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色幕帏
狗官改不了吃粑粑,把主意打到百姓身上来了,朝廷有规定,良田一亩交公粮一百斤,现在是二百斤,荒田一亩五十斤,变成了一百斤。
看来还是下手太轻了,眼看着村里人把公粮都交了,只剩下庄家。
没想到官差打开花名册念道:“庄家,一亩地二百斤。”
石头着急了:“我家是荒地,怎么跟良田交的一样?”
“县令大人说了,你家是青石镇的富户,要多上缴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石头气的胸口一鼓一鼓的,他看着秦月问道:
“媳妇,交不交?”
秦月扫了一眼官差,轻声说道:
“交,把粮食抬过来,该交多少就交多少,咱们庄家可是良民,什么时候都以朝廷为重。”
官差们勾着唇,不屑的笑笑。
算你们聪明,还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
看着一辆辆拉粮的车离开,村里一些困难的人家哭了起来。
秦月一声不哼的回了家,本来该交六千零五十斤公粮,现在变成了一万二千一百斤。
她坐在炕桌前,阴沉着脸,石头坐在她对面,倒了一杯茶推了过去。
“没办法,咱们老百姓,人单势孤,谁都能欺负。”
秦月望着他,“谁说人单势孤?”
“难道不是?”
“一根筷子易折,一把筷子谁敢轻易折?”
“你的意思是?”
“这个狗官,做这样的事,肯定是上次失窃,急了眼,才敢明目张胆的这样做,咱们团结在一起,去府城告他!”
石头苦笑着摇摇头,“没人会去的,首先民告官,要先挨一百大板,谁能挺的住?再者,官官相送,告谁?”
“哼,这次便宜他了!”
“咱家的粮食可够?”
“手里有银子,不够可以买,就是让这狗官沾了便宜,心里极其不爽。”
“晚上我给你做顿好饭,想吃什么?要不要再来一坛酒?”
秦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做的我都爱吃,不过酒就算了,乱了性,到时候怕你又晕。”
石头脸一红,起身就要逃,秦月一把拽住他。
“跑什么?不是早晚的事吗?来,咱们练练?”
屋外,项氏在阴凉处坐着,一双眼睛阴森森的,看什么都象是她的仇人。
听着上房屋内,儿子和秦氏的戏闹声,她的手抓着衣服,使劲儿的发着狠。
秦氏,你个贱人,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在我的手上。
若不是你,我的腿怎么会瘸?
若不是你,我的儿子是多么的孝顺。
若不是你,我的丈夫是多么的疼我。
都是你,都是你!
她环顾着四周,秦氏若是死了,这宅子就是她的了。
董氏他们就成了自己的下人,丈夫和儿子还会象以前那样,多好呀。
正做着美梦,庄大山带着工具回来了。
他打眼一看项氏,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手中的锤子握了又握,强忍着胸中这口气,重重的咳了一声。
项氏扭头看到是他,立即低下头,浑身发着抖,好象很害怕的样子。
庄大山明白,她这是装的,若是真怕,就走不到这个地步了。
夜晚,一个黑影从庄家窜出。
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是谁!
秦月先去薇宅溜了一圈,然后跑到东海居看了看,这才撒开丫子去了威远县。
她再次悄无声息的洗劫了薜县令的家,不但如此,他屋里所有穿的,盖的,用的,一件都没剩。
想到百姓,秦月把前面衙门的库粮,库银,也扫荡一空。
连夜,把盗来的粮和银子,放在百姓家中的院里,差不多一户两千斤粮食,外加十两银子。
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这回,薜县令若是不丢官罢职,秦月她就不姓秦!
一直忙到天快亮了,她才打着哈气回了家。
正巧碰见石头,他也刚好出来寻她。
两人一见面,一个问一个答:
“你不睡觉去哪儿了?”
“婉儿和动儿在后面晨练,去看了看,顺便瞅了下小铁它们。”
“你再睡会儿,要不一会儿又该忙了。”
秦月用手捂着嘴,打着哈气,正想回屋,院门响了。
石头赶紧把门打开,只见胡海紧跑几步,到了秦氏跟前,压低声音说道:
“今儿一早,我家院里出现了二十袋粮食,上面还放了十两银子,你家有没有?”
秦月有些迷茫的看看四周,忽然用手一指。
“是那个吗?”
石头走上前,数了数,“好象也是两千斤粮食,十两银子,怎么回事?”
胡海诧异的摇摇头,“不知道,醒来到院里一看,就摆在那儿。”
“会不会是哪位大侠,路见不平干的?”
“兴许是吧,要不,你们等会儿,我去别家瞧瞧,这事谁也不要张扬,省得被官府知道收回去。”
“我和您一起去。”
等两人一走,秦月笑起来。
没多长时间,两人回到庄家,把见到的和秦月说了一遍。
“家家都有,看来老天爷真的开了眼,把收走的,还给了咱们。”
“嗯,心里知道就好,叫他们不要乱说。”
“他们可不傻,谁想把到手的钱和粮食再还回去?”
不止山水村的人,就是整个县的百姓,也没人会犯傻。
第98章 更容易上瘾
威远县,再次炸开了锅,薜县令二次吐血。
比上回还严重,还吐的血多。
他虚弱的睁开眼,“刘师爷!”
“属下在!”
“赶紧给全县的富户下贴子,本官这次有难,希望他们出手相助。”
刘师爷叹口气,领了任务出去了。
出手相助?大人任这里的县令三年,每年下贴子的次数,多的数不清。
都说墙倒众人推,这次大人怕是过不去这道坎喽。
果然,贴子下了,没有一个人来,都知道发生了何事,谁都不愿惹祸上身。
丢失朝廷的粮税,银税,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弄不好要诛九族的。
谁知道是真丢,还是薜县令自己贪了?
秦月把贴子撕吧撕吧扔进了灶堂,理都没理,直接去了后面。
大酱可以卖了,她叫人喊来胡海,指着堆成山的坛子。
“跟村里人说,庄家有东西售卖,问他们要不要贩卖?”
“嘿嘿,早就等着呢,你家卤的酱可真香,就是不知道这价钱?”
“三十文一斤,卖的话就四十文吧。”
“三十文?会不会太高了?”
“高?熬酱用的素油,大豆,里面的香料,哪个不是钱?”
“也是。”
“天凉后,腌菜会长价,明年大酱也会长。”
“啊?”
“这是为了打开市场,才出此下策,不然我开个作坊,就是为了让你们赚钱不成?”
村长尴尬的笑笑,“该长,该长!”
自此,村民们又开始贩卖庄家的酱,三十文一斤,一坛十斤,才三百文,谁家都能贩的起。
胡家依然是那哥三,加上村长,配两辆牛车。
吴氏听了心动,孙亮在家里闲着,也不是个事,不如还和从前那样,让丈夫带着儿子贩卖庄家的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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