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你,朕只剩天下江山了 第21章

作者:映在月光里 标签: 基建 轻松 沙雕 穿越重生

  李县令道:“他们肯定要造反!要是我们给了布防,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陶知府断然道:“要布防图的用意,难道还不清楚?在梁恂闹这一出前,朝廷态度不明?,我们还可以装作不知。眼下形势已经明?朗,我们就是死,也绝不能给!”

  几?人再嘀咕了几?句,张达善扯着嗓子喊起来:“人呢?人都死到......”

  话还没喊完,门哐当开了。一群凶神恶煞的汉子涌上来,将他们拳打脚踢揍了一顿,嘴里塞了臭布,身上的衣衫全?部被脱掉,用打湿的麻绳将三人背靠背捆在了一起。

  几?人嘴里呜呜,神色惊恐,屋内的人退了出去,门哐当又关上。

  屋外院子起了动静,似乎有人在搭灶架锅生火,还有人在磨刀,听?架势,他们好似要宰年猪。

  没一会,门开了,虞冯单手扛着雪亮的长刀立在门边一指:“拖出来!”

  三人被拖死猪一样,拖到了烧着火,架起锅的灶边。

  “谁先来呢?”虞冯手上的刀尖,在几?人身上点?了点?。

  骚臭味从几?人身下蔓延开,虞冯嫌弃地?抬手扇了扇,护卫从锅里舀了水,朝几?人泼去。

  三人光着身,被冻得肌肤都青紫,再被烧得滚烫的水一泼,热是热了,只被烫得通红。嘴被塞住,叫也叫不出来,跟蛆一样扭曲。

  “这只最?肥嫩。”虞冯端详了一阵,选中了细皮嫩肉的陶知府。

  护卫将陶知府身上的绳索砍断,把他按在了条案上。虞冯神色兴奋,手上的刀划过去,一道清晰的血线,绽开在陶知府的后背上。

  虞冯啧啧,惋惜不已:“这心肯定不能要了,忒黑,可惜喽!”

  陶知府起初还挣扎,很快,头?便耷拉着,吓晕了过去。

  李县令张达善惊恐万分望着虞冯,他不似在吓唬他们,他真要跟杀猪一样,活剐陶知府!

  向和蹲在那里看热闹,手肘撞了下黑塔,小声道:“黑塔,我看老虞变了一个人。”

  黑塔嗯了声,“他以前看黄宗尚时也这般,眼神要吃人。虞老抠就是悍匪,以后我不惹他了。”

  向和犹豫了下,道:“可......这是将军的吩咐啊,说当着他们的面,选一个活剐,杀鸡儆猴。在不听?,去把他们在陕州的家人都弄来,一个个当着他们杀掉。”

  黑塔立刻道:“几?人歹毒得很,坏事做绝,手上沾了不知多少条人命,就是灭他们九族都算轻,祖坟都该撅了。将军最?最?善良,没有下令要撅他们的祖坟。”

  向和眼角抽搐了下,讪讪没有做声。

  他觉着,虞昉没下令撅他们祖坟,是因为?太远,找他们祖坟麻烦。

  虞冯划一刀,便对张达善李县令安抚一句:“你们别急,马上就到你们了。”

  陶知府后背开了花,护卫舀了一瓢水倒上去,地?上血红一片。

  向和这才起身,抱着双臂踱步到目眦欲裂的两人身边,抬起脚,就近先蹭掉张达善嘴里的臭布。

  张达善张口?欲喊,向和动作比他还快,鞋底糊了上去,把他的叫喊全?部堵了回去。

  “喊什么喊,你不是不怕死吗?真巧啊,我们也不怕杀。”

  向和收回些脚,张达善喉咙呼哧作响,挤出了一句话:“你们要作甚?”

  “你瞎了狗眼啊,我们在杀人!”向和嗤笑回道。

  张达善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去看死活不知的陶知府,喃喃道:“你们果真要造反。”

  “我们不造反,我们只是在替天行道!朝廷不能威胁我们雍州兵,西梁不能威胁我们雍州兵,要是被你们这群脓包威胁住,那雍州兵在战场上就白厮杀了!”

  血水渐渐流开,张达善转动着眼珠,看到蜿蜒的红色,眼珠都快突出来。

  向和一脚踢过去,张达善痛得嗷嗷叫,他不禁骂道:“你看你这个脓包,就知道欺负手无寸铁的穷人。张大恶,李王八,就凭你们做的那些事,把你活剐了挂在陕州城墙上,百姓得放爆竹焰火,庆贺十天十夜。真要按照律法来判,抄家流放砍头?一百遍都不够。你敢跟老子叫嚣,活腻了!”

  向和脚往李县令脸上移,蹭掉他嘴里的臭布:“李王八,你自诩读书人,不屑老子粗鲁。老子今天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粗鲁!”

  李县令喘着粗气,赤红着双目,一迭声求饶:“向爷,饶了我吧,求向爷饶命啊!布防图来往密信我们都交,都交,向爷饶命啊!”

  向和拿手指挖了挖耳朵,“你虞爷还没过瘾,招晚了!”

  虞冯极为?专注,像是在庖丁解牛一样,刀尖在陶知府背上雕花。

  陶知府养尊处优多年,哪受过这等罪,只恨不得一刀干脆了结,远胜过一刀刀的可怖。

  张达善与?李县令两人更是吓破了胆,毛骨悚然听?着陶知府不时小声哼一声,每一声,他们都感到像是坠入了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虞冯终于收起了刀,道:“没用的东西!真是脏了老子的刀。”

  护卫将几?人弄进?屋,将他们的衣衫扔过去,挑开了绳索。虞冯下刀浅,陶知府只伤了些皮毛,劫后余生,趴在那里嚎啕大哭,张达善李县令哪顾得上他,哆嗦着将衣衫往身上套。

  虞冯提刀杵在门口?,问?道:“我要的东西呢?”

  这下再也没人敢嘴硬了,张达善颤声道:“在驿馆,在驿馆,那边有人守着,我这就叫人去取。”

  李县令跟着回了句,见陶知府还在嚎丧,赶紧戳了下他:“陶知府,虞爷问?你话。”

  陶知府哭着点?头?,“去取,去取!”

  向和又裹上了破旧衣袍,带着护卫亲自跟着几?人的心腹,前去驿馆取了装着密信与?布防图的匣子。

  回到梁河县,仔细检查过来往密信,查看过布防图。

  黑塔擅长打仗布防,向和对陕州的地?形熟悉,两人都认为?是真。不过,虞冯仍用刀架在张达善的脖子上,逼着他再画了一次布防图,核对无误后,放他们离开。

  虞冯都不稀得与?几?人说话,向和穿着公服,斯斯文文威胁道:“休以为?活着了回去,就能报复了。记住了,要是有点?我们听?着不舒服的消息出来,你们家族亲人的名册,都在我们手上,到时候,我们一个个抓来活剐。”

  雍州兵的厉害,几?人都清楚不过。更让他们害怕的是,雍州兵绝不是君子,比他们还要狠戾!

  虞冯仔细收好了匣子,很是惆怅跟向和道别回府城。

  唉,可惜这几?个软蛋太没骨气,一点?都不尽兴。

  不知老钱那边情形如何了,梁悯更细皮嫩肉,把他抓来活剐,那才有意思。

  此时,牛凹关关口?,简直比过年村头?唱大戏还要热闹!

第23章

  灰暗天际, 几颗稀疏的星辰在拼命泛着微弱的光,枯草上覆盖着一层薄霜,四下万籁俱寂, 惟有寒风呼啸。

  一道黑影摸索着来到乱石后,低声道:“钱哥,这条路偏僻得很, 知道的人极少,比梁恂走的那条还要荒芜。都这个时辰了,肥羊可是迷了路, 今夜不会来了?”

  “狩猎要有耐心。”老钱回了句,将身子挪开了些:“余老太爷说过,西边这条道离关口远, 白日太过打眼,恐惊动驻兵, 他?们肯定会趁夜赶路。只要翻过了馒头山, 进?了西梁地?界,他?们就安稳了。西梁那边肯定有接应之人。将军说放西梁那边一马,我们只要粮食。”

  黑影不依不饶,又贴了过来:“钱哥, 这次抓到了肥羊,咱们可能敞开肚皮吃到饱?”

  “虎子你个饭桶。将军何时亏待过你们了,只实?在太穷,没办法?, 将军吃的与你们也差不多。有了粮食,首先想到的便是你们。”

  韩大虎嘿嘿, “我知道,将军待我们兵营的兄弟跟亲儿子一样看?待。”

  “将军好看?着呢, 可生不出你这么丑的亲儿子。”老钱不挪动了,伸手去?推韩大虎:““滚,你别贴这么近。””

  “冷,钱哥。我给?钱哥挡风。”韩大虎任由?老钱推,自巍然不动。

  “钱哥,上次抓岁赐肥羊,将军赏了我一两金。钱哥,我思前想后,钱哥手艺好,劳烦钱哥给?我媳妇儿打只金镯子。”

  老钱还没说话,韩大虎已经不由?分说将金锞子塞到了他?手里。金锞子带着温热,老钱掂了掂,小心?收了起来。

  “虎子,你家里日子也不好过,媳妇儿带着一双儿女,还要伺候你老娘。这金锞子,不如分出一半当做花销,一半我给?你打个空心?的。”

  韩大虎道:“钱哥的话有道理,可我这个人不想听道理。我娶我媳妇儿的时候,跟她?许诺过,以后让她?穿金戴银。我在外面打仗,一年到头都难见一次,我阿娘不好相与,我媳妇儿要拉扯小虎小棉,要孝顺我阿娘,她?太不容易了。我对不住她?,欠她?的太多。金镯子我想完完全全属于她?,跟儿女阿娘都无关,只是她?的。”

  老钱沉默了下,道:“虎子你丑归丑,没曾想还是个情种。”

  韩大虎飞快道:“钱哥,你丑,但你不懂情。”

  “滚!”老钱怒骂。

  韩大虎大手掌捂住了老钱的嘴:“嘘,钱哥,有动静了!”

  老钱透不过气?,懊恼得淬了口,韩大虎毫不在意拿下手,将唾沫顺势抹在老钱身上,如夜猫子一样灵活,潜伏着往外去?指挥了。

  山道那边,一队火把逶迤而来,老钱数了下,共有二十只火把。在雍州府一带运送重物皆用?骡车或骆驼。一辆车或一匹骆驼上挂一盏,那至少有二十辆车,或二十匹骆驼。

  粮食商队从青州而来,顺利过了甘州。青州那边兴许只是个幌子,赵秉持绝对不干净。

  “杀千刀的狗东西,真是大胆!”老钱暗自淬了句,同时又裂开嘴笑。

  “没有刀箭,没有粮食。自有敌人给?我们送来。”虞昉曾说道。

  “果真送来了,将军才是最大的庄家!”

  老钱在黑暗里笑得牙不见眼,凭着他?竹竿一样的身子,只掌控大局,不去?给?韩大虎他?们添麻烦了。

  火把越来越近,老钱看?到最前面领头的骆驼,已经进?入了雍州兵的埋伏。

  韩大虎按兵不动,十余匹骆驼走近时,雍州兵如从地?里冒出的幽灵,弓弦齐刷刷拉开,带着长刀的队伍,包抄到最后,将驼队团团围住。

  “不许动!”韩大虎气?沉丹田发令,声音响彻空旷的山谷。

  诡异的安静之?后,便是一阵乱动吵嚷。

  “有劫匪,打劫了,跟他?们拼了啊!”

  “我们是商队,你们胆敢动手,我们要报官!”

  老钱抠了抠耳朵,骂了句:“蠢货!”

  商队的护卫举刀反抗,韩大虎叉腰一声怒喝:“还敢动手,孩儿们,给?他?们松松筋骨!”

  箭矢破空,长刀毫不留情砍下,商队护卫哪是雍州兵的对手,很快便哭爹喊娘。商队的东家捂着流血的手臂,哭唧唧喊道:“饶命啊!饶命啊!”

  兵丁前去?察看?过骆驼背上拉的麻袋,回来跟韩大虎禀报道:“里面都是粮食,米面都有。”

  韩大虎高?兴得搓手,道:“快去?把骆驼看?好,可别弄丢了。早些收拾好,早些回去?吃饱饭!”

  兵丁舔了舔唇,忙笑着跑去?忙碌。老钱走了出来,对韩大虎道:“一群混账东西,把领头的捆了,其他?人放他?们回去?报信。”

  虞昉吩咐过,抓到领头的,拿去?找找秉持再发一笔财。

  韩大虎传了下去?,很快将哭天喊地?的东家捆了,嘴中塞了破布,扔到破板车上,赶着驼队得胜归去?。

  回到营地?,老钱与韩大虎忙着一通收拾,分了些前去?灶房给?营地?的兵丁加饭。

  忙完已经到了黎明时分,老钱和衣靠在炕稍眯了一会,与韩大虎叽叽咕咕交待了一通。

  韩大虎听得乐不可支,“梁恂狗贼,天天喊,喊得老子头疼,这下可要好生收拾他?!”

  吃了两大碗汤饼,再吃了两个拳头大的馒头,韩大虎吃了七八分饱,抹了嘴就溜了出去?。

  太阳在云中穿梭,逐渐升上了半空。西梁派来的官媒又开始在城墙下喊话。

  “虞将军,你与五皇子两情相悦,五皇子对你念念不忘,你可别错过了这段好姻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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