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婚姻,一直分居 第367章

作者:元月月半 标签: 种田文 美食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叶烦点头:“听着呢。”

  “申城的。”陈小慧说完就盯着她的神色。

  叶烦愣了一瞬,确实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申城人民还记得她,“找我的?”

  陈小慧想想信的内容:“找你也找我。”

  叶烦:“那边病了还是要你奔丧?”

  陈小慧:“信里的内容不能全信,不过我感觉真实情况跟你说的差不多。妈的意思寄两千块钱过去。大哥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如当没收到。”

  叶烦:“钱寄了吗?”

  陈小慧道:“妈让我今天寄。”

  叶烦思索片刻;“等一下。”到卧室拿一个信封出来,里头是四千块钱,“你在信里写清楚,只有这么多。留老宅地址。”

  “虽然申城工资不低,可普通技工一年到头省吃俭用也存不了这么多。他们会不会因此觉着你有钱?”陈小慧很担心,“现在不比以前,以前四处革命,他们不敢大闹。现在要是找过来发现你开公司注重口碑,我怕他们狮子大开口。”

  叶烦叹气:“你都回来多少年了,怎么还跟个小市民似的。”

  陈小慧料到她嘴里吐不出象牙,闻言毫不意外:“什么意思?”

  “我不作死就不会死。”叶烦道。

  陈小慧的脸色一言难尽。

  叶烦挑眉:“不信?”

  “不是,你怎么这么天真?你是不是忘了‘树大招风’?还没人敢搞破坏?”陈小慧想笑,“你信不信,他们今天过来,明儿想挖你员工的人就会把你不认亲人的事报道出去。”

  叶烦揉揉额角:“不提我本人跟市政府关系不错,就凭大宝他大伯,哪家报社敢登这事?”

  陈小慧愣住。

  叶烦叹气:“没什么背景的人才怕人欺负。我怕什么?陈小慧,你是高干子弟。别一天天总觉着自己是个小市民。否则你闺女都得被你养的小家子气!”

  陶春兰和叶父退休多年,平时跟公园的老头老太太没两样。陈小慧的工作也不需要八面玲珑四处应付,在简单的环境中久了,陈小慧又把自己当普通人。

  叶烦见她神色复杂:“虽然我说他们恶意调换你我,可是没有实质证据,一切只是猜测。他们真要我养老,闹到法院我也没理。为啥不来找我?良心发现,没脸见我?你在陈家那么多年,他们有这么善良吗?还不是因为他们骨子里认为‘民不与官斗’,担心连累儿孙。”停顿一下,“以前不敢现在就敢?除非他们一穷二白没了活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陈小慧闻言不禁点头。

  叶烦道:“两千块钱不少,要是这两年下岗有他们,日子紧巴巴的,他们看到钱肯定想来再要点。四千块钱足够一家老小撑一年,能好好活下去他们就不舍得跟我鱼死网破。”

  陈小慧懂了:“那我下午就寄过去?”

  “你带着孩子怎么寄?我送你去吧。”叶烦给她倒杯水。

  陈小慧喝了水就出去等她。

  到邮局,陈小慧找人借一张纸,又买了信封和邮票,连同信一起寄过去。

  一个多月后,五一劳动节,陈小慧带着靓靓和她闺女来叶烦家玩,顺便告诉叶烦那封信和钱都石沉大海。

  叶烦冷笑:“不意外。别管了,就这么找吧。反正我当初答应的做到了。对了,邮局给你的底单收好。”

  陈小慧点头:“在书房放着,不怕他们以后不认。”

  叶烦让她把孩子放地上:“别整天抱她。大家闺秀也不是这么养的。”

  恰好今儿耿卉卉也在,闻言道:“对!你看二宝皮的跟大宝一样,谁能说她不是富家千金?这啊主要看气质和行事做派。”

  陈小慧不禁打量耿卉卉。

  耿卉卉抬起下巴:“是的,我也是!”

  于文桃从她身后过,闻言乐了:“有这么自夸的吗?不害臊!”

  “奶,你干嘛?”耿卉卉看她奶进屋,“屋里阴凉,让她在外面睡。”

  于文桃怀里有个不到一周岁的小孩,正是耿卉卉的女儿。

  小孩出生那天严威宁很失望,他妈去医院看耿卉卉,他还抱怨丑的基因强大。

  这话含蓄他妈也听出来,嫌自己把他生丑了。气得他妈当众教训不孝子。耿卉卉以为老婆婆因她生个女儿对她不满,又不好直接数落她,便用指桑骂槐这招。

  耿卉卉也没忍气吞声,她不好骂婆婆还不好骂婆婆的亲儿子吗。

  好在他姐和他嫂子不知真相,宽慰他很多人刚生过孩子都有点不正常,忍一忍就好了。严威宁没被耿卉卉嫌弃崩溃。

  孩子满月,小孩长开,耿家人过去,耿卉卉的婆婆抱着孩子对叶烦说:“这能不好看吗?”接着又数落儿子,啥也不懂。

  那天耿卉卉心虚又羞愧,都不敢跟她老婆婆打照面。

  小孩鼻子嘴巴和脸型像她爸,很秀气。眉眼像耿犇犇。耿卉卉一看到女儿的眉毛和头发就想给她剃掉,太浓太密。

  有一次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起这事,被于文桃好一顿教训,打那以后不敢有这想法。

  于文桃不听她的:“小孩哪能搁太阳底下晒。屋里冷给她戴上帽子,盖厚点不就行了。”

  耿森森从后院出来:“奶,她压根不会带孩子,别听她的。”

  耿卉卉:“我不会带她没饿死?”

  耿森森道:“当谁不知道,一个孩子俩保姆,你婆婆还经常过去看着。”

  耿卉卉无法反驳:“现在不是我带?”

  耿森森:“我小外甥女在谁怀里?看清楚再说!”

  叶烦看到小孩动两下:“小声点,都被你俩吵醒了。”

  小孩真醒了,于文桃把她给耿卉卉,耿卉卉下意识问:“饿了还是尿了啊?”

第220章 财源滚滚

  于文桃满心无奈把孩子接过来, 因为孩她妈抱的她很不舒服,她要哭。

  孩子被抱走, 耿卉卉又成了甩手掌柜,于文桃没好气道:“以后放假别来我们家。”

  耿卉卉卖个耳朵给她奶。

  叶烦笑着回屋躲清净。

  五一劳动节,除了需要值班的单位,全国都放假。二宝也不例外。除了远在西北的耿犇犇,耿家小辈都在,可以想象叶烦家多热闹。

  幸好她家前前后后三个院,有人在前院打篮球,有人在后院打牌侃大山, 主院人不多,否则叶烦的脑袋得嗡嗡响。

  傍晚, 耿磊磊和他媳妇拎着下午蒸的包子和馒头回他俩自个家,耿卉卉和陈小慧等人也各回各家, 院子空了一半, 空气清新, 叶烦不禁腹诽:“终于走了。”

  刚这么一想, 楚光明和两个朋友跟大宝从后院出来。叶烦见大宝把玩着钥匙, 问他去哪儿。

  大宝头也不回:“随便逛逛。”

  “酒吧?”叶烦问。

  大宝回过头一脸嫌弃:“那有啥好玩的。要去也是去啥都有的会所。不过妈您放心, 我有数。”

  叶烦对他没啥不放心的,耿大宝一向稳重:“喝酒不开车啊。”

  “知道。”大宝挥挥手继续往外走。

  耿森森端着一盘樱桃从厨房出来,问二宝和叶烦吃不吃。叶烦拿几个, 二宝看看他又朝大门方向看看,“你怎么在这儿?”

  耿森森奇怪:“我洗樱桃呢。不在这儿在哪儿?”

  叶烦也意识到什么:“不是, 怎么没跟大宝一块?大宝没叫你?”

  “就这事?”院里有不少板凳, 耿森森随便拉一把坐下,“大宝去的地方太高端, 我没钱。”

  二宝嗤一声:“我哥不知道你没他有钱?还能让你买单啊?就算我哥也没钱,还有楚光明,他有工资有广告费,轮得到你破费?”

  叶烦坐到他旁边盯着他:“怎么回事?”

  耿森森最近不想去年轻人去的场合。

  叶烦没有读心术,等着他回答。

  耿森森眼见躲不过去,磨磨唧唧憋出这么一句:“这事吧,说出来怪丢人的。”

  二宝来了兴趣:“怎么丢人的?快说,让我也乐乐。”

  耿森森不禁瞪她。

  二宝催他:“快说啊。现在不说等你想说的时候我可能没空听。”

  耿森森心说,谁管你有没有空。

  不过他倒是想找人吐槽吐槽。

  “得从一个月前说起……”耿森森思绪回到上个月最后一个周六晚上。

  阳春三月,“倒春寒”消失,首都终于有了春天的温暖,脱掉厚厚的棉衣也不会冻得脸红鼻子青,取暖全靠抖,所以男女老少都燥起来。

  老头老太太去公园搂搂抱抱——跳交谊舞,年轻男女涌进酒吧。虽说寒冬腊月他们也出动,可冰天雪地无法骑车,公交车也贼啦慢,一部人就不爱出来。这其中就包括耿森森。进了腊月他没怎么出去过,偶尔一次待到九点就回家,嫌人多且开足了暖气的地方空气污浊。

  每天家和公司两点一线,几个月下来他也觉着怪没意思。那天傍晚下班前,手下几个员工商量一会儿去哪儿吃饭,明天不用上班,再去哪儿逛逛。

  耿森森就跟他们一起。

  在大排档碰到几个研发部的,问耿森森去不去酒吧,搭他顺风车。耿森森一看不到八点,过去待一个多小时正好回家洗澡睡觉,就说一起过去看看。

  叶烦经常提醒耿森森“喝酒不开车”,耿森森不敢阳奉阴违,因为一旦被他婶发现,他婶一准把他撵回家。耿森森可不想回家住。刚吃过饭不想蹦跶,耿森森就要几杯饮料几个果盘坐到一角跟同事边聊天边看人家玩。

  大约二十分钟,音乐停,有人上去唱歌,耿森森好奇起身张望,被几个人看见,那几个人拿着酒过来要请他喝一杯。耿森森笑着回绝对方的好意,几人嫌耿森森不给面子。

  不等耿森森发火,有个和事老过来把那几人打发走,跟耿森森闲聊几句就叫耿森森去他那边。叶烦的员工看出无论找耿森森喝酒的还是后来打圆场的都像高干子弟,他们惹不起也不敢出面阻止,又不放心耿森森一个人去,就问他去哪儿,一会去找他。

  耿森森又不是天真的大学生,自然要留个心眼,就问邀请他的人去哪儿。楼上有包间,对方说出包间号,耿森森随他过去。

  到那边十来分钟,来了两个年轻女子,其中一个是邀请他的那位的表妹。表妹一来,那人就为耿森森介绍,耿森森心里无语又好气,面上是个谦谦君子。自打那俩人过来,耿森森一口东西没喝,又坐几分钟便找个理由出去,然后找个公用电话给那人呼机留言——困了,先走,改日他请。

  这个改日是半个多月后,在另一个酒吧碰到。

  这次那位没带表妹,但带个妹儿。他搂住妹儿到耿森森身边就叫妹子敬酒。耿森森估计搬出“开车不喝酒”不好使,就说一会回父母家。

  耿森森搬出他老子,没人敢敬酒。耿森森稍稍坐一会就叫他带来的人回去。他把人送到宿舍,借用宿舍门外的公用电话给亲戚去个电话。

  首都还有杨家亲戚,耿森森逢年过节会过去看看。亲戚家有几个年轻人挺会玩,耿森森找他们打听这几次在酒吧缠的他的人品行如何。

  结果便是那人面上一副义薄云天善解人意的样子,其实除了毒啥都碰,这二年惹出过不少事,都被家里用钱摆平。

  耿森森奇怪,这样的人怎么还干拉皮条的生意。他亲戚家小辈告诉耿森森,能把表妹嫁给他,那位以后可以在家里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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