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澜笙
是啊。
他想怎么样呢。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的。
办法外公早就教过他了。
正如5岁那年,他非常喜欢的那只狗崽子。
在一堆猎犬堆里,他护着的狗崽子,跟他一样可怜的存在。
那黑黢黢的身子,甚至没有褪去绒毛。
只会摇着肥墩墩的尾巴,跟在他后面,摔跤了也不在乎。
用那黝黑的小眼珠子看着他。
然而他第一次到军营的时候,训练的时候,那只跟着他从戎家过来的蠢狗也来了。
“哪来的小东西!”
“再不管好就炖了吃。”
他不高兴别人碰他的东西,所以当天放了把火,给那说要吃他狗的家伙的寝室给烧了。
然后他被脱光了上衣,挂在校场里,作为惩罚。
每个路过的人都在笑话这小子的不自量力。
可三天后,他依旧不求饶,这些人的眼神逐渐就变了。
变得对着小子敬而远之。
小小年纪,一股狠劲。
这长大了还得了。
第四天,外公亲自来了。
然后带着他去了靶场。
“喜欢枪?”
他第一次流露出渴望欢喜的表情。
“喜不喜欢!”
威严的声音厉声质问。
“喜欢。”他冷漠回答。
“大声点,我听不见。”
“喜欢!”
“拿上这把枪,将它打死,你就可以带走这把枪。”
那是他第一次用枪射杀活物。
目标是——那只狗。
他甚至没给它起名字。
只是叫它小蠢货。
他不敢。
外公就站在他的身后。
“你今日为了这畜生,可以对着你今后的战友动手,那么他日,谁会成为你后面的眼睛?”
“行野,永远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喜欢什么,就算那只是一条狗。”
“它也会成为你的软肋,让你万劫不复。”
“砰!——”
第195章 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这些年,他也一直记着这句话。
喜欢,就得到。
但也到这里为止了。
绝对不会因为这个人或者事情,影响到他自己。
可在黎婠婠身上,破例太多了。
他的理智在告诉她。
杀了这个女人。
他的痛苦,他所有的烦恼,在此终结。
他不必在半夜惊醒,想着她去了哪里。
不必每天晚上,日夜难安,想着她为什么离开。
不必看着手机,等待她的一点消息。
不必在那个她不在的房子里,到处看到她的身影。
杀了她,一切都能解决了。
脑海里,外公的声音,与少时重叠在一起。
然而他张开了手,却只是扯住了她手上的手铐链条,将她一把扯了过来。
黎婠婠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手摁在了他膝上,视线与他齐平。
戎行野的眼睛其实很黑,很亮。
她甚少能看到这么纯粹的眼瞳。
可绝对的黑也代表了没人能看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戎行野那只大掌,扣在了她纤细的后脖子上,随后下一秒,舌头顺着她的喉咙位置,轻轻舔舐。
那温热的舌尖,让黎婠婠浑身都忍不住战栗。
她宁可他做点其他事,也不想让他这样慢性地折磨自己。
“你想做就做,不要搞这些有的没的。”
她不耐烦地出声。
戎行野的动作一顿,理智稍稍回拢。
“你说得是。”
“是得把我这些日子的,拿回来。”
他的指尖剐蹭这她因为逃跑而胡乱穿在身上宽大的T恤上。
里面早已被汗水浸湿润,胸衣很紧地将她傲人的身材紧紧裹着。
这是她在这烂泥一般的筒子楼里,保护自己的方法。
戎行野捏起她的下巴,“大概你就是这张脸,迷惑了我。”
迷惑得我对你放松警惕,而你却只想离开我。
舍弃我。
抛弃我。
你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凭什么幸免于难?
黎婠婠的手腕被猛地翻折,她以极其屈辱的姿势被摁在了沙发上,屁股抬高,两只手腕被铐着,所以只能自己撑着。
身上很快被撩着,方便他肆无忌惮地qicheng。
那种再次肌肤相贴,汗水交融的感觉。
以这种方式再次重演。
地面的花砖,陈旧的老式沙发,因为他发出极其暧昧的弹簧声吱呀声。
让人觉得下一瞬,这沙发也许就会分崩离析。
汗水顺着鼻尖迸溅到地面上,她的手指攥在那分不出是什么材质的枕巾上,攥到几乎青白。
这些的方式,她跟戎行野玩过不知道多少回。
理智在抵抗,身体还是不断在沉沦。
她的假发因为动作被跌落。
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狼狈、可笑。”
“而我们,一样。”
他竟然不知道是在笑话她,还是在笑话自己。
那浴室小,却还有着一个陈年不曾用过的浴缸,黎婠婠嫌弃,没用过,也成了战场的一员。
应该是说这个她自己都懒得去经过其他的临时居所。
他每一寸都要走遍,巡视领地。
比如一边箍着她,还要打开衣柜,用眼神扫视有没有其他男人的衣服。
如果没有,他就会心情大好,再换下一个地方。
黎婠婠感觉自己硬生生饿昏过去的,再醒过来的时候,他还在她身上。
麻木的神经被他反复挑动。
而这栋楼,好像从她回来那一刻,往日的嘈杂声音,只剩下了她身下床板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