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夫妇是万人迷 第32章

作者:南塘北鲤 标签: 系统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陛下,安阳一整日都在为太后殚精竭虑,想必是有些累了,臣妾带她先行告退。”皇后开口。

  “累了?”

  永隆帝目光落在低头的人身上,他不是很想放人,毕竟他连梓桑正脸都没见到,想着用什么借口再让她多说几句话,同时不能让意图太明显,斟酌酝酿的时间,皇后却行了礼将人拉走。

  永隆帝一张脸瞬间拉了下来,“世家的人,目无君上!”

  他都没发话竟然就这么走了。

  永隆帝忍不住跟上去两步,又碍于面子止步于宫门前,看着她们的背影又气又惆怅。

  身后,赵一和也看着那背影,想的却是夫人刚才畏惧颤抖的模样,眼中积蓄起阴霾,言道:“陛下您还有许多折子没批。”

  永隆帝袖子一甩:“折子折子,睁眼折子闭眼折子,这日子何时到头。”

  赵一和心想,皇位丢了,就到头了。

  “陛下,可要再同太后说几句?”

  永隆帝头也不回,烦躁:“回吧。”

  方才虽然极力避免去看太后的脸了,却还是不小心瞄到一眼,导致他更不想去看了。

  “下次让人将慈安宫的人把帐子拉上。”

  身有损伤者,直面帝王是大不敬!

  赵一和:“是。”。

  回到坤德宫的梓桑终于有时间回顾一整天。

  她总觉得卷入了一些了不得的事。

  还和后宫秘辛有关。

  太后中毒还有那蛇窝未免太巧了。

  洗漱完的夏今歌走进屋子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梓桑皱着小眉头,坐在榻前,双手抱膝,像是思考什么大事。

  “想什么?”

  她朝床榻走去,头发半干不干地披散在后,停在她面前,也跟着蹲下,伸手自然地抚开上面的褶皱。

  “我只是在想,毒液怎么掺杂在毁容药里的。”

  梓桑抬头看着她,眼神中倒映着她,而金烛台,烛火光,在眼中点亮一片星河。

  “只这一日那只豺狼的中毒程度就比太后要深,可太后中毒多日症状怎么也该比它严重,事实却相反。”

  她眼中神色不定。

  “这更像是毒液被提取稀释,后注入,属歹人作祟,而非蛇患。”

  为的就是慢慢耗干太后的生命力。

  梓桑看着夏今歌,想到她今天的不同寻常,还是未开口直接询问。

  只是夏今歌抚摸长发的手顿了一秒。

  只这一秒,足够她解读出不一样的意思。

  夏今歌是知道什么,又或者这事就是她参与其中。

  不管是哪一种,都那么让人丧气。

  前者令人同情她卷入是是非非中,后者则令人害怕。

  而后她又忍不住想,从前她只在那鸿图面前展露这些,或博取同情,或状若发泄,总算有个宣泄的渠道,在她面前却一直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她突然装不下去了?

  身边的位置落下一片阴影,夏今歌与她并肩而坐,梓桑的肩被拿来垫下巴,呼吸间有一股檀香。

  梓桑照例抽了抽手,依旧抽不开,索性也不管了。

  “别怕,”在察觉试探前,夏今歌先看出了她的害怕,看她抱紧自己,脸上露出自己都不知道的空白神色,便有些心疼揪心,她今天数次后悔向太后下手,也不及这一次的懊悔。

  夏今歌开解道:“许是人与豺狼体格有所差异,因而表现不同。”

  梓桑听着她天衣无缝的说辞,手指在地板打着圈,数圈之后还是咽下了到嘴的诘问。

  事情要总是刨根问底,总会问到一些后宫女人的秘事,会挖到夏今歌的伤疤吗,她不知道,但是光是这样想就不愿意再深究。

  这样想着,又听身旁人说:“最多七天,本宫送你出去。”

  梓桑:“为何是七天?”

  夏今歌苦笑:“你与武安君闹成那样,本宫便是去信,他也不一定会来救你,便只能等宫宴结束,你随着他一道离开,届时陛下也不敢说什么。”

  距离王军和虎枭军归来已经有几日了,永隆帝半年前就盼着在各反王面前耀武扬威一番,现在他们都到郢都了,自然是越快越好。

  七日后就是宫宴之期。

  梓桑也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个事,但是她有点被自己和自己的八卦惊到了:“我与……怎么闹了,没有啊。”

  夏今歌:“你看你连名字都不愿提。”

  梓桑:“……我们没有闹。”

  夏今歌:“确实没有闹,却让整个郢都的人都知道你二人俱是夜不归宿的主儿,一个宁愿住医馆,一个宁愿住军营,反正就是不回家。”

  夏今歌又去捏梓桑的脸蛋:“你说说是君侯府不好还是君侯府的人不好?”

  在她看来医馆和军营哪比得了武安君府舒适,但是这两个人非要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出去外边过苦日子,不是厌恶极了对方还能是什么。

  和她一样想法的比比皆是。

  梓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我要如何证明夫妻关系挺好的。”

  夏今歌扬眉:“举案齐眉,相夫教子……”

  “打住!”夏今歌还没说完,梓桑表示可以了,如果证明关系好要到相夫教子这一步,那还是关系不好吧。

  梓桑单方面结束谈话,夏今歌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她深知让梓桑假扮恩爱有多难,所以并不奇怪她态度松动后又反悔。

  夏今歌最后摸了把头发,发现差不多了,打算就寝,见梓桑还蹲在原地,她只能过去拉人。

  几乎是将人推倒在床上,金丝蚕被缓缓盖住两个人。

  “可以去偏殿睡吗?”梓桑抓着被子问,眼睛直直看着床顶。

  夏今歌手枕着脑袋凑过来:“休想,偏殿的床具本宫都叫人撤了,又不是没有睡过,为何如此局促。”

  梓桑表示上一次一起睡觉,她也是局促的,甚至失眠。

  至于为什么,原因有很多种,其中就有她灵魂切片后,明白自己已经不能纯粹用性别区分了。

  就算和那鸿图分得再开,他们的思想都是一样的。

  对一个喜欢‘他’的人,她自然会局促。

  而且换算婚姻关系,就很像她出了轨(睡在别人床上),夏今歌劈了腿(和别人睡在一起),结果她们还是好姐妹。

  可能是错觉,但忍不住变扭。

  “哎……”

  夏今歌不懂她在唉声叹气什么,直言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早些睡。

  同时她又叮嘱:“日后只要见到陛下就跑知道吗?不必问为什么,总之得见上位者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你如今独木难支的处境。”

  虽然她会一直跟在梓桑身边,可她也怕有人有事绊住她,导致弱小可怜的梓桑直面永隆帝。

  那样她真的会心疼坏的。

  梓桑:“哦。”

  夏今歌见她心不在焉,气笑了,将枕头挪了过去:“想什么呢?”

  两个人中间已经没有空位了,梓桑甚至能感受到夏今歌伸过来的手臂。

  梓桑当即背过身,往床里面挪:“睡吧。”。

  当夜,皇宫一隅失火,皇帝从睡梦中惊醒。

  武安君的奏疏又刚巧送了过来。

  反王车寿的事直接惊的他瞌睡全消。

  奏疏上写着车寿从前的老将正一个个脱离监视,只怕是和旧主重逢了。

  因为这事,永隆帝整宿整宿睡不着。

  第二天直接丧失找梓桑的精力。

  一直缓到第三天,送兵又送钱给那鸿图自以为妥了的永隆帝才寻去慈安宫。

  却得知皇后和梓桑刚好离开。

  于是便只有太后与他单独相处。

  永隆帝隔着帐子嘱咐她好好养病,喊的还是太后闺名。

  偏殿里,刚给太后复诊还没离开的人睁着圆溜的眼睛,想起永隆帝该死的人。妻情节,心里正谴责着,耳朵就被人捂上了。

  抬眼看,夏今歌噙着抹笑,神态举止间并不意外。

  夏今歌怕梓桑被宫廷丑事污了耳朵,所以捂住她耳朵。

  小太后的宫里有男人画像,明明那么想要却没有一个太监,可诡异的是偶尔还要叫水,慈安宫又偏僻成这样,此番种种意味着什么她又不是不懂。

  “你还小不要什么都去听,更不要去想。”

  夏今歌用唇语告诉梓桑。

  “我不小了……”她们之间只差四岁。

  夏今歌随意附和着点头,却只想让她转移注意力,于是一个劲地抓住话头想让梓桑答应,在见到她乖乖点头后,不禁含笑蹭了蹭这位的鼻尖。

  鼻息相贴,药味与檀香交织,不远处投来视线的丸子龇牙咧嘴地看完。

  心想,她和军中姐妹也没有亲昵成这个鬼样子……

  另一边,皇帝离开的动静很快响起,夏今歌却还不肯放手,手指有意无意地拈着人的耳垂玩。

  梓桑只能自己动手拿下她的手,正要开口,抬眼就是夏今歌幽深到令人心悸的眼神,她不禁倒退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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