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美强惨失败我死遁了 第116章

作者:东起丹暮 标签: 仙侠修真 相爱相杀 轻松 HE 穿越重生

  得到回应,他语气加重,“你所有的规划里,必须有我。”

  他逐字逐句咬道:“无论生死。”顶起她下颚的拇指剐蹭她细腻的肌肤,命令道:“点头。”

  沈知梨注视着手里被挤压出现裂缝的麦芽糖,即将断裂!这若是断了,声音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本就不长的路,怕是会跑来查看。

  她只得点头答应。

  蓦地,麦芽糖断裂落了下去,沈知梨闭起眼来,却没听见声响,鹤承渊退后一步,放开她,两指接住那片断糖,还没等她松口气,下一刻他当着她面放进了嘴中,清脆的声音很快回荡在巷子里,脚步也在这时停在了他们身边。

  “你们两个!!!又在做什么!”宋安大吼道。

  “……”沈知梨心如死灰,盯着自顾自吃得有味的鹤承渊。

  他故意的!

  君辞环顾一圈,却是没说什么。

  鹤承渊轻描淡写举起他的狗头糖,“吃糖,看不出来吗?”

  宋安哪信这鬼话,指着沈知梨就道:“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你说吃糖?!躲这破巷子里吃糖?”

  鹤承渊抬眸闪过肃杀之色,“有什么问题?”

  宋皮球立马瘪下去,“没、没什么问题,那糖……好吃吗,我也想尝尝。”

  鹤承渊:“自己去买。”

  沈知梨深吸口气,理了理被鹤承渊捏皱的衣服,他这是宣誓主权呢……上辈子只要是个物种出现在她前面,一顿“伺候”少不了,她就是他栓着链子的鸟。

  宋安这人见势不对溜的特快,“那个……那个……沈大小姐,我觉得……你……你那什么……还是要看场合消遣,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遇到我们俩还好,遇上别人怎么办。”

  沈知梨:“……”

  遇上你们俩是最不好的。

  几个人的目光同时锁住她,复杂、威胁、还有痴傻……在三人目光中,她只好摆摆手“独当一面”。

  “我知道了……下次注意……”

  “你们……先去买糖吧,还有怪老头去醉仙楼前让我告诉你,赶紧去给他付钱。”

  “什么!那他岂不是要把醉仙楼搬空!”宋安急得跳脚。

  君辞正要上前一步时。沈知梨慌忙道:“我……我还有事与鹤承渊说。”

  “师妹。”

  “我很快就来,很快就去醉仙楼找你们。”

  君辞凝视鹤承渊,最后妥协于沈知梨,“我在巷口等你。”

  “好。”

  他与宋安转身离开巷子,宋安一溜烟朝醉仙楼跑没影了,而君辞也确实站在巷子口,他所站位置视角正对着他们,但由于太暗几乎看不见人影,只有一片黑暗,与不清的话语声。

  鹤承渊侧首对沈知梨道:“你有什么话想说?”

  “鹤承渊,我不是你关在笼子里观赏折磨的鸟,凡事你要看场合。”

  鹤承渊嗤笑一声,“你在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

  “你的下一句,就准备威胁我。”

  “……”

  鹤承渊把糖尖抵在她的咽喉,“说啊,说来听听,我猜你想说若是这般,你的规划里便没有我,对吧。”

  沈知梨哑声。他说的确实不错,但任务在身,这话……一点分量也没有,所以她也没打算说。

  鹤承渊戏谑道:“沈大小姐是不是忘了,我说过,我是你的杀奴,自会信你。报你、救命、之恩。”

  从语气到抵住喉咙的糖尖,没有一处不带胁迫之意。

  沈知梨正色道:“你不是我的杀奴,也不是任何人的杀奴。”

  融在黑暗中的身躯微僵,收起了糖。

  “那我……是什么?”

  “是鹤承渊。”

  二人之间陷入的安静。

  沈知梨捋顺凌乱的发,遮挡住脖子处的红印,她抬步越过鹤承渊,却是被他拽住。

  “鹤承渊,我们该出去了,你是玩是闹也够了,我说了,我不是你的……”

  “是我的鸟,非困于笼中,也非栓住腿脚。”

  沈知梨的手心被塞进一根金簪,她怔愣住,拇指抚摸在簪头,是蝴蝶的样式。

  金属摩擦一响,暗中银光乍现,是那支内含刺尖的蝴蝶金簪!

  这声音……他的房门一扇未关的那夜,她听见的就是这声。

  是他亲手做的?为她?

  鹤承渊把糖塞她手里,五指做梳为她顺发,手法生疏用簪贯入她的发。

  “发簪不重携带方便。”

  沈知梨脑子没转过来,在蝴蝶之处抚了两下。

  上一世成亲那日,服侍的侍女非要把不适合的簪贯入她的发中……

  他猜到了她要杀他?所以想让她用此簪取他性命?

  

第83章 过痕(5)

  沈知梨走出巷子刹那,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发丝凌散未固定的好,细丝下的脖子红痕暧昧。

  “我们……先去醉仙楼吧……”她在君辞与鹤承渊双双目光灼烧下,不自在捂上脖子。

  君辞:“不必,他们已经回府。”

  沈知梨:“那……我们……”

  君辞扫了眼他们二人手中的麦芽糖,别开目光,“回去吧。”

  路上几人没有交谈,沈知梨走在鹤承渊旁边吃着糖,太过安静令她浑身不适,问到卿云铺所查之事。

  卿云铺原先是傀儡师那家所创,百年老店是卿云铺的头衔,正是因为这个生意才越做越大,只不过,这卿云铺换了几个东家,除了最开始的傀儡师家外,剩下的两个东家身份神秘,逼问掌柜时,这些小二支支吾吾,其中让宋安捕捉到一人的神情飘忽,面容僵硬,额冒冷汗,不安向一处屋中撇去。

  宋安硬闯此屋,暗屋是个用胭脂粉柜作掩护的后门,恐怕是那天黑衣出门太急,衣摆沾到了放在门角暂放于此的一桶胭脂粉,这桶胭脂粉是近日才磨好所以香味比其他要浓。由于新招来的小二做事毛躁,又因那几天除邪,镇子安危不定,他心慌难定,那桶胭脂未盖严实边角遗漏了胭脂粉。

  这两黑衣算计缜密,大火大雨掩盖痕迹。结果还是被宋安这个狗鼻子嗅出来了。

  黑衣行事一向严谨,怎么这次会从弥漫香味的暗屋里过……不对,放火的是另一个黑衣,他本就没打算在众人面前露面,所以也并无干系。

  好在宋安一眼发现这新来的小二,是个需要钱的小少年,便在出来后给人塞了几两银子问了些事。

  这首饰铺和胭脂铺是两个不同的掌柜,他没见过胭脂铺的掌柜听说不常来,倒是这首饰铺的掌柜常来照看,主要是查账,以及询问这个月所售是否有压过山云阁一头。

  首饰铺的掌柜每次来都戴着斗笠,不露面不说话,就显个令牌。后来新来的小二听那几个老铺员私下相谈,掌柜似乎来自京城,他那匹骏马身形矫捷有力,行如疾风踏过千里,一看就是战马,每回来都要用上好的料子喂养。

  宋安查过这事,他们后院的马早已消失,而这次确实有两匹马迹。

  几人在府里面面相觑,沈知梨拖着腮手指在脸上点了点,目光在众人间晃过,看来回京的队伍壮大了。

  宋安的桌面摆了十来个空钱袋,两行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他两指拎起一只钱袋屁股头,往桌上抖了抖,一枚铜钱滚出,他眼睛顿时一亮,然而还没伸手,旁边的江无期快他一步勾走了。

  “师父啊!我都没钱了!”

  江无期身后摆了三车佳酿,心情大好抛掷手心的铜钱炫耀。宋安盯准伸手夺时,铜钱在江无期手指间灵活转动,在他眼前晃过后,握入掌心。

  江无期冷哼一声,“你简直太弱了。整日不学无术。”

  宋安反驳道:“枯草堂是我发家的!”

  江无期:“那也是因为药谷的药草好。”

  “药谷里的师兄弟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江无期铜币扣桌,“上你打不过君辞,下你打不过鹤承渊,你打得过几个种地的,骄傲什么?”

  宋安气得脸红脖子粗,“那!那我也打过了!”

  “因为你种地没耐心让你去习武,习武就捉鸡,我看你能野多久。”

  “那、那这次查案,怎么说我也是个功臣!”

  “胡搅蛮缠?上脖子架刀?好好好,你是个大功臣,为报你学有所成,这些酒是你报答为师的。”

  “???”

  事情发展怎么不太对啊,他说这么大堆好像是为了找老头要钱的吧!

  宋安:“师父……你把我钱全薅完了,我明天回谷……路上总不能吃白水泡馊饭吧。”

  江无期:“你得罪这几个人了吗?”

  宋安在桌上晃悠了圈,“没、没有啊……”

  江无期:“那你放心,他们吃剩骨头不会给狗的。”

  “啊???”宋安一拍桌站起来,“岂有此理!”

  气势那叫一个大,江无期瞥了一眼,立马瘪了下去,“要钱没有。”

  “……”

  江无期抬抬下颚,“死丫头去哪,你跟着去。”

  沈知梨指着自己鼻子,“???”

  怎么给她甩个狗皮膏药啊。

  宋安嘀咕,“不都是回谷吗?”

  江无期一巴掌盖在他脑袋上,“查了半天,喂狗的吗?让你去干什么吃的!”

  宋安揉着发麻的脑袋,“……那你让我跟着沈大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