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品红楼
张祯:“我给你倒水!”
趁机从他腿上跳下,给他倒了杯竹饮。
这是她最近喜欢上的古代饮料,加了鲜竹沥,清淡微甜,很好喝。
吕布一口喝完,“还是渴。”
张祯心说这是多久没喝水了,有些怜惜。
刚要给他再倒,就又被他抱回去,竹杯没拿稳,掉到地上。
张祯有些害羞,也有些气恼,“大将军,够了......”
吕布暗道不够,远远不够。
一手扣在她脑后,一手抓住她手腕,俯身亲上,辗转探索。
神悦,这是他的神悦!
味道比他想像中还要美妙。
朝思暮想,忆她成狂。
所有的思念和爱恋,都在这一刻爆发。
再也控制不住。
张祯毫无这方面的经验,被亲得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抵抗。
直到吕布一手探入,毫无阻隔地抚上她肩膀,才大受惊吓,拼命挣扎。
救命,车速太快,她hold不住!
这种陌生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可她那点儿力气,在吕布面前就跟玩儿似的。
不但没作用,还适得其反,让他全身气血沸腾。
直到尝出咸味,他才微微抬头,看见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里滚落。
梨花带雨,玉兰沾露,楚楚可怜。
不由呼吸一滞。
更想让她哭了,最好是边哭边叫他的名字......
艰难地拉好她的衣襟,胡乱帮她擦泪,放到桌案上又亲了一口。
“神悦,对不住!”
不等她回答,头也不回地往外奔去。
张祯一脸呆滞,不知该做何表情。
连哭带骂?
大叫非礼?
似乎都不太对呀。
第265章 仲景先生,你这是大名鼎鼎的五石散啊!
从这天开始,张祯就有点防着吕布。
将他的住处安排在离自己最远的院子,每次见他,身边都带着一群人,还尽量挑选公共场合。
什么书房、静室、卧室等封闭空间,通通被排除在外。
但出乎她的预料,吕布忽然懂得了分寸,再也没有逾礼之举。
一言一行,都像个恪守礼节的谦谦君子。
张祯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绝无异议。
哪怕是让他带人去城外挖石灰,他也去了。
据说还亲自动手,弄得一身灰白。
张祯知道后,颇感无语,派人请他回来。
她让吕布出城挖石灰,主要是为了支开他,免得什么时候又发癫,但他带去那么多人,哪用他自己动手?
堂堂大将军,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未免有失威仪。
这时代的人,畏威胜过威德。
她可不能让吕凤仙人设崩塌。
吕布回来并不多说话,也不怎么看她,只默默待在她附近。
几日下来,竟然给她一种高冷的感觉。
......吕布也会高冷?
简直笑死。
话说,这厮不会是故意跟她赌气吧?
可她又没做错什么,错的是他吕凤仙,是他先无礼的!
他应该反省、自责!
这么一想,张祯又心安理得了。
他要别扭,就让他一个人别扭去吧,她可没那闲功夫。
吕布带来的近卫,也顶了大用,全部加入治疫的队伍。
要么维持秩序,要么运送疫者,要么清剿山匪。
是的,汉寿遭此大灾,竟然还有山匪。
或者说,正是因为有大灾,落草为寇的人才会更多。
虽然也知道大疫之下,无法幸免,但能快活一日是一日。
近卫们杀了一批,抓了一批,士民无不称颂。
山匪头领全部斩首示众。
经此扫荡,可以想见未来几年之内,汉寿都会比较太平。
几名乡绅一合计,给近卫首领送酒送肉,夸他们勇武。
为啥不送给吕布呢?
不是不想,是层次太低,攀不上。
近卫们也不怎么激动,心情很平静。
——任谁征过乌桓、打过鲜卑、战过辽东,都不会再觉得清剿山匪是什么大功劳。
杀鸡用了牛刀,牛刀会快乐?
张祯倒是挺快乐的,治愈回家的人越来越多,第一批被隔离的也到期了,能出门走动。
路上遇到亲朋旧友,无不额手称庆。
能活下来的,都是祖宗显灵,前世积德!
再加靖国长公主保佑!
虽然谁也看不见虚无缥缈的疫气,但大家都觉得,天空更为晴朗了,风也更为清爽了。
汉寿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张祯又组织百姓抢收。
今年汉寿的庄稼长得不错,现在收割,还不算太晚。
她带来的精兵,以及吕布带来的近卫,也都轮番下地帮忙。
有人嘀咕,“咱这刀是杀敌的,也能割稻?”
话音刚落,就被军中前辈给了个爆栗子,“有稻可收,你小子就偷着乐罢!”
也有些兵丁,确实爱杀敌胜过爱割稻。
但没办法,大将军有令,谁敢不遵?
况且,他们从军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年这么受欢迎过。
被乌桓掠去的百姓感谢他们,辽东的百姓也感谢他们,现在汉寿的百姓也感谢他们。
那么帮他们收一收粮食,似乎也理所应当。
城中、乡间步上正轨,张祯也没忘了别院里的重症患者,时常派人去询问。
这天中午,张仲景沐浴更衣,亲自来回她的话。
吕布在门口虎视眈眈,很想泼他一身石灰粉。
天天守着重症患者,谁知道他有没有染上。
没有立刻泼出,是考虑到他是神悦的二伯。
张仲景神奇地明白了他的脑回路,而且一点儿也不生气。
认真地解释,“大将军,我刚洗过药浴,衣物也用药煮过。”
若不准备妥当,他怎么可能来见神悦。
大将军如此在意神悦的安危,甚好!
吕布这才闪开,让他进花厅。
张祯早已等着,见他到来,很是欢喜。
“二伯,快快请坐,看茶!”
张仲景见她面容康健,目光有神,也很欣慰。
神悦挂念着他们,他们也挂念着神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