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甜的瓜
小胖:“?”
姜珥:“因为是盆地。”
小胖:“……好冷的笑话。”
“不过,傅听寒当时是什么情况啊?”姜珥好奇。
小胖子道,“我记得刚上初中那会儿他可颓废了,整天话也不说,题也不做,总是逃课,头发都遮眼了还不剪……”
“说重点。”姜珥两眼发光,“他后来到底怎么走出低谷,成绩突飞猛进的?有什么秘诀吗?”
“我也不知道。”
小胖挠头:“反正到了初二那年夏天,他突然就振作起来了,随随便便就考了个年级第一,后面一直在那宝座上,再没下去过。”
“……弄半天,靠的还是出厂自带天赋值。”姜珥撇撇嘴。
“嗐,你是没见到那两年的他,跟个游魂一样,”小胖子隐晦的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哪天就没气了。”
姜珥心里五味杂陈,“确实,他能振作起来,真的很厉害。”
“对,”小胖想起什么,神神秘秘道,“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才打起精神来的吗?”
姜珥懵懵的,“什么?”
他示意她附耳过来。
姜珥照做,听见他用气声说道:
“那段时间,我们班上有人看见他总在一家面包店前徘徊。”
姜珥悟了,“他爱吃面包。”
小胖纠正:“不是面包,是去买面包的女生。”
姜珥:“???”
小胖道:“他每次都站在面包店前面的路口,假装等红绿灯,但其实都是为了等一个女生经过。”
姜珥忙问,“后来呢?”
小胖道:“后来面包店倒闭关门了,那个女生没有再出现过,他也不再站在那个路口,我原本以为他会更加颓废,但没想到从那以后,他就开始振作起来了。”
听完,姜珥沉默许久,还是没忍住,吐槽道:
“你们班上那个人好闲哦,能注意到这个,说明他也在那里一起等,他都不用做作业的吗?”
小胖:“……那个人就是我。”
姜珥:“……当我没说。”
停了停,她又道,“但你怎么知道,他等的就是她,而不是单纯馋面包了?”
小胖道:“当然是因为我看见了啊。”
姜珥:“看见什么了?”
“看见只有在她转身的时候,他才敢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小胖信誓旦旦,“就算是瞎子都能瞧出来,他喜欢她。”
姜珥反驳:“可这也不能证明,他打起精神是因为那个女生啊。”
小胖气鼓鼓,“不相信算了,反正我的直觉从来没错过。”
姜珥赶紧顺毛,“那你看清那个女生的模样了吗?”
小胖:“没有。”
姜珥:“咦。”
小胖解释道:“我怕被傅听寒发现,只能远远的躲着,哪能看得清,不过她身上的校服不是我们那个学校的,首先可以排除同学。”
姜珥正要接着问,余光瞥见傅听寒端着水回来了,急忙给小胖使了个眼色,两人默契的止住话头。
气氛有些奇怪,傅听寒问道:
“怎么了?”
小胖火速回了自己的位置坐好,姜珥头摇的像拨浪鼓,尬笑:
“没怎么啊,一起说说老王的坏话而已。”
傅听寒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放下水杯,翻开笔记本,继续认真写着什么。
夕阳透窗延展到了他的眉眼,冷峻分明的轮廓也柔软朦胧起来。
姜珥单手撑着下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教室里能听见风翻过书页的声音,她略微走神。
其实……傅听寒挺好看的。
与太阳一样耀眼夺目的林凌不一样,过往的经历注定了他更像树下的雪,林中的泉,四月的雨。
总是带了一点冷意。
明明,他脸上线条利落又流畅,漆黑眉眼漂亮而深邃,本该是极秾丽的长相才对。
如果他能出生在一个正常的家庭,或许他会成为第二个林凌。
一样的热烈,一样的张扬。
可惜没有如果。
姜珥垂下睫羽。
傅听寒曾有一个很喜欢的女孩子。
哪怕那时的他还小,但按他的性格来说,这份喜欢掺不了一点儿假。
他却只是远远的看着她,连上前说一句话都不敢。
……是不敢,还是觉得自己不配?
答案昭然若揭。
那现在呢?
现在,他还记着那个人吗?
他们有再相遇过吗?
假使,他再次遇见那个女孩儿,他会怎么做?
第30章 他只是,想离她近一点
周六。
傅听寒出门时,恰巧文惜月起床。
大抵是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她冷着脸没理他,径直去洗漱。
文惜年见怪不怪,吃下最后一口面包,拍拍手上残渣,“你又得罪她了?”
傅听寒反问,“你又打架了?”
文惜年碰碰脸上新添的伤,语气波澜不惊,“我的事不用你管。”
傅听寒道,“随你。”
他收拾好东西,临走前习惯性在餐桌上留下一笔钱,“我要工作,晚上才会回来,你们自己买东西吃。”
文惜年没碰,直到门关上,他才擦了擦手,冲着卫生间叫道:
“出来吧。”
文惜月不紧不慢的推开门,“走了?”
“走了。”
文惜月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钱,柔声道:
“我要和同学上街,冰箱里还有剩的三明治,你凑合吃一顿,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一只手按在她手背上。
低头看去,是文惜年淡漠的双眼。
文惜月静静与他对视。
……她这个弟弟,是越来越像傅听寒了。
两人都没说话,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终是退了一步,率先开口:
“还有什么事?”
“姐,”文惜年一字一顿道,“那个人又给你打电话了。”
“……你接了?”
文惜年:“嗯。”
“你都知道了?”
“嗯。”
“什么时候?”她不自觉收拢掌心。
“不久之前。”他道,“我没告诉听寒哥。”
文惜月像是松了口气,短短一会儿,额头已冷汗涔涔。
“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你别管。”她道,“谁也不要说。”
“姐。”
文惜年低低叫了她一声,从口袋中掏出一沓钱,很零碎,从几十到几块都有,每一张都理得整整齐齐。
他把这些钱连同傅听寒留下的一并交到她手里,“别越陷越深,把钱还了吧,不够的我再想办法。”
文惜月呆呆看着他,“你哪儿来的钱?”
文惜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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