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起丹暮
他安抚了会儿,她才有所松懈,她对这事仿若有着挥之不去的阴影,于是只好打消原先的念头。
暴戾的大魔头对她收起锋芒,耐心又温柔,甘愿臣服于她,低身埋首,只为逗她欢喜。
沈知梨蓦地捂住双眼,心震如鼓,声音发抖。
“鹤承渊……你……别……乱……亲……”
……最后他是如何放过她的已然不知,虽是没到那一步,但床已经没法睡了,鹤承渊窝在她脖子蹭了蹭,“阿梨和我走吗?”
“鹤承渊……不舒服……要洗澡……”沈知梨喉咙灼烧般干哑,断断续续蹦出几字。
他哄道:“那……去我房中洗澡吗?”
“……”
沈知梨没了挣扎的力气,自是拧不过他,浑身发麻,缩在他怀里,与他一同泡入了浴桶中,只不过是在她的屋内,她实在难受难忍,鹤承渊索性就在这里洗了。
她贴在他脖颈,水纹波动后劲未退轻微发颤,哼唧两声。
鹤承渊手中一顿,这声音令他未散的热度又冒了起来。
“你……让它……走开……”她不满道。
“……抱歉。”他在她脖颈吻了吻,以答歉意,她满身都是红梅印,鹤承渊不由低笑,继续为她清洗。
“笑什么?”沈知梨恼羞成怒,想反抗。
“没什么。”鹤承渊讨好似的用脑袋蹭她,细声低语道:“阿梨喜欢这里。”
肯定而非疑问。
“鹤承渊!”沈知梨双颊绯红抓住他的手,不许他再乱动,“你都在说书人那看了些什么东西!”
“我觉得说书人写的挺好的,阿梨这不是很喜欢吗。”
“下、下次……不要亲那个地方……”
“为什么?阿梨很甜。”
食髓知味。
沈知梨捂住他的嘴,一双邪魅的眼满含情愫望着她,手才抬了一会儿,她就没力气了,鹤承渊捧起她的手,在手背虔诚一吻。
他问:“现在,感情有好一些吗?”
她被热气染的两颊红扑扑的,“勉、勉强……”
“没事……”鹤承渊脑袋一低,张嘴来了口。
沈知梨扬起脖颈,揪住心口前的脑袋。
他抬起水雾荡漾的眸子,望着她,“现在呢?”
沈知梨咬着唇道:“好……好多了。”
这回答还不满意,再次低下去,无论沈知梨说什么,他都不放过她。
算是又一次被吃干抹净,真是没一点力气挣扎了。
鹤承渊圈着她,拿起被她丢旁边的人丁册,沈知梨就这样目睹他在她的名字边,挤上了他的名字。
“床没法睡了,去我那吧。”他笑着吻在她的耳垂。
“鹤承渊,你故意的吧。”
“是你让我留下来的。”
“……我让你留下来睡觉,不是让你……睡我……”
鹤承渊轻笑,“区别在哪里?阿梨?我的身子好摸吗?”
“……”沈知梨默默收走没力气,也要在他身上占便宜不安分的手。
鹤承渊抱着人从水中起身,为她擦干净水,又带人去衣柜前选了件与自己类似的睡袍给她套上。
他的房中,沈知梨被丢在床上,翻过身去,刚穿好的衣裳又给扒了,“鹤承渊……”
他的吻落在她的后背,随后拿起药来给她后背上药。
沈知梨话堵在喉。
“从后门出去时受伤的吗?”
鹤承渊指腹摸着冰凉的药膏抚上她后背的伤口,许是吻的原因,她并不觉得太冷,温度刚刚好。
沈知梨:“嗯,撞到烛架了。”
他以为这人上完药就安分了,谁知,他在她腰窝吻上了臀,嗤笑道:“确实肉多。”
“鹤承渊!!!”沈知梨如脱水的鱼,跳动两下就用完了全部力气,他圈住她的腰,手臂一翻轻轻松松将人翻转过来。
她记得之前在万剑山,他大半夜的跑过来咬她,疼得她直嗷,生气到下次让他饮血咬屁股,屁股肉多不疼……他竟然记到了现在。
原来从那时起……或许更早,他就这般放肆翻入她的房中了……
“怎么了?方才在屋子里忍着一声不出,现在又有劲吼我了。”
“你在亲哪里?!”
鹤承渊最后在那处亲吻了一次,才舍得放过她,“阿梨很凶。”
“……”沈知梨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掀到旁边,“别乱动。”
“知道了。”
“……”
他规规矩矩躺着一侧,注视着她,等她去抱。
沈知梨:“……”
大魔头……今天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她靠过去将人揽入怀中,“你去我那做什么?”
“给你送簪,身体不想要多习武,日后怎么办……唔……”
话都没说完,沈知梨一把搂紧他,贴在自己怀里,阻止他继续往下说,“金簪分明放在你房中,你就是去做坏事的。”
鹤承渊笑而不语。
二人安静许久,鹤承渊以为她睡了,她细声细气的声音从头顶而来。
“谢谢你……没有强迫我……”
鹤承渊身子僵硬,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就像不知道她为何恐惧,就像已有无法遗忘,无法抹去的伤害,他没有问她,而是在她唇上轻轻吻过,反将她抱住,为她拢好薄被,没多久她呼吸清浅,恬静熟睡。
翌日,天已亮了许久,府里一向松散睡到何时起就何时起,无人打扰睡眠,倒是来了个讨厌鬼打破宁静。
宋安一来,直奔沈知梨的房间,站在门口狂敲门。
“起床!!!起床!!!都几点了!太阳晒屁股了你不知道吗!”
另间房的沈知梨对此置之不理,翻个身继续睡,没一会儿后头的人靠来抱住了她。
宋安在外头手都要敲断了,始终无人给他开门。
阿紫与凝香都被吵醒了。
阿紫:“宋公子,沈小姐昨日许是累了,不如让她多歇息会儿吧。”
凝香打了个哈欠,“你吵什么啊,睡个觉都不安稳。”
这时,院子里聚集了许久人,沈屹州、钟叔、还有君辞都闻声而来。
沈知梨睡眼朦胧,还没醒,鹤承渊拨开她的发,在后颈落吻,“阿梨,今日要去哪?”
“哪都不想去。”
“阿紫的家人不找了吗?”
“对哦。”沈知梨混混沌沌睁开眼,坐起身来,松垮的领子一下滑到肩膀下,鹤承渊垂眸望着她满身痕迹,和线条流畅光滑的肩膀,俯身而下,在她肩膀又不瞒住吻了一道。
她就像是戒不掉的毒,吻能当饭填饱肚子。
他给她整理好衣服,不然他觉得脑袋发懵的人,能就这样松松垮垮挂个衣服开门。
外头还热闹着,沈知梨头发乱糟,他没整理,打开门的刹那,阳光刺眼闯入屋子。
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齐齐朝着望来,宋安滞了两秒,在自己面前紧闭的房门,和沈知梨所在之处,来回望了几眼,确定自己没敲错门。
随后宋他尖锐的声音炸响。
“沈知梨!!!你跑谁房里睡去了!!!啊啊啊啊啊!!!”
鹤承渊懒洋洋走到她身后,倚在众人一眼可见的门框边,双手抱臂盯着宋安。
宋安瞪着双眼,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尤其是她身上的痕迹,肿了的嘴,还有乱糟糟的爆炸头!
“沈知梨!!!你怎么跑人家房里睡去了!”
沈知梨睡眼惺忪揉着眼睛,“你一大早猴叫什么。”
沈屹州上前去,鹤承渊立即作揖道:“永宁王。”
沈屹州扫他一眼,没说什么,盯住沈知梨,“你这回要对人家负责了吧。”
脑袋还没转过弯来的沈知梨,呆滞点点头,还困着。
沈屹州:“钟叔!去选日子!”
宋安:“???”
什么日子?!杀人放火吗!
君辞:“皇叔,现在世局不稳,郡主的婚事怎么能随意办。”
沈屹州若有所思,觉得有几分道理,现在永宁王府正处危险中,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婚事自然要风风光光。
“钟叔啊……再等等吧。”
鹤承渊眸色暗沉下来。
沈知梨慢半拍,“什么?什么婚事?谁的婚事?”
凝香小声道:“你的。”
“你的?我的?什么!我的!等等,尚早!”沈知梨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