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美强惨失败我死遁了 第195章

作者:东起丹暮 标签: 仙侠修真 相爱相杀 轻松 HE 穿越重生

  于是,正义的仙首,在谣言里乱杀百姓,他就是一个魔头,该遭千刀万剐!

  他腾空而起,傀儡紧随其后追他而来,血刃游走,傀儡一个接一个掉回地面。

  泠川等人埋伏在人群里,看着孤身杀出重围的主君百般不解,他不许他们动手,不许他们暴露,他们的任务仅仅是确保后撤之路无忧。

  为什么?他们不解。

  谢故白拽着沈知梨的手,杨邶死了!

  “阿梨,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拜完这个堂!”

  他转头对傀儡司仪道:“哑巴了?!”

  傀儡司仪浑身哆嗦,“二、二……”

  “大声点!让那个杀奴清清楚楚听见!”

  百姓中,不知何时传出了鹤承渊的生世,众人讨伐他,弑父杀母,谋财害命,是个肮脏低贱的杀奴!

  傀儡司仪:“二、二拜高堂!”

  沈知梨再次不受控对着满屋红棺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

  沈知梨费力抵抗,可仍然无法破除,她被逼无奈曲下身子,低头刹那,血刃飞过,刺开她的红盖头,咒符破除!

  刀刃飞旋杀了傀儡司仪!若不是谢故白闪得快,他会死在刀下!

  他为了躲刀,牵红与铁链同时咣当脱手。

  “阿梨!!!不要!!!”

  沈知梨失去另一头铁链的牵制,转头朝高塔外跑去,不带片刻犹豫一跃而下!

  凤冠掉落,红衣勾霞,墨发在空中乱舞。

  掷刀而出的鹤承渊没了武器,傀儡成群而上,将他从空中拖拽!

  仰头望去的瞬间,如重锤狠狠敲击在心,将心脏砸了稀烂。

  泠川大惊失色,正要出手相助,便见鹤承渊魔气炸开,波及甚远,围圈看热闹的百姓全部被掀飞出去,就连他们也未幸免于难,内脏震动,鲜血喷出。

  他唯独没伤沈知梨半分。

  凤冠砸地,碎成数片。

  鹤承渊挣脱束缚,朝沈知梨飞去,在半空将人拥入怀中。

  剧烈的心跳震在沈知梨耳边,魔气一时散的过多,他来不及调息,护着她垫在身下重摔在地。

  鹤承渊紧紧抱着意识混乱的人,将她的头埋入肩头,望着血色的天惊魂未定。

  刃刀在高塔与谢故白周旋,得到鹤承渊的召唤,快速回到他的掌心,他起身斩断她脚踝处捆住自由的粗链,单手握刃带她突破重围,杀出傀儡圈。

  “鹤承渊……对不起……”

  沈知梨意识不清,声音虚弱,细如蚊鸣,却如万根尖刺刺入他的心中。

  她元气受损,靠在他的肩头,任由鹤承渊带她逃离此处,鲜血从嘴角渗透他的衣裳。

  鹤承渊并未察觉是她涌出的血,只以为是委屈的泪,他单手护住她,安慰道:“我带你离开……”

  耳边的咒骂源源不断,眼前的傀儡杀之不绝。

  

第138章 赌徒(14)

  血味越来越浓,鹤承渊已然分不清血从何而来,双眼满是杀意,靠一把刀单枪匹马给她开出一条血路。

  沈知梨气息薄弱埋在他的肩头,她突然浑身一抖,紧接着滚烫的温度再次透过细密精绣的衣布,落在他的肩膀。

  鹤承渊意识到不对,出刀的手僵在半空,捂住她的后脑,怀中之人没有动静,“沈知梨!”

  谢故白从后追来,侍从与傀儡团团包围,“我与她拜堂成亲!签定婚书!你个魔头,要将她拉入深渊吗!”

  鹤承渊割了一人脑袋,回过身去,抹去嘴角的血,“谢故白,你的下场只会和杨邶一样。”

  “死无葬身之地!”

  沈知梨意识模糊,闭着双眼,这个时候鹤承渊也没什么好隐藏的,直接让泠川动手护他们离开。

  鹤承渊带人出了城,片刻不带停歇,往村子去,傀儡追在身后,他在极力甩开他们。

  沈知梨:“往……”

  “阿梨……”鹤承渊将手里的血在衣服上擦干净才安抚她的背。

  她一跃而下的场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成了震动灵魂的梦魇。

  “阿梨要说什么?”他不催促她,也没想逼问出她的后话,他只想她再坚持坚持,发出一点动静也好,只要不失去意识睡过去。

  沈知梨瘫软在他怀中,“绕过……绕过……”

  鹤承渊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替她将话说完,“绕过这两个村子是吗?”

  “嗯……”

  鹤承渊快速甩开身后的傀儡,带她奔走在林间,他们确实该找一处村庄落脚,现下还不知她伤势如何,那只受伤的胳膊这么多月早该好了,可一直垂在身侧没有动静。

  他微侧过头在她脸颊蹭了蹭,“很快就到,不要睡,再坚持一下。”

  “……嗯……”沈知梨虚弱的声音仿佛风一吹即散。

  鹤承渊费了全力,从药谷赶来京城,再到杀出血路,不稳的魔气在身体里动荡,如今更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村庄中。

  这一问才得知,唯一的大夫出了远门至今未归。

  万幸医馆里有不少药草,鹤承渊将人平放在床,为沈知梨调整内息,止住她口中涌出的血,又东忙西忙,给她磨药。

  简易病床上的人面色诡异泛红,神智不清呢喃着,鹤承渊不知她怎么回事,来不急细磨药草熬成汤汁给她灌下去,只能将磨好的碎粉喂到她唇边。

  沈知梨内息调整后,力气有所回转,她视线里仍然是那片血色照人,嘈杂的声音在耳畔乱响,蛊虫不断啃噬着她,令她疼痛难忍,打起了滚。

  “阿梨!”

  她不愿吃他喂来的药,迷茫又空洞的眼神充满恐惧与畏惧,差点将药打翻。

  她忽然盯住他,目光警惕又厌恶,鹤承渊被她推开,望着她的眼神,心在滴血。

  “我……我不想喝,我不想喝!”

  “你滚!你滚!”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她受伤的胳膊垂在身侧,另一只手费力的胡乱挥舞,不许人靠近。

  “……阿梨……”鹤承渊指骨泛白,心像被活生生剜了一块。

  方才还依赖他的人,日思夜想的人,如今在诅咒他不得好死……饶是杀人无数的魔头,看见这幅憎恶的神情,也未忍住轻易落了泪,眼泪顺脸颊滑落砸进碗中。

  她讨厌他成魔。

  沈知梨气急攻心,刚平稳的内息再次波动,一口血雾当着他面喷溅而出。

  “沈知梨!!!”

  鹤承渊不顾她的挣扎,冲了过去,将人揽入怀中,给她输气调息。

  沈知梨在他怀里惊恐地发抖,瞪红的双眼,只有恨意,可他看见了她藏于恨意之下的无助。

  鹤承渊耐心道:“阿梨,这不是喝的,把它吃下去,我再为你平息事半功倍。”

  沈知梨把他认错了,谢故白的身影与鹤承渊交叠,她分不清,分不清了!

  鹤承渊出现在眼前时,她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恶言,嘴里嘀咕着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可话没说完,谢故白的影子再次冒出,她又惊恐不已,恶言相向。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别把门窗关了,我很久……很久没见过太阳了……”

  “放过我吧……放过我!”

  “不对,你滚!你滚!”

  “唔——!”

  沈知梨的唇被堵住,唇齿被撬开,磨碎的药草轻易渡进她的口中,他缠住她的舌。尖,一点点将药推过去,苦涩的味道填满两人口腔。

  舒适的气息从他身体传向她,像一根柔软的羽毛轻刮在背,平复她杂乱的内息。

  鹤承渊知道了,她的所有恶言都不是对他说的,她认错人了……可是泪还是滑至两人唇间,若他没有在巷子里一气之下离开,他们也不会遭人挑唆,不会中人圈套,不会让她挺身而出为他挡了这一劫……

  不会生气误了她的伤势,害她受苦被病痛缠上,更不会剜肉剔骨,到再抬不起那只手……

  他应该带她一起走,不该留她在京独自面对,遭受这一切。

  沈知梨怔愣在原地呆滞望着他,她想彻彻底底看清晃动不清频繁切换的脸。

  鹤承渊不断安抚着她,药渡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暴躁的猫平复下来,直到她收走恶意的眼神,开始打量他的眉眼。

  他细细亲啄她的唇,从唇珠到嘴角,再到鼻尖眼角,边吻边趁着她发愣的间隙为她打理头发,为她擦拭污秽,吻停在耳垂,轻轻厮磨。

  “阿梨看看我是谁……”他的嗓子沙哑,话语轻柔流入她的耳窝,“是鹤承渊。”

  “……鹤承渊……”沈知梨闻言滞了两秒,随后堵在眼眶的泪,如开了阀的泉水,委屈涌上心头,压抑多日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对不起……”鹤承渊轻轻拍打她的背,让埋在他肩头的人好受些,“我带你回家。”

  “没有……没有家了……他们……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这话似乎没安慰到她,反倒让她哭得更崩溃大声了些,大魔头一时手足无措。

  他不知该如何哄她,显得笨拙。

  “……那……那我也没有家……你愿意……给我一个家吗?”

  沈知梨脑子嗡一响,没转过弯来,直起身子,抬指勾勒他的眉目。

  “是……鹤承渊……”

  “是我,阿梨……不要认错我。”鹤承渊注视她湿润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