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漫卷疏狂
宋方远这么一说,萧盼儿倒是凑过来了,拍了拍宋方远的肩膀,“没事,你不用着急,我估计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等你能下地走路了我们再试试。”
顿了顿,她又满脸认真的说,“方远哥,我今天的话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喜欢你这个人,就算你一辈子起不来,成了个太监,我都不在乎。”
“盼儿……”宋方远瞬间动容了,握着萧盼儿的肩膀,由衷的感叹了一句,“我真是积德了,才娶到你这么好的女人。”
萧盼儿顿时心花怒放,羞涩的说,“你也很好啊,什么都听我的,那咱们现在也别忙活了,先睡觉吧。”
“好,睡觉。”宋方远给萧盼儿盖上被子,夫妻俩终于安分的躺在了床上。
经过刚才萧盼儿的安慰和劝说,宋方远的心情已经好了不少,但是等他平静下来,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的时候,脑子里就不受控制的冒出今天下午在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今天被冤枉偷内裤的事情在宋方远这儿已经过去了,真正让宋方远生气的是,萧盼儿在所有人面前说出他一颗蛋碎了的事情!
更加让宋方远恼怒的是,知道自己蛋碎了以后院子里的人看自己的那种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太监!
“不是,他们有病吧!”
萧盼儿忙活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忽然就听见旁边的宋方远骂了一句!
“怎么了方远哥?”她强打起精神问说。
宋方远想到这件事情一点困意都没有,转过来跟萧盼儿说,“你知道院子里这些人在听说我蛋碎了以后,是怎么看我的吗?”
“怎么看的?”萧盼儿一只眼睛放哨,一只眼睛站岗,已经困得快睡着了。
宋方远:“他们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都会盯着我看,而且还专门看我的裤.裆!看完以后啧的一声,摇头,就好像我这辈子都做不成男人一样。”
“你别管他们,日子是咱们俩在过,他们怎么想的一点都不重要,只要我不在乎就好了。”萧盼儿安慰说。
萧盼儿转过来对着宋方远,强打起精神安慰了半天,但宋方远还是越想越生气,气得连觉都睡不着了,一直在跟萧盼儿抱怨。
就在这夫妻两个说话的时候,突然间就听见一声尖叫,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救命!有人耍流氓啊!”
大半夜的耍流氓?这还了得?!
几乎是下一秒钟,院子里家家户户都有了动静,有些人家里都已经睡着了,听见声音也赶紧的爬起来,披上外套就赶紧出来。
萧宝珍本来还躺在床上想事情,听见动静也赶紧跑出来。
出来之后一看,院子里的人基本上都出来了,大家都是满脸惊慌和茫然。
“刚才什么声音?怎么了?”萧宝珍问了一句。
她在家里只听见一声尖叫,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
这一问,才发现院子里的邻居们都在摇头,前院的于奶奶说,“我光听见有个女人在叫唤,后面说的什么就没听清楚,模模糊糊的。”
中院住着的几个也都在摇头,就说,“我们也是听见了尖叫。”
“这不对呀,咱们院子里的几乎都在这了,那是谁在叫?”萧宝珍发现了不对劲。
齐燕倒是出来说,“我们在家也听见了,还听见有人说耍流氓。”
“我也听见了。”宋方远点头。
要说这会最冷静最靠谱的,还是在保卫科工作的许大方。
许大方听完他们俩的话,仔细想了想,忽然抬腿就往外走,“我知道是谁在喊了,咱们赶紧去救人!”
“谁家喊得?”
“咱们院子后面是厕所,厕所对门住了一家人,应该是那家的小媳妇喊的。”许大方边走边加快了脚步。
大家伙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终还是齐刷刷的跟上去了。
这是耍流氓,不是小事。
院子里的大家伙儿集体出动,除了身体不好的于奶奶和王大妈,其他人都出来了,跟在许大方后面,来到厕所对门的这户人家。
敲了敲门,许大方问,“同志,刚才是不是你喊的救命?你现在怎么样?是不是遇到啥危险了?”
“我、是我喊的。”里面响起来一个妇女的声音,听嗓门还很年轻。
“你现在怎么样了?流氓走了没?”许大方连忙说。
屋子里面的妇女应该是吓坏了,就隔着一道门,萧宝珍能听出来她的声音在发抖。
妇女说,“我现在没事……流氓走了,但是我有点害怕。”
“你先开门吧,隔着门也不好说话啊。”张俏插着腰站在旁边,就说了一句。
妇女:“我、我不敢开门,我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不知道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万一你们是流氓的团伙怎么办?”
“姑娘,我们就住在你对门的大杂院,咱们都是邻居,听见你的声音出来看情况的。”
妇女直接哭了,牙齿都在咯咯的打颤,“呜呜呜……我不知道,不认识啊,我是刚搬过来的。”
这妇女说着,呜呜呜呜的就哭了起来,哭的声嘶力竭,声音里透着恐惧和害怕,她现在已经完全吓坏了,精神崩溃,根本听不进去别人说的话。
大家伙儿站在门口,担心里面的情况,又没办法劝这妇女打开门,一时间都有点着急了。
七嘴八舌的站在门口,费尽了口水,愣是敲不开面前的这扇门。
据说这妇女一家是刚从一厂调过来二厂,谁都不认识谁都不熟悉,也就难怪她吓成这样。
在门口闹了半天,萧宝珍主动站出来说,“算了,我来试试。”
她的治愈系异能除了治病还有其他功能,其中一项就是安抚情绪暴动,此时正好可以用来安抚里面的人。
萧宝珍就站在门口,轻声细语的跟这妇女聊上了,也不过聊了几句话,异能起了作用,妇女的情绪终于平稳下来。
她冷静了一些,但声音还在发抖,“你们真的是我隔壁的邻居?”
“千真万确,而且我们这还有好几个钢厂的职工,都是同事。”
“那你告诉我一车间的车间主任是谁,如果能说出来我就相信。”这妇女又说。
齐燕就是一车间,车间主任就是她的顶头上司,立刻说了个名字。
过了几秒钟,木门终于吱呀一声就开了,门后面是个头发乱糟糟的年轻妇女,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这应该是母女俩,俩人脸色都很苍白,眼神惶恐不安。
许大方主动说,“同志你好,我在钢厂保卫科工作,你有什么情况跟我说,我会保护你的。”
这小媳妇打量了一圈,发现门口人挺多的,而且有男有女,看着都不像是坏人,心里放松了不少。
她拍了拍怀里的女儿,轻声说,“你先回房间睡觉,妈跟这些叔叔阿姨说话。”
小女孩倒是乖巧,咬了咬唇,跑回房间去了。
妇女就招呼大家伙儿,“你们先进来吧,我跟你们说说刚才的情况。”
进门之后,妇女先介绍自己的情况,“我们家是双职工,今天我老公上夜班,家里只有我跟闺女俩人,刚才那声救命确实是我喊的。”
“当时是什么情况?有人把你拦在路上耍流氓了,还是说钻进屋子里耍流氓了?”许大方连忙问。
说到这里,妇女有点心有余悸,“我大概七点多钟下了班,回家以后准备洗澡换衣服,在收衣服的时候就发现白天换洗下来的内裤不见了,我才发现这里有变态,就吓得喊了一嗓子,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你也丢了内裤?是刚洗完澡丢的吗?”齐燕说。
妇女摇头,“是干净的,我换下来以后就洗掉,然后晒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一共两条内裤,现在全不见了。”
不过一天时间,院子里竟然连着丢了三条内裤?
这是个内裤大盗啊!
所有人心里都是一震。
紧接着,张俏拽了拽玉娘的胳膊,又悄悄的指了指宋方远,努嘴,意思是示意玉娘看他。
院子里其他人的目光也忍不住飘向了宋方远。
毕竟今天他刚被冤枉过偷内裤呢。
宋方远察觉到大家伙的目光,差点气得蹦起来,气急败坏的说,“你们看啥看,偷内裤的不是我,今天都已经证明了我的清白!”
“现在的重点是我吗?最重要的是偷内裤的那个变态到底是谁!抓住了我非得打死他不可。”他真是生气啊,觉得冤枉死了,要不是那个变态顺手把内裤往他家一扔,怎么会受到这种奇耻大辱。
宋方远话糙理不糙,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所以现在的重点还是得放在真正的凶手身上。
但这内裤到底是谁偷的?
“同志,你回来的时候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了吗?或者看见那个偷了你内裤的人?”
妇女瑟缩了一下,摇头,“没有,我回来的时候胡同里家家户户都已经关灯了,街上早就没人了。”
许大方叹了口气,“这就难办了啊,说明他应该是在白天动的手,这会儿早就跑了,想追都没地方追,也不知道这次偷内裤的是谁,是下午在我们院子作案的那个?还是因为下午看见别人偷了内裤,也趁机动手,想栽赃给下午那个贼的?”
宋方远刚才气得够呛,咋咋呼呼的说,“那还用说吗?肯定是下午的那个贼,偷了齐燕的又来偷这家的,那人就是个纯种的大变态。”
“那按照下午的思路,这人肯定也是翻墙进来的,我们去围墙看看有没有他的脚印。”
许大方带着两个男同志跑去围墙边找线索,一寸一寸的看,看了半天就奇怪了,“这里怎么没有脚印啊?”
“不仅没有脚印,连个蹭脚的痕迹都没有,他是飞进来的吗?”
几个人在围墙边上仔仔细细的找了一圈,就活见鬼了,什么脚印都没有,也找不到什么线索。
挠了挠头,许大方又推翻了刚才的想法,“会不会不是下午的那个贼,是咱们院子里的人在浑水摸鱼?或者是有野猫进来叼走了?”
“不可能啊,院子里的人也没长翅膀,他想进来也会留下脚印的。”宋方远立刻摇头,出于对内裤大盗的愤恨,他现在非常冷静的分析起来,“你要说野猫倒是有可能,但是我记得在咱们过来之前,学校组织小孩在暑假的时候捉老鼠,附近几个街道胡同的老鼠全被孩子们捉空了,猫看见街道都绕着走,为啥非要跑过来偷两条内裤?”
“那你说咋回事,这些衣服不可能凭空飞走吧?”许大方也着急了。
事情一时间就这么僵住了,大家都怀疑是下午的贼干的,但死活找不到线索,就开始怀疑是其他人,但也找不到头绪。
偷内裤事情,现在成了悬在大家伙心上的一块大石头。
就在一群人冥思苦想的时候,许大妈试探着说,“咱们在这想半天也没办法,不如去把小莘叫过来,说不定他能发现什么呢?”
“就一孩子,能发现啥啊?”这话是张俏说的。
“那下午的事情不就是高莘发现的,不然你们现在还以为是宋方远呢。”
“行了行了,把小莘喊过来看看。”许大方觉得头疼,看向了萧宝珍,“弟妹,小莘这会儿睡了吗?要是没睡我就去把他带过来看看。”
萧宝珍:“应该还在看书,你去问问吧,看他愿不愿意来。”
许大方出门朝着自家的院子走过去,过了一会,把高莘带过来了。
带过来后,他又带着高莘到处看了看,各种细节都没有错过,仔细的看过去。
看完之后,高莘直接就说,“还是下午那个人干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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