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uer
门开,喻星洲先进去,弓腰在玄关把拖鞋拿出来。
贺兰月换了拖鞋,喻星洲正要把手里的东西归为,刚放在玄关处。身后的贺兰月拦腰抱住他,轻而易举的让人翻过身,抵着门上,房间内的灯只来得及开玄关处的,其余地方一片昏暗。
喻星洲被抵在门上,贺兰月释放出的信息素无所顾忌的霸占整个空间,引得他不自觉开始颤抖。
他仰头,视线无所落点的看着贺兰月的脸,问:“怎么了?”
贺兰月低头,没有亲他,但距离很近的情况下,鼻尖偶尔会擦过喻星洲的脸颊。
贺兰月低声问:“你说要养我,我有点太感动了。”
“嗯?”喻星洲几乎出于习惯,在贺兰月漫天盖地的木质信息素下,人不由自主的靠近贺兰月,他等待着贺兰月的亲吻,一如往常那样,这会对贺兰月说的话虽然过耳朵了,但注意力还全集中在贺兰月的嘴唇上。
贺兰月的手指微凉,刮过他发烫的耳廓,细声细语道:“要不我先做点事情,让你收点利息。”
“什么利息?”喻星洲迟迟等不到,已经自己靠近,却被贺兰月偏头躲开了,她身上的木质信息素围绕在四周,喻星洲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身处欲望之海里起伏,他想要贺兰月抱住自己,用纤细的手指划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时间还早,还能听到从窗外传来外面居民走动说话的声音,又或者是几声短暂的鸟鸣。
还不到深夜无人的时候。
俩人衣服都没脱干净,准确说是贺兰月的衣服都没脱,但喻星洲身上的衬衫半遮半掩,在玄关处半弓着腰就做了。
离门太近了,即使知道外面不会有人经过,因为这里的公寓是一梯一户,但喻星洲还是咬着衬衫的下摆不肯出声。
半响,身后的贺兰月抓住他的下巴让他侧脸同自己接吻,衬衫下摆松了下去,短暂的瞬间他止不住的低喘声,既想要压住却不由自主的闷哼。
两人接了个短暂的吻,贺兰月的手指纤细笔直,指尖如喻星洲所愿划过他想要她靠近的地方。
喻星洲被掐着换了姿势,迎头对着贺兰月,脸闷红,半冷的天出了汗,断断续续的说:“这利息我能不能再多收两天的。”
贺兰月被他逗得笑不停,下一秒差点让喻星洲撞了脑袋,说:“行,你说收多少就是多少。”
第65章
ch65
天光微亮时, 喻星洲半梦半醒的睁开眼,一睁开眼睛,视线里便是贺兰月的侧脸。
她趴着睡,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露在外的半张脸闷着一点红,柔软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发尾若有似无得戳着她的脸颊。
昨晚睡得太晚,喻星洲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躺上床上。
只想到昨天晚上一场荒唐,之前在情热期时两人虽然也有过没日没夜的时候,但那时候有着信息素的原因,做的时候总像是喝醉了酒。
只有昨天在清醒状况下,他记得自己说出来的每句话,和贺兰月落在自己腺体处的每一个吻。
窗外的天光微蓝,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进来,将卧室内的布置也照的忽明忽暗。
喻星洲看了贺兰月好一会,看她趴着睡觉时塞进枕头下的手指和伴随着呼吸起伏的发丝。
这张床原本是个单人床,一个人睡来回翻滚都不怕掉下床, 两个人睡就显得刚刚好,距离刚好到他们可以在睡梦中也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呼吸。
眼前的人用具体且真实的方式进入了自己的生活里。
喻星洲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下,他侧过身轻轻的靠近了点,没想做什么,就只是想抵着贺兰月再睡个短暂的回笼觉。
他刚凑过下,后颈处昨晚被咬破的腺体处尚存在过分浓郁的信息素, 贺兰月轻哼了一声, 几乎是无意识的也侧过来。
她还没醒呢。
侧过身面对喻星洲时, 喻星洲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怕吵醒了她。
贺兰月的睡眠质量最近不是很好, 稍微有点动静就容易吵醒她。
好不容易让她睡了个安稳觉,喻星洲不想打断她的睡眠。
出乎意料的是,下一秒贺兰月像抱了个玩偶一样抱住他不说,还直接用双腿夹着他的腿。
喻星洲被抱得动弹不得,脸埋在贺兰月的胸口,她睡觉爱乱动弹,纽扣的睡衣在经历一晚后解开了好几颗扣子,他的视线被迫击中在贺兰月被咬了好几个牙印的锁骨上。
喻星洲感觉自己脸滚烫,随之而来的是昨晚的记忆。
他很不耐受,时间短但次数多,每次都被贺兰月弄的承受不住,迷糊间就咬了上去。
平常总是舍不得,但那个时候他连哭都控制不住,更何况这种时刻。
喻星洲盯了好一会,本来觉得很羞耻的,但贺兰月身上太暖和了,她身上的体温持续不断的感染着自己,渐渐地喻星洲的眼皮也垂了下来。
他短暂的睡了个回笼觉。
在闹钟响起来时,他出于生理习惯,立马睁开了眼睛,但贺兰月惯常爱赖床,像是觉得吵,拉起被子往头上一蒙,嘟囔了句:“喻星洲,好吵啊。”
喻星洲眨了下眼睛,彻底清醒过来,他伸手捞过手机,关了闹钟,又躺了下来。
他伸手推贺兰月:“该起床了,阿月。”
贺兰月哼唧,在被子底下抱他,又睡了过去,对喻星洲的喊起床充耳不闻。
就算见识过几回贺兰月的赖床,喻星洲还是有些承受不住的偏头偷笑了下。
可爱。
转过头喻星洲又叫了两次,贺兰月才懵懵懂懂的拉下被子露了面,喻星洲抓住她的胳膊晃了两下,企图让她更清醒一点。
“闹钟都叫过去三个了,真该起了,这边离你们医院远,得早点上车,不然路上容易堵车。”
喻星洲碎碎念。
贺兰月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双目无神,过了会抱着喻星洲忍不住痛哭:“我今天要不请假吧,我困得都睁不开眼睛。”
她哼哼唧唧假哭,很不贺兰月。
喻星洲被她痕迹的心软软,两手捧着她的脸,用拇指轻轻擦过她的下眼皮,说:“眼睛是有点肿,都怪我,昨天睡得太晚了。”
说到这里,原本还哼唧假哭的贺兰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一顿笑出了声。
喻星洲不解的看着她,但还在用拇指轻轻的摩挲她的眼皮。
过了会,贺兰月小声问:“那——爽吗?”
喻星洲:?
听清楚贺兰月说的话,他猛地松开捧着贺兰月脸的手,有些虚浮的飘走,临走前丢下一句:“不管你了!”
突然被放下的贺兰月重重砸在床上,又灵敏的坐起来,朝着门口的方向伸出手,竭力喊着: “对不起!回来嘛,小洲,我不问了,我再也不问了,回来嘛,小洲!别丢下我~”
下一秒,已经走近卫生间的喻星洲再次闪现在门口,只露出一双眼睛,说:“贺兰月你有时候真烦人!”
说完就走。
贺兰月先是盯着早已无人的门口,几秒后,她再次重重的倒了下去,随后而来的是几声畅快的笑。
早上上班喻星洲得开车先送贺兰月去医院,再返回开往公司,早上没时间做饭,俩人随便在路上买了咖啡和三明治。
开车取到餐后,贺兰月拆开三明治,递给喻星洲咬了一口后,她继续咬了口,没一会三明治就被两人分了个精光。
口袋中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贺兰月掏出手机,解锁屏幕,她一手还握着温热的咖啡,点开消息看了会,扭头问开车的喻星洲:“高中的校庆你会去吗? ”
喻星洲收到的邀请要更早一点,早上出门前就看到了。
他原本在犹豫,喻星洲个性内敛,不常爱参加这种热闹的活动,更何况在高中时他自觉更是普通,只会每天学习,在学校里无人关注。
喻星洲扶着方向盘转弯,反问:“你去嘛?”
贺兰月在群里正在问,说:“要去吧,纪宁肯定要拉我一起去。”
说到这里贺兰月不免跟喻星洲吐槽:“你都不知道纪宁那小子从小到大干什么都要人陪,小时候我和他同班,他上厕所都非要我在门口等,真的很神经病。初中毕业他跟学妹表白,也要我在旁边站在,学妹尴尬的满地找东西就是不敢抬头。”
喻星洲听得也笑了,随口说:“那你上高中出国读书他怎么样?”
说到这里贺兰月哼了一声,喻星洲抽空看她一眼,下一秒贺兰月凑上去亲亲热热的亲了一口他的脸颊,说:“我还以为这小子真离不开我呢,结果我刚走他就找了个十八个跟班,遍布所有年级和班级。”
听贺兰月这么说,喻星洲隐约想起来,自己能拿到贺兰月的私人联系方式好像也是从纪宁的这些跟班的跟班手里拿来的。
当然,这是个秘密,喻星洲不打算告诉贺兰月。
说到这里刚好收到纪宁的回复,虽然在贺兰月的嘴里纪宁总是干不靠谱的事情,但人接管家里的事业每天干的勤勤恳恳。
果不其然得到纪宁跪求贺兰大小姐陪自己一块去的消息。
纪宁:你不陪我,我当场就尬死在那里!
贺兰月把手机屏幕给喻星洲看,她说:“你去吗?去的话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
贺兰月还有个私心,就是她出国太早,要是当时在国内读高中,说不定能跟喻星洲来一段青涩的高中生恋爱,但现在都过去了,贺兰月只想跟喻星洲在学校里走走,听喻星洲说一点他高中学校的事情。
说不准还能挖出一点喻星洲初恋之类的瓜。
她很好奇嘛,刚成年的小喻谈恋爱什么样子?会不会比现在更害羞?还是说更狂傲一点?
听她这么问,喻星洲也不犹豫了,说:“那一起去吧。”
贺兰月高高兴兴的说好,在群里发消息。
而以后没响起来的班级群也随着这次校庆而重新响了起来,喻星洲高中时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那时候他跟自己的同桌关系还不错,他同桌也是个Omega ,就是那个纪宁跟班的跟班。
但毕业之后,俩人也没什么交流了。
这次他同桌又主动联系了他,加了他的微信,问喻星洲:“小洲,校庆你来吗?”
喻星洲回复他:“来的。”
傅采令说:“班长他们说赶着校庆一块聚聚,你想不想来?”
喻星洲看到这条消息,正要回复他说自己要跟对象一块去。
但傅采令紧跟着发过来消息:“你来吧,从高中毕业之后我就没见过你了,正好这次我回国,咱们见一面吧。”
喻星洲想起来高中那些短暂的鲜明的记忆,心念一动,说:“好。”
还没等傅采令说话,他补充了一句:“但是我可能要带对象来,你们介意吗?”
傅采令很惊讶:“你结婚啦?当然不介意,班长说这次可以带家属的。”
喻星洲:“还没结婚,但差不多了。”
听到这个消息,傅采令也很为他高兴,因为在他印象中,喻星洲从来孤零零的,性格很好,但是太内向了。
高中毕业之后傅采令忙于学业也没怎么和他联系过,但一直记得喻星洲高中给自己补课的事情。
喻星洲虽然人内敛,但性格很好,教他补课的时候也很有耐心,要不是那时候被喻星洲私底下教过一阵,他高考的时候也有点自慌手脚。
这次好不容易回国,就想借着校庆再跟喻星洲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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