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酥肉曲奇
男人作为陶水焦虑时一直陪伴守候在侧的唯一对象,她此刻的酣畅心情无法尽数排解,自然而然不免对顾漠移情。
只二人所在的矮帐内,陶水低低地唤了他一声:“顾漠……”
她本摸着男人脸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滑去了对方的脖子上,无意识捏玩着那颗圆滚明显的喉结。
顾漠还想问是什么喜事,可他的喉骨被陶水把玩得痒痒,不自觉上下滚动,咽下了一口口水。
也就是这一打岔,他预感到了什么,锐利的鹰眸紧盯着陶水没有言尽的表情和唇瓣,颇为期待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而陶水果真没辜负他的期望,娇娇软软地黏在他身前,小手不断下移直至挪去他腰际,声若莺啼:“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想不想……”
顾漠没有回话,越发拥紧了陶水,身体力行地表达着他的意愿。
他的眸光灼亮,像是掩藏在深山里的猛兽,只露出一双冒着骇人精光的瞳眸,盯着陶水不放。
帐外光线不明,帐内更是暗昧气息丛生。
陶水口中可怜唔唔发不出响来,小嘴被顾漠吻得又深又狠,连开口让他先用水都来不及:“呜,不行……”
她难受地推搡着顾漠,好不容易躲开了一点距离,眼角余光突然似看到什么鳞片状的长条物一闪而过,小脸顿时惊吓地由羞红转变为惨白,拼命往顾漠的身上躲爬。
“蛇!有蛇!在下面……”陶水吓得语无伦次,恍若当初沙蛇进屋的景象又重演了一遍。
顾漠忙赤着手臂托抱住她,循着她的话低头去找:“别怕,别怕,我在呢,不会让它咬你。”
然而到处翻找一通,就这么大点地方的坑洞里什么也没有。
陶水还是惊恐难安,越发拼了命想往帐外逃:“它会不会钻到衣服里去了?呜……”
她身上的毛袄还没穿好,露出单侧圆润白腴的半肩,更别提还有其他地方,顾漠无论如何也不放心让她就这样衣衫不整地跑出去受冻。
他想到了什么,将陶水按在胸口抱哄,语气里满是歉疚:“我知道了,是不是这个?”
顾漠大力一扯,从下边抽出一条斑斓蛇皮做成的裤头。
陶水一看,还以为真是一条蛇,吓得泪光点点,眼尾水汪汪地就要哭。
顾漠匆忙将那条蛇皮裤衩丢去了帐外,抱着泫然落泪的陶水连连解释:“不是沙蛇,是我用蛇皮做成的裤头……”
蛇皮有韧性,不易穿坏,包裹性也强。
顾漠嫌棉麻织物不耐穿,太容易有破洞,一向都是用蛇皮给自己做裤衩,没曾想会不合时宜地吓到陶水。
“已经丢了,丢掉了,别怕。”他拍着陶水的背,吻去她脸上沁凉的泪珠。
只觉得她的泪水都带着一股甜香,清新可口极了。
陶水好半天才安抚完自己扑通乱跳的心口,气得锤了顾漠好几下,抽抽噎噎难得放起狠话:“你以后不许再穿那个,不然你不要靠近我……”
这话对于顾漠来说,比任何恐吓还要更威胁他。
“不穿了,听你的,再也不穿了。”顾漠不住地亲着陶水的额角、琼鼻和小脸,“别生我气,好不好?”
陶水好端端被吓了一大跳,这个时候哪还有什么旖旎气氛可言。
她窝在顾漠依旧温烫的颈项里,带着鼻音的嗓声嗡嗡的:“顾漠,我饿了。”
顾漠明白是他自己平白丢失了这次宝贵机会,也不敢再要求找回,赶紧给陶水穿好衣服,任劳任怨地带她出去烤火煮食。
经这么一耽搁,外头的光线已然十分黯淡,离平常吃夜食的时间也晚了好些。
顾漠喂食成自然,端着肉粥一勺勺往陶水嘴里送。
陶水也已被他喂习惯,一边吃,一边心不在焉地继续观察着灵泉井里的水位线,看到又上涨了一小截,不免心中满意。
连顾漠试探性的求爱询问都没怎么听清,便随意应了他一声。
得到答复的顾漠眼眸瞬间又明亮了起来,看着舔食粥液的陶水,心中更是着了火,火烧火燎地撩着他。
这一晚,酷寒的丘顶夜风彻夜咆哮,但是坡下昏黑的双人帐坑里却是火热而缠/绵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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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陶水和顾漠在沙丘顶度过的第一晚, 也是他们真正的第一夜,就那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陶水是第一次,顾漠也是。
而为了让她能有个好的体验,同时也是照顾她娇嫩的身子, 顾漠二话没说事先在盐水湖畔顶着严寒好生清洗干净了自己的身体, 又在火塘边烤干水分, 方才光着精壮的上半身迫不及待进到与陶水的帐坑里。
男人火气极大,寸寸逼近的高大身躯上似是在冒着热气,坚实雄硬的胸肌, 肌理分明的腰腹……
陶水原本还在担心这么冷的冬夜, 顾漠会被冻着, 忙不迭将他拉回帐里。
谁料到了最后, 她最应该担心的其实是她自己。
这颠鸾倒凤的一夜过去,陶水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
也不能说是起身,只是醒了, 整个人还疲倦无力地躺靠在帐坑的斜坡上,仅余下张嘴吃东西的力气。
明明昨夜顾漠出力最大, 陶水顶多被动承受, 且归根结底只来了那么一次,可现下两人的事后状态完全颠倒了过来, 一个龙精虎猛, 一个霜打蔫花。
陶水虽然精神不太好, 但胃口莫名极大。
顾漠估摸着她的食量按老量盛来的一大壳碗肉粥还不够她喝, 又多盛了一碗才算喂饱她的小肚子。
他弯起唇,轻柔地擦了擦陶水的嘴角, 温和体贴地问道:“还要不要再吃一点?”
陶水小脸通红地摇了摇头, 缩回厚实暖和的几张狼皮毯下, 想继续闭眼补眠。
她身上只贴身穿着一套顾漠以前给她做的沙衣,露在外侧的细颈、白指,乃至底下被单薄衣物覆盖的身体上到处都是嫣红发紫的斑斑爱/痕。
就连灵泉井里又再度上涨一倍的水位线也没能引来她的兴致,简直困倦得不行。
顾漠得了便宜,正值对陶水实在爱极的时候,一时半刻也离不得她。
在迅速收拾完食罐后,他扑灭了小火塘里的火,又从里头捞出十几块烫石揣在怀里,径直往陶水所在的帐坑里去,陪她一起睡觉。
被赶到不远处的野骆驼也适时凑了上来,同昨天一样卧倒在温热的塘沙上,懒散地遮挡着帐坑口。
矮帐上层还压着一条被顾漠擦洗过的狼皮和一块擦过两人身子的巾布,正放在呼啸而过的冬风里吹干。
陶水昨夜扑腾得太厉害,折腾得顾漠满头大汗,又顾忌着听从她的指令行事,整条战线拉得又长又慢,最终只好在体/外/草/草/了事,垫在坑底的狼皮也是在那时被大片弄脏的。
纵使没有成功灌上种,可顾漠还是异常欢喜满足。
他的年纪不算老,同陶水还有以后,未来总能有他们自己的孩子。
陶水窝在顾漠怀里又饱足地小睡了一会儿,等小腹处实在憋得不行,才起身披穿上毛袄去帐外寻找合适地方方便。
由于顾漠昨夜帮她清理得很到位,因此除了有些难以言喻的酸涩疲倦外,她的身体并没有感到其他任何不适,反而分外清清爽爽。
陶水没有任何经验,全凭一时的头脑发热,当然她也并不后悔。
因为这事确实不像想象中那样痛苦,反而还非常快乐。
想到这里,陶水满心羞涩,再查看到灵泉井里水位新上升了五六米时,甜蜜的愉悦感加倍涌上心头。
等她解决好,发现顾漠就站在不远处守着她,立刻欢快地扑到了男人的身上:“顾漠。”
顾漠听见动静地转过身,恰好将她拥了个满怀。
他拦膝将她抱起,亲昵地吻她被寒风吹得冰凉的额心:“别跑,底下抻着了怎么办?你又要哭了。”
说起来,还是陶水太过娇贵柔嫩的缘故,昨夜稍稍被扯动小腿小脚就叫唤,难受得要哭。
顾漠心疼得几乎拿她当成瓷娃娃对待,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宝贝心肝揉碎了、碾烂了,情愿苦着自己,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陶水闻言面若桃花,无端煞是好看,羞得直往顾漠怀里钻:“你胡说,我才没有哭。”
“好,没有哭。”顾漠唇角笑意加深地哄她,将陶水好生抱回了帐坑。
陶水睡了许久,一点也不想再躺着。
而也就是在这时,她方才就着天色看清盐水湖的现状,原本湖水满溢的洼塘不知不觉水面已经下降了一大截,露出周遭密密麻麻堆积的覆盖着浅黄色盐渍的湿润石块。
湖里的水液不知名消失了近半数,陶水见状脸上涌起讶异,很快又联想到应该是被灵泉井吸收了水汽的缘故。
没曾想,看上去竟这般明显。
她的神色有点凝重,暗自庆幸这里只有她和顾漠,没有第三个人在,不然还真难以收场。
顾漠瞧见陶水神情不对,以为她也在担忧下降的湖水,便说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昨夜开始就有点降了,今天降得更厉害。”
昨天晚上顾漠洗身时,便敏锐地察觉到湖水线似乎不太对劲,一夜过去,湖水不仅没有升高,反而降得更多。
“其实……”陶水抿了抿樱粉的唇瓣,伸手拽住顾漠的大掌,小声地同他解释,“可能是因为我……”
灵泉井是陶水最大的秘密,眼下灵乳和灵石还没有暴露,依旧可以瞒着,但被她急于恢复水位的泉井水却不行。
陶水苦恼地试图组织着语言:“我好像跟别人不太一样,其他女人可以随时聚水,我不是……”
她的谨慎小心在顾漠看来却是胆怯和为难,他抱住了她,轻哄:“没事,不要紧的,你慢慢说。”
在顾漠的鼓励下,陶水还是选择实话实说起来:“我可以提前把水汽储存,等到要用的时候再渡出来,之前因为储存的水用掉太多了,所以才着急需要找水源补充……”
“所以,现在湖里降下去的水是被你储存起来了?”顾漠替她总结道。
这样说来也没错,陶水拥有灵泉井,灵泉井吸收储备的水汽自然也是她的。
她轻轻点了点头。
下一刻,陶水的额上一暖,是被顾漠俯身亲了亲。
顾漠心思严谨,怕陶水说出去会对她不好,细心地叮嘱她:“比较少见,族里还没有女人出现过这种情况,你不要再跟别人说。”
陶水怔愣了下,她本还想让顾漠替她保守秘密,没想到交代的对象突然掉了个,变成了她。
许是她的小模样太娇呆,顾漠一度怀疑她没听进去,又去吻她鼻尖,再次嘱咐:“知道了吗?”
陶水鼻子一痒,这才回过神来,乖巧地点头应他:“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盐湖水下降与陶水有关,顾漠就没有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趁着陶水需要吸收水汽的这段时间,开始收集湖边盐石上的沙盐。
这些湖盐由于露天放置的缘故,里头掺杂了黄色的零星细沙,因此颜色并不是纯白,而是微微泛着浅黄色。
但精度并不低,也算是可以直接入口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