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释个瓜子
温烛影稍微清醒了一点,睁开眼,瞅见他的迎着光,面色还算正常,没有一丝一毫的病态。但是神色非常阴郁,再帅的脸庞都挡不住他的落寞与绝望。
又是这个表情,自从上了岛,白景瑜就总是露出这样让人心疼的表情。
这下,温烛影的睡意一下子去了大半,也不困了,叹了口气,双手往后撑着想要坐起来。
才有所动作,白景瑜就单手摁着她的肩膀,让她躺了回去。
“鲸鱼,你为什么不开心呢?”温烛影就这躺着的动作问他。
白景瑜的表情冷淡,自言自语似的开口:“是不是只有我们一起死了,我们才不会被别人打扰?”
温烛影一本正经地回答:“死了我们不一定能找到对方,但是一起活着,我们才能每天见到对方。”
白景瑜不为所动,声音轻得缥缈:“谁都比我重要,我只是想要你和我一样,只有彼此。”
“说什么胡话呢,你当然是我最重要的人!”
温烛影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把他的手背都拍红了,坐起来,气鼓鼓地等着他,开口就凶他:
“你一天到晚就在想这些东西?”
白景瑜喉头微耸,试图想要掌握主动权,用手捏住她的小手,固执地看着她。
温烛影没好气地瞪他,“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按理说早该哄她了,事实却截然相反。
白景瑜没再说话,只是那样冷幽幽地看着她,眼神过分的危险,神经再大条,也能察觉到这份危险。
她不就凶了两句吗,咋就生气了?
温烛影心里也有点堵,一倾身就抱住了白景瑜,温香软玉扑了对方满怀,声音闷闷的,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甚至有点委屈:
“鲸鱼,你别这样,我害怕。”
“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葬身荒野了。于我而言,没有人比你更重要,我想和你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温烛影刚穿到末世,得知自己只是一个恶毒假千金的时候,其实害怕极了,感觉自己被世界抛弃了,孤立无援,甚至想过一死了之。
她因为和别人抢食物差点被打死的时候,是白景瑜把她捡了回去。
她以为自己不够优秀,还只会给别人惹麻烦,所以温家父母才会那么讨厌她,在她录节目期间,把她喊出来,借着叙旧的名义,把她带给陌生人。
其实她昏迷之前,都听到了,温家父母说:“她坏得真该死,能为科研做一点贡献,也算是她最后的作用。”
她以为自己真的很坏,也真的该死。
只有白景瑜一遍一遍地告诉她:“你很好,漂亮可爱,还很聪明,不然为什么我只捡你,不捡别人?”
在那个大家都在逃亡的时代,温烛影永远吃饱穿暖,还有玩具,白景瑜真的像是养孩子一样细心地在养她。
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童年,白景瑜完完整整地带给了她。
对她来说,最不可或缺的就是白景瑜。
以前从来不说,是因为她觉得太肉麻了。况且他们都亲密到了这个地步,鲸鱼肯定也懂她身心上完全的依赖和信任。
直到看到白景瑜落寞伤心的神色,她才恍然。
有的话,再肉麻也要直说,这样对方才能更清晰地感受到你的爱。
温烛影想让要鲸鱼知道,他对她来说,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第一重要。
第201章 清醒了
白景瑜的脑海里,忽然被重重地刺了一下,完全丧失的理智,涨潮一般涌了回来。
他突然清醒。
他这样的举动,和当初伤害温烛影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因为害怕像上辈子那样失去温烛影,他才用尽所有的手段,不惜以身饲虎,只为求一个能让温烛影能够开开心心地活着。
好不容易才做到了,让温烛影逃脱了原定的悲惨结局,一切都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可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在走温家父母的老路!
他怎么能这样做呢?
巨大的愧疚和恐慌,将白景瑜淹没,他无法呼吸,浑身都在发抖,双手沉重得举不起来,不敢回抱温烛影,喉间涩得发胀,艰难地挤出一句:
“小影,对不起。”
一滴眼泪,不听话地从他的眼角落下来,他的眼眶通红,满眼痛色,甚至不敢去看温烛影,茫茫然地看向远处。
除了道歉,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想到他做的这些事情,伤害了温烛影,他就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无法被饶恕的罪人。
温烛影很少流泪,就算流泪也会忍住。
但此时此刻,她滚烫的眼泪,浸湿了白景瑜肩头的衣衫。她牢牢地抱紧白景瑜,把自己最真实的心意,最诚挚的情感,坦然地摆在白景瑜的面前。
她瓮声瓮气地告诉他:
“我不怪你,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察觉白景瑜跟个傻子似的一点儿不动,她主动伸手,拉着白景瑜的手抱住自己的腰,不高兴地反问:“鲸鱼,你怎么都不哄哄我?”
白景瑜倏然回神,用力地搂住温烛影。
会哭会笑,会撒娇会闹的温烛影,是他见过的最鲜活的色彩,也是他最想保护的稀世珍宝。
他卑微地恳求:“小影,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温烛影终于笑了一下,张嘴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警告道:
“仅此一次,下次我才不原谅你!”
他们两个的姿势,宛如互相缠绕的藤蔓,密不可分,互相依存。
这样的姿势,让白景瑜逐渐找回一丝踏实感,抱着温烛影不肯撒手。
温烛影也拿他没办法,拍了拍他的背:“抱吧抱吧,抱个够。”
………
清醒过来的白景瑜,镇定思痛,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决定毁掉他犯罪的一切痕迹,被温烛影阻止了。
“等等,这些罪证,我给你毁灭!”
她把豪华的笼子扛着走,金链子也在腰上缠绕了两圈,甚至房间里面的好东西,也打包,挂在身上拉着走。
抢劫都没有她这么夸张。
说什么她来毁灭,实际上就是通通打包带走。
白景瑜看着她打包完所有的东西,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海岛和岸上还没有通路,直升机装不下这么多东西。”
温烛影扭头瞪他,理不直气也壮:
“那你不会买个大点的直升机?”
白景瑜抚了一下额,唇角勾起一抹无奈又宠溺的弧度,笑起来眼眼里都荡漾着无边的春色,凸出的喉结动了动,性感得要命,眉梢眼角皆是细碎的风情,无时无刻不在勾人。
他的喉咙里溢出轻笑,“好,都听你的。”
温烛影愣愣地盯了他两秒,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来,
“直升机一会儿再买,先亲两口再说!”
白景瑜接住扑过来的小炮弹,揽着腰把人抱在怀里,任她为非作歹,喉咙上的皮肤都被亲红了,更显情色。
亲了两口,温烛影又上头了,开始上下其手,“咱俩都是情侣了,再多做点不过分吧?”
“可是……你舅舅不是在外面等着吗?”
温烛影都急了,连忙掐他的腰,“你别说话,配合就是了!”
白景瑜假装迫不得已,心里却在想,开了荤的小影就是上道,随便一勾就扑上来了。
不枉他看了那么多带颜色的书,认真学习。
………
两个小时后。
孟酌言出动军用直升机帮着运东西。
反正都要被处分了,那么不如物尽其用,帮个忙还能在温烛影这里刷个好感度。
来来回回十多趟,才把东西运完,孟酌言都怀疑,温烛影是把海岛给扫荡了。
但温烛影乖巧对他说:“辛苦酌言舅舅。”
他瞬间心花怒放,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不辛苦,还有需要运的吗?有需要的话,整个海岛都可以给你运走。”
手下们不忍直视,纷纷捂脸。
麻烦把他们杀伐果断,目空一切的孟长官还回来!
孟酌言正高兴呢,白景瑜就从温烛影后面走了出来,乖顺地喊:“那就辛苦酌言舅舅了。”
模样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好像一开始故意刺激孟酌言脱衣服的不是他一样。
孟酌言高兴的劲儿完全被白景瑜破坏,一下子冷了脸,像个冷面阎王,
“谁踏马是你舅舅?”
白景瑜望向温烛影,低眉顺眼,长睫颤了颤,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看上去有点难过,“小影,舅舅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
孟酌言心中冷笑。
喜欢你?
老子踏马的想弄死你!
温烛影二话不说就安抚他:“不,酌言舅舅可喜欢你了,他就是不会表达。”
说着,她转向孟酌言,疯狂使眼色,“舅舅,我说得对不对?”
孟酌言倒抽了一口凉气,口不对心地从牙缝里面挤出一个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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