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甜的瓜
还是那副无忧无虑的模样。
直到她和朋友一起离开,鹿池依旧没能回过神,心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
她身上的校服,和他是一样的。
鹿池又回到学校开始上课。
朋友奇怪:“你不是保送成功了吗?还来这里坐牢受罪干什么?”
他一圈圈的转着笔,没说话。
很快,鹿池有意的留意下,知道了姜珥在哪个班。
六班,傅听寒所在的班级。
听说她是傅听寒的同桌。
听说……他们关系很好。
鹿池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原来命运从不会偏爱自己。
他又迟了一步。
鹿池不甘心。
他想,至少在离开前,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头一次忤逆父母,考了前所未有的倒数。
她也果然知道了他的名字,甚至还想起了那个校门前两人短暂且唯一的交集。
父母的反应比想象中要大,甚至歇斯底里。
——他们向来无法接受他的失败。
他不后悔。
他很高兴。
前所未有的。
他扔掉了那把圆规。
就像当年扔掉那些食物一样。
他也不再需要它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每一天都过的比之前所有时间加起来都要高兴。
他会假装去校园超市,再故意从姜珥那栋教学楼前绕路回教室。
运气好的话,也许能碰见她。
而她大多时候都在与朋友玩闹,笑容一如往昔。
运气不好,他就站在没人发现的角落看一会儿她的教室,心里竟也奇异的满足。
他想起自己当年对傅听寒说过的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原来,心理有疾病的人不止傅听寒,还有自己。
甚至他比傅听寒更加严重。
可是……
真的很暖和。
只要看她一眼,他体内冻结的血液似乎便会融化,暖洋洋的流淌在血管中,驱散经年不散的冷意。
这个世界,好像也没有那么让人厌烦了。
鹿池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她。
他开始试着叫她的名字。
依旧拗口,但没有再结巴。
头一次,她笑着回应了他。
篮球场上,他看着她去帮他捡起那颗篮球,心如擂鼓。
他破天荒的想,活着还是很好的。
可是,某一天起,她不会对他笑了。
她拒绝了他鼓足所有勇气对她伸来的手。
他大概猜到是因为什么。
傅听寒。
年幼时种下的因在这一刻结出果,而他自食恶果。
他无法为自己辩驳,能做的,只有离他们远一点,再远一点。
他想,很多很多年之后,自己大抵也会笑着对别人提起她。
毕竟,她是他沉闷而冰冷的人生里,唯一一缕带温度的光。
原来,有人可以活得这样自由、热烈、肆意、快乐,像旷野的风,又像山间的朝阳,更像夜深时的漫天星。
那些星星,应该是蓝色的。
……
“不对,世界上怎么会有蓝色的星星?”
“有的,我亲眼见到的。”
第150章 宋妄番外·茧·上
鸢尾的花语是绝望的爱。
宋妄的房间里养了很多。
只差一步就能绽放时,他一株一株的将它们掐断。
然后,他从高楼一跃而下。
一如那些坠下枝头的鸢尾花。
*
宋妄五岁时,母亲终于受不了处处留情的父亲,一走了之。
她走的时候,雨下得很大。
宋妄挣开父亲,追出雨幕,求她:
“妈妈,带我一起走。”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
“你记住,宋家的财产,你至少要拿到一半,否则这辈子都别来见我。”
她掰开他攥着她衣角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妄被管家死死抱在怀里,只能徒劳的呼喊着她。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管家提醒:
“少爷,以后不要再叫那位女士妈妈,您有新的母亲了,先生听见会不高兴的。”
怀里的孩童嚎啕大哭,“我只要妈妈!”
父亲的脸色冷下去,“你又不听话了。”
宋妄的哭声戛然而止,身体止不住的颤栗。
他被关进了一间漆黑的屋子。
如同过去每一次他哭泣时那样。
管家说的没错。
父母离婚后的第三天,一位年轻女士住进了宋家。
父亲让他叫她妈妈。
他咬着牙不肯叫。
父亲表情沉下去。
那位年轻女士娇嗔着靠在他怀里:
“小孩子认生,不要紧,过段时间就好了。”
父亲感叹,“你这么善良又温柔,这个家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他果真说到做到。
娶了这位漂亮女士不到半年,他又开始夜不归宿,混迹在不同女人的床上。
满心以为上位成功的那位女士渐渐笑不出来了。
她试图从宋妄身上寻找切入点,好唤起父亲对家庭的一丝眷恋。
宋妄还是初见时的模样,无论她怎么引导,始终一声不吭。
她定定的看了他一阵,转身离开。
第二天,宋妄最喜欢的小狗不见了。
它陪着他一起长大,总是跟在他身后,与他形影不离。
他找了很久很久,在晚餐时间被管家强行抱去饭厅。
那位女士也在。
见了耷拉着脸的他,她笑盈盈的为他夹了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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