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我真不是来救赎反派的啊 第248章

作者:甜甜的瓜 标签: 穿越重生

  她又在沈家躺了两天,便只剩一天。

  自从上大学后,她待在家里的时间便少了很多。

  这次她回来,沈爸沈妈头三天就差把她当宝贝供起来,连李寒星也做小伏低不敢惹她。

  可她没得意多久,三天后,沈爸沈妈就开始嫌弃她了。

  到最后一天,更是直接把她赶了出去。

  “年轻人不出去玩,老待在家里干什么?”

  李寒星幸灾乐祸。

  下一秒,他也被踹了出去。

  “笑什么笑?你也一样,快三十的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李寒星默默收回龇着的大牙花子。

  沈熹和他对视一眼,双双蹲在墙角叹气。

  “唉——”

  成年人的生活,实在是太难了。

  夏玢玢这对小夫妻去马尔代夫度蜜月了,沈熹又不想这么快回帝都。

  现在她还真不知道,要去找谁打发时间。

  正犯愁呢,李寒星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率先站起来。

  “走吧,哥带你玩去,你想去哪儿?”

  沈熹无所谓:“你定吧,我都可以。”

  李寒星提议道:

  “咱网吧打游戏去?”

  沈熹:“太吵。”

  李寒星又道:“那吃冷饮火锅去?”

  沈熹:“没胃口。”

  李寒星:“看电影?”

  沈熹:“最近都是烂片。”

  李寒星:“剧本杀?”

  沈熹:“不想动脑子。”

  李寒星拳头硬了,“那你说,你究竟想玩什么?”

  沈熹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定吧,我都可以。”

  李寒星忍住揍她一顿的冲动,皮笑肉不笑:

  “这边建议你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说罢,气冲冲的走了。

  沈熹继续蹲在墙角叹气。

  唉,李寒星现在怎么就变得这么暴躁了。

  怪不得讨不到老婆。

  还是得从自身找原因啊。

  这样想着,过了好半天,直到脚就快蹲麻了,她才终于慢腾腾的扶墙站起来。

  不行,还是得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出了小区,沈熹晃荡着到了公交站,想起陆景明曾经在这里等车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

  恰好一辆公交车开来,她心血来潮,从口袋里摸出零钱,坐到了后排靠窗的位置。

  微风从窗口吹来,她单手撑着下巴,看路边绿化带里的木兰花。

  放任思绪散落在风里。

  再等回过神,公交车已经开到了郊区。

  广播响起:

  “白羊寺站,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收拾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下一站是……”

  沈熹没听完剩下的话,拢拢头发,匆忙下了车。

  马路对面就是白羊寺的索道站。

  她依稀记得,从前,自己和陆景明、夏玢玢、盛开,一起来过这里。

  玩的很高兴。

  这样想着,沈熹鬼使神差般走去,买了张上山的票。

  或许是因为工作日的原因,排队的人不多。

  她很快便坐上了缆车。

  风景比上次看见的要好。

  曾经那些光秃秃的大树如今枝繁叶茂,翠绿的叶片油润润的,密密匝匝的挡住大片阳光。

  沈熹随手拍了两张照,发了条微博,收好手机,准备下缆车。

  山门高大,绿树成荫,温度偏低。

  果然和当初说的一样,到了夏天会很凉快。

  沈熹信步走进,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前行。

  空气中氤氲着浓重的檀香香味,她深吸一口气,散乱的思绪被抚平,很快宁静下来。

  几步之外便是大雄宝殿,隐约能听见诵经声。

  她站在外面听了会儿,才抬脚走入那方铺了青石板的院子。

  院子里放着一口大水缸,缸中两支重瓣紫莲将开未开,花苞肥大,姿态美好。

  沈熹碰碰绸缎般的花瓣,水底一尾锦鲤慢悠悠游上来,对她礼貌的张开嘴。

  一人一鱼大眼瞪小眼。

  她试探道:“……傻鱼?”

  锦鲤摆摆尾巴,失望的潜入水底。

  做好被扇一脸水的沈熹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这条鱼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难不成是因为养在寺庙里,被佛光普照给度化了???

  果然是我佛慈悲。

  她在心里虔诚念了声阿弥陀佛。

  “施主,这已经不是当初那条鱼了。”

  风吹云动,身后飘来一道略沧桑的嗓音。

  沈熹回头,看见双手合十的僧人。

  “两条鱼长得太像了,看起来简直一模一样。”她笑道,“真的很难让人分辨出来。”

  僧人念了句佛号:

  “可即使外表一样,它们终究也是不同的两条鱼,不是吗?”

  沈熹嘴角的笑容缓缓凝固。

  殿内诵经声骤然大了几分。

  她偏头,看向正中间那座佛像。

  这里四季香火鼎盛,烟雾经年不散。

  蒙蒙白雾缭绕而上,氤氲了莲座之上的慈悲面容。

  半晌,她收回视线,眉间多了几分倔强,一字一顿道:

  “可对我来说,这就是同一条鱼。”

  僧人低垂了眼:

  “假亦是真,真亦是假,是与不是,真真假假,你心中自有定论。”

  沈熹无意识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

  “真的又怎么样?假的又怎么样?何必要计较这么清楚?”

  “的确,可你既囿于眼前的假,那个真,又该如何自处?”

  听到这句话,沈熹乌黑瞳仁颤了颤,没有再与他争辩,转身欲走。

  身后的僧人叹了口气,双手合十。

  “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沈熹脊背一僵,脚下加快速度,跌跌撞撞的走了。

  神思恍惚间,她分不清方向,走到哪里是哪里。

  待到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一座九孔石桥的桥头。

  桥下波光粼粼,岸边杨柳依依。

  桥身两侧悬了高低不同的几道铁索,用作做护栏,上面挂满仿古式的玲珑小锁。

  锁面镌刻的人名或新或旧。

  沈熹指尖轻抚过那些同心锁,一边看,一边缓步向桥尾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