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曼南
她现在对这位白猫起了浓厚的好奇心。
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把?情感和情欲写得这样丝滑。
既动了心,又动了欲,两者结合交织,让情节不?低俗不?下流,却又牢牢勾住读者的眼睛。
让人看得脸红.心跳,想在被窝里哇哇大叫。
不?行,她要学习了。
必须要学习了,不?能再看了。
叶惜儿坐在书桌前,点开算命簿,强迫自己从话?本子上的情节里抽离出来。
晚上,魏子骞回来后。
叶惜儿很兴奋,她又有故事要说了。
“诶,我跟你说,我在村里又听到了一个事,特别震惊。”
“你今日都没出门,去哪儿听的?”
这女子就藏不?住事,若是之前听到的,早在当日回来就说了,哪儿还等得到现在。
“哎呀,你别管,是我之前听来忘了,方才又想起来了。”
叶惜儿扒拉着魏子骞,凑过头去,正准备好好分享分享,可眼睛一抬,就看到了对方诱人的侧脸和优越的黑色长?睫。
她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魏子骞,你怎么更好看了?”
高挺的鼻梁,红艳艳的唇,精致的下颚线,饱满的喉结......
简直长?在了叶惜儿的心坎里。
她一把?就抱住了男人的脖颈,紧紧贴着他,吸精气?。
她要沾染上他的味道?,她也会越来越好看的!
魏子骞见女人藤蔓一般,恨不?得整个挂他身上。
嘴角情不?自禁地往上翘,眼睛里更是溢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他一动不?动,任由她在怀里作怪,甚至伸出手扶住她软软的腰。
嘴上却问道?:“做什么?不?讲了?”
“讲,待会儿再讲。”
叶惜儿的唇瓣贴在男人的脖颈间,吐气?如兰,声?音娇媚:“相公?,你今日想我了吗?”
“我在家都想了你三十三遍。”
魏子骞被她弄得肌肤颤.栗,心尖热意翻滚,眼眸里染上的情欲涌动。
他用手指捏住女人的脸,头微微一侧,寻到那张极其会哄人的红唇,覆盖了上去。
女人的唇软嫩香甜,如玫瑰般魅惑人心。
两人的气?息很快就交.缠在了一起,沉沦在灼热美?妙的感受里。
叶惜儿被吻的头脑晕乎乎,攀住男人的脖子,他身上好闻的花香强烈的侵入了她的感官。
要讲的故事全然被她抛在了脑后。
室内的温度在初夏的雨夜里节节攀升,院子里的荷花在雨点的侵袭下依旧摇曳生姿。
——
夏日热浪,太阳蒸烤。
时隔多日,叶惜儿再一次来到了码头。
今日已经过了五月二十八,过了牛平他们横死的时间线。
直到这日一过,叶惜儿才终于完全放下了心。
这说明经过深山那次逃走,他们的命被彻底改变了。
叶惜儿也看见了牛平和关大成的命格里没有横死的信息了。
这一点让叶惜儿很开心,因为她看到了一种可能性。
人的命运并不?是不?能扭转的。
既然牛平他们已经改变了命运轨迹,不?会再横死了,叶惜儿就可以?着手给他们说亲了。
今日她过来就是找他们说这件事的。
叶惜儿到的时候,是午间吃饭休息的时间。
她找到牛平和关大成,在一个茶摊子上说话?。
今日的太阳很大,日头很烈,晒的地面温度升高了好几度。
还好这个茶摊子用草帘子在上方搭起了一个棚子,可以?遮挡些直射的太阳光。
叶惜儿见他们吃了饭,就要了两碗茶,让他们喝边喝聊。
两人得知媒婆是来过来给他们说媒的,高兴的找不?着北。
“今日我来,主要是说说牛平的婚事,至于关大成,你现下刚满十八,还用不?着着急。”
“你再等上一年,再好好干一年,明年我再给你说亲。”
关大成听见媒婆这样说,脸色羞红的低下了头。
他也觉得自己现在没法成亲,他一天?的工钱就挣二十文?,还要拿些回家,根本没有存到什么银子,于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牛平,我要给你介绍的这个姑娘姓林,十八岁,锦宁县人。”
“她家就是城北燕儿胡同的,家里父母健在,上头有两个哥哥都成家了。”
“林姑娘的爹在一家酿酒作坊里做工,两个哥哥暂时在做短工。”
“林姑娘的性情温和,在家很勤快,除了干些家务活,还能打些络子去换些私房钱,厨艺也很不?错。”
“她爹娘最近也在给她相看了,不?过还没找到满意的。”
“若是你同意,我就去林家说说。”
“若是林家觉得你还行,那我就安排个日子让你们两边相看。”
牛平听完后,喜悦的脸上都要笑烂了,嘴角一刻也没放下来过。
他立刻点头如捣蒜:“同意,同意,嫂子,你帮我好好去林家说说,帮我多多说些好话?。”
“我上工勤快卖力,不?喝酒不?闲逛,我这些年不?管烈日下雪的上工,也存了些媳妇本,有了媳妇就把?所有工钱交给她保管。”
“我老娘也是好相处的性子,不?会为难儿媳妇的。我爹只闷头干活,在家也不?多话?,更不?会为难儿媳妇。”
“我家条件是有些困难,但我会努力养媳妇娃的,不?会让他们饿着冻着的。”
“嫂子,是你和阿骞救了我们,我一辈子记在心上,你以?后就是我亲嫂子。”
叶惜儿被他这般急切的模样给逗笑了。
“行,我去好好给你说说,尽量给你把?这门亲事说成。”
“多谢嫂子,多谢嫂子。”
牛平只差没站起来鞠躬道?谢了。
认识阿骞是他的福气?,阿骞的媳妇更是他的贵人。
——
叶惜儿在牛平他们午休结束时就离开了码头。
她今日还要去山泉镇。
叶惜儿回去牵了驴子就出了城。
约莫骑着驴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她要找的人家。
叶惜儿敲门进去。
进去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被主人家给轰出来了。
叶惜儿和她的毛驴,被大力甩上院门带起来的风,吹得毛发凌乱。
隔着门板,似乎还听得见院子里女人愤怒的骂声?。
“哪里来的黑心媒婆,莫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这般灭了人性!”
“我闺女那是正经的镇里人,脑子进水了才会嫁到山沟子里去!”
“那么大把?年纪了,还想老牛吃嫩草,害不?害臊哟!”
“三十了还没娶到媳妇,这种货色,你也想说给我女儿,真是缺了大德了。”
“都穷成那般了,家里还七个兄弟,将来六个妯娌,那不?得唱大戏啊!”
“房屋都没一间,你让我闺女嫁过去住柴房?不?对,他们家应是穷酸的连柴房都没有。”
“说得跟老神婆似的,什么命格不?命格的,我闺女的命好得很!”
“那老男人给你了多少?黑心银子?让你来我家祸害我闺女。”
“给我滚,再来我家,我大扫帚伺候你!”
“看你个姑娘长?得人模狗样的,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呸!”
叶惜儿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她抿了抿唇,沉默一瞬,慢腾腾转头对着毛驴道?。
“皮蛋,她在骂你呢。你耳朵大,你听见没?”
叶惜儿面不?改色,批评它道?:“就算你耳朵大,你听见了也要当听不?见,不?要什么话?都听,对你的身心没好处。”
“世?上的声?音很多,可风也很大,吹吹就散了。你就当听了一首曲子,千万别当真,不?然对你的驴生不?好。”
叶惜儿摸了摸它:“听见没?这个不?行,那我们就换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走,回去了。”
——
叶惜儿没想到,这个吴大牛的婚事是真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