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曼南
“......和陆今安说话。”明明没什么,就是莫名有些气?虚是怎么回事?
“啥?陆家那个小子?”叶玉儿惊得声音都拔高了一度。
叶惜儿吓了一跳, 连忙比划着让这死女人小声些。
叶玉儿不?仅没小声, 反而瞪着眼睛反手就是一巴掌挥在了叶惜儿身上。
她被气?得胸脯起伏不?定, 简直不?知如何平息现?在的心?情。
“大姐,你可是听见?了这死丫头方才说的啥,这简直是作死啊!”叶玉儿转头就向叶容儿告状,一只手还恨恨地?指着不?知死活的丫头。
“这叫啥,已婚少妇私下幽会旧情人, 说得严重些就是红杏出墙!”
“还被夫君抓了个正着!”
“你说说, 你说说, 就这,你还有脸来问妹夫为何不?痛快?!人妹夫没一刀砍了你们?这对狗男女都算是他?仁慈!”
叶玉儿骂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不?省心?的妹子混着柴火给放进灶膛一把火烧了得了。
惹下这么大的祸,还腆着脸来问咋回事,一点不?心?虚是咋地??
“姐,姐, 你冷静!不?是那么回事......”
叶惜儿被这一顿输出, 骂得有点蒙圈,意识到她误会了什么, 赶忙想解释。
可还未出口?,在砧板上切菜的大姐都已经?放下了手中刀,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问道:“小妹,你现?下还与那陆公子有牵扯?”
“你如今已经?成亲,你俩就绝无可能,再也没有了缘分,你心?里还未放下吗?”
大姐叶容儿的声音有些严厉,震的叶惜儿头皮发麻。
这什么跟什么,越说越乱了,简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没有,我与陆今安啥事也没有,是你们?想岔了。”她哭唧唧的解释道。
“那你说说,你又?为何去找陆家小子?你还敢去招惹他?,若他?是可嫁之人,娘当初早就成全你们?了,又?何必将你嫁得远远的。”
“姓陆的为人如何先不?论,就是他?那个难缠的娘,你以为是那么好对付的?”
“若是被她知晓了你私下去找她儿子,她不?去剥你的皮,都得掀了咱们?叶家的房顶。”
“你这脑子简直就是拎不?清......”
“停停停,姐姐们?,你们?听我说!”叶惜儿头疼,举双手示意她要说话。
再不?说清楚,她得被两个姐姐的唾沫给淹死。
“首先,我与陆今安绝无干系,清清白白,我对他?也没有想法。”
“其次,我找他?说话也不?是再续什么前缘,而是的确有正事。”
“最?后,魏子骞找过来时,确实是看到我与陆今安在小胡同里说话,但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抓奸在场。至于?他?是不?是因为这个生气?,我还是找机会亲自问问他?吧。”
叶惜儿想明白了,指望这两个姐姐当参谋,纯粹自讨苦吃,想解决的疑虑没有替她答疑解惑,反而歪楼歪的厉害,牵扯出不?少乱七糟八的东西。
两个姐姐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看她说的诚恳,想相信她,却?还是有疑惑:“你找陆公子有何正事?”
大姐果然是大姐,一下就抓住了红心?。
“之前我坠崖,是他?救了我,我就想趁这次回家来,去正式感谢他?一下。”
叶惜儿脸不?红心?不?跳,眼睛都不?眨巴。
“这种事,你应当和妹夫一起去,或叫上爹娘都可以,何必你一个人莽撞的上门?不?合礼数。”
“是,我记住了,大姐,下次注意。”
叶惜儿讨好地?冲她笑笑,心?下松了一大口?气?。
她刚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听二姐开口?道:“小妹,你不?是想知道妹夫为何生气?吗?”
“嗯?”
“还能为了什么,男人看见?自己的女人私下去见?另一个男人,还当场目睹他?们?待在一处相谈甚欢,你说,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吃味?会不?会觉得有人要出墙?”
“吃味?”
吃醋!
魏子骞会吃醋?!
电光火石间,叶惜儿脑子翁了一下,犹如被雷电劈了般呆楞住了。
她心?神紊乱,嘴里无意识地?呐呐道:“吃醋不?是因为喜欢对方才有的行为吗?”
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是啊,喜欢,难不?成妹夫不?心?悦你?这般久以来都是你自个儿单相思?”
“哈哈哈,难怪了,小妹,看你那般献殷勤,不?会是真的还未抓住妹夫的心?吧?”
叶玉儿说到这就想嘲笑她两声,这妮子一副天?地?难训的骄横性子,竟然还有单相思的一日。
“哈哈哈哈哈......”
总有人压得住你!
“不?是,姐,这到底是不?是喜欢啊?”怎么语气?又?不?肯定了呢?
“这个啊,你去问妹夫呗,他?本人最?是清楚。”叶玉儿慢悠悠地?瞥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叶惜儿一滞,气?得心?肝疼。
胃口?都给她吊起来了,又?不?揭秘,简直欠揍。
她抡起拳头,‘梆’的一声,捶了开始哼小调的叶玉儿一拳,而后兔子似的转身就跑了。
“你个死丫头!”叶玉儿提着烧火棍就要追出去。
“行了,你就消停些吧,你说你又?戏耍她做甚?”叶容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哼,让她折腾去,夫妻感情,越折腾越牢固。”叶玉儿不?以为意道。
——
叶惜儿因着叶玉儿的那些话搞得心?七上八下的。
一晚上都在暗中观察魏子骞。
吃饭,洗漱,睡觉。
一路观察下来,结果发现?,没有任何异常......
这个结果,让叶惜儿评价不?出来自己是啥心?情,只觉有种隐隐说不?上来的失望。
什么喜欢?
喜欢她会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吗?
整整一个晚上,她都看了他?好几?眼了!
一次也没对上视线过!
不?是说喜欢一个人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忍不?住地?去看她吗?
经?过一晚上的验证,叶惜儿确定了叶玉儿那个死女人说的鬼话当不?得真!
夜色融融,万物静默,窗外孤冷月色清辉洒下,丝丝缕缕透进窗户纸。
屋里的烛火还未熄灭,床帐里的人还未歇息,却?是寂静无声,相对无言。
叶惜儿原本还矜持的等啊等,等着同在一个屋,同为一张床的男人找她说话。
后来,那口?端着的气?实在是端不?住了,悄咪咪地?往他?跟前蹭了蹭。
一脚踢在了躺在外侧的男人身上,再装模作样的惊讶又?歉意道:“哎呀,不?好意思,翻身不?小心?踢到你了......”
而后不?管对方有没有动?静,都毫无负担地?跟他?搭起了话茬:“哎,魏子骞,你睡了没,我有话与你说。”
见?他?还是不?搭理她,她便厚着脸皮凑到近前去,扒拉两下获取对方的注意力。
“我们?明日先不?回去了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一下。”
原本两人准备明日一早吃了早饭就回锦宁县的。
现?在计划有变,明知仇人就在这里,她怎么着也得去探探情况。
这劳什子秋什么兰的,有胆子害她性命,她定让她投胎都找不?到门路!
听到这句话,犹如老僧入定的男人总算是有了点反应。
“何事?”
他?依然没有看她,声音也很淡。
“今日不?是去见?了陆今安吗?他?告诉我那日推我坠崖的人是谁了,是......”
她语气?气?愤,刚想跟他?说这个人是谁,谁料这人倏地?翻身坐了起来。
动?静颇大,把叶惜儿吓了一跳,刚要出口?的人名都哽在了喉间。
“你做什......”
“你方才说什么?”
魏子骞眼睛微微眯起,眉宇轻压,直直地?凝视着女子的眼睛,眸色如黑潭,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压迫。
“......”
叶惜儿不?着痕迹的缩了缩脖子。
什么毛病?
怎么看着比她还激动??!
“我说害我性命的人是林秋兰,百花镇林镇长之女。”
魏子骞闻言,沉默着良久没有出声。
他?当然知道这个林秋兰是谁。
不?仅如此,他?还知道这其中真正的幕后之手是何人。
这也是前不?久孟五才给他?传来的消息。
买消息许下的酬劳也立时给了出去。
他?本打算找个机会与她说,毕竟她是直接受害人,有权知晓自己是被何人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