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那年的花
芮锦希同情的看他一眼,突然睁圆了眼睛。
墨云策立刻回神,拿起面具就要戴。
“等等!真是奇怪。”
芮锦希伸出手,要摸他的脸,被墨云策拦住。
“让我摸一下,它们看上去平了好多。”
墨云策惊疑的摸摸自己的脸,好像是不那么凸起了。
“镜子!”
芮锦希连忙拿过来一面小铜镜,“也许是昨天扎针有效果了,毒素会出现在背脊上,也许和行针有关。”
墨云策不置可否,不停的摸自己的脸,芮锦希忍无可忍,拿走铜镜。“趴下吧!”
墨云策配合的趴下,心情很激荡,花痴真能治他?
从头顶到尾椎,扎了不少针。
今天用的是银针,芮锦希一直观察着。
墨云策再次沉睡过去,芮锦希发现,银针开始发黑。而且他尾椎处的毒素比其它地方要黑。
黑中带着紫,还有些红。这里凝聚着大量毒素,就是影响他不能站立的原因。
到她拔针时,尾椎处的银针已变得全黑。
从空间拿出特殊材料的手套,戴着能隔绝毒素。
将所有的银针收回空间检验,看向血液检测器,发现时间又延迟了。
“看来要去藏书楼转转了。”还有古市。
她得尽快收集更多的药材数据,不然机器检测不出与数据库不匹配的药材。
墨云策一觉睡到晚饭时,还是被芮锦希叫醒的。
多少年了,他没怎么睡过好觉。这两天真是享大福了。
待他穿好衣服出了房门,香柚上前禀报,“世子爷,小姐回相府吃晚饭了,请您自便。”
自便?他能跟过去吃晚饭吗?
看着院墙边上的小门,几度犹豫后,还是去了榆园。
芮相府,全家人喜气洋洋。
“爹!我就回来吃个饭,搞得像过年似的。”
“嗯!你现在毕竟是嫁人了,比不得在家自在,爹想你舒服些,痛快些,想吃啥吃啥,放开了吃,敞亮的吃。”
“爹啊!我又不是猪。”
“姐姐,我替你吃!”
“好啊!我们小锦祥才是只小猪猪。”
芮锦希亲腻的捏捏他的脸,这几个月吃得好,小锦祥像吹气球般胖了起来,可爱的像个福娃娃。
柳氏的脸色也好了很多,芮锦希真心感谢她对这个家的付出。
可惜便宜老爹冥顽不灵。
“爹啊!你是不是该给哥哥们寻摸亲事了。”
“不急!由着他们自己挑。”
芮锦淳三个连连点头,“妹妹,咱们家可不兴盲婚哑嫁,你是无奈之举。”
芮锦琛问道:“世子对你好吗?”
芮锦希喝下一大口绿豆汤,随意的说道:“没什么好不好的,搭伙过日子呗。”
芮相摸摸下巴上的短须,“先将就着,以后再说和离之事。”
“嗯!王妃待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闺女!姚将军夫妻回来了,你有时间去拜见一下,将军夫人与你娘是蜜友,带你如亲女。”
“姚将军回来了吗?景佳怎么没派人告诉我。”
芮锦希有几天没见姚景佳了,想来是有事了,明天得去看看。
第81章 将军府
次日一早, 芮锦希就去了大将军府,府门外正好遇见卢泰宁。
笑眯眯的上前打招呼:“卢大人,你来看大将军?”
“是的!”卢泰宁抱拳行礼。
得到门房通报的姚景佳快步迎了出来,看到俩人,对着芮锦希奇怪道:“你们一起来的?”
“怎么可能?门口碰上的。”
管家请卢泰宁去了前院,姚景佳带着芮锦希往后院去。
“你怎么突然来了?”
“赵姨和将军回来,你也没通知我,还是我爹昨天说起才知道。”
“不是不告你,是娘前日回来,身子有些不适,想歇几日再见客。”
“那我可不是客。”
“当然!娘听说你来了,可高兴了。”
这还是芮锦希第一次进将军府,与王府的园林景致,相府如今的清新明丽相比,将军府给人的感觉有些沉闷。
大概是主人多年不在的缘故,下人们打理的不够精心,很多地方呈现出颓败的景象。主院里倒是打扫的很干净。
姚景佳看出她的不解,解释道:“我们不知道能在京城待多久,就没费事修整,再好的宅院得有主人住。”
“你们还要去边疆吗?”
“现在说不来,北周要和谈,暂时不打仗,可谁也不知道会谈的怎样?镇北侯要是回京,我爹说不定就得回去镇守。”
朝堂的事,芮锦希不懂,没有再问。
还没进屋,就闻到一股药味。
姚景佳挑起门帘,“娘,快看,锦希来了。”
床榻上靠坐着一憔悴的妇人,发色暗淡,面色灰黄,眼窝深陷,身形消瘦,不知道的,以为她有五十岁。
芮锦希却知道她还不到四十。
“锦儿,快过来,让赵姨瞧瞧。”
芮锦希快走两步向前,赵氏又忙道:“就在那儿,免得过了病气。”
芮锦希脚步不停,笑着坐到床边的凳子上。
“赵姨好啊!我可是女大夫,不怕的,我给你诊下脉吧。”
赵氏稀罕的拉住她的手,“先让姨瞧瞧。”
她的手有些抖,抚上芮锦希的额头,眉尾,眼角,细细打量着,眼眶红了起来。
“你娘生了三子,才得你这么一个娇娇女,万般疼惜。如今都嫁为人妇了,她若在,定是不舍。”
“娘!锦希已是世子妃了,王妃待她如亲女,护得紧呢,你就别难过了。”
“是的,赵姨,王妃待我很好。”
赵氏擦擦滚落的泪,心疼的说:“景佳说你受伤失了记忆,可有法子治。”
芮锦希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关于原主的记忆,办何会渐渐模糊,只是一些人和事,被提到时,会知道些,却没有影像。
就比如,原主曾追过的男子,听到名号,或许会知道,但完全没有那些人的样貌记忆。很奇怪!
“赵姨,过去的事,不大影响我现在的生活,我不在意的。”
反正她不认识的,该认识的都会让她重新认识的。
芮锦希反手搭上赵氏的脉搏,打断了赵氏的关心。
姚景佳紧张的看着芮锦希,见她神色平静,猜测问题不大。
她可是从叶晚晴那里知道了不少芮锦希的事,是叶晚晴一时兴奋说漏嘴,她才知道,锦希不仅是学徒,更是神医。
芮锦希松开了手,“赵姨这是小产伤了身子,没调理好,落下病根。”
赵氏眼睛闪亮,“对!边城的大夫也这样说,可他医术不高,没有好办法。锦儿真是学到本事了。”
“娘!锦希本事大着呢。”
芮锦希呵呵一笑,“哪有?我不禁夸的。”
“你在医馆的事,我都知道了,别谦虚了。”
芮锦希急忙嘱咐道:“我懂医的事暂时不能说出去,对外只是医馆学徒。”
“哦!不说。”赵氏母女不知道原因,但不能说,必有不想人知晓的道理,便没有追问。
芮锦希很高兴她们的通情达理。这样的故交多来几个也好。
“赵姨,你这身子没大碍,但也不能轻视,一定要仔细调理。”
姚景佳命人取来纸笔,芮锦希写下调理的方子,“后日,我让人送来外用的药膏,赵姨要坚持用些时日,而且用药期间不能同房。”
姚景佳红了脸,赵氏嗔她一眼,“你这孩子,这话怎么就大咧咧的说出来了。以后可要避开姑娘们说。”
芮锦希挠挠脸,她忘了这是古代。看看红脸的姚景佳,哎!谁还不是个姑娘呢!
怕赵氏不知道药膏怎么用,芮锦希附在赵氏耳边低语一番,这下连赵氏也红了脸。
哎!再叹一声气,这俩古人好纯情。
赵氏要留她用中饭,芮锦希借口有事,她与墨云策约好了午饭后扎针,吃完再回,时辰就不早了。
赵氏一再嘱咐她多来串门子,她顺从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