穿越重生

  看着江之珩那不似作伪的茫然,只一瞬,傅洵明白了什么,莫不是谢兰序诓他?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这三个月算什么?

  他稳了稳面色:“你可知上巳节那日,你醉了酒,说你喜欢一个男子。”

  江之珩立刻辩驳:“男子?先生说笑吗,男子怎么能喜欢男子?我不喜欢男子,我,我心中有心仪的女子的。”

  傅洵:“……”

  江之珩喜欢女的。

  他咬住后槽牙,声音很低:“谢兰序呢,可有喜欢的女子?”

  江之珩:“先生说笑了,十一的性子先生也懂,除了吃吃喝喝,也没喜欢过谁啊。”

  傅洵:“……”

  他眼瞳细细颤了颤。

  所以,兰絮和江之珩之间,清清白白。

  谢、兰、序。

  ……

  马车上,昏昏欲睡的兰絮突然打了个喷嚏。

  谁在骂她?

第73章 老鹰捉小鸡13

  半道,兰絮和谢玉君几人分开,闻风送她回去傅宅。

  来回奔波十多个时辰,今日兰絮还是告假。

  她又困又累,扑到床上,本以为,唯一阻拦自己赴约周公的,会是家中那团乱遭。

  可除此之外,她记起了黑夜里,粼粼江水上,男人的声音。

  ——谢兰序,你身边还有我。

  沉稳,笃定,仿佛能包容万物的大地,抵挡任何尖刺的后盾。

  床上,兰絮翻身,吹自己的刘海。

  既然想到傅洵,她混沌的大脑,突然抓到一丝线索,傅洵为什么单独把江之珩留下?

  她方才因酒意和疲累,迟钝了许多,如今才知不对劲:糟糕!

  其实她和江之珩的“断袖之癖”,只要三人中,有一个人对质,就瞒不下去,但这种私密事,大家一般心照不宣。

  兰絮就是打赌,以傅洵的性格,他是师长,就不会自降身份,开口询问。

  假如他问了,代表他不再以师生的等级,掺和她的关系网。

  至于用什么关系……

  兰絮想起他黑沉沉的眼,心中也没底。

  她瞥着搭靠在椅背上的外衣,那是傅洵偏爱的云灰地蜀锦,华贵而低调,它朝她露出了有别于外表的光滑内衬,柔软而舒适。

  兰絮看着看着,眼皮越来越重。

  她肩头,却还留着那阵暖意。

  ……

  傅宅里,闻风没等到傅洵,回到广河边。

  只看他家大人,脸色沉沉,背着手在河堤岸边,来回踱步,衣角都沾了晨露。

  傅洵:“她回去了?”

  闻风:“是。”

  傅洵停下脚步:“她有说什么吗?”

  闻风:“没有,十一郎很快收拾着睡觉了。”

  傅洵:“……”

  她倒是无忧无虑,可他破戒的那杯酒,喝得有多痛快,此时就有多灼心。

  明知她混不吝,他怎生就被她耍得团团转?

  他当然有怒,最好此时就找兰絮,挨个掰扯清楚,可是他已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只为了逞一时之快。

  没错,傅洵冷静下来后,第一反应便是不能现在揭穿,因为再过一个多月,就乡试了。

  考前不可大扰学生心境,这点傅洵最是明白。

  自然,他捕捉到自己处于大局考虑外,一点微妙的私心:揭穿兰絮与江之珩之间并无瓜葛,兰絮也可以顺理成章,搬出他的宅邸,回去舍馆。

  放她回去后呢,让她左手一个谢骢,右手一个谢玉君?

  傅洵定下心来,不如先压下,一切等八月十四,乡试结束后。

  再找她算账。

  于是接下来一天一夜,兰絮本是心惊胆战的,可傅洵云淡风轻,搞得她也不自信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隔天在学馆,她瞅着空隙,追问江之珩:“昨日早晨,傅探花问你什么了?”

  江之珩至今想起来也好笑,说:“先生竟以为我喜欢男人,真是奇怪,还好我与先生说明白了。”

  说着,他偷偷看了一眼纱幔那边的女孩。

  兰絮:“……”

  得!确定了,傅洵知道真相了!

  推己及人,不难想象,傅洵也不愿在考前生事,那就是要等乡试过后!

  想也知道,傅洵肯定生气的,换她是傅洵,一片对学生的拳拳爱护真心被糟蹋,谁不生气。

  系统懵了:“那怎么办啊!这任务进度还没半点动弹呢,不能折在傅洵手里啊!”

  兰絮思索:“不是没有生门。”

  傅洵对她没那么狠,正是因此,才想“矫正”她。

  他们是有感情基础的。

  她一个激灵:“这回得感谢乡试了,从现在到乡试结束,就是我的‘缓刑’,一般来说,罪犯缓刑期间要做什么?”

  系统:“遵纪守法,争取立功!”

  兰絮点头:“那我就好好表现,和傅洵打好关系,争取在乡试后,能和傅洵打感情牌,让他那延迟压抑的火气,全散光了。”

  想着,她都被自己聪明到了:“我真是个天才啊!”

  系统也觉得不错:“真是个天才啊!”

  说干就干,一人一统制定了计划。

  首先,兰絮要“改邪归正”。

  寅时末,墨蓝的夜里,新月悬于天角,檐下斑鸠“咕咕”呼鸣。

  傅洵睁眼起床,闻风也往屋里端茶倒水,他漱过口,推开窗户之时,忽的瞥见,东厢房中亮着烛光。

  又把灯点着不灭。

  他正这么想,那屋的窗户也被推开。

  兰絮刻意把脑袋探出去,给傅洵看看自己没偷懒,就拿起一卷《孟子》,大声读了出来:“所谓故国者,非谓有乔木之谓……”

  傅洵缓缓招招手。

  兰絮赶紧出去,走到傅探花窗前。

  傅洵道:“生病了?”

  这拐弯抹角的,兰絮赶紧说:“先生,我没发病,就是想发愤图强,洗心革面,好好读书。”

  傅洵:“……”

  迎着他不信任的眼神,兰絮咳了咳:“我不到寅时就起来了,好努力啊。”

  傅洵:“努力的人,不会这么自夸。”

  兰絮轻挠脸颊。

  看来她的懒惰深入傅心,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没关系,还有别的表现计划。

  傅洵每日卯时二刻,会练剑,他并非武人,练剑一是家训有言,不可废了四肢,二也是他喜欢这种锻体方式。

  廊下,兰絮看呆了,她知道傅洵会练剑,但怕被傅洵抓去锻炼,只草草看过一眼就跑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完傅洵练剑的全过程。

  长剑在他手中,虎虎生威,这时候的傅洵,通身不止是惯有的稳重,更是锐利万分,直指破晓。

  一套剑法结束,兰絮啪啪拍手:“好厉害!”

  傅洵收剑,斜睨她:“你过来。”

  兰絮:“……”

  她就知道!

  不过,既然她站在这里,就是打算和傅洵学剑,这样她文武都是傅洵教的,来日傅洵秋后算账,也会心软。

  而以傅洵对兰絮的了解,她定要撒丫子跑路。

  她却朝他跑来,他心下一顿。

  兰絮有模有样地拱手:“那就劳烦先生教我用剑了。”

  傅洵:“……”

  他挪开视线,一边拿着汗巾擦脸颊,一边把剑递给她:“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