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瓶甜酒
帝忱径直伸出左手揽在她的腰上,右手在人锁骨前轻轻按了几下,“疼吗?”
“啊、啊?”
裴知晚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帝忱开口,整个人都在发懵,眼神茫然。
低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和着晚风一起,比酒还要醉人。
“问你疼吗?”帝忱又无奈的笑笑,“胡思乱想什么。”
“啊,噢噢,”裴知晚眨眨眼,这才回过神来,抬头和帝忱对视一眼,然后边很快又别过头去避开视线,“不疼。没事儿,我没那么娇气。”
说完,她赶忙往后退了一步。
粘稠的氛围被打破,四周温度猛地降了下来。
温度一降,裴知晚觉得身上的脖颈间的热痒都减轻了几分。
“待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学校,”帝忱似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避嫌似的也往后退了一步,“明天要是还不舒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那感情好,”裴知晚笑起来,反而往帝忱跟前走了两步,“我明天还有军训,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偷个懒。”
几句话间,两人似乎又恢复了往日里的状态。
裴知晚挽着帝忱的胳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从会场的阳台出来,重新走入人群。
“小忱,几年不见,你的腿倒是恢复的挺好,”帝南淮朝着帝忱走了过去,脸上的笑容温柔和煦,“怎么不回家看看?你爷爷他们挺想你的。”
“不劳小叔挂念,我还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困难得连一套礼服的钱都掏不起了,”帝忱没有帝南淮那副虚伪的好脾气,压根连装都不想装,“万一把人家小姑娘弄得皮肤过敏,也不知道小叔赔不赔得起。”
话音落下,帝南淮精于伪装的面具生出几道裂纹。
帝忱丝毫不理会帝南淮的反应,转头就朝几天后那场招标会的负责人走去。
“李总,幸会。”
帝忱拿了杯酒和负责人打招呼,“刚看您在和我小叔聊天,有件事我想有必要和您提一嘴。”
若说前几年的帝忱还像是伪装成人的野兽,那现在就是把身上的人皮给揭了,彻底不装了。
“小帝总有话要说?”
李总笑眯眯的看向帝忱,“还没祝贺小帝总身体痊愈。小帝总这次回来,是打算继承家族企业?”
“帝氏集团管理混乱,中高层人员挪用公款,我这次赶来晚宴主要还是为了提醒您,”帝忱和人碰杯,“这次的项目要是交给帝氏集团,怕是就要……”
李总倒是个明白人,听到他这话,虽然没有全新,但也信了个七七八八了。
总归离招标会开始还有几天,他有的是时间查证。
帝忱说完,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然后就直接带着裴知晚径直从会场离开。
要说帝南淮和帝忱也不愧是叔侄俩,就连开来晚宴的车都一模一样。
裴知晚坐在帝忱开来的卡宴上,仰头靠在后座的椅背上,昏昏欲睡。
空调的冷风吹得裴知晚皮肤发凉,下意识往身边的热源处贴。
于是还在处理邮件的帝忱看着看着就发觉胳膊边忽然覆上一层柔软。
那种触感很微妙,直烫得他耳根发热。
他刚想开口将人喊醒,可还没开口声音就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鬼使神差的,他又默默转回头去,装作毫无知觉一样当做事情从未发生。
从晚宴会场到帝都大学东门,就算不堵车也要一个小时。可今晚却短的像是只有十几分钟。
帝忱没有心思去看邮件,眼神好像在看手机屏幕,其实全部精神都用来拿眼角余光去瞥身侧的裴知晚。
直到司机在学校东门停下,帝忱心里一沉。
“帝总?”
等了半晌,前排司机忍不住小声开口喊了一声。
寂静的空气被人打破,裴知晚睡眼惺忪间睁开眼,一入眼就是帝忱的脸。
帝忱离得她很近,近得就快要亲上来了。
刚刚还半梦半醒着,这会儿一下子就全醒了。
第79章 这么好的料就该去做
“帝、帝忱?”
裴知晚一下子就给吓醒了,她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怎么了?”
“咳咳,”帝忱干咳两声,忍不住摸摸鼻子,“没什么,就是叫醒你。到学校了。”
闻言,裴知晚转过头去看向窗外,这才发现车已经停在学校门口了。
帝都大学晚上虽然没有门禁,但是大一新生每天晚上十一点前是要查寝的。
裴知晚低头看眼手机,已经十点半了。
“不行,我得赶紧走了,”她着急忙慌的开门下车,抓着手机就要往外走,“再不走就要查寝了。”
车门一打开,外头的冷风直往车里灌。
帝忱眉头走了一下,抬手一把将人拽住。
“降温了,你先穿我的外套回去,”他说着,随手将自己的西装外套递了过去,“回去要是还不舒服,打电话给我,明天我接你去医院。”
裴知晚手腕被烫了一下,目光落在帝忱抓着自己的手掌上。
四周的空气似乎再次滚烫了起来。
“那,谢谢。”
说完,裴知晚接过帝忱送过来的外套披上,转头就往学校里跑。
赶在十一点前,裴知晚总算是进了宿舍。
鱼尾红裙配上明显超出她尺码的西服外套,再加上红唇大波浪,一看就知道有蹊跷。
几个舍友从裴知晚一进门儿起就开始起哄,宿舍里此起彼伏的怪叫响得就连外头都能听见。
“知晚,今天有情况啊?”
付诗然躺在床上歪头往下看,“我就说你怎么连军事理论都旷,该不会是和人约会去了吧?”
“约会?和谁约?”
裴知晚一到宿舍就开始换衣服。等她把身上的裙子脱下来,果不其然腿侧和身侧已经被磨得满是红肿。
就连身上有的地方也已经染上了裙子的颜色。
裴知晚皱着眉看看自己身上,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大冤种。
现在这个时间,宿舍的热水都停了,可不把颜色洗掉她又实在难受。
“听说咱们系林枫今晚也旷了,”付诗然啧了一声,晃着腿开口说道,“有人说你俩之间就挺熟的,所以大家都在猜你俩是不是出去约会了。”
“他去干什么了我不知道,但我是去搬砖了,”裴知晚给自己套上睡衣,俯身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还是没有报酬,打黑工的那种。搞不好我还得倒贴。”
说完,她从衣柜下头拿出自己洗澡的小框,转身就进了宿舍的厕所。
厕所里配备了喷头,只是没有热水,连接的是学校附近的地下水,被正常的自来水还要低上几度。
凉水从头上撒下来,裴知晚开始在脑内复盘今天晚宴上的事情。
城北那块地,帝忱在争,帝南淮也在争。不过都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搞不好,他们裴家能趁机吃下这块地也说不一定。
第二天一早,裴知晚起床的时候就觉得浑身发疼。应该是昨天上洗了凉水澡的原因,裴知晚也没当回事,又查看了下昨晚身上红肿的地方,也已经没事儿了。
“知晚,你还好吧?”
付诗然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满嘴牙膏沫,含混不清的开口问道,“昨天那么晚了还去洗了凉水澡,没感冒吧?”
“没事儿,”裴知晚换上军训服,随手将头上乱糟糟的头发团成一个丸子,“咱这身体,简直铁打的。”
只要不被黑心资本家折腾,怎么造都没事儿。
洗漱完,宿舍几个人一起往食堂走。
刚进食堂,裴知晚就觉得人群里似乎隐约传来几声议论。
虽然听不清具体是在说什么,但一听就有点刺耳。
“时间来不及了,咱们边走边吃吧。”
裴知晚皱了下眉,拽了拽付诗然和其他几个舍友。
几个舍友倒是没有裴知晚这种敏感度,不过听到裴知晚这么说也就同意了下来。
可等她们到了操场,议论声却越来越大。
教官一喊集合,队列立即站齐。
裴知晚个子高,就站在第一排第一个。她身后的几个女生全是班里爱八卦还嚼人舌头的。于是教官在前头训话,后面几个人就在悄悄说小话。
“诶,就那谁,昨天被老男人包养了,昨天一晚上都没回来。”
“是不是啊?我听说昨天晚上写桥门口那个豪车就是那谁金主的,好像晚上还给送回来了?”
“都不是,我听说接送她的压根不是一辆车,接她的希尔贝,送她的是卡宴。夜御两男啊?啧啧。”
裴知晚皱了下眉,她总觉得后头那几个女生是在传她的谣言。
不是她敏感,而是上一次裴知意让人传她谣言时,也是这一套说辞。
这事儿,要么是所有人传女生谣言都是那一套,要么就是裴知意已经蠢得连改一套说辞都不记得了。
裴知晚稍微品了一下,觉得应该两者都有。
军训时间不是处理私人问题的时间,裴知晚忍了一天,忍得拳头都硬了,好不容易才挨到军训解散。
趁着吃晚饭的时间,裴知晚去表白墙上扒了扒。果不其然,还真叫她找出来一些东西。
嘀嗒表白墙:有人扒出,昨晚希尔贝和卡宴接送的是金融系新生系花。
嘀嗒表白墙:金融系新生系花旷课出门夜会金主,回校时红裙大波浪,身披金主西装,眼神迷离脚步虚浮。
几条表白墙的动态还都配了图片。
上一篇:跑啊!反派疯批暴君拿错剧本啦!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