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重生后对我穷追不舍 第34章

作者:听蝉声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宫斗 重生 穿越重生

  从父皇出现的那一刻,贵妃娘娘眼中就仿佛再也看不见别人了,那样轻松地从他身旁掠过,乳燕投林般投入了父皇的怀抱。

  仿佛是被毒蝎子的尾针刺中了一般,一股又痛又酸的感觉瞬间淹没了他整颗心脏。明明这么难受,他还自虐般地紧紧盯着他们恩爱的场面。

  察觉出他的目光,陈定尧望过来,状似无意问道:“云沂怎么也会在此处?”

  与此同时,他握紧禅真细腰的手臂更紧了一些。

  禅真感受到腰上渐渐缩紧的力度,抬头时眼中有些不解,陛下这又是怎么了。可到底是任由他去,未做任何反抗。

  不能够让父皇察觉出你的心思,一丝一毫都不能。

  陈云沂抑制住心中翻涌的醋意,面上毫无异样,神色自若地答道:“回禀父皇,儿臣近来因朝事夜间多思难以成眠,便想来寻玄微道长指导一二,恰好想到与玉真姑姑也多年未见,才过来叨扰了一番。”

  因朝事多思难以成眠?

  陈定尧眼中流露出一丝冷意,却并未拆穿他,只淡淡问道:“身体不适可有请御医看过?”

  陈云沂不紧不慢地答道:“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已请过御医,只是效果并不太好,才想着向玄微道长求些方子。”

  举国上下皆信奉道教,玄微道长更是从先帝起就被视作得道高人,他这般说法并无任何不妥。

  “朕方从玄微道长处回来,”陈定尧面色稍缓,“玄微道长于道法上新得了些感悟,即日起将闭关修炼数月不见外人,云沂来的可算不巧。”

  玉真长公主未察觉出这对父子之间的交锋,担忧地望向自己的侄儿。

  “这该如何是好?云沂的病症可还算严重?不若我再去请其他道长为你瞧瞧?”

  陈云沂不知玄微道长即将闭关一事到底是真是假,可父皇既如此说了,即便是假的他也只能当作是真的。

  “劳烦姑姑了,紫云观中高人众多,能够请到其他道长指导亦是我之荣幸。”

  “玄微道长是要闭关了么?”禅真脸上流露出一丝憾色,“真是可惜,我还未有机会与这样的高人见上一面。”

  传闻中这位玄微道长是要即将飞升得道的仙人,通古今晓轮回,天下间就没有他不知晓的事情,禅真原本还期待着能有机会与他见上一面呢。

  陈定尧轻轻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声音温和:“等玄微道长出关,朕再带你来。”

  陛下的话禅真自是相信的,便轻轻“嗯”了一声,笑着向他点了下头。

  暂时了却了一桩心事,陈定尧也不再阻拦她在紫云观中行走,道:“这紫云观中风景颇好,朕陪你再四处走走散散心?”

  禅真心想虽然未能见到玄微道长真人,可这样香火鼎盛的道观也是她第一次见,既然来了也该多拜一拜,便点了点头。

  陈定尧望向其他人:“朕带贵妃四处走走,玉真,云沂就交给你了。”

  玉真长公主自是无所不应。

  “儿臣恭送父皇,贵妃娘娘。”陈云沂拱手望着自己父皇与贵妃相携着离去。

  他心中再是不甘,也无法说出任何阻拦的言语。他了解父皇的性格,最是强势专横不过,自己所喜之物绝不容任何人觊觎。

  年幼时豫王曾调皮弄坏了父皇喜欢的一张字画,即便贤妃跪在地上哭着求情,父皇仍是残酷地罚豫王跪了一夜,从那以后豫王便开始不太受他待见。一张喜欢的字画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被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呢?

  在他有足够的实力与父皇相对抗前,他必须将对贵妃娘娘的这份心思藏着掖着,绝不能暴露半分。

第45章 相交

  行宫里的日子要比皇宫中清闲许多,禅真索性免了妃嫔们的每日请安,除非妃嫔间发生了什么争端来请她做主,平日里也不怎么相见,彼此相安无事地度过了月余。

  药膳早就停了,或许是经历过了那股奇怪的味道,禅真近日来的食欲特别好,原先因苦夏而消瘦下去的脸颊也渐渐地有了圆润的弧度。

  终南山上有一处皇家果园,每天换着样的给明光宫中上献挑选好的贡果,大部分都是进了禅真这里,绿珠等宫人也跟着沾光得了一些。

  其中禅真最喜爱的便是绿杏,甜中带酸,汁水丰盈,一口咬下令人口齿生津。果园也是摸清楚了她的喜好,已连续三日送上来的都是绿杏,陛下见她喜欢便将自己的那一份也都给了她,只是朝绿珠嘱咐着,让她盯着贵妃一日内勿要食太多。

  宣阳县主今日前来明光宫中拜访,瞧见桌上翠绿的果子牙齿便是一酸,“娘娘不觉得酸么?”

  “我觉得还好。”禅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皇家贡果并不会如民间的一般酸涩,比她从前吃过的杏子味道都要好上不少。只是宣阳县主出身尊贵,从小又跟在玉真长公主身边长大,怕是什么山珍海味都吃惯了。

  禅真见她似乎不喜欢绿杏,便又让绿珠端了些其他水果上来。

  宣阳县主见贵妃竟又拿出时下珍惜的荔枝来招待客人,宫人对此竟也见怪不怪的样子,心中对贵妃的受宠程度便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言语间更客气了一些。

  “当然只要娘娘喜欢就好。”她从碗中拿了一颗荔枝,时下从岭南将荔枝运往京城需耗费不少人力,怕是宫中也只得了不到百粒,看样子大半都在贵妃这里了。

  禅真与宣阳县主并不太熟悉,之前也只在玉真长公主那里见过一面,今日宣阳县主突然来拜访还吓了她一大跳,明明她与宣阳县主年龄相当,可却不知道该聊些什么话,只能与她面面相觑。

  半晌,她才开口问道:“我听闻令堂近日身体有些不适,如今可好一些了?”

  宣阳县主也稍微放松了下来,道:“我听家中来信,母亲现在已经可以自如下地了,多谢娘娘关心。”

  “嗯,这样便好,我看那日县主抄了好多经书,上天看在县主的一片孝心,也该让令堂早日康复的。”禅真那日匆匆一瞥,却注意到了玉真长公主禅房桌上抄写的经书,许多都是祈求身体安康的,想来便是宣阳县主为母亲所写。

  宣阳县主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能为母亲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还要多谢舅母为我请了御医上门。”

  禅真看出她心思单纯,完全是被娇宠着长大的贵族小姐,让她有些羡慕。

  “县主与长公主感情真好。”

  宣阳县主脸上神采飞扬:“我小时候身体虚弱,便被舅母带在身边照顾了一段时间。舅母怕我因病夭折,特意向陛下替我求了县主的封号,并每日为我诵经祈福,才叫我身体渐渐好起来,我内心亦是将舅母视作亲生母亲对待的。”

  说完,她看向禅真,眼中流露出一丝向往:“我倒十分羡慕娘娘,能得到陛下如此倾心相待。”

  闻此禅真有些害羞,想起陛下温柔的目光心中又禁不住生出些甜意。宣阳县主去年便已及笄,如今仍未听闻她与哪家的公子订下婚约,有玉真长公主在,宣阳县主自是不必担心寻不到好夫郎,只是听县主此意,她心中或许已经有了中意之人。

  “县主才貌出众,又身份尊贵,定是能得到一位两心相许的良人。”禅真真心祝福道。

  宣阳县主却皱起眉轻叹一声:“若真如娘娘所言便好了。”

  禅真有些好奇能够令她这样优秀的女子露出这副沮丧神情的会是怎样一个人,可她到底与县主交情不深,便未再继续寻根问底。

  宣阳县主并未沮丧多久,很快又恢复了笑脸:“贵妃娘娘你人真好,难怪陛下这样喜欢你,我以后多来找你玩耍好不好?”

  禅真不防被她抓住了双手,有些惊讶地对上她热情的目光,心中生起一阵暖意。她从小便没有多少朋友,与同龄人接触也甚少,入宫后也只与自己宫中的侍女亲近一些,可绿珠等人待她恭敬更甚于亲近,难以平等相交,而宣阳县主还是第一个对她如此热情的同辈之人。

  她点点头:“若县主不嫌弃,自然是可以的。”

  宣阳县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那我就去和舅母说啦,下回下山来她可不许再拦我了。”

  禅真看着她急匆匆与自己道完别,便一幅欣喜若狂地跑了出去,留她在原地一脸不解,不知她为何会如此高兴。

  绿珠笑着和她解释:“县主生性活泼,娘娘多与她接触也是好事。”

  娘娘明明自己也是个小姑娘,有时候却太过安静了,除了在陛下和熟悉的宫人面前会开朗一些,其余时候却总是一个人静静地读书写字,让人难免有些心疼。

  禅真望向宣阳县主离开的方向,眼中一片向往。这样活泼开朗又身份尊贵的女子,谁会不喜欢呢?

  ……

  傍晚陛下来时,她高兴地将此事分享给他听。

  “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儿郎才能配得上县主那样的女子。”

  陈定尧见她激动兴奋地就差跳起来,俯身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在她耳边道:“朕觉得,禅真才是这天下最出色的女子,并不比任何一个人差。”

  禅真在他怀中含羞地抬起头,轻轻瞪了他一眼:“陛下这算不算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自认为比之宣阳县主差之多矣。”

  但是从陛下口中听到这番话,她心中总是欣喜的。

  陈定尧将她脸庞的乱发拨到耳后,“朕金口玉言,从不说谎。”

  禅真微微红了脸,依恋地贴上他的胸膛,“陛下惯是会哄我的。”

  她从小自卑惯了,以为自己同父亲所言一般,今生只能做一个以色媚人见不得光的宠妾,可陛下却说她比任何人都出色,让她知道原来自己并不卑贱,原来自己也是可以这样尊贵的。

  陈定尧轻轻拍着她的肩:“宣阳性格爽朗,你与她多接触并无不好,只是……”

  禅真抬起头疑惑地望着他:“可是有哪里不妥吗?”

  “你可知宣阳心仪何人?”陈定尧卖了个关子。

  禅真皱眉苦索,“陛下既然如此说了,此人必定是我见过的……”

  她忽然想起上回在玉真长公主那里时,宣阳县主问了晋王殿下送她礼物一事,惊讶道:“莫非是晋王殿下?”

  陈定尧微微颔首。

  “可晋王殿下不是已经有王妃了么?”以宣阳县主的出身必定不可能再嫁给晋王殿下做侧妃的。

  “当初朕为云沂选王妃时,玉真向朕求过此事,朕拒绝了。”陈定尧淡淡道。

  禅真不解地问:“为什么呀?”

  在她看来,宣阳县主与晋王殿下身份相当,更是郎才与貌,算是无比相配了。

  陈定尧也不隐瞒她:“朕当时有意立云沂为储君,而宣阳的性格并不适合做一国之母。”

  闻言,禅真有些失意:“县主那样优秀,陛下都认为她不适合做国母,那我……”

  陛下是不是嘴上哄着她,其实内心也觉得她担当不起皇后之位呢。

  “你不一样。”陈定尧打断她,斩钉截铁道,“云沂情况与朕并不相同,朕欢喜你,可云沂对宣阳却并无此意。”

  他曾问过云沂意见,云沂坦言只将宣阳视为妹妹对其并无男女之情,对于他所选定的王妃,云沂也没有任何意见地接受了。

  云沂向来隐忍,曾经同他一般为了皇权能不顾一切,对他唯一的反抗也是因了禅真而起。

  前世他在听闻云沂对一位侍妾甚是爱重专宠不断之时,亦是十分惊讶。他对此是不满的,认为云沂违背了自己教育他的初衷,君王之心深不可测,而云沂却在掌握足够的权力前就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的如此明显。与此同时,他又对能够让云沂如此上心的女子产生了好奇,于是他并未阻止淑妃以训诫为由将那女子召进宫来,殊不知,那亦是他沦陷的开始。

  原来真心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克制住不去见她,宠她,将最好的东西都献给她。

  他曾不满云沂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却不料自己与他其实并无差别,在那个女子面前,他们都一败涂地。

  只是他比云沂有一项优势,他大权在握,可以无所顾忌地宠爱她。

  禅真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为宣阳县主担心:“可县主却不像是对晋王殿下断了情谊。”

  陈定尧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宣阳会想通的。”

  前世宣阳亦放下了云沂,选择另嫁他人。

  禅真勉强点点头。

  县主那样骄傲热烈,她希望她永远也不要为一个不喜爱自己的男人变得卑微低下。红日该高悬于天空,而不能被拖下深潭。

  翌日再见到宣阳县主时,禅真完全无法从她开朗的笑容中看出她为情所困的模样,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宣阳正拉着她聊天侃地,甚至与她说了很多贵族之间的秘闻,让她惊呼连连。

  “……那个林侍郎竟然看上了自己儿子带回来的小妾,还不择手段把她从自己儿子手里夺了过来,真是不知羞耻!”

  禅真感受到了一阵恶心,胸口闷闷的。

  “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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