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我真不是来救赎反派的啊 第290章

作者:甜甜的瓜 标签: 穿越重生

  “来一根?”

  她拒绝:

  “不了,我不喜欢烟味。”

  于是,楚薇薇手一松,烟掉在地上。

  她抬起脚尖用力碾了碾,里面裹着的劣质烟草散落一地。

  “还真是一点没变。”

  “之前听说你快死了,”她冷笑,“看样子又是国内那些媒体在造谣了。”

  沈熹回道:

  “也不算造谣,离死就差一点吧。”

  楚薇薇嘴角弧度讽刺:

  “还记得我当年说过什么吗?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运。”

  提起当年,沈熹眉间有着淡淡的怅然。

  “昏迷期间,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一个和这里像是镜子一样对照的世界。”

  楚薇薇斜眼看她,讥诮道:

  “平行时空?”

  “差不多。”

  楚薇薇心道一声疯子。

  她也懒得辩证什么,甩了个挑衅的眼神,只想恶心对方:

  “那在那个世界的我,和陆景明在一起了吗?”

  沈熹:“依然没有。”

  楚薇薇“嘁”了一声,很扫兴的样子。

  沈熹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但在那个世界,有一个人如同你当年所憧憬那样,坚定不移的爱着你。”

  “……然后呢?我们怎么样了?”

  “真心总是被忽略。”

  “……”

  “等你意识到想回头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楚薇薇沉默了许久,方才扭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不在乎。”

  她加重了语气,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反正,都是假的。”

  “可那个人对你的爱是确确实实存在过的。”沈熹道,“不比陆景明对我少半分。”

  “他爱你,信任你,一心一意的对你好。”

  楚薇薇眸光颤了颤。

  “你从前对我说,你之所以走到今天,是因为无人爱你。”

  沈熹目光平和:

  “然而,那个人出现了,你的结局也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楚薇薇茫然凝视地面,无意识呢喃:

  “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你这样的人,从来看不见别人的真心。”

  沈熹凑近了她一点,眼尾微弯,用最慈悲的语气,说出那句恶意最深的诅咒。

  “所以,你绝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任何与幸福有关的结局。”

  “终其一生,满是遗憾。”

  “……”

  楚薇薇脱力跌坐在地,脸上血色尽褪,惨白如纸。

  *

  洗干净手,沈熹哼着歌回卡座,心情颇好的喂了陆景明一块水果。

  “啊,原来做恶人这么爽。”她感慨。

  陆景明随手敲了她脑袋一下:

  “做什么坏事去了?”

  沈熹笑嘻嘻的抱住他胳膊,“也没什么,就是小小的用语言刺激了一下某个讨厌的人。”

  他挑眉:“说来听听?”

  沈熹一阵心虚,含糊道:

  “唔,也没什么,就是“友善”探讨了下她的人生结局什么的。”

  陆景明若有所思,替她揩去唇边沾着的酒沫,嗓音比酒更温醇:

  “所以,你觉得自己的人生结局,会是什么样的呢?”

  沈熹一怔。

  他耐心等着她的回答,眼神专注,目光中缠了丝丝缕缕缱绻柔情。

  只一眼,便能让人深陷其中。

  她思绪飘远,好半天才回过神,弯了嘴角。

  “如果这个世界是一本童话书的话——”

  沈熹捧住陆景明的脸。

  “那我的结局,大概会和里面千千万万个俗气的结局一样。”

  他低笑:“From then on, the princess and the prince lived happily together and never parted again?”

  她轻啄了下他的眼睛,笑着回答:

  “Yes, I believe so.”

第236章 顾宁安番外·天生坏种·上

  「很多人说,我是一个天生的坏种。

  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是杀了我自己。

  确实,在此之前,我害死了许多人,毁掉了许多家庭,并从未忏悔过。

  我不配得到宽恕,注定要下地狱。

  但没关系。

  下地狱前,我已与沈熹道别。」

  *

  母亲为我取名顾宁安。

  可我偏偏想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与这个名字完全背道而驰。

  幸而,她对我也并没有带着什么美好祝愿。

  大抵是因为,我还未出世,她便被那个男人抛弃。

  这其实是个很俗套的故事。

  男人一朝得了势,发誓今生必定要出人头地。

  往上爬必然要舍弃什么。

  他舍弃了青梅竹马的发妻。

  不过几月,便另娶上司家的千金小姐。

  如果世界上有比被抛弃更凄惨的事,那或许就是——

  离婚后,发妻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她当然不肯留下这来的不合时宜的孩子。

  可医生告诉她,如果打了这个孩子,她这辈子都不能再做母亲。

  于是,才有了我的降生。

  没有人为此感到高兴。

  我的存在似枷锁似绳索,她本能的想要挣脱。

  然而,微弱的母性与对那个男人仅剩的爱,又使得她狠不下心真的一走了之。

  她夹在中间,几乎被撕裂。

  那时,她常常酗酒,常常痛哭。

  有时,会控制不住的把手放上我的咽喉。

  一点点收紧。

  她说:“你为什么不去死?”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