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一只
凌朝不自觉挺了挺胸膛:“我可以穿上了,让你仔细看看。”
“咦?”
余幸推辞道:“那就不用了,这衣服是用在祭祀礼节上的,可别出了什么差池。”
凌朝:“啧,再怎么贵重,还不就只是一件衣服。”
他解开外袍丢到一边,将那华贵的服饰拎起来,胡乱就往身上套。
余幸哭笑不得,也只好去帮忙,好在这衣服只是看起来繁复,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难以穿脱。
凌朝穿好了新衣服,往厅堂里一站,整个屋子都亮堂起来。
虽说他本身的面容足够俊美,但人靠衣装这话毕竟是有些道理,就如同余幸那年初见他的时候,就凭一身金灿灿的耀眼华服当即辨认出此人的身份。
然后退避三舍。
凌朝平日衣着随意,大都是素色或者纯黑,此时换了这红底金线的华服,竟然意外的衬托出几分少年张扬之意,分外好看。
余幸真心实意的夸赞:“真的很适合你,特别好看。都可以直接去走红毯了。”
“红毯是什么?”
“不重要,总之是夸你的话。”
凌朝没再纠结,对着镜子自顾自臭美了一会儿,才有些别扭的道:“这次春猎祭祀,其他兄长都是黑底金线,只有我是红底金线。”
余幸:“为什么?因为你同辈里年纪最小么?”
凌朝:“跟年纪没有关系。”
余幸:“那或是你立下什么功劳?我是没处猜,我真不知道其中的礼仪。”
“我用红色,是因为我决定要在今年议亲。”
凌朝耳朵飞红,故作镇定:“贵族议亲,春猎祭祀时便要提前告知上天,所以我的衣服跟其他兄长的颜色不一样,用红底金线。”
“ ......”
余幸惊讶的张大嘴巴。
凌朝看着她的表情,心理逐渐变化,从羞涩、忐忑,到不安,最后整个人都快透心凉了。
他差点要掉眼泪,强自撑起自尊,故作凶相:“你不会不同意吧!”
“你明明都承认我比于三儿好!”
“你也承认我长得漂亮!”
“我没有不粘人!是你总躲着不让我粘!这也能怪我么!”
越说越委屈,最后连眼眶都红了:“随便捡来一只猫都比我漂亮!什么三花猫!不就是多了几根黄毛!”
“我到底还差在哪儿了!你说,我今天非...唔!”
但这句话他没能说完,因为他被扣住后脑勺,拉低了脖颈,嘴巴也堵住了。
余幸亲了上来。
第116章
虽说只是嘴巴贴着嘴巴,但分开的时候,彼此都是胸膛起伏,气喘吁吁。
凌朝整个人仿佛是被定住了,神情呆傻。
余幸忍不住笑起来。
凌朝懊恼回神,上前一步,捧着余幸的脸,又要往上贴。
他力气大,两人又有点身高差,余幸有种被拔苗助长的错觉,痛苦挣扎道:“住手!快住手!我的脖子要断了!”
“ ......”
凌朝只好松手。
他思考片刻,俯身低头,执着的把嘴唇贴了上去。
这次的节奏缓了许多。
一吻结束,两人额头碰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眼睛互相看着,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悸动。
地上的小三花猫崽望望这个,望望那个,见没有人搭理自己,于是攀着余幸的裤脚往上爬。
奈何小爪子没什么力气,一个不留神,整只猫翻了下来。
“哎呀!”
余幸连忙将猫崽抱起,走去桌旁放在软垫上,仔细检查有没有摔伤。
凌朝跟过去。
他现在美的直冒泡泡,看猫崽也没有先前那么不顺眼,伸手戳戳小猫肚子,软乎乎毛茸茸的。
“笨猫,这么矮也能掉下来。”
余幸:“猫崽嘛,又没多少力气。”
小三花一点不娇气,虽然摔了一下,可并没放在心上,撒娇的叫着。
余幸被萌的狠了,抱起猫崽,亲一口它的小脑袋。
凌朝眼睛瞪圆:“住嘴!”
他一把夺过猫崽,胡乱擦拭小三花,把它揉的东倒西歪,脑袋上的毛都炸起来。
余幸哭笑不得,上手去拦:“行了行了,跟一只猫计较什么?你真把自己也当猫了?”
“快放下它,你那衣服那么珍贵,万一被爪子勾线,岂不可惜?”
凌朝放下猫崽,思索片刻,突然也变成一匹大猫,跳到桌子上,用爪子去搭余幸的手。
“你也摸摸我。”
“ ......”
无论多少次,余幸都不能适应一只猫张口说人话。
猫疑惑的歪着脑袋:“你怎么那副表情?”
余幸憋了半晌,终于诚实道:“猫说人话,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猫道:“可是你以前讲的故事里,也有会说话的牛。”
以前一伙人围着火炉闲聊的时候,余幸经常会讲一些故事,什么牛郎织女,卖火柴的小女孩,白雪公主,大致换个背景换个名字讲出来,换汤不换药。
凌朝听了,都记在心里。
余幸辩解道:“那些都是神话传说,牛也不是普通牛,是神仙牛。”
凌朝:“那我是神仙猫。”
余幸被逗乐了:“你还真会给自己抬档。”
“行了,今天忙了一天,实在是太累了,明天还得继续出摊呢...早点休息吧。”
猫点点头,跳下桌子,往余幸的卧室走去,又被揪着后脖子毛提起来。
“你的房间在这边!”
上次收拾的时候基本已经打扫完了,反正凌朝也没把自己当外人,索性给他留了一个房间。
但凌朝不乐意。
他想睡在余幸枕头边上,并放话说自己以前也是这么睡的。
没道理关系都确定了,亲都亲了,却不让进屋了。
余幸:“男女有别,不是你说的吗?你一个大男人,进我的房间?”
凌朝狡辩:“我不是大男人,我是神仙猫。”
余幸毫不留情:“神仙猫来了人间,也得守人间的规矩。”
凌朝没能如愿,但他也不恼。
两个吻够他回味,他抱着衣服,在床上快乐的滚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凌晨时分才沉沉睡去。
......
因为要去赶摊位,天还没亮就要起来准备。
余幸和斯柳仔细检查核对板车上的货物,准备乘车出发。
斯柳有些奇怪的道:“今天殿下睡的好沉,我刚才看他屋子里的灯也没亮。”
要是往常,他听到一点动静就会起来看看——猫科生物的一些习性,没有半分赖床的习惯。
余幸大致猜到什么原因,好笑道:“没关系,让他睡吧。反正也没他什么事。”
因为春猎祭祀的原因,即使天还没亮,街道上也早已经有了许多车和人。
大都是商户,要赶在市集开始之前把货物和摊位摆设完。
但好巧不巧,在王城门口排队等待入城时,余幸和凤城火锅店两口子的马车遇上了。
虽然昨天一天都在躲着,但也听说了一些这两口子的战绩。
铺设摊位时,多占了别人的地方;售卖的虾干鱼干不新鲜,偷偷把臭了的包装在最里面,被人找来差点掀了摊位;跟对面同卖吃食的摊位枪顾客吵嘴仗,差点被巡管人员赶出王城......
刺儿头到哪儿都是刺儿头,安生不了一点。
他们看到余幸,阴阳怪气的道:“看样子,余老板是赚大钱了,满面的春风得意啊。”
余幸不软不硬的回道:“那可不,主街嘛,生意可好了。我想着原以为能做个邻居呢,没想到你们二位日子过的节俭,竟没舍得要好位置。 ”
她说起话来伶牙俐齿,把那两人怼的面红脖粗,有心要脏话骂街,但不远处就是巡检守卫。
昨天时候他们就已经被警告,如果再扰乱集市秩序,就会被取消设摊资格。
马车晃悠悠进了王城。
斯柳道:“这两人真是锅盖一体,满肚子坏水。”
余幸道:“可不么,说白了就是贪心,看不得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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