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听蝉声
陈定尧解下外衣,回过头看见她这么紧张又可怜的模样,心中柔情满满。前世第一次是他强迫,她浑身抗拒在他身下哭的昏天黑地,到深处更是愤恨地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肩上,他心中有愧,接下来的动作就更加温柔。
“莫怕。”禅真耳边听到了陛下温柔的声音,接着一个轻柔的吻安抚性地落在了她的眉间。
身上的衣服被一层一层解下,头上的簪子也被抽走,乌黑的秀发瞬间洒落了一身。禅真终于忍不住悄悄睁开了眼,却正好对上陛下温柔的双眸。他们距离的这般近,呼吸间的热气都洒在了彼此的脸上。
她还是有些害怕,身体在他的注视下都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陈定尧伸手轻轻拨发她脸上的乱发,注视着她含水的眼眸。她在紧张,可是对自己并不抗拒。
“陛下,妾身是第一次,”禅真轻轻咬唇,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声若蚊蝇,“请您怜惜。”
炉中香烟冉冉升起,整个房间都蒙上一层如梦似幻的迷离气息,床上的纱幔也轻轻地摆动起来,在夜风中翩翩起舞。
不知过了多久,禅真已是浑身香汗淋漓,一层又一层汗水浸湿了身下的床单,滑的她连手指都无法抓住。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头顶晃动的纱帐:“陛下,还有多久啊?”
男人的声音亦是有些沙哑,滚烫的汗水都滴在了她的脸上。
“快了。”
于是禅真满心期待地等着,可是直到失去意识,身体都仍是在摇摇晃晃的仿佛是在波浪中起伏。
她心中感觉到了几分委屈。
陛下骗人,明明就还要好久好久。
第18章 亲昵相处
终于得偿所愿,陈定尧难免索求的多了一些,这一折腾就是大半夜。结束之时,禅真已经昏昏欲睡,浑身酥软无力。
迷糊之中,似乎有人将她抱了起来,禅真闭着眼无力地靠在那人怀中,下意识呓语:“陛下,我好困……”
“嗯,你睡,朕伺候你沐浴。”陈定尧稳稳地抱着她向浴间走去。
门外等着伺候的宫女趁空处连忙进去,瞧见凌乱湿润的床铺仍面不改色,飞速换了一套全新的,重新整理干净才退出去。
另一便的浴间里水汽弥漫,温度也比外面要高上一些。禅真被放进温暖的水中时,不禁舒服地谓叹了一声,身上的酸涩也似乎减轻了一些。
下一刻,对面突然传来了另一道“哗啦”的水声,禅真挣扎地张开眼,迷迷蒙蒙地看见陛下也赤身进入了水中,她心中一惊这下什么睡意也没有了,双脚下意识扑腾了一下想要从水中起身,无奈刚行过房事四肢酸软,这一动作反而使身体失去了支撑向水底沉了下去。
“当心。”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从水底托了上来
这一扑腾浴池中顿时水花四溅,一缕一缕的湿发贴在她迷茫的脸上,水珠从发尾一滴滴地滑落,使她的脸庞显得越发凄艳,仿佛从水底爬出的精怪。
陈定尧见此美景忍不住动了动喉结,念着她到底初经人事勉强将心底的欲念按了下去,怕她迷迷糊糊地再滑进水中,于是借着臂膀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前,用自己的力量做着支撑。
“现在不困了?”他伸手将她额前的湿发拨到身后,贴着她小巧玲珑的耳边问。
他们这般几乎是皮肉相贴,他说话时的热气喷在她的耳边,将那朵白玉一般的耳朵熏的通红一片。禅真这时清醒过来,回想起先前的亲昵,双手捂住了脸根本都不敢抬头看他。
瞧见她这么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陈定尧轻笑一声并未再多言,只是抬手帮她揉了揉肩膀。
陛下的手艺是极好的,禅真原本还觉得身子有些酸痛,渐渐的也得了趣身体放松下来,忍不住在他的动作下轻声哼哼起来。
正觉得舒畅之时,陛下手里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禅真头轻轻向后一歪,靠在了他的颈弯里。
“怎么了,陛下?”
陛下轻吻了下她的耳垂,声音低沉沙哑:“禅真,朕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你别再撩拨朕。”
察觉出他话中的深意,禅真忍不住轻轻一颤,面上飞过一片红云,声音有些羞恼:“陛下!”
明明是陛下动手动脚地撩拨她,她哪有……
她这副难得的羞恼模样着实令他欢喜,但他也真的怕将她给惹恼了,毕竟她一向脸皮薄。他微微向后靠拉开了一点距离,有些无奈道:“好,都是朕的错,禅真莫气。”
禅真不好意思回头看他的深情,只是闷闷地盯着水面。
“妾身哪敢生陛下的气。”
“朕允许你生朕的气。”陈定尧用手掬起一捧水,从她的肩头洒下,温香软玉在怀,他的目光亦是常人无法得见的深情,“只有你可以生朕的气。”
禅真突然就泻了气,心头瞬间就塌陷下去一块。
谁不喜欢被捧在手心里宠着呢?更何况那人是高高在上的陛下。禅真感觉自己脸颊的热度一时半会是退不下去了,陛下如此犯规,她怎么扛的住。
终于沐浴完毕,禅真被陛下用干爽的衣服紧紧包裹起来,重新抱回到了床上。
夜已经很深了,禅真起了乏意,忍不住抬手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陈定尧将她连人带被紧紧地裹在自己怀中,四周的床幔已经放了下来,眼前一片昏暗,唯能看见她水润的眸光。
“睡吧。”他爱怜地轻拍了拍她的背,像哄孩子一般。
一夜无梦。
翌日起时,天色已经大亮,身边空无一人早已失去了余温。禅真忽然想起了在江南与陛下初见的那一夜,第二日早起时也是如此。
“娘娘起了。”荣英带着几位宫女入殿,上前伺候她穿衣。
禅真身体仍然有些疲软,“现在是几时了?”
“已经将近午时了。”穿好外衣,容英又推着她到梳妆台前,与另外一名宫女为她梳头挽髻。
“这么晚了?”禅真心头一惊,难怪外面这般亮,“怎么无人叫我呢?”
便是在从前,练舞再苦再累,她也从未起的这么晚过。谁知道侍寝竟然比跳舞还要耗费心力,都怪昨晚陛下胡闹的太晚了,要是传出去她因为这种事睡过了头,岂不是要羞死。
荣英以极快的速度给她梳好了一个堕马髻,又从屉子里取出一个雕刻精致的妆奁,一个个挑出发饰在她头上比着,动作十分熟练,一边回复她:“陛下早起时特意交代过,让您多休息一些。”
“可这样其他娘娘岂不是要久等了?”现在宫中她是位份最高的贵妃,嬷嬷讲过其他妃嫔是需要早起到她宫中请安的。
禅真无意与她们起争端,毕竟她这个新人一进宫就压了其他妃嫔一头,禅真自觉也是有些愧疚,想着将来最好就是彼此相安无事地过下去。可今日首次请安她便起迟了,会不会让其他人认为她是恃宠生娇想要给她们一个下马威啊。
“怎么会,陛下已经提前派人下去各宫吩咐过,今日请安便免了。”荣英插好了最后一支发簪,笑眯眯道,“这会儿陛下应当已经下朝了,娘娘要么去勤政殿瞧瞧?”
禅真放下心来,陛下既然已经传了话想必其他宫妃也不会再怪罪,而且说实话她还真不清楚该如何去跟陛下的其他妃嫔相处。
“我去了会不会打扰到陛下?”禅真知晓勤政殿是陛下处理公务的地方,后妃未经传召是不允许前往的。
荣英道:“陛下见了娘娘指不定会多高兴呢。”
早上陛下临走时,看向娘娘的睡颜目光都是依依不舍的,叫她看了都是脸红。而且规矩是规矩,其他妃嫔诸如淑妃杨婕妤也不是没借过给陛下送吃食的理由往勤政殿去,贵妃娘娘这么受宠陛下肯定不会拒绝接见。
或许因为是有了肌肤之亲,禅真此时对他格外依赖,闻言便有些动心。
第19章 陛下得偿所愿
禅真到达勤政殿时,正看到一位宫妃装扮提着食盒的女子被拦下来。
“真不巧婕妤娘娘,陛下这会儿正忙呢。”郭开一脸笑眯眯的,动作却毫不含糊地挡在门口,一只手将杨婕妤拦了下来。
已经不知道被拦下多少次了,杨婕妤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那本宫便并不多打扰了,这是本宫为陛下做的雪片糕,劳公公带进去给陛下尝尝。”
郭开面露难色,这时看到禅真走了过来,连忙换上一副更热情的笑容迎了上去。
“奴才参加贵妃娘娘,娘娘也是来看望陛下的?”
禅真朝旁边被拦下的女子望去一眼,虽然有些眼熟但并未认出她是陛下后宫哪位妃子,便也没有冒昧搭话,只对郭开笑道:“嗯,陛下此时还在忙吗?那我便不打扰了。”
郭开见她竟然真的转身就要走了,急的就差抓耳挠腮了,忙拦下她,“贵妃娘娘您先稍等一等,奴才再进去向陛下问问。”
事关这位娘娘他可不敢含糊,毕竟陛下对贵妃的宠爱可是有目共睹。杨婕妤之前求见过多少次陛下都显得不耐烦了,是以他才敢大胆地直接拦下来,换做贵妃他要再用对杨婕妤的那副态度,叫陛下知晓了几条命都不够他死的。
好不容易把贵妃拦下来没让她转身离开,他又火急火燎地往殿里奔了进去向陛下通传。
于是殿外只余下禅真与杨婕妤二人,身后带着各自的宫女,双方皆是为同一个目的而来,所受的待遇却天差地别,场面便显得有些尴尬。
最终还是杨婕妤先走上前向她行礼:“嫔妾见过贵妃娘娘。”
禅真不知该如何称呼她,还是绿珠在身后小声给她提醒,她才知晓原来这位就是之前很受陛下宠爱的杨婕妤。
心中一时有些不是滋味,毕竟从与陛下相识起,陛下身边就一直只有她一个人。可是进了宫禅真也知晓此事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免,而且陛下已经给了她至高的宠爱和位份,她觉得自己不能太过贪心,眼下就已经很满足了。
于是她露出个和善的笑容:“婕妤请起。”
杨婕妤给一位新人行礼竟也没有任何不满,反而笑吟吟的仿佛与她是亲姐妹一般。
“多谢娘娘,嫔妾原本还打算早上去娘娘宫中拜见,可惜陛下心疼娘娘昨日册封礼太过辛劳免了全宫的请安。没想到嫔妾在这儿竟跟您碰上了,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呢。”
她这么热情反而让禅真有些不自在,原本她以为自己突然空降贵妃位会引起全宫不满,如此看来却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笑容也真诚了许多。
“禅真初进宫许多事情还不了解,今后倒要劳烦婕妤姐姐多照料了。”
杨婕妤眸光微沉,脸上笑意更深:“怎么会劳烦呢?妾身陪伴陛下也有许多年了,贵妃娘娘若是哪里不清楚尽管来问嫔妾就是。”
说完,有些惊讶地看了她空空的手上一眼,捂着嘴道,“贵妃娘娘怎么空着手来了,这时想必陛下刚下朝还未用膳呢,嫔妾特意亲手做了陛下爱吃的雪片糕,娘娘若是有空也可以来嫔妾宫中,嫔妾教您怎么做。”
禅真笑意微敛,忽然心中就生起一股闷气。确实她对陛下的喜好不甚了解,此前与陛下一同用膳时,也多是陛下迁就她,她竟然都没怎么留意过陛下爱吃哪些食物。跟杨婕妤比起来,她这个后妃做的也太不合格了。
察觉出她的情绪比之前低沉了一些,杨婕妤眸中隐隐掠过一抹得意之色,正欲再说上些刺激的话,不巧郭开通传完走出来了,她忙收拾好神色期待地迎上去。
“郭公公,陛下怎么说的?”
郭开没回她,只是走到禅真面前谄媚道:“贵妃娘娘,陛下请您进去。”
禅真看他满头大汗,有些担心道:“公公,您身体不适吗?”
郭开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想起自己进去通报时陛下的话,几乎打了个寒颤。
“贵妃之事,以后不必再通传,这宫中贵妃去任何地方都无需阻拦,若再有今日一事,你自己下去领罚。”
陛下说这话时声音平静头也未抬,手上仍不停地批阅着奏章,却叫郭开差点腿一软跪了下去。这不出来后面对贵妃态度更是十足十的恭敬,与面对陛下也一般无二了。
“多谢娘娘关心,奴才无事。”
杨婕妤见他只与贵妃说话无视了自己,脸色都有些绿了,勉强堆起笑容问:“那本宫呢?陛下可曾叫本宫一同进去?”
“这……”郭开对她态度就有些敷衍,“陛下只传了贵妃娘娘一人,婕妤您请回吧。”
如此差别对待,杨婕妤只觉得被狠狠扇了一耳光,看见贵妃关切的目光更觉得她惺惺作态,分明是嘲笑自己。
陛下竟真的如此绝情,在新人面前一点情面都不留给自己。她掐紧掌心,心中嫉恨的在滴血,面上仍若无其事般笑道:“那本宫就不叨扰了陛下和贵妃娘娘了,这雪片糕是本宫亲手所做,劳您带进去,陛下和贵妃娘娘亦可共同品尝一二。”
郭开并未接下,贵妃娘娘还在这儿呢,他把杨婕妤做的东西带进去不是给陛下和娘娘添堵吗。
杨婕妤看他不接,便将主意打到了禅真身上:“娘娘也还未用午膳吧,嫔妾做的雪片糕曾经还得过陛下亲口夸赞,娘娘可要尝尝?”
她这般热情,禅真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只好伸手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