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庶女生存手册 第90章

作者:天行有道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吴王才从户部衙门出来,忙得脚不沾地,连口水都没顾上?喝,这?会子捧着碗茄汁鸡汤面大快朵颐,闻言诧道:“什?么人?”

  胡贵妃脸色微有些不自然,“你不用管,吃完了忙你的去?。”

  那些个内苑阴私她可?不愿儿子沾染,当太子最重要是?头顶清白、手脚干净,他只要安安稳稳等着人将他捧上?那个位置就行了。

  吴王很是?无奈,“母亲,我早同您说过,不该做的事别做,您安心当您的贵妃不比什?么都强?”

  且他心里坚信,父皇属意?的储君人选必然是?自个儿,既无嫡长,便该选贤举能,他怎么看也?比大哥那个废物强得多,这?不明摆着的么?倒是?母妃屡屡生事,叫他左右为难,如今还好,只是?些小打小闹,不痛不痒,将来等他登基,若还管东管西自行其是?,他这?皇帝岂非成了傀儡?

  胡贵妃哪知道儿子心里的弯弯绕,她千方百计帮他铲平障碍,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怪道都说儿孙是?父母的债。

  好在,母子俩都是?心宽的,吴王也?只是?白问一句,他才懒得管内廷那些争风吃醋的琐事呢,左不过看哪个嫔妃不顺眼了呗。

  一碗面吃完,吴王惬意?地打个饱嗝,“这?浇头真是?不错,我让厨房给您盛碗来?”

  胡贵妃没好气,“不用!”

  气都气饱了。

  一直等到天黑,姜管事才看见姗姗来迟的葛太医,正欲上?前叨扰,岂料葛太医就跟没看见他似的,门一关?就熄灯歇下。

  姜管事也?不好硬闯进去?,他是?来求人的,不是?来得罪人的,正左右为难时,好在府里见他迟迟不归送了信来,得知王妃平安生产,姜管事方才松口气,亏得王妃有福,否则他这?趟罪过可?就大了。

  照墙根狠狠啐了两大口,姜管事方才拂袖而去?。

  回来添油加醋一说,齐恒面色也?不太好看,“明日再叫他过来,本王亲自问他。”

  姜管事心中称愿,让你这?老?东西摆架子,如今踢到铁板了吧,殿下脾气再好,可?关?乎王妃却是?重中之重,你还敢不当心,嫌命长了吧!

  齐恒本非讲小话之人,可?葛太医几番作态,免不了发些牢骚。

  徐宁仿佛一点都不生气似的,“那您慢慢问罢,也?许他有何苦衷也?说不定。”

  这?会儿她正把阿笨搂在怀里,揭开半边衣裳松松掩着,殊不知这?欲遮还羞的模样更令人口干舌燥。

  齐恒下意?识别过脸去?,“娘娘不是?送了乳母过来?让她们喂便是?。”

  并非他拦着不让王妃养孩子,而是?徐宁眼下面临一个顶尴尬的问题:她还没奶。

  稳婆们都笑说这?种情况并不稀奇,开点催乳的方子,弄点鲫鱼汤、猪肘子喝一喝,过两天就好了。当然,也?不排除奶孔堵塞,因?此让徐宁将孩子抱在怀里,或许慢慢啜饮着就通达了。

  徐宁没有养孩子的经验,起初很担心小小的利齿会咬伤自己,岂料阿笨乖巧得很,在她臂弯安静躺着,有一搭没一搭吮吸她胸口的皮肤,两片嘴唇就跟海绵似的一压一挤,有种奇妙的舒服。

  谁说这?孩子笨?明明很知道心疼他娘。

  唯一的麻烦在于,他一点劲都不用,几时才能通畅?徐宁这?会儿已然感觉局部有些隐隐胀痛,看来稳婆们说得对,她不是?没奶,只是?排出不畅。

  徐宁忽然唤道:“殿下。”

  “什?么?”齐恒勉强回过神来,难道要他帮她?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看了眼襁褓里的小家伙,他自认要比阿笨做得好的。

  徐宁微微脸红,这?人想什?么呢,不知所谓,“麻烦您帮我拿几只干净的大碗来。”

  还是?自己动手罢,只白扔了也?糟蹋,不如暂且存起来,好在天气虽然渐热,冰库里冰倒是不缺的。

  齐恒答应着,略微有些失望,好在他及时恢复正人君子本色,听见淅淅沥沥声音响起,识趣背转身去?,“这几天免不了宾客盈门,我帮你推了吧,让你好好休息。”

  徐宁其实很乐意?跟人说说话,尤其是?吴王妃,顺便交流一番育儿宝典,但想到月子里不便洗头洗澡……还是?算了,她可?不想一身邋遢地见客。

  徐宁真怀疑古代女人坐月子怎么熬下来的,尤其是?夏天,那会儿她提了嘴身上?黏答答的都是?汗,想去?净房冲一下,杜氏便唬得大惊失色,拣了十几种闻所未闻的月子病来劝阻她,她头一次听说月子做得不好还会变痴呆的,确定不是?一孕傻三年?吗?

  奈何身边都这?么劝着,徐宁也?只好随波逐流。嫁人就是?这?点不好,当姑娘的时候任性些也?无妨,出阁了就得考虑种种人情规矩,她这?王妃兴许还没个村姑过得自在呢。

  齐恒专门又?请了天假来兴师问罪,岂料依旧没等来罪魁祸首。姜管事一大早便去?葛家门前堵着,怎料扑了个空,询问看守的老?仆方知,他家大人进宫去?了——便是?畏罪潜逃,也?没有躲到宫中去?的道理。

  非但姜管事一脸懵逼,刚下朝就被?堵住的景德帝亦是?相当震撼,因?葛太医一来就将胡贵妃给告了,确切点说,告的是?胡家人。

  景德帝已听说老?五媳妇临生产没了大夫,在他看来自然不算什?么,宫里多的是?太医,随便调一个过去?便是?,他那么多嫔妃,也?没见哪个难产而亡的。老?五故意?嚷得人尽皆知,知道的说他心疼媳妇,不知道的怕也?觉着小题大做有失体面。

  当然,葛太医渎职也?是?肯定,景德帝料着他会去?王府请罪,却不料竟来到自己跟前,还一口咬出胡家。

  景德帝不由?得沉下脸,“葛玉章,你可?知污蔑皇亲国戚是?要掉脑袋的。”

  胡氏虽然跋扈,却还知道轻重,以往含酸拈醋打骂几个嫔妃,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可?是?算计皇嗣甚至意?图谋害,这?可?非同小可?。

  “你有何凭据?”

  葛太医敢来告状,自是?做了两手准备,胡家人假借山贼之名将他最疼爱的幼子绑去?,让他无暇顾及静王妃分娩,殊不知那孩子乖觉得很,悄悄拾起一枚掉落地上?的铜钱,众所周知,胡家票号出了名的,看那上?头标记也?能略知一二。

  景德帝端详他掌心里的东西,“钱庄做的四方生意?,未必乃胡家所为。”

  流落到他人手里未为不可?。

  葛太医知道,胡贵妃擅宠多年?,必有其厉害之处,而皇帝亦难免念及旧情。

  他轻轻将铜钱翻了个面,“皇上?您瞧。”

  上?头清清楚楚刻着黄龙通宝几个字。

  此为前朝货币,早已不在市面流通,只在几家有名的票号有零星私藏,而京城,这?几乎是?胡家人的专属,试问区区山贼如何能够见到?真有这?等珍物,也?犯不着落草为寇了。

  葛太医再上?门时,已是?春风满面,无疑这?正是?他跟静王妃做好的局。岁数大了,总是?想踏踏实实寻个靠山的,怎么瞧静王妃人品心地都比那几位可?靠得多。

  况且他又?不是?诬赖,谁叫胡贵妃这?样按捺不住呢?胡家人如若不出手,他也?就老?老?实实来接生了,何必便宜徒弟——常山的学问都是?他教的,葛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让徒儿将静王妃这?半年?来的脉案背得滚瓜烂熟,方肯让他放心试用,他自己虽不在现场,但若静王妃有何差池,葛太医必会冒着十万火急赶来,绝不让王妃与小殿下受半分损伤。

  齐恒听见这?番推心置腹之语,实在不知作何表情为好,怪罪?可?他不过是?听徐宁吩咐,且最终帮了个大忙;原谅?自己身为王府之主,居然从头至尾蒙在鼓里,焉知不是?对他权威的践踏?

  葛太医 讶道:“原来王妃没告诉您?微臣还以为殿下什?么都知道呢。”

  言毕适时地捂上?嘴,假装不经意?脱口而出。别怪他祸水东引,自保是?人的本性,所以殿下,您还是?好好跟王妃理清恩怨去?罢。

  小老?儿溜了溜了。

第121章 处置

  见齐恒气压低沉进?来, 徐宁便知晓他?一定从葛太医那里听说了什么,这没义气的,还指望他?能保守秘密呢, 岂料反手就将自己给卖了——诚然无?可避免,齐恒非要追问, 你也?不能不答, 可就不会想点委婉点的说辞吗?

  这样子就是要三堂会审,徐宁深吸口气, 将裹着孩子的襁褓往他?手上一放,那沉甸甸的分?量压得齐恒虎躯一震, 才几日?就重了这么些?阿笨喝奶别是鲸吞牛饮罢。

  见对方面露困惑,似是不解她所为,徐宁故作?镇定,“我?还有事要忙, 殿下帮我?带会儿孩子罢。”

  齐恒答应着,却没立刻避出?去, 今日?事今日?毕,他?可不能由着爱妻蒙混过关, 非问个清楚不可。

  左右都是枕边人, 无?须害臊。

  徐宁见他?如此, 也?不介意?, 兀自将松散的衣襟拢上,让半夏帮她篦头发——杜氏不许她洗头,怕伤风, 她只能想个巧宗儿, 这么密密地篦过去,再撒上一层类似滑石粉的发粉, 青丝也?就不会出?油了,同时还可避免长?虱子。

  白芷则端着一大盘热水来为她擦身,拧湿的热毛巾从脖子一路擦到?脚底,虽然害怕受凉,让那层黏答答的细汗留在身上更加恼人。

  为了挡风,红芍还吭哧吭哧搬了座炕屏来,奈何房间就那么点大,多?多?少少有走光之处,在齐恒的角度,颇觉着“犹抱琵琶半遮面”,难道想以此令他?服软,不再追究之前的所作?所为么?

  然而齐恒真是想多?了,徐宁这会儿可没勾引他?的心思,对着这副腌入味的胴体她自己都嫌弃得不得了,更别说当成?武器,便是齐恒突发奇想要同她温存温存,她也?得将他?推一边去。

  梳理完后,徐宁方才慢条斯理将孩子接过,“我?来吧,该喂奶了。”

  她这样大喇喇地解开衣裳,半点不觉得尴尬,显然有恃无?恐——当着孩子总不好骂当娘的吧?

  齐恒也?觉着了,暗叹妻子狡猾,可他?铁了心要将这事说开,反正阿笨听不懂。

  “葛太医之事,是你有意?设计?”

  他?就说为何那么巧,偏赶上生产当天不见人影,而葛太医麾下的爱徒常山也?不见半点焦急之态,但凡是个有孝心的,总该关切几句才是,可见不是临危受命,而是势在必得。

  徐宁小心字斟句酌,“殿下言重了,我?没那么大本事……”

  她哪能控制胡贵妃所作?所为,绑票不还是胡家人干的吗?她不过顺水推舟了一把。

  齐恒气结,“有何区别?”

  都是让自己身处险境,幸而这回吉人天相,若真有何差池,谁担待得起?

  这会儿他?当然已?明白,什么螣蛇入梦根本是她杜撰好的,光是府里说几句闲话,哪那么巧传到?宫中去?她这是请君入瓮,等着胡贵妃钻坑里。

  见他?眼神吓人,徐宁弱弱辩道:“你也?别怪我?,这都事先同娘娘商量好的。”

  凭她一人本事,哪能收买钦天监,总得有人配合,才能叫胡贵妃顺利上当。在她看来本是一次大大的胜仗,本该举杯欢庆才是,岂料却惹来许多?埋怨,她才冤呢。

  齐恒冷哼,“嚯,合着连母妃也?知道,只我?一人蒙在鼓里?你俩可真够能耐呀!”

  那可不,徐宁面露得色,随即才意?识到?对面不是在夸她,忙正襟敛容。

  她扯了扯齐恒衣袖,小声道:“我?们也?是为你好。”

  胡贵妃屡屡生事,皇帝却总是雷声大雨点小,看着实在烦心,除非诱使她犯下大错,否则胡贵妃只怕还会继续蹦跶。水蛭咬不死人,可冷不丁吸你两口血也?够麻烦的,何况胡贵妃图谋匪小,纵使她将皇贵妃视作?最大的竞争对手,可焉知得势后不会再铲除别人呢?

  要杜绝麻烦,最好便是先下手为强,这样风险是可控的。

  一番温声软语,到?底令齐恒有所软化,他?叹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拿自个儿的身子冒险。”

  徐宁心中微暖,他?最在意?的是她而非子嗣,对一个古代男子而言,已?经十分?难能可贵了。

  遂含笑道:“殿下放心,以后再不会了。”

  认错归认错,眼底可没有半点知过能改的意?思,显然她觉着这事办得十分?漂亮,若还有合适机会,不介意?再来一次。

  齐恒蹙眉,溺死的都是会水的人,阿宁这胆大虽是好处,可若不加以收敛,早晚也?得害了她,他?务必得想个法子纠正。

  徐宁并没注意到夫君态度异样,还当自己撒娇卖萌起了作?用,愈发志得意?满。正好阿笨吸奶也?吸饱了,徐宁将孩子调了个头,给齐恒看他恬静睡颜。

  最初那层红色胎皮褪去后,阿笨显得白净秀气了许多?,五官也?舒展开来,而徐宁经过仔细观察后发现,他?并不是单眼皮,而是不甚明显的内双,无?非先前被层层褶皱覆盖住了,这样看,至少还有蜕变成?美男子的可能。

  徐宁喜滋滋道:“倒是有点像他?堂伯父。”

  说的当然是楚王齐懋,诸皇子中,数老四老五模样最为俊俏,但齐恒相貌偏威严冷冽,不似楚王温柔多?情?,故此,桃花反倒不及他四哥旺。

  “万一以后说亲的踏破门槛该怎么好啊?”徐宁发起愁来,虽说古代男子三妻四妾乃寻常事,不过,能娶得知心人才算不虚此生,她真怕阿笨日?后挑花了眼。

  当然学得跟楚王那样滥情?更不行。

  齐恒望着她烦恼模样,心说八字都没一撇,你就想到?二十年后,会不会太着急了点?

  不过他?也?同意?该让阿笨少见楚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天耳濡目染好人也?得学坏,再说了,谁要像那混球?他?瞧着阿笨长?相可要正气多?了。

  跟当爹的一样。

  胡贵妃满以为葛玉章没胆子宣扬开来,岂料这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公然跑去御前告状,这会儿再逼他?改口也?迟了——胡贵妃本想以妻儿相威胁,岂料探子来报,姓葛的一早便将娇妻美妾膝下儿女远远送出?京城,皆不知去向。

  狡兔三窟!

  胡贵妃气结,这会儿也?只能咬死不认,奈何人证物证俱在,而景德帝亦火速派人抄检胡国公府。事情?来得突然,胡家人都无?准备,那些个金银财宝古董珍玩尽皆留在库里,还贴了封条,按侍卫长?的意?思,怕是要悉数收缴上去。

  哭哭啼啼求到?跟前来,除了被胡贵妃训斥两句又能有什么办法?都怪你们办事糊涂,白白落下把柄被人指摘,连她也?跳进?黄河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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