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色幕帏
老夫人感慨的说道:“这丫头做事真低调,送粮送钱到家,也不留名,转身就走,这样的善人,也只有她了。”
这么说吧,因黄老夫人和秦月的作为,这两个镇的百姓相安无事。
没出几日,威远县的整个官道,都被清理干净了。
这并不是百姓自愿的,而官府发动并强制百姓,无偿清理。
不放粮振灾就算了,县令居然邀请所有富户,到县衙一聚,其中就有庄家。
接到请贴,她差点没骂娘。
不用想,她都能猜出来,这县令是狗官,是昏官,是贪官。
她什么情况,一打听就知道,盖完房子,再救济百姓,身上也就剩下个生活费。
磨磨牙,狠狠心,还是去吧!
没有坐牛车,没有带庄石,一个人徒步,去了衙门。
走在官道上,碰到很多卖儿卖女的,都不是青石镇的。
看到这个,她更确信,这县令就是个狗官。
身上仅有的银子,一文没留,全都接济了他们。
来到衙门,茶话会居然设在公堂之上,戳他大爷!
来的人真不少,都是为了巴结县令的,秦月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
她在一边默不作声,富户人家之间的交谈,被她暗暗记下,从中摘取她想要的信息。
公堂最上面,那个身着官服的,应该就是威远县的县令。
看着人都来齐了,县令轻咳一声,大堂立即安静下来。
“诸位,薜某此次请你们过来,是为了此次雪灾,百姓深受其害,等着粮食,棉衣,棉被救急,还请大家出手,帮帮威远县的百姓,有力的出力,有钱的出钱,助百姓度过危难,我在此替百姓谢谢你们。”
说完,还冲下面的人深鞠一躬。
面子做的足足的,不得不说,一心为民的形象做的真好。
拍马屁的来了!
“在下,威远县,朱家,捐一千两。”
县令微笑的点点头。
有一个,就有两个,“在下,威远县,赵家,捐五百两。”
“在下,青石镇,黄家,捐两千两。”
秦月扫了那人一眼,那晚就有他,是黄老夫人的大儿子,黄家的家主,他居然亲自来了。
捐了银子,就有人记帐,来多少人,衙门的人心里有数。
到最后了,秦月也没站起来。
这时所有人都看向她,秦月轻哼一声,慢慢起身。
“在下,威远县,山水村,庄家,几个月前,还穷困潦倒,无意间在山里挖了一颗人参,卖给了青石镇的民生药铺,得了二千五百两银子,盖了一个宅院,买了一百来亩荒地,手头上就剩下三百多两。”
说到这儿,她扫了一眼众人,接着说道。
“百姓受难,我庄家自然不能干看着,花了五十两银子,请人疏通了两镇之间的官道,随后又救助了青瓷镇所有困难户,如今手上就十几两银子,还在来时的路上,分给了那些卖儿卖女的人家,敢问大人,我要怎么捐?”
“嘶....”
薜县令的脸色挺不好看,他瞪了一眼身边的师爷。
“是谁请她来的?”
“是青石镇的镇长推荐的,他说这庄家非常有钱。”
“去查!”
“是。”
他仔细打量着秦月,这位小娘子,长相一般,气质中上,身穿棉布衣,一件首饰都没戴,看来真是请错了。
于是清清嗓子:“这位夫人,应该是个误会,即然来了,就在县城好好逛逛。”
“那在下告退了。”
秦月冲薜县令微微点点头,转身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
黄家主,黄东风,本不该和她有交集的人,因为黄薇,如今对秦月很是上心。
他一直在暗处怒视着,女儿的腿因她而断,刚给女婿得的差事,也因她而失。
十几个护卫,都在养伤,家里还要出银子养着。
加上黄家一堆麻烦事,更让她对秦月恨之入骨。
名单是他让镇长递上去的,就是为了一探她的底细。
没想到,铁公鸡,一毛不拔。
这也说明,老夫人并没有给她多少钱,这下他就放心多了。
黄家父女都想霸占老夫人的嫁妆,可惜谁都没有如愿。
不是他不够狠,而是老夫人身边,除了那两个忠心的丫头,暗地里还有人保护,是个武功非常高的人,他不敢轻易下手。
每次生病,每次都化险为夷,实在太让他生气。
从衙门出来,秦月冲着地面呸了一声。
正是中午,她找了一家酒楼,在大厅的角落坐下,要了两个菜,一壶酒,慢慢悠悠的吃着喝着。
客人不少,不一会儿就坐满了。
“喂,听说没,薜县令又组织那些富户捐款了。”
“呸,都落他腰包了,下暴雨那次,下大雪那次,这次的暴雪,才半年多,他就搜刮了上万两的财物。”
“嘘,小声点。”
“怕啥,这事城里的人谁不知道?”
“祸从口出。”
“来一个是贪官,再来一个还是贪官,百姓们可怎么活呀。”
第83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
声音从不同的桌位上传出来,秦月低着头细细的听着。
“这狗官表面功夫做的相当好,没怎么搜刮过百姓,总借百姓的由头,从富户家捞油水。”
“可那些受难的百姓呢?他管过?”
“就是,算什么父母官,明明朝廷有救济粮款,可他从没动用过,不知道那些是不是也被他贪了。”
“行了,行了,不害百姓就不错了,指着这些当官的救济?还是别做梦了。”
“有好官的,听说青州,长明县的县令,就不错,深受百姓爱戴。”
“咱们可没这命,不说了,不说了,喝,喝,今朝有酒今朝醉,来,来.....”
身上一文没有,还好离开衙门时,从那些人身上顺来一些,不然就得吃霸王餐了。
扔下一角银子,秦月离开了酒楼。
回去?那是不可能。
不回去,更不可能,怎么也得让那些眼线,看到她出城才行。
离开威远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猫了起来。
直到天黑黑的,她才换上夜行衣,扒着城墙跃进了城里。
来到衙门,都下职回家了,冷冷清清的。
后面,就是县令的住宅。
秦月几个纵身,来到后宅,此时薜县令正在和小妾饮酒作乐。
之前公堂之上,他的一身正气,他的忧国忧民形象,全然皆无。
秦月蹲在窗户下面,听着这个狗官的(淫)词浪语,真想过去一击灭了他。
此行的目的,不是他,秦月握了握拳头,正要离开。
门响了,薜县令推开小妾,整理了一下衣服:“进来!”
一名男子到了里面,冲他行了一礼,“大人,上午那个妇人,属下查过了。”
“如何?”
“她说的是真的,好象黄家跟她家不对付,故意而为之的。”
“哼,黄家?谁给他的胆子,敢拿本官当筏子?真是可恶!”
“要不要?”
“不必,黄家跟知府关系不错,暂时不动他,不过他也蹦达不了多久,很快就有人帮咱们收拾”他们。
男子从怀里取出一本帐册,放在桌上,“大人,这次的捐款全都在这里。”
“嗯,你辛苦了,拿去喝酒,”
薜县令从册子里抽出一张银票,交给男子,那男人接过就走了。
秦月悄悄把窗户纸戳了个洞,看到薜县令把册子,随意放到身后的博古架上,然后和小妾继续折腾起来。
看着两人正在兴头上,她悄悄离开,在宅子里寻找着。
经过她细致的探查,这座三进的院子,藏着五个库房,三个公库,两个私库。
一个小小知县的家,不是什么铜墙铁壁,对于秦月来说,进入里面,如探囊取物。
站在库房里面,她轻轻一哼,一个公库就如此奢华,更别说私库了。
吃的,穿的,用的,哪样都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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