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甜的瓜
她泪眼婆娑的抬眸。
是个年轻好看的青年。
他似乎才从远方赶来,手上还提着行李箱,一身风尘仆仆。
眉眼有些熟悉。
她没多在意,收了纸巾,点头道谢:
“谢了。”
他眼睛亮的惊人:“阿芷。”
程芷手顿了顿,满脸错愕:
“何陶?!”
当年的小胖子,现在的大帅哥何陶挠挠头,笑容腼腆:
“对,是我。”
“你——”
程芷反复把他和记忆中的模样比对,震惊到无以复加:
“变了好多。”
“大一的时候下定决心减了肥,”何陶颊边的酒窝随着笑容愈发的深,“看样子效果还不错,你都认不出我了。”
“不止是我,”程芷道,“恐怕连姜珥都认不出来了。”
“她一直想让我减肥来着,看到现在的我肯定很高兴。”
何陶在她身边坐下,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程芷摇头:“只是在国内待一段时间而已。”
何陶眼里的光渐渐熄灭,“这样啊。”
他仰头喝了口冰凉的酒水,视线落到红毯上交换戒指的两人身上,由衷感叹:
“他们能走到最后,真好。”
世上太多有缘无分的人,好在,他们从未松开彼此的手。
*
新人敬酒环节。
姜珥拉着何陶左看右看,下巴都差点惊掉了:
“帅哥,你说你是谁?”
何陶无奈,“说了八百遍了,我真的是你的胖胖啊。”
姜珥激动到模糊,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
“啊啊啊我早说过了吧,你要是瘦下来一定是帅哥,我没说错吧?!!!!!”
何陶被晃的头晕,挣扎着向傅听寒求助:
“傅同学,你快管管她吧。”
傅听寒温声笑:“珥珥,好了。”
姜珥松开何陶,转而抱住傅听寒的胳膊一顿晃,“天啊胖胖现在好帅好帅好帅!!!”
傅听寒轻轻掐了一记她的脸,无奈:
“够了,再夸下去我就要吃醋了。”
众人笑成一团。
不远处,气度不凡的男人转了转手中木珠,唇畔也浮现出一丝笑意来。
助理道:“礼金已经送了,按照您的吩咐,没有署名。”
傅明河颔首:“走吧。”
“这就走了?”助理劝道,“来都来了,您好歹是他的生父,再怎么样,见一面……”
“他不会想要见到我。”
傅明河眉间轻嘲,“我不想让他在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扫兴。”
助理还想再劝,他抬头看了眼天际,兀自说道:
“今天,应该也会有很美的晚霞。”
职业习惯使然,助理飞快接话:
“根据天气预报显示,最近风城出现晚霞的概率为百分之九十九。”
傅明河笑着摇摇头:
“走吧。”
不等助理反应过来,他抬脚离开,步子又轻又快。
助理飞快追上去,途中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忙低声道了句对不起。
那人费力捡起被撞落的手杖,淡淡道了句没事。
声音粗哑难听。
助理心生怪异,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对方年纪不大,约莫二十上下,脸上胡子拉碴,瘦到两腮深凹,眼底乌青浓重,似乎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他身形微微佝偻,必须要依靠手杖才能站稳。
助理心生怜悯。
——原来是个残疾人。
他叹口气,收回视线,继续去追傅明河。
原地,青年紧紧握紧手杖,一眨不眨的看着被簇拥在人群中间的新娘,对其他人探来的目光毫不在意。
不知过了多久,他垂下眼睑,沿着来时的路离开。
身形摇晃。
经过迎宾台时,他从口袋中摸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封。
“先生方便说一下姓名吗?我这边好登记。”
青年停了停,嗓音艰涩:
“……宋妄。”
“是哪个妄字呢?”
这一次,他停的更久,哑声道:
“算了,不用写名字了。”
说完,他拄着手杖,一瘸一拐走远。
没过多久,一男一女并肩走了过来,模样有几分相似,仿佛是家人。
只是那个年轻女人目光游离,满脸恍惚,精神很差,好似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
“姐,写谁的名字?”文惜年问道。
“不写了。”
文惜月看了眼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安的抓紧他,道:
“走吧,就当我们没来过这里。”
于是,两人静悄悄的离开。
转身时,与一名英俊的青年擦肩而过。
文惜月赫然转身,“鹿池!”
青年应声回头。
她小心翼翼的问:“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青年满脸陌生,“你是——?”
文惜月登时红了眼。
她自嘲一笑,缩缩身体,快步离开。
鹿池收回视线,放下礼金与一罐纸叠的蓝色星星,对负责人道:
“匿名。”
迎宾台的负责人看着面前一堆未署名的礼金,满头问号。
“奇了怪了,这个婚礼怎么会有这么多不愿透露姓名的客人。”
……
程芷还是回国定居了。
她买的房在姜珥隔壁,隔三差五就去姜珥那里蹭饭。
傅听寒的养猪手艺一如既往的稳定。
她吃的很满足,体重哐哐往上涨。
“我说了吧,必定把你喂的白白又胖胖。”
姜珥吹着木屑,随口问道,“哎,工作找到没啊?”
程芷大字型摊在沙发上,“我看上的看不上我,看得上我的我看不上。”
姜珥笑了一声,掐着嗓子学程妈妈说话:
“差不多就行了,你以为年纪大了还有人肯要你啊,要求别那么高……”
不等她说完,程芷脑门上青筋欢快的蹦跶几下,起身扑过来捂住她的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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