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小妖
席诉年小呆毛又又又焉了,“原来是礼仪呀。”
他失落写在脸上,偏偏自己没察觉,“我知道了姐姐。”
他从地上捡起小羊棉花糖,小心的抚摸着上面几个凹陷的牙印,放进了口袋没舍得吃。
留着。
以后想姐姐了可以拿出来看一看。
沈知知对他的小动作视而不见,注意到地面上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层雪,她从糖果屋上拔出两根棒棒糖,一根塞到席诉年嘴里,一根塞到自己嘴里。
“小年,堆雪人。”
“雪厚了,可以玩了。”
席诉年含着橙子味的棒棒糖,踢了踢腿,雪已经下到他的膝盖处了。
好多的雪。
这得造多少钱?
席诉年心疼姐姐的钱,“姐姐,要不要把降雪的机器给关了,好浪费。”
沈知知弯腰捏出一个雪球,唇角勾着闲适的笑容,“不浪费,今晚的消费由沈总买单。”
“小年随便玩。”她把雪球扔了出去,轻微的一个啪嗒声,席诉年的身上多出一团白色印记,雪球四分五裂,重新融入到地面的雪里。
她用的力道很轻,席诉年晃晃悠悠,往后退了几步,没站稳似的跌进了雪里。
沈知知:“?”
沈知知过去把人捞起来,席诉年全身是雪,像个跌落人间的雪人娃娃。
她准备拍掉席诉年身上的雪,席诉年轻轻的拉了拉她的手,然后踮起脚,小心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姐姐。”
他快速逃离原地,嗓音颤到了极致,“礼善往来。”
“这是小辈对长辈的喜爱。”
今晚,大胆一回,好好享受这梦幻的世界。
就像灰姑娘一样,时间一到,又重新变得暗淡,重新变得无人在意。
明日姐姐离开,他又会回到暗无天日的家里,成为妈妈心里那个不优秀的孩子。
席诉年催眠自己暂时忘掉那些难受的事,他学着姐姐捏了一个大大的雪球。
他舍不得砸姐姐,就砸在姐姐的周围。
沈知知轻笑,去接了席诉年的雪球。
霎时间,大衣上多了一块细碎的雪花痕迹。
席诉年手一抖,“我没想砸姐姐。”
沈知知被他可爱死了,“是我故意接的。”
“小年,我们堆一个猫猫雪人吧。”
席诉年长睫一颤,无数的雪花跟着飘落,“好。”
这座城市很少下雪。
记忆中的雪天,他都是缩在漏风的小房间里,喝着水杯里的温水看书学习。
贫民楼里的孩子有很多,他们在楼下打雪仗堆雪人,玩的热火朝天。
席诉年学习累了,会去窗外望一望。
他没有伙伴,妈妈也不会陪他玩这种幼稚的小游戏。
所以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堆过雪人。
看着手里的小雪球变成了大雪球,大雪球上画出了小猫的五官,席诉年眼眶湿热,哭了太多次的原因,眼角干涩疼痛。
真好。
他也是堆过雪人的小朋友了。
沈知知把两个雪团堆在一起,回眸看见自家傻宝宝又哭了,赶紧把人捞怀里。
想着亲都亲过了,就吻去了席诉年的眼泪。
席诉年:“……我是不是扫了姐姐的兴?”
他埋进沈知知的怀抱,细长的手指扣着她的纽扣,“我只是太高兴了,高兴的哭了。”
“这是我第一次堆雪人,情绪没控制好,姐姐不要不开心。”
第67章 漂亮少年坐轮椅:姐姐抱(30)
“姐姐没有不开心。”
沈知知继续吻他眼角。
因为提前把糖嚼碎吃掉的缘故,她的亲吻带着一股水果硬糖的清香。
“小年不能总是哭,要坚强一点,照顾好自己。”
“我以后……”
还能见到姐姐吗?
席诉年话到嘴边,硬生生改口,“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姐姐不用担心我。”
沈知知揉他的头,“小年最棒了。”
待席诉年情绪稳定些,她问:“还要堆雪人吗?”
“堆。”席诉年点点头。
他要堆一百个雪人,把这一辈子的雪人都跟姐姐一起堆掉。
这样,以后就不会有遗憾啦。
沈知知拧下糖果屋上的彩虹糖,给猫猫雪人的五官“上色”。
放歪了,看着有点傻。
沈知知和席诉年一块笑了,席诉年说,“这猫一看就不聪明。”
沈知知赞同,“我们堆一个聪明的。”
“给它堆个老婆。”
“好。”席诉年一开始推雪球不够熟练,总是推到一半就散架了,后来多推了几次,掌握了技巧,现在一遍就能推出一个很大很大的球。
想着是要给猫猫堆老婆,他把雪抖落许多,准备做一个体型小一点的猫猫。
没想到姐姐推了一个好大好大的雪球,起码是一开始的猫猫的体型的三倍。
“?”席诉年看迷糊了。
“不是要给猫猫堆老婆吗?”
沈知知哈了口气,狐狸眼懒懒的看了眼脚边的巨型雪球。
“不小心推大了,那就给猫猫做老公吧。”
席诉年心想姐姐好随便,说好的老婆就变老公了。
他推动手里的雪球,余光注意到姐姐表情有些怪。
嗯?
姐姐怎么了?
席诉年凑过去,刚要询问,姐姐把他的手给抓住了。
姐姐的手即便碰了许久的雪,却依旧热乎乎的。
冰凉的手腕,被姐姐的体温刺激得一震。
“姐姐?”
沈知知语气更懒,“小年,姐姐很随便吗?”
席诉年:“!”
他的心里话好像不小心说出来了。
席诉年心虚的摇摇头,“姐姐不随便,姐姐是个随心随欲的人。”
沈知知不置可否,她戳了戳席诉年的脸,“叫声老公听听。”
席诉年:“?!”
沈知知纯粹犯病了,想听自己香香软软的宝宝老婆叫老公。
天知道刚刚席诉年说那句话的时候,她多想把人压在雪里,将他亲得脸颊泛红,喘不过气,然后一遍又一遍的搂着她的脖子叫老公。
心痒难耐。
纠结了会,还是让席诉年叫了。
自家的老婆,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姐姐你……”
好奇怪。
席诉年虽然觉得姐姐奇怪,但是他很给面子的叫了,“老公。”
他的主音色很绵软。
大抵是被雪冻到了,嗓音是微哑的。
空旷的建筑之下,少年音显得几分空灵,青涩温润,好听的让人心醉神迷。
沈知知不可否认,宝宝的这个老公叫的没有半分毛病,但如果能带点喘息,那将会是绝杀。
可惜宝宝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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