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一直分居 第189章

作者:元月月半 标签: 种田文 美食 年代文 穿越重生

  楚风禾:“你说呢?”

  叶烦:“那干嘛不等卉卉开学再休假?届时你可以说,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嘛。”

  楚风禾心说,你以为我想这个时候休假。要不是犇犇今年参加高考,她非拖到她父母忙着上课,没时间数落她的时候再回来。

  想到高考,楚风禾顿时觉着在父母家挨的那顿训不算什么,要是能换来耿犇犇的通知书,她可以天天过去挨训。

  大概楚风禾太惦记此事,不知道念叨了多少次,学校被她念叨烦了,翌日上午邮递员到叶烦家。此时叶烦已经到冰棒厂,耿卉卉和她奶奶在公园,耿致晔和耿磊磊带着大宝二宝在少年宫,耿致勤在张小明家,楚风禾和耿致挥在家等通知书。

  楚风禾一看到邮递员就跑过去:“是不是录取通知书?”

  邮递员看一眼寄信人,点了点头:“恭喜。”

  “谢谢,谢谢。”楚风禾就想拆开,一想到这是儿子的,就朝隔壁的隔壁喊:“犇犇!”

  邮递员到张家门口,耿犇犇从张家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张小弟。张小弟看到邮递员掏出一件东西,问:“我的录取通知书?”

  张大爷最近哪都不去,屋里跟火炉一样也是到院门口站站,就是怕错过儿子的通知书。他闻言就晃晃悠悠出来,“考上了?”

  张小弟递给他,耿犇犇叫他爸拆,紧接着每到夏天上午下午都异常安静的胡同里响起两声惊呼。拿着小马扎正准备去公园避暑的李大妈立刻跑出来看热闹:“咋的了?”

  张大爷指着他小儿子:“为什么是,怎么是军校?”

  张小弟:“我第二志愿是军校,第一志愿没考上呗。我说师范大学吃香,首都师范大学又是重点,考上了就是铁饭碗中的铁饭碗,报考的人很多,我不一定能考上,你们还不信。”

  李大妈忍不住点头,就是啊,师范大学那么好考,也不至于这条胡同就耿家俩姑娘考上。

  张大爷扶着门框,叹气道:“李大妈,军校哪能跟师范比。再说了,他的小身板哪能上军校?”

  张小弟:“那就算了?我再复读一年。”

  李大妈不赞同:“早一年毕业早一年拿工资啊。老张,你不要一看到军校就觉着危险。保家卫国,光宗耀祖。再说了,有的人想上分数够了还上不了呢。小弟要是我儿子,我这就买纸买炮告慰先祖。”

  张大爷本以为小儿子能在自己跟前,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满心无力地摆摆手转身回屋。

  张小弟料到他爹一时难以接受,见状毫不意外,对李大妈道一声谢就回屋盯着他爹别气晕过去。

  张家门口的话传到叶烦家,耿致挥可不信什么第一志愿师范没考上,正好滑到第二志愿。耿致挥到屋里坐下就叫儿子解释。

  耿犇犇问:“解释什么?”

  耿致挥:“谁让你报的军校?不要说你婶和你叔,他俩对大宝和二宝的态度都是喜欢什么学什么,不可能强迫你报军校。这两天听你叔的意思,他被调去陆军之前你的志愿就填好了。你不可能因为他到陆军部队,你就上陆军指挥学校。”

  耿犇犇点头:“志愿是我自己填的。我本来想找等你们回来商量商量,可是联系不上你们,我就抓阄决定,抓到哪个是哪个。”

  楚风禾潜意识认为儿子填的师范大学,因为他不喜欢工科,所以也没想起来问他报的哪个学校。早知道他“乱填”,她就请假回来陪考了:“这么说还是我们的错?”

  耿犇犇:“我没落榜,对得起你们的培养,我肯定没错。”

第104章 迷上练功

  耿致挥气无语了。

  楚风禾胸口疼头疼, 哪儿哪儿都疼,“不是, 犇犇,你知道上军校意味着什么?”

  耿犇犇:“流血牺牲!”

  耿致挥把通知书往桌上一扔:“流血牺牲是你幸运。轻则卧床仨月,重则半身不遂缺胳膊少腿眼瞎耳聋!你想后半辈子这么过?”

  耿犇犇翻个白眼:“我上师大就能平安到老?要是我今儿去学校,然后睡上铺,半夜掉下来摔死了呢?”

  耿致挥张张嘴:“……你别抬杠!”

  “你先抬杠!现在又不是抗战时期。部队每年牺牲的人还没被犯罪分子杀死的多。”耿犇犇问,“人家都没事就我有事,不是我疏于训练就是我倒霉。前者我技不如人受伤活该,后者我认命!”

  耿致挥和楚风禾双双无语。

  耿犇犇最近没去过公园, 也没去少年宫打乒乓球,每天不是在家就是去张家待一会, 就怕邮递员过来找不到他。因此他也憋得很难受。

  现在通知书终于到了,耿犇犇从冰箱里拿一个盐水棒冰往外走。耿致挥忙问:“干嘛去?我还没说完。”

  耿犇犇翻个白眼, 转过身, “去公园帮我姐卖冰棒。你没说完继续说, 我妈不是在这儿?让我妈听。”说完大步往外走。

  耿致挥气得张口结舌, 好不容易憋出一个字, 还没说出来耿犇犇已从他视线中消失, 气得耿致挥指着空空的大门问楚风禾:“他眼里有没有老子?”

  楚风禾也气得不轻,木着一张脸:“大概没有。”

  “都是于姨惯的!”耿致挥道。

  楚风禾下意识朝外看,意识到家中没别人, 松了一口气:“不要说于姨,于姨没胆子支持他报军校。”

  耿致挥:“那就是老三和叶烦。”

  楚风禾点头:“有他俩撑腰犇犇无所顾忌。可是犇犇自己不想, 他俩说再多也没用。”顿了顿, “说白了还是儿子自己主意大。”

  “我当初——”

  “当初你有时间还是我有时间像叶烦现在这样盯着大宝二宝学习,还有空陪俩孩子去少年宫, 还逛故宫爬香山。”事已至此楚风禾生气也没用,一边劝自己接受一边劝耿致挥。

  耿致挥无言以对。

  楚风禾叹了一口气。

  耿致挥见状便知道她心里不好受,顿时不好说废话,“那现在怎么办?”

  楚风禾:“张家小弟跟他一个学校,从首都到学校也有直达的火车,路上我们不用担心。老三知道部队什么能带什么不能带,比我们会收拾行李,过几天就走吧。”

  耿致挥不敢信:“我们——过几天?”

  楚风禾:“不然在家等着挨骂?”

  耿家老大离首都几千里,由于太远杨梦夏都不放心儿子一个人回去,自然没法骂他二弟。耿致晔身为弟弟也没法骂兄长,于文桃是后妈没底气骂耿致挥,所以楚风禾指的是她爹妈。

  耿致挥问“怎么办”,也是因为他岳父岳母以为耿犇犇报的不是师大就是人大,再不济也是林大,左右在首都,毕业后有个稳稳当当的铁饭碗。要让他们知道耿犇犇上军校,老两口又得气的三天吃不下饭。

  之前耿致挥和楚风禾一到楚家,楚家人就说老两口被叶烦气的三天没吃饭。

  上了年纪的人一天不吃身体都受不了,甭说三天。楚风禾一听就是夸张,但看她爸妈确实生气,就顺着他们埋怨叶烦不懂事。

  这次跟叶烦无关,楚风禾不好意思把叶烦拉出来挡枪,又不想挨骂,只能有多远躲多远。

  楚风禾又问:“还是现在告诉他们犇犇的通知书到了?”

  耿致挥脸色微变,闻言恨不得立刻回单位:“家里没怎么收拾,衣服被子该发霉了,过几天回去收拾收拾再回单位。”

  楚风禾心说,还是你会找理由。就首都这么干燥,衣服被子三年不晒也不会发霉。

  “那过几天?”楚风禾问。

  耿致挥想在家多待几天。家里饭菜可口,生活方便,不用整天想着工作,神经放松下来,晚上也不至于被一点动静惊醒,可以说自在又舒服。

  可是一想到他岳父岳母七十岁了,跟他们打交道轻不得重不得,无论他们说什么他都得受着,耿致挥就烦,他半年休一次长假又不是回来受气的。所以耿致挥就想早点回去。

  犹豫不决,让老天决定。

  耿致挥叫楚风禾写两个纸条,二选一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还能抽到时间短的,那就是天意。打开纸条,上面写着“5”,耿致挥决定:“四天后回家。”

  楚风禾:“卉卉和犇犇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叫他俩过去住几天?”

  耿致挥问:“卉卉舍得她的小生意?”

  公园的冰棒生意跟去年一样干到八月二十左右,卉卉有时间去爸妈单位家属院,然而耿卉卉不想去。

  晚饭前,耿卉卉跟大宝和二宝在院里啃番茄,楚风禾说到这事,耿卉卉的回答是冰棒生意一结束她就要看书,她打算读研——她婶说过学历高待遇好。

  叶烦此时就在厨房,闻言不禁说:“想不想去自己决定,甭扯我。”

  耿卉卉撇一下嘴,直接说:“不去!”

  楚风禾一点不意外:“家属院的叔叔阿姨们前些天还问你最近怎么样。他们想你了。真不去啊?”

  耿卉卉跟他们不熟,无事献什么殷勤:“不是想给我介绍对象吧?”

  楚风禾噎住。

  只因大部分人随口一问,真想耿卉卉回去的正是想帮她介绍对象。

  耿卉卉见状翻个白眼:“我才十八,十八岁!想什么呢?这事十年后再说!”

  耿致挥变脸:“几年?”

  “十年,咋了?你二十五结婚,我叔二十八结婚,十年后我二十八岁不正好?”耿卉卉朝正房看一下,“小姑今年二十六了还没对象,有空操心我不如多关心关心你妹妹。”

  耿致勤着急忙慌从屋里出来:“说你就说你,扯我干嘛?”

  耿致晔在厨房给叶烦打下手,听到他妹的口气眉头微皱,低声问:“小勤怎么这么怕咱们知道?”

  好巧不巧,于文桃进来看看要不要帮忙,闻言于文桃就想直接问,扭头看到耿致勤对耿卉卉翻白眼,怕她还没说完就被耿致勤怼回去,干脆小声问叶烦:“老三,你啥意思?”

  夫妻俩吓一跳,叶烦甚至差点切到手:“你什么时候来的?”

  于文桃朝耿致晔看一下。耿致晔顿时明白:“我说小勤的时候?”难怪他没发现,原来刚到啊。耿致晔颇无奈地说:“没什么意思。”

  于文桃:“我还没聋!”

  耿致晔用手肘碰一下叶烦:坦白啊?

  叶烦让她婆婆先进来,在门口挡光。于文桃到里面就盯着她和耿致晔。耿致晔一见糊弄不过去,便解释其实他和叶烦也不确定,只知道有一次张小芝在公园相亲,几个小的要帮张小弟试试他姐夫,结果看到耿致勤和一个男同志在公园聊天,那位男同志还是小勤的同事。

  于文桃惊叫:“这叫没什么?!”

  耿致勤快速到厨房门口:“咋了?”

  于文桃想问她,叶烦抢先一步:“没事。可以洗手了,还剩一个菜,炒好就吃饭。”

  耿致勤以为她妈又干了什么,她嫂子数落她妈。这种情况耿致勤懒得掺和,就叫侄子侄女去洗手。

  于文桃压低嗓子问:“干嘛不让我问?”

  叶烦:“八字没一撇,你问什么?要是已经分了呢?”

  “你怎么知道已经分了?”于文桃追问。

  叶烦后退两步让耿致晔炒菜,她一边洗手一边说:“还记得前几天我让你多去公园走动走动,盯着社会流氓别欺负卖冰棒的几个大爷大妈和卉卉?其实希望你撞到小勤和那位男同志。结果——”瞥着她说,“大宝偶尔去一次碰个正着。你天天去一次没遇到。不是分了就是你运气不好。”

  于文桃一直以为叶烦主要担心流氓欺负耿卉卉,还一度想说耿卉卉卖冰棒的公园有这条胡同里的人,他需要从叶烦手里拿冰棒,不会看着外人欺负卉卉。

  “你——怎么不直说?我要是知道就在公园等着了。”于文桃小声嘀咕。

  叶烦:“你在公园门口守着确定不会被小勤看到,然后不等你发现她就躲得远远的?”

  于文桃不能确定:“这死孩子,谈个对象还偷偷摸摸的。烦烦,是不是那个同志家里跟老张家一样,他的长相和身高跟张小明差不多,小勤担心我不同意?”

  “您想多了。她几个哥哥那么高,她哪看得上个矮?又不是小时候被几个哥哥虐待过不敢找比她高的。”叶烦擦擦手。

上一篇:婆婆你怎么这样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