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那年的花
翌日一早,内侍就敲响了王府大门。
“世子爷,宫里传话,让您和世子妃进宫。”
窗外传来元聪低语,墨云策轻敲一下床棱,表示听到了。
转脸看看怀中的佳人,蹙起眉头,丫头昨晚心气不顺,很晚才睡,这么早进宫,肯定不舒服。
天大、地大、媳妇最大,墨云策调整姿势搂着芮锦希再度睡去。
元聪等了半天,不见房里有动静,明白了世子的意思,前往榆园回话。
宣王打着哈欠,不知道皇兄如何想的,今儿又不上朝,干嘛一大早扰人清梦。
元聪进来禀报:“王爷,丁公公,世子还未起身,世子妃昨晚生了半宿气,近天亮,他们才歇下。”
“生气?”
昨个东宫宴席,宣王没有去,墨云策他们回来,未惊动他。
宣王还不知道东宫发生的事。
元聪将事情经过简单一说,宣王精神了,沉默片刻对内侍说:“公公先回吧,世子他们现在,定是精神不好,待睡醒了,再进宫吧,免得殿前失仪。”
丁公公只得回宫复命,也不能让皇帝久等啊。
只是,让墨云策没想到的是,等芮锦希睡饱了,打开卧房门,“啊!”
第179章 足以护着她
青松院里,盛轩帝正坐在游廊旁的石凳上,宣王陪在一旁。
“终于醒了。”
芮锦希难得的红了脸,墨云策转动轮椅挡到她身前。
“皇伯,圣驾亲临,怎不让人叫醒侄儿?”
盛轩帝阴阴的笑,“朕可不敢扰人清梦,免得吓跑了人。”
墨云策顿了一下,猜到是马车上的话,被皇帝暗卫听去了。
他没有怨怪皇帝派人跟着,因为这些年,他出宫,皇伯都会派人护送。
轻轻一笑,让芮锦希推着到了石桌旁。
等芮锦希给皇帝和宣王行完礼。墨云策看着皇帝道:“皇伯是怕我们现在就跑吗?”
“难道不会吗?”
盛轩帝不满的瞪起眼睛。
“当然不会!锦希说了,会等您百年后。”
“哼,想的挺周到,朕是不是要谢谢你们。”
语气不快,但心里还是挺安慰的,没有想着丢下他。
宣王假意斥责道,“你这孩子,说话没有分寸,你皇伯定会百岁千秋。”
“行啦!朕可不想活的太久,惹人嫌。”
芮锦希听出来了,皇上这是知道她说的话了。嘿嘿的讨好道:“皇伯,我给您做早餐。”
“丫头,该吃午饭了。”
“哦! 好的好的。”芮锦希不好意思的笑笑,看看天,这么晚了吗!
盛轩帝看她难得流露的小女儿娇羞样,不禁失笑。
“朕要吃烤串,听说味道很好。”
“好啊!这就准备。”芮锦希笑眯眯的告退,去厨房准备。
墨云策见皇帝有话说,引着皇伯和父皇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盛轩帝就兜头给了墨云策一巴掌,“混小子,想带着媳妇享清福,做梦!”
“皇伯,那是以后的事。”
“以后也不行!”盛轩帝又拍了一下,“你是墨氏皇孙,出生就肩负责任,要守住祖宗基业。”
墨云策低声道:“墨家有很多子孙的。”
朕就看好你!盛轩帝没有说出心里话,只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牌子扔给墨云策。
顺手接过一看,墨云策就觉得头痛,这东西烫手。
“皇伯?”
“不许拒绝!”盛轩帝异常严肃的口吻,让墨云策默默收起了牌子。
“云桓的蠢话,让丫头不要放在心上,朕还活着,足以护着她,想做什么,大胆去做。”
墨云策趁机道:“将北周人赶走,行吗?”
“行!朕回去就下旨。”
芮锦希兴奋的声音传来,“皇伯圣明!”
屋内三人皆是轻笑。他们早已发现门外偷听的芮锦希。
“进来!”盛轩帝朗声叫她。
芮锦希手里端着一盘炸洋葱,笑眯眯的献给盛轩帝。
“皇伯,快尝尝!”
“丫头!受了委屈,跟皇伯说,不许想着逃跑。”
“是,锦希若要跑,把皇伯也带上。”
“嗯!这还差不多。”盛轩帝高兴了一下,突觉不对,“错了!不许跑,谁都不跑。”
芮锦希顺从的说道:“锦希听皇伯的。”
盛轩帝满意的点头,这才夹起小食品尝。
“嗯!香啊,什么东西?”辛辣香脆,还有淡淡的甜。
“是皓月带来的农作物,做法很多。”
说话间香果又端进来两个盆,番薯和玉米。
“这也是皓月给的?”
“嗯!皓月太子说这是他们自己带来吃的,商队再有几天会送来一批,还有其它作物。”
芮锦希将番薯和玉米掰成小块。
盛轩帝吃的高兴,“真是不错。大雍有了这农作物,百姓的日子会好过些。”
“正是这样。”
盛轩帝伸手还要拿,被芮锦希拦住,“皇伯,带会儿还有好吃的。”
“哦,哦。”不舍的缩回手。眼巴巴的等着烤串。
盛轩帝来宣王府,并未遮掩,太子听到消息后,心情糟透了,胸口像被人砸了一拳,闷疼闷庝的。
“父皇这是在告诉孤,是孤错了吗?”
韩允洛正好来送养生汤,听到太子自言自语,上前安慰。
“表哥!你一心为大雍着想,怎会错?错的是策世子,眼里还有表哥吗?还有那个世子妃,妄自尊大,一介女子参和政事,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太子本来就心情不爽,听了她的话,更加认为是墨云策夫妇恃宠而骄。
“表哥!皇上现在看中策世子夫妻,你还避其锋芒的好,不要正面冲突。”
“哼!孤是太子,为何要避开他们。”
太子决定,明日早朝就参墨云策一本,参他罔顾大义,不爱重百姓和将士,参他不顾两国太平,挑起事端。
想到这儿,太子陡然升起豪情壮志,“表妹,磨墨,孤要写奏本参他们。”
韩允洛非常乐意效劳,一个磨墨一个写,颇有一番红袖添香的意境。
齐冉冉在窗外看到,嫉妒的将手里的花扔到地上,使劲儿踩。
她忘记了那夜的可怕,现在只有嫉妒。
“小小一个良媛,竟敢在殿下面前献媚。”
“齐侧妃如比蹂躏花朵,真是可惜,看来也不是个宽容大度的人。”
齐冉冉气怒大,“大胆,谁敢说本妃。”
转身一看,齐冉冉的气势立刻削弱。
“太子妃!”
陈婉苏和简若初正在她身后。
“本妃不知道,侧妃何时也能自称妃了。”
“是妾身错了,请太子妃宽恕。”
“哼!念你初犯,暂且放过,东宫之中,劝你谨言慎行。”
“是!谨遵太子妃教诲,我,妾身告退。”
陈婉苏目送她离开,对简若初道:“她毕竟是侧妃,你要行礼的,该守的礼还是要守的。”
“是!”
陈婉苏从窗户望进去,太子正与韩允洛浓情蜜意。
她的心里没有升起住何波澜,仿佛在看不相干的人。
“走吧!太子已有人伺候。”
简若初转身之际偷偷瞄了一眼,正看到太子亲韩允洛,突然就想到了那夜,脸颊顿时发热。
走在前面的陈婉苏露出不屑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