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九毅
谁知她不小心沉浸在研究灵根与灵草之间的作用,一晃一个月就过去了。
等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楚天歌出来,看到门口的龙邢渊时,才发觉,龙邢渊竟然过了一天才回来。
一眼看到龙邢渊那张隽正精致的脸,楚天歌就发现,他的眼里,带着一丝疲惫。
虽然在外面来看,只不过才过了六七日,对楚天歌来说,却是半年多。
她没想到,自己乍看到龙邢渊,竟徒生一股淡淡的喜悦。
楚天歌脸上却没什么都没有表现,而是疑惑地问道:
“你这些天去哪里了?”
昨日就听楚大楚二说,自从她闭关,龙邢渊便不在府上。
龙邢渊想到这些天的收获,也没隐瞒:
“去找了个住处。过不了几日,便可搬过去。”
他没多说关于住处的事,而是问道:
“楚大说你找我?可是因为白家贴出的告示?”
楚天歌听到住处,第一反应就是,龙邢渊该不会倾家荡产买住处去了吧?
毕竟按这边的物价,一个小一点的府邸,都至少要好几百万中品灵石!
好一些的,都是按几千万中品灵石算的!
龙邢渊在下界可能是一点不缺钱,可就算下界的首富,来到上界,估计最多也就比一般小富商资产多一点。
楚天歌有些尴尬,没想到将龙邢渊拐来上界后,连住处都没能给他安排好。
她连忙开口道:
“灵石够不够?不够就再等几日,我应该就能凑出来。
对了,我找你,是想和你说,我打算揭镇天候府的悬赏榜,去治一治他们二世子的灵根问题。以此来换得镇天候府的庇护,制衡白家,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先不说她还没搞清楚藏龙血是什么,单单其它炼制定颜丹的灵草,价格粗略估计一下,就要好几百万。
想到藏龙血,她赶紧问出口:
“对了,定颜丹方上的藏龙血,你之前是怎么得到的?”
她话音落下,龙邢渊没说话。
他只是伸出手,摊在她面前。
楚天歌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伸手干嘛?要灵石?”
边说,下意识地将镇灵塔里的储物袋拿出来,准备放在他手上。
这储物袋里,还有九十万中品灵石,原本是想用来买炼制定颜丹的灵草的,但明显不够。
龙邢渊看到她脸上的心疼,和毫不犹豫给他所有资产的动作。
眉眼倏地柔了柔,轻笑了一声。
独属于男孩的清稚声音传来,似乎格外沁耳:
“我的血,可代替一切生灵的血。你想要,可随意取。”
一句话,便让原本听到笑声,耳根莫名有些发热的楚天歌,心脏重重一跳,满脸震惊地看向他:
“你以前的定颜丹,都是用自己的血炼制的?”
她说完,又险些没反应过来,龙邢渊不是人,更可能是某种上古妖兽的后代!
只是它的血,竟然能代替一切生灵的血。
这听起来,和她的血有异曲同工之处,她的血,让所有生灵都觊觎。
让她心跳不稳的是,龙邢渊,竟让她随意取他血。
这得多信任她,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楚天歌其实从未感受过,如此得一个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
她竟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
只能转移话题:
“我打算今日就去镇天候府,你可要随我一起去?”
让楚天歌意外的是,龙邢渊没有点头:
“不了,我事情没处理完。你去吧,镇天候府,的确是好的交易对象。事情结束,我去找你。”
龙邢渊这次赶回来,主要是听说了白家的告示,特地赶回来看看楚天歌的安危。
亲耳听到她的计划,他心里也放心了。
楚天歌看着龙邢渊匆匆离开,心里竟莫名有一丝不适应。
她抿抿唇,正事要紧。
龙邢渊不可能一辈子都和她一起行动。
……
镇天候府。
为首的五官刚毅的中年男子,一身凛冽朝服。
他周身气场凌人,脸上的神色却黑沉。
大厅里坐着几个身穿威武戎装的武将,他们都不吭一声,气氛十分沉闷。
直到一道隐怒又焦急的穿着端贵的妇人急匆匆赶来:
“老爷!这不是真的吧?陛下真的要给清儿和白家的六小姐赐婚?可白家六小姐,她、她不是痴、痴……”
“傻”字还没从妇人口中说出。
她身后跟着的一个看着才二十来岁、五官清隽的青年便拉住妇人:
“母亲,慎言。”
这个妇人,正是侯府夫人方凤起。
方凤起哪里能忍受得了,自己原本天资聪颖前途无量的孩子,和一个痴傻女子成亲!
而且,整个天武国,谁不知道白家的六小姐,容貌丑陋,还比他的清儿,大了好几岁。
陛下这赐婚,分明就是借故当众欺辱镇天侯府!
“老爷,这亲事,妾身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
镇天侯樊天刚眉宇紧锁,强压着心里的无力和愤怒,沉沉开口:
“陛下已经当堂下旨了,君无戏言,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几个武将属下,想到当时朝堂里的场景,一个个都紧紧攥拳,目眦欲裂:
“乔家和赵家,实在是阴险至极!他们说二世子救了落水的白家六小姐,有肌肤之亲,若拒绝婚事,就是逼白家六小姐去死!”
“该死的白家也是,怎么好意思说这是天造地设的婚事,竟然主动向陛下求这个婚事。他们都不清楚,自己家女儿是个什么德行吗!”
谁看不出来,这分明就是蓄谋已久的算计!
想想都觉得怄气。
更过分的是陛下竟然也不顾镇天侯的反对,同意赐婚。
这不是摆明了也认为镇天侯府家后继无人,所以才故意打压吗!
第五百三十一章 :真信了?
二世子樊清,听着自己父亲和武将们的话,都能想象到朝堂上的乌烟瘴气和父亲他们的据理力争。
他因为修为尽失,身体受损导致常年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
此时更是染上了无奈的颓气,他眼眸黯淡,有些认命地说道:
“父亲,母亲、既然事情已成定局,我同意娶。毕竟,众目睽睽下,大家都亲眼看到我将人上来,无从否认。”
方凤起闻言,气得心肝疼,恨铁不成钢地拽了下樊清:
“清儿,你这是什么话!你救了人家的命,对方还故意讹上你,这是恩将仇报!”
想到白家做的事,众人只感觉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樊天刚脸色也越来越黑,刚要说什么。
突然,一个门卫无比焦急地冲了进来,结结巴巴地喊道:
“不不不、不好了!门口求医的悬赏令被揭了!”
原本一触即爆的气氛,顿时一滞。
樊天刚和方凤起几个,全都倏地瞪向说话的下人。
几个武将更是直接骂道:
“放肆!有人揭榜来治二世子的灵根,乃天大的好事,你竟敢说不好了!”
下人意识到自己没说清楚,忙扑通一声跪下求饶,赶紧说清楚:
“老爷夫人恕罪,小的不是这个意思。那、那揭榜的是个小娃娃!”
小娃娃?!
樊天刚等人差点被自家下人气到:
“明知是小娃娃误碰告示,有什么好禀报的,重新贴都不知道吗!还不退下!”
下人有些焦急地说道:
“不、不是误碰。那小娃娃说,说她能治二世子的灵根。外面现在好多人看热闹,老爷夫人,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听到这,樊天刚等人才意识到为什么下人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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