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那年的花
就怕数据库里没有这里特有药材的信息。
芮锦希的神识扫过空间的每一处,突然发现一台扫描机。
啊哈!有了这个,方便多了,她可以把这里的《草药集》轻松录入数据库,这样检测机就能识别的更全了。
待天亮,找师父要本最全的,最好把稀有的也包括了,想着想着,芮锦希睡着了。
墨云策听着她绵软的呼吸声,慢慢转过身,神色复杂的看向床上隆起的身影。
真的没傻,没疯吗?真的没事吗?
墨云策想起十年前,他的脸被毒素侵蚀,一点点出现恶心的纹路,他将自己关在屋里,拒绝见人。
那个雨夜,屋里实在太闷,他打开屋门,想透透气。不曾想,被起夜的小丫鬟撞见。
当时正好电闪雷鸣,电光闪过,他的脸被照亮,那丫鬟尖叫一声,竟当场吓死。
和她同屋的丫鬟听到叫声出来,被他的脸吓得精神失常。
那个丫鬟没过几日,跳湖自尽了。
从那时起,他戴上了面具。
只除了五年前,他因事不得不留宿宫中,想爬床的宫女看见他的脸,被吓得胡言乱语,皇伯为了他,赐死了那宫女。
自那之后,他睡觉都带面具。
今天,他失常了,他竟然被激的摘下了面具。
可是更不正常的是花痴,她没被吓死,没有疯。说的话也像是正常的。
她怎么会没被吓到?
床上的女人睡沉了,蹬开被子,一会儿四养八叉的,一会儿又摊手摊脚霸占着整张床,再过一会儿,被子在下,她盖在上面。毫无形象可言。
墨云策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芮锦希不仅睡姿不雅,还因脖子窝着,打起了小鼾。
墨云策不禁失笑,这哪是相府贵女,根本是只小猪。
奇异的,他在芮锦希的鼾声中睡着了。
芮锦希醒来时,已天光大亮。
墨云策早早就去了悬镜司,早上还未睁眼,他就先感受了一下芮锦希的呼吸,平缓均匀,睡得很香。
看来是真没事,他睁眼看了看,不知该如何面对她,迅速起身就走。
芮锦希起来没看到大,心大的连问都没问一下。
从小门穿过去,回相府吃了顿早饭,才慢悠悠的去了医馆。
“师父!你那有最全的《草药集》吗?”
叶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她,“怎么就叫全了?”
芮锦希拿出自己现有的《药集》,“这上面有好多没记录的,不全。”
叶老看一眼,“这本你全着完了?”
“看完了。发现很多没记录的,比如参血丸中的几味药材,就没有。”
叶老点头,“的确是,我这里有一本比这个多一些的,但也不能说全,很多古老的药材,要去宫里的藏书楼查,或是去古市找找。”
“古市?卖古董的吗?”
“嗯!那里断不了有失传的秘籍。”
芮锦希立刻起身,“我现在就去!”
跑到门边又转回来,“师父,你那本也借我看看呗。”
叶老呵呵一笑,从身后的百宝架上取下一木头盒子。宝贝的拿出书,摸了摸,翻了翻。
“拿去吧!”
老头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让芮锦希失笑,“师父,我看完就还你。”
“不必!师父送你了。”
叶老很认真的说:“这也算孤本了,要珍之,惜之。”
芮锦希慎重的点头:“我保证!”
医馆此刻人不多,芮锦希拉上叶晚晴一起奔向古市。
京城南城门边上,有一个自发形成的集市,客流不大,来往的大都是些有钱权的人。
也有个别纯爱好,又无钱的,跑来过过眼瘾。
芮锦希和叶晚晴为了看诊方面,穿戴简单普通,被摊贩们定义为过眼瘾的,没人招呼她们。
芮锦希觉得这样更自在,可以随便看,也不用因为老板的热情而不好意思的,胡乱花银子。
每个摊上都有几本古书,可惜不是芮锦希要的,为不错过,俩人逛得很慢。
“出事了!前面护城河上死人。”
不知谁嚷了这么一句,人本就不多的市集,这话被听得清清楚楚。
一听有事儿,全往那里去看热闹。
芮锦希拉着叶晚晴也跟了过去。
实在是这里新闻太少了,有个小事件看看,也能丰富一下生活。
“让开,让开!衙门来人了。”
人群退开一条道,芮锦博带着一帮公门兄弟威风的过来。
河面上的尸体终于被捞上来。
“芮头,人死了,面部有些浮肿,应该死了一天了。”
芮锦博看向周围,“大家来看看,可有人认得他。”
很多人围上去看,又摇头退开。
芮锦希和叶晚晴也凑了上去,芮锦博看到妹妹直皱眉,低声问道:“妹妹,你怎么在这儿?”
“看热闹呗!”
“这是死人,没看头,快回去吧。”
芮锦希看着地上的尸体,嘴上道:“不是你让辨认的吗?”
芮锦博噎住了,“好妹妹,快别看了,哥怕吓到你。”
吓到芮锦希?那是不可能的!
芮锦希更靠近的看着尸体,甚至用手压了压死尸的肚子。
第74章 发现命案
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芮锦博慌忙拉起芮锦希,“妹妹,别上手啊!”
芮锦希低声说道:“二哥!这人不是淹死的,是死后被扔到河里的。”
“什么?”芮锦博吃了一惊,要是这样,那就是凶杀案了。
“妹妹!你确定?”
“基本上吧,要仵作详查了。”
芮锦博立刻让人找板子,要将人抬回刑部。
芮锦希一直看着尸体,这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面庞微肿,五官尚可辨认。
此人肤色偏黑,大众长相,只是左耳根处有颗黑痣。
身材中等,两手成爪状,像要抓什么东西,肚子平平的,腹内没有积水,明显不是淹死的。
鞋袜已不知去向,脚掌的老茧厚度,说明此人常走路。
他身上的衣饰不华丽,但都非凡品,此人应是个有钱的,怎么会有那么厚的脚茧。
莫非,衣饰不是他的?
木板找来,芮锦博命人将尸体抬上去。
芮锦希拦道:“且慢!二哥,此人身份可疑,你最好先请仵作来做个初步检查,再动他。”
芮相府家训,妹妹说什么都对,妹妹的话要听从。
芮锦博尽管有疑问,还是照妹妹的话做了,派人回去禀明上官,派仵作来。
叶晚晴不知从哪儿找来一盆水,还有块皂角。
“锦希,快把手洗洗。”
芮锦希的手碰过尸体,自觉的洗了干净,从袖兜里掏出一副手套。
叶晚晴稀奇的看着她,“呵!你出门还戴着手套了。”
“嗯!养成习惯了。”
手套是从空间拿出来的,可她不能说实话呀。
“晚晴,帮我把宽袖绑住。”
“你要干什么?”
叶晚晴边问边帮她绑袖子。
芮锦希没有回答她,对芮锦博道:“二哥!让人群退后,你顺便观察一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知道了!”
芮锦希又拿出一副手套,递给叶晚晴,“怕吗?能帮忙吗?”
叶晚晴接过手套,她穿的是窄袖裙,无需捆绑,见芮锦希蹲下了身子,也跟着蹲下。
“晚晴,找纸笔过来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