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参果宝
如今好不容易有人?终于站出来,将路修好了,那?帮子人?还在那?边逼逼叨叨,别?说皇兄生气了,他?听着都生气。
不过?也就生气那?么一会儿,反正如今京城的路已经修好了,其他?地方他?潞王也无所谓,他?们那?些朝臣爱吵就吵,不耽误他?出门。
如今秦修文一说他?在户部任郎中,又想到秦修文也姓秦,潞王马上就把人?给对上号了,定定地看了秦修文一会儿,才出声问道:“该不会那?位提出修路的秦侍郎就是秦大人?你吧?”
秦修文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认了下来。
潞王“嘶——”了一声,心道这事可难办了。
若是秦修文求个升官发财,他?倒是可以私下里和皇兄说两?声,帮他?美言几句,但是这种国之重事,一来他?作为藩王,掺和进这种事是大忌;二来,就是他?想掺和,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有心无力啊!
“算了算了,今夜暖风习习,月色无边,何必再去想这种让人?头疼的事情,不若本王带着你去松快松快,正好今晚“芙蓉阁”有新花魁献艺,秦兄就和我一道去看看,先暂时忘却这些凡尘俗事吧!”
向清一听到潞王要去青楼喝花酒,顿时头皮都发麻了,他?与妻子感情甚笃,到今没有纳过?一房妾室,此次出远门在京城长住,他?妻子临走前还笑眯眯地告诉他?,若是他?胆敢在京城寻花问柳、做出一些对不起她的事情,那?么这辈子都别?想再上她的床了。
向清妻子身?量娇小,说话?温柔,当时这句话?也是带着笑意似真似假地说的,但是向清了解妻子的脾气,可不敢阳奉阴违,听到潞王讲到这里,连忙就躬身?告辞:“王爷,大人?,小的想起来还有些公?务要忙,若不然小的还是先走一步,也好帮大人?分忧。”
对不起了,秦大人?,我帮你公?务分忧,您就帮我去“芙蓉阁”见识见识吧,也算我们相互成?就了。
秦修文双眸兀地睁大,看向了向清,正要想理由推脱,没想到潞王直接就对着向清挥挥手:“没错没错,你先去帮你家大人?忙去。”
然后搂着秦修文,一副哥两?好的样子,指着前面的一幢小楼,尽管此刻天已经黑透,但是此处却是张灯结彩,宾朋满座,门口站着几个花娘子和龟公?在前头迎客,客人?一走进去,掀起门帘的时候,便有一股香风逸散出来,暧昧缠绵。
秦修文望着已经一溜烟小跑出数米远的向清,简直是目瞪口呆,然后被不由分说的潞王生拉硬拽地走进了“芙蓉阁”。
第100章
潞王要去?的地方,自然不会是一般的青楼,这家“芙蓉阁”是京城中档次最高的青楼,其中侍奉的女子大多来自官妓世娼,也就是一些被抄家之后的罪臣家眷,这样出身的女子绝大多?数都有比较高的文化修养,甚至有些可以称之为才女,写出来的诗词歌赋比一些文?人都要好,十分受达官贵人追捧。
只是秦修文之前从来没有涉足过这些场所,一来自从到了这个?时代?后,秦修文?脑海中的弦一直崩的很紧,二来秦修文?不管在现代还是在此地,都是一个?洁身自好之人,并且有一些洁癖,实在不喜欢去?这种烟花之地,只为宣泄一个?男人的生理需求?这实在和秦修文的为人处事之道相悖。
但是潞王热情相邀,秦修文?知?道潞王此人在李太后和万历心中的地位,况且刚刚两人一路上相谈甚欢,秦修文?也不想这个时候硬是扫了对方的兴致,只能?奉陪到底。
这座小楼一共两层,其实只是当街的门面,在外面迎客的龟公是相貌还不错的年轻男子,而那些迎客的花娘则是青楼中已经上了一定年纪,不再?接客的女子,但是相貌依旧姣好,妆容得当,服饰装扮若是不知道此地是青楼的话?,只会以为是哪一户富贵人家的当家夫人。
且这些人迎上来,并没有影视剧里那般谄媚轻浮的举止,只是他们一看潞王和秦修文?的相貌衣着,就知?道这两位是贵客,马上就有一个?看年纪三十几许的女子笑盈盈地前来,文?雅地行了一礼,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行至,由她做来就是风流天?成,一举一动皆是赏心悦目:“两位贵客是雅座还是大堂?”
潞王的贴身小厮显然已经?是熟门熟路了,直接抛出去?十两银子:“给两位爷最好的雅座!”
那女子脸上的笑容依旧,但是拿银子的手稳稳当当,马上就放入了袖袋中:“奴家英娘,还请两位随奴家来。”
英娘走到门帘处,轻轻用手掀开珠帘,扭头笑着提醒道:“贵客,当心脚下。”
小小一道门槛,自然不会阻碍秦修文?和潞王什么,但是人家服务细致入微,也确实十分?具有职业操守。
当然,等秦修文?知?道,刚刚那十两银子,只是给那位英娘的“到门”赏银后,就是见惯了银钱如?秦修文?,都有些被这里的消费震住了:也就是说,刚刚那位英娘只需要迎接一下他们,把?他们带到雅座,就能?拿到十两银子??
虽然那座小楼只是接待普通客人,小楼后面另外有清雅院子,不过本身这个?“芙蓉阁”占地也不算大,从头到尾最多?也就两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吧。
这钱还真是好挣,也让秦修文?初步对这里的消费水平有了一定的认知?。
见秦修文?对这个?“到门”费显露出费解震惊的模样,潞王有心卖弄,就和秦修文?解释了了起来:“秦兄,你别看这个?到门钱贵,其实是因为咱们来的地方不一样。”
“像是那种只做皮肉生意的,卖身不卖艺,那叫私窠,只有那种贩夫走卒低贱之人才去?那种地方,自然便宜的很,那里的姑娘不能?称之为姑娘,都是一些年老色衰的女子,身上或许都还带着脏病,这种地方本王也只是略闻一二,就不带秦兄去?看了,省的污了你我的耳目。”
“稍微好一点的,叫下出,那里的粉头娘子模样要好点,也会点吹拉弹唱,但是到底水平一般,卖艺又卖身,难得有个?清倌儿?。再?好一点,那就是有些茶室里了,”
潞王卖了个?关子,侧头向秦修文?看去?,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果然便看到秦修文?脸色微微又有了变化,没想到吧,文?人雅士竞相推崇的茶室里,也会有此等买卖存在。
“当然,这种地方都得熟客引荐,这些茶室的东家俗称“养花人”,会买一些从小看着长相出挑的幼女进行培养,授其琴棋书?画还有茶艺,若是得了贵人青睐,这些女子还会被人买回去?,成为大户人家的侍茶婢女,长得又好茶艺又不错,如?何不给主人家长脸?”
说到这里,潞王还悄悄地凑到秦修文?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本王听说兵部尚书?石大人上个?月就买了两个?二八妙龄的侍茶婢女回去?,嘿嘿嘿,石大人老当益壮啊!”
兵部尚书?石星,今年已经?半百之数了,而十六岁的少女……
这瓜太大,秦修文?一时之间只觉得有些难以下咽,眼中难□□露出了震惊之色。
秦修文?的神色很显然取悦了潞王。
潞王一看就知?道这位秦大人平日里就不是风月场上的人物,也是,人家一心想的都是为国?为民之事,当初他扮作普通书?生状告那赵启鸣,秦大人都能?秉公执法,根本不会徇私,现在坐到了五品侍郎的位置,和一众朝廷里的老江湖周旋,居然能?打个?旗鼓相当,想也知?道,他不会有太多?个?人时间。
毕竟潞王也是看到过当年他皇兄刚刚独掌大权的时候,是如?何想要做出一番事业,别说进后宫宠幸几个?妃子了,就连用膳都不能?准时。
说来说去?,这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他做了藩王,就不能?参与政事,只能?在吃喝玩乐一道精通,而像秦修文?这样的人,自然要在自己的仕途上用功了。
不过就是因为潞王身边没有这样的人出现,周遭要么就是一些谄媚的宦官,要么就是一些和他一样无所事事的宗室子弟,时间久了,自然也就腻了。
如?今出现了秦修文?这样的人,和他以往接触的人都格外不同,对他除了该有的恭敬外,态度十分?自然平和,不见那种阿谀奉承之色,又和潞王有一段前缘在,潞王很快就将秦修文?引为了知?己好友。
两人在雅座里的一张圆桌前落座,潞王含笑着打趣秦修文?:“看秦兄的反应,是不是第一次上这等地方?”
秦修文?刚刚一路走来,虽然夜色已浓,但是整个?“芙蓉阁”内却点了不少灯笼,亮如?白昼。
院子不大,但是修建的却很是精巧,一道蜿蜒小河分?前后两院,小河上修了一道石拱桥,上书?“鹊桥”,桥下有三两只小舟在水中飘荡,水面上种植着大量的荷花,此刻是半开半闭的状态。秦修文?踏上“鹊桥”的时候,还能?听到小舟上的窃窃私语,以及偶尔响起的丝竹之声,但是很快就舟拨莲叶,入了藕花深处,只于偶尔时响起的木浆划水之声。
倒是雅致惬意的很。
同时秦修文?也知?道了,这个?青楼可以说是整个?京城最高档的酒色场所,里面的女子轻易不会卖身,尤其是当红的那几位,大部分?都只和人谈风论月的清官儿?,除非她们自己乐意,否则是卖艺不卖身的。
而想要见这些女子一面,也没有那么容易,第一步就是刚刚的“到门”,然后还有“升阶”、“登堂”、“进轩”,若是人家姑娘愿意见你一面,才是“坐久”,如?果两人相谈甚欢,便称为“定情”,以后此人便成了该女子的入幕之宾。
这里面的每一个?步骤,都要花出去?大把?银子,过来的客人为了在姑娘面前显示自己的身份地位,自然不能?小气,花出去?的钱如?流水一般,说是销金窟确实是不为过。
所以“芙蓉阁”接待的客人,不是富商巨贾就是达官贵人,但是到了此地,不管在外头如?何地位,都是用银子开道,否则便会被这里的女子和其他客人耻笑。谁都不想被人看低了,自然银子都备的足足的。
越是如?此,就越是受人追捧,许多?人就是来此炫耀财富,也不是单纯只是为了女人,更多?的秦修文?觉得是一种心理上的满足。
潞王花钱是绝不小气的,拍着胸脯说今夜开销一切由他负责。秦修文?眼看着潞王一笔笔银子花出去?,连姑娘的面都没见到,只是点了两杯花茶,包了个?雅座,就已经?花掉了三百多?两。
点的花茶附赠了两碟瓜子点心,茶自然不可能?和宫中贡茶相提并论,潞王只是浅尝了一下,就不再?碰杯,反而指着下面的一处高台,兴致颇高地给秦修文?解释:“秦兄,一会儿?今晚的花魁娘子陆凝香首次登台献艺,到时候她也会出题目考教整场的人,若是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那么今晚她便会亲自服侍恩客,免去?其所有费用,往后再?来“芙蓉阁”也能?唤花魁娘子相陪,所以今晚可是来了不少人,本王的小厮刚刚可是去?看过了,一楼二楼都坐满了。”
秦修文?闻言长眉一挑,倒是真的没想到,原来古人这么会营销。
用一个?花魁娘子的噱头,吸引了这么多?人前来观看她的才艺表演,而且将架子摆的足足的,是花魁娘子挑人,而不是底下这些人出了钱了就能?抱得佳人归。考验的不仅仅是财力还要加上才学,而这些被考验的人反而都是兴致勃勃,一点都没有不耐烦。
嗯,秦修文?只能?说,古人有些方面的素质是真的好。
原本秦修文?只是看在潞王的面上,无奈作陪,现在倒是真的被勾起了几分?兴趣,想看看这花魁娘子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果然,好奇是人类的天?性,就连秦修文?也不能?免俗。
“那这个?花魁是如?何选出来的呢?”秦修文?转着手里的茶杯向潞王请教道。
潞王低低笑了两声:“这是“芙蓉阁”玩惯的老把?戏了,每三年在阁内选出十个?相貌不俗、才智伶俐的少女,精心培养三年,最后再?从十名女子中,综合样貌、身段、才学、舞艺和歌喉一一进行评比,最终其中最优者为花魁。且在花魁娘子首次登台献艺前,她一直被老鸨藏在阁内,外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就传的越发玄乎了。”
潞王虽然也好奇今夜的花魁娘子到底是何样貌,但是他见过的美女才女多?了去?了,就是他后院之中也有好几个?容貌才学不俗的,所以看待此事还算理性,纯粹只是想来凑个?热闹。
这个?雅座正面的窗户可以打开,直接望到楼下的高台,若是一会儿?底下有表演,那么坐在此处自然能?看的一清二楚,而其他人却不看清楼上人的样貌,是绝佳的观赏位。
这样的雅座一共有十来个?,楼下则是大堂,此刻也熙熙攘攘坐了不少人,每个?人都点了一杯花茶,互相在谈论着些什么,同时翘首以盼花魁娘子的到来。
“对了秦兄,你诗才如?何?”潞王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向秦修文?问道。
秦修文?摇了摇头,直接道:“会写,但是都是匠气之作。”
若是别人说这话?,潞王可能?会觉得对方是谦虚,毕竟文?人自谦都是惯成的定例,但是不知?道为何,秦修文?说这个?话?,潞王偏偏信了。
不过潞王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十分?喜欢秦修文?的坦诚,直接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纸,递给了秦修文?:“无碍,本王已经?叫人捉刀了好些诗词,反正每次作诗也无非这些题目,万变不离其宗,秦兄你先看一看,若是到时候有合适的,拿出来抄了出去?写上我俩的名字便是。”
秦修文?:……
原来这位只见过一面的潞王,居然是这样的性子。
要见花魁娘子,还要先捉刀代?笔,自己是不是还要先背诵一番,以免到时候出糗?
秦修文?翻阅着这些纸张,发现里面都是一些咏月叹花之作,大多?风格缠绵悱恻,用词华丽婉约,除了大部分?的伤春悲秋、矫揉造作诗篇,倒确实也有几篇惊艳之作,难为潞王费心了。
正感?叹间,楼下高台上锣鼓一响,然后便见一位老鸨站到了高台上,这个?老鸨气质卓然,衣着华丽,头上和脖颈间是一整套的翡翠头面,光看其通透的色泽就知?道价格不菲。
“诸位客官久等了,咱们凝香已经?打扮好了,这就上台给大家表演。”说完之后,也不在台上多?待,直接轻拍了三下手掌,然后便有丝竹之声传来。
秦修文?的目光也从手中的诗作中抬起,转动黑眸,如?刀刻般的流畅下颌微抬,凝视向高台处。
只见台上的轻纱一道道分?开,然后六个?身穿粉衣妙龄女子旋转着极细的腰身从轻纱后舞动出来,这些女子个?个?样貌不俗,又做一样打扮,十分?夺人眼球,可是还没等众人感?叹,又有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用水袖掩面,赤足从粉衣女子间一跃而出。
极为漂亮的亮相!
红纱做的水袖用力向两边一甩,裙裾翻飞间纤腰不盈一握,让人生怕下一瞬,这翻转过来的腰身就会折断似的,但是对方又用一种极为利落的姿态站直了身体,正面看向了台下的看客。
一头墨发只用一根碧玉簪子固定,飘扬的青丝落在了佳人胸前背后,红衣似火,映照着她如?雪般白嫩的肌肤,纤眉如?新月,双眸似潋滟春水,光是那一个?回眸,就仿佛能?将人的三魂七魄给夺走,一整颗心都落在了她身上。
这定格的动作仅仅只持续了几个?呼吸,然后便听到有鼓点声传来,陆凝香踩着鼓点,如?同一只轻盈的红色蝴蝶,翩翩起舞,粉嫩的玉足在裙裾之间若隐若现,花瓣似的唇瓣微微上翘,明?明?刚刚那六个?粉衣伴舞的女子样貌身段也很是出彩,可是在陆凝香出来后,皆都沦为了陪衬,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陆凝香吸引。
虽然陆凝香的舞蹈魅惑之极,但是偏偏除了玉足没有穿鞋袜外,其他地方都是穿的严严实实,舞蹈功底极佳,身体柔韧度惊人,秦修文?甚至惊叹于她的艺术造诣之高,比之他在现代?看到过的什么首席、什么舞蹈家跳的舞都更加的惊心动魄,让观众很快就会沉沦到她想表达的情绪里去?。
这是一种极难把?握的火候,进一步会显庸俗,退一步会觉得冷淡,陆凝香的舞蹈充满了极强的生命力,腾跳起跃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感?和力量感?,同时她的身上又自带一种清冷的气质,不会叫人将她看轻了去?。
一曲舞罢,满场皆静。
就连阅美无数的潞王都看直了眼睛,随着底下的人开始陆续鼓掌喝彩起来,潞王也随着众人一起,从手指上撸下玉扳指又扯下一枚玉佩,让小厮速速送下楼去?,而楼下靠近高台处的人,更是直接将玉佩、玉簪、金银等物直接抛上去?的都有,仿佛这都不当钱了一般。
秦修文?看着潞王的动作,眼皮一跳,这玉扳指和玉佩加起来恐怕不下千两之数吧?
还真是,舍得。
所有人都热情高涨,高呼着陆凝香的名讳,看着她离去?时候的背影,一声声挽留。
之前“芙蓉阁”的花魁都是以歌、以琴为才艺,很少见舞蹈跳地这么好的。
老鸨见自己要的效果达到了,笑着安抚众人等待一下,等陆凝香换装完毕后再?来和众人见面。
龟公们乐呵呵地拿着托盘将刚刚散落在高台上的金银玉饰搜罗起来,看着装了三个?满满当当的托盘,老鸨笑弯了眼。
陆凝香在千呼万唤中终于再?次登场,这次她脱下了红色舞衣,穿了一件雪青色的马面裙,身披同色半臂,腰间银色腰带束紧,头发依旧只用刚刚那支玉簪固定,光是站在那边,整个?人就宛如?一支天?山雪莲一般,让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诸位客官今日赏脸参加香儿?的初次登场会,香儿?在此先谢过各位。”陆凝香对着众人行了一礼,声音娇嫩细腻,听得人如?同一片羽毛在心间刮过,更加心痒难耐了。
“不过大家也知?道“芙蓉阁”的规矩,香儿?这里也是有考题的,只是香儿?近日正好看到几道算术题,百思不得其解,正好诸位客官中人才济济,若不然答对这三道题者,今晚便可入香儿?的闺房一叙。”陆凝香说到此处微微害羞地低下了螓首,脸上适时浮现出了红晕。
然而许多?人一听都是脸色大变——那他们准备的这么多?诗词不是白准备了?!
潞王也是同样如?此,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准备的捉刀之作啊!
等到龟公将一张纸送到了雅座,潞王抽出来一看,不过片刻就沉着脸放下了纸张,一言不发。
就连题目他都没怎么看明?白,怎么解?
不过随即潞王便想到了身旁坐着的,可是正经?的二甲进士出身,如?今还在户部任职的秦修文?,户部之人不是额外要擅长一些算术?或许秦修文?能?解的出来呢?
潞王抱着这种试一试的想法,将纸张递给了秦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